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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的是,他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也没有那样的空档……
好痛……但他却连呼救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任著身旁的男人们欲取欲求!
白晰胜雪的肌肤布满可怖的咬痕及殷红的血迹,但总是停留不久的,男人的手会将血液抹去,并添上几抹齿痕。
十几双男人的手在他雪般的肌肤上游移著,暗暗赞叹,这宛如不化的雪啊!
身後,一个男人不停的在秋绝夜体内冲刺著,每一次的挺进,都将秋绝夜推向身前的男根,每一次都是那样深入,他无力抗拒,只能任他们玩弄,男人们随意的变换著他的姿势,但最终的目的都是进入他的体内,以著不同的方式。
身下,有人正饥渴的吞吐著他微挺的欲望,也有人不停地啃咬著他胸前的突起,双手让男人抓著,不停地抚慰著他们早已不耐的巨大欲望,身後的男人一旦退出,立刻有人递补而上!
整个地牢里,满是淫乱的气息。
突然,男人们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退出了秋绝夜的身体,他没有反应,只是任著男人们蹂躏,男人将他的身子扶成坐姿,在挺入一具男根时,还有一只食指在摸索著,想再打开一点空隙,然後,狠狠挺入,直到完全没入他体内为止!
「啊……」撕裂的痛楚,让他苍白的容颜更无血色!
男人们笑著,开始动著,鲜血泊泊的流出,连同著方才男人射入他体内的白液,诡异的粉红色彩,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妖魅!
因为看不见,他更能清楚地听见男人的淫语、感受到男人们的触摸,只是,他无法分辨自己身旁究竟有多少人,他,又曾让多少男人进入体内?
这些还重要吗?
他想笑,但口中男人的欲望射出热液,他笑不出声。
没有人会在意他了,因为是他最爱的人将他推入这样的境地啊……
司徒囹……心里喊著这名字,他却突然想起一个男孩……
一个有著细长凤眼,不爱笑的男孩,他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哑巴呢,那是在哪呢?那一片青翠的竹林……是了,是在傲龙堡,他曾经的家,曾经幸福的地方。
那个男孩是谁?
他们曾经一起弹琴,男孩不和他说话,所以总是他一人说个不停,那时他还看得见的,所以他知道,男孩有一张绝豔的容颜……
身後的男人将热液射入他体内後,随後换了另外两个人,秋绝夜依旧没有反应,任他们玩弄著!
他是谁……重要吗?
也许不想点事情,他会疯掉吧……
他是谁?
他就快想起来了……只差一点点了……对了,他曾经同自己说过一次话的,他说他叫……
突然,地牢的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倒落地面,柳伊月冲入地牢内,杏眼怒瞪,朝著赤裸的男人们喊道,「都给我退开,否则杀了你们!」
男人们看著他手上的剑,不敢反抗,乖乖地退到一边,中央,则是倒卧在地面上的秋绝夜。
柳伊月看著他,不敢置信的楞在原地。
那是秋绝夜?
那是曾经沐浴在月光下,浅浅的笑靥让人感到圣洁的秋绝夜?
天啊……
站在他身後的赵澄攸则是静静的走上前,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轻轻地包裹住他残破的身躯,然後不舍的紧紧抱住。
他不该让他单独回来的……他明明知道会有什麽样的事情发生,虽然,他从不知道有人会这样狠心!
怎麽会有人想这样对待他,对待这样美丽的存在……
「我不该让他回来的。」他轻轻的说,像是对著自己,也像对著门外的司徒囹。
「如果不是因为、不是因为他说你是他的光明……我绝对不会放他回来的,我会比你对他更好……」
秋绝夜的光明只能是他司徒囹。
但光明怎会这样将他置於死地!
知道他那样爱你,我不忍心让他承受背叛的罪名,我也不敢,不敢做让他恨我的所有事情! ?br》
「你呢?司徒囹,你拥有他的爱、他的一切,但你却这样伤害他,我不懂你啊,司徒囹,你怎能用这样的方式伤害他!」
司徒囹站在他身後,没有回话。
抱起仍然昏迷不醒的秋绝夜,赵澄攸轻声说道,「我要带他走,残剑庄主既然不能好好珍惜他,我再也不能把他留在这里。」
执著剑,司徒囹划出一道银圈,剑尖,直指向他。
「你要杀我吗?」赵澄攸只是冷冷的看向他。
两人冷冷对峙,任风想出手,却让柳伊月阻止了。
「皇兄,留下绝夜吧。」
「伊月!」
「我是说真的,不要和司徒囹对上,他犯的错,该由他自己承担。」他低下了头,轻轻的说,「我觉得,绝夜也是这样想。」
赵澄攸笑了,很凄楚的笑著,他摇摇头,将秋绝夜交给柳伊月,然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把他带回清云居,快!」任风这样对著柳伊月说,自己则是冲向药房。
然後,清云居的烛火,一夜没有熄过。
「淇灵,你回房歇息吧,好吗?」不舍的唤醒趴在桌上睡著的莫淇灵,任风轻声的说。
「不要……」
拿他没办法,任风还想说些什麽,柳伊月却拍了拍他,示意要他噤声,自己则是将莫淇灵抱到一旁的太师椅上。
「绝夜如何了?」
任风摇摇头。「身上的伤还是小事,重点是,他吃的药有相抗的现象,我想,还得再昏迷几天。」
柳伊月叹了口气,走回司徒囹身边。「我真不懂你怎麽会这样鲁莽,一点也不像平时冷静的你!」
「我只想问你,你应该只是一时气昏了头,不是真心想伤害绝夜的吧?」
他笑了笑,轻道,「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你会嫌弃绝夜吗?」
司徒囹没有回答,柳伊月起身,吩咐下人送来早膳,很多天,他们都没有离开清云居。
秋绝夜一直没有醒过来,只是沈沈的睡著,任风用了很多方法,他依旧静静的沈睡。
就像一个娃娃一样。
司徒囹坐在床沿,轻轻地抚著他苍白的容颜。
为什麽不醒呢……
低下头,他吻上秋绝夜有些冰冷的唇,没有回应。
宁可被他推开,也不愿他这样沈睡!
「绝夜,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啊,不要睡了……」
秋绝夜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司徒囹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他真的看见了!
「绝夜,你听见我在叫你吗……醒来好吗,不要睡了,我想你醒来!」他抱起秋绝夜,却失望的再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绝夜……」想紧紧的抱住他,却又好担心他就在自己怀中碎成片片。
那长长的羽睫突然动了动,在他怀中,秋绝夜缓缓睁开双眼……
永夜 二十八
「绝夜、绝夜!」见他醒来,司徒囹欣喜的唤著他的名,但怀中的人儿却好似没听见他著急的叫唤般,没有任何回应。
司徒囹蹙起眉,不安地摇著怀中的人儿!「绝夜、绝夜,你别吓我,绝夜,你听见我说话吗?绝夜!」
秋绝夜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迷蒙的双眼只是泛著薄薄泪光。
「来人啊!快请任风!」司徒囹慌了手脚,连忙要下人请来任风。
任风很快的赶来,他趋前看了看秋绝夜,同样蹙起了眉,他招手叫来莫淇灵。「淇灵,你同绝夜说说话。」
「绝夜,你听见我说话吗?绝夜,你醒来了吗?」莫淇灵轻轻地摇著秋绝夜,但他依旧没有回应。
任风摇了摇头,唤来柳伊月,但也是相同的反应,秋绝夜睁开了眼,但却对他们的叫唤置若未闻……
任风坐在桌前,看著床上的秋绝夜,他笑著摇了摇头!「还记得你以前叫他什麽吗?」
司徒囹偏过了头,低声的说,「瓷娃娃……」
「他现在真是瓷娃娃了……他虽然醒了,但却对我们的叫唤没有反应,可见他封闭了自己对外界的所有感觉,他听不见、看不见,更没有感觉。」
「为什麽?」
「也许是因为他害怕吧,害怕再受到伤害……」
没有感觉,就再也不会受伤了吗?
「他会醒来吗?」柳伊月拂去了他颊边的发,轻轻的问道。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除非他知道自己不会再受伤,否则他也有可能一辈子都维持这副模样。」
「你没有任何办法吗?」
看了看司徒囹,他摇摇头。「没有!你该懂,这是心病,不是任何医药可以解救的。」
「可是、可是……」他怎能让他就这样沉睡?就这样一辈子也不醒来?
他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他说啊,他不可以就这样睡著,不可以!
「我们只有等。囹,你只能等,懂吗?」
司徒囹点了点头,任风叹了口气,便将柳伊月及莫淇灵都带出房外。
「风,绝夜他会醒吗?」
将莫淇灵拥入怀中,任风笑得无力。「我也不知道,淇灵,我好没用,是不是……」
莫淇灵连忙摇头否认。「不会!风不会没用!」
「不是你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柳伊月看著夜空,低低地说。
「绝夜,我在等你,你赶快醒来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我想和你道歉、我想求你原谅,绝夜,你不要再睡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头抵著秋绝夜的额,司徒囹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知道,是他将秋绝夜逼到如斯境地,是他让秋绝夜不得不选择逃避,秋绝夜不爱逃避的……他永远记得,当他走入逐月居时,他是那样无畏的等著,等著他,等著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报复者,而当他将秋任洋的罪孽加诸於他身上时,他也不曾逃避,那双不能视物的大眼,总是凭著他的声音,看向他的方向……不曾畏惧。
而今,他却逃了,用这种消极的方式逃了,关闭和外界的一切感官,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
是他、是他让秋绝夜变成这样!
「绝夜,不要这样,好不好……」
秋绝夜没有醒来,司徒囹总是将他抱在怀中,温柔的和他说话,但他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就好像睁著眼睛在作梦一样……
那个男孩是谁呢?
他一直想不起来,他一直想,却依然想不起来。B58010FECB4B2AA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又是那片竹林,他总是和那个男孩在这片竹林里见面的,那个沉默但却美丽的男孩。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看见东西,他知道,因为这是回忆,这是他的记忆,但不知何时,已让他遗忘了……
记忆中的他,应该是十几岁的孩子吧,他不太记得了,但既然还看得见,应当不会是失明之後了。那个男孩呢,看来没比他大上多少,应该只大他一两岁吧?
他们两个在一起,总是他在说话的,男孩不爱搭理他,他却喜欢和男孩说话,因为那段时间爹亲出门了,他一个人好是无趣,男孩虽不爱理他,但他知道男孩都有听见他说话,因为男孩从不曾失约,当然,也许男孩只是比他早一点到那大石上坐著而已,并不是要赴他约,也不是在等他,但他还是很开心,因为能见到男孩!
『你会弹琴吗?』
『师父都夸我弹得很好呢!我明天带琴来弹给你听好吗?你喜欢听什麽曲子?虽然我会的还不多,不过我很希望你能听听看。』
『对了,你饿了吗?我去请梅湘帮我们准备午膳好吗?你想吃什麽?你没意见的话,我就让梅湘自己准备罗。』
『这些菜好吃吗?幸好有你帮我吃,要不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浪费了慈伯伯的好意和辛苦。慈伯伯做的点心也很好吃哦,我待会儿请梅湘让他做一点给你吃吃看好不好?』
『你好像不喜欢说话,不过没关系,我说话你听著就好,你不喜欢我就不勉强你,不过,我好想听听你的声音,至少知道你的名字也好啊,要不,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叫你,这样好不好,我明天弹琴给你听,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不好?』
总是这样的,他们相处时,只有他在说话,但他还是很快乐!
『我把琴带来了,我弹给你听好不好?师父说我的别鹤怨弹得很好,我就弹别鹤怨吧。』
别鹤怨是一首很悲伤的曲子,记得囹曾听他弹过,然後笑著说他不喜欢、嫌他弹得难听……
曲停了,他的眼中有著泪水。
『我爹说过,我娘生前也很爱弹琴,很会弹琴……』
『对了,你是第一次听我说我娘的事,我娘她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听说她流了很多血……』
『我从来没让娘抱过,我好想知道让娘抱在怀里是什麽样子?你会不会笑我幼稚啊?都这麽大了还想娘抱!』
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头顶,有些温暖的感觉。
『你在安慰我啊?谢谢你!』
『听我爹说,他们常常会一起琴箫合奏,他说那声音啊,美的不若人间所有呢!』
『你会吹箫吗?我们可以一起合奏对不对?可以听听那声音,好不好?』
不晓得是不是见了他眼中的期盼,男孩点了点头。
『太棒了,那我明天一定会记得带箫来,就这样约好罗,我们一起合奏!』
『你还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知道你会说话,不想和我说话吗?要不,你用写的好了。』
让下人拿了纸笔来,他兴冲冲地递给他。『用写的好不好?』
男孩考虑了一会儿,又看了看他,终究还是提起了笔,在绢纸上写下四个字:司徒悦凌。
『悦凌?好好听的名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