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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棵大腿粗的树就要被野猪撞倒了,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就落在了南风隔壁那株树杆上。
“野哥?”南风顿时喜出望外,这回真的有救兵来了。
野哥先是对南风作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
随后他取下背上的弓箭,却没急着射箭,而是指了指南风身上的柴刀。
她的柴刀跟无忧箭一样绑在腰间,南风顿时明白了野哥的意图,他是让她作好准备。
她朝野哥点点头。
☆、44。第44章 身手不错啊
这时,野哥的两支箭对准了野猪,箭射的人沉着、冷静,只听到“嗖”地一声,两支箭同时射中了对准了野猪的脖子,野猪哀嚎一声,南风则突然从树上跳下来,
一刀砍向野猪脖子,给了它个痛快。
野哥的原意就是这样,虽然那两支箭几乎可以要了野猪的命,但野猪会死得很痛苦,专业的猎户都不建议这么做的。
林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野哥终于从树上跳下来,再走向南风,嘴角处带着一抹赞赏的浅笑:“身手不错啊。”
南风心想,那是当然,好歹是特工学校练过的。但嘴上却说:“过奖过奖,都是我那高人师傅教得好。”
“你师傅可没教你听我的指挥吧?但我一作手势你就明白了,”野哥微微打趣道。
南风抓了抓头发:“这叫默契,咱们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天,不用师傅教。”
那一刻,南风十分庆幸自己今天穿了新衣服,终于不用担心衣服不合身了。
野哥又不说话了,只打量了一下南风,她今天穿了新衣服,衬得身材小巧玲珑。
见他打量自己,南风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再找话题:“你出现得真及时,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可能现在还在跟野猪搏斗呢。”
“真要谢的话,那野猪我们一人一半好了,”野哥再次打趣。
“没问题,”南风很爽快地说。
“这么快就答应了,不多考虑一下?”野哥的嘴角有一丝玩味的笑意。
“考虑什么?这野猪中了我两箭一刀,也中了你两箭,但你等会还要贡献体力把野猪扛下山去,这就扯平了啊。”
见野哥没马上回应,南风又说:“何况,我这半边是要拿到镇上去换银子,到时还要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呢,算起来还是我赚了。”
野哥爽朗地笑了:“行,那我们明天就动身去镇上如何?”
“好啊。”
……
傍晚,野哥替南风把一整只野猪扛到她家窑子里。
这回野哥没有之前冷酷了,竟主动跟南全有打招呼,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声“南叔”,却叫得南全有心花怒放。
野哥走后,南全有看着正在忙碌的南风,本想跟她说说野哥,可一想到上回跟南风的约定,一年内不得提野哥的事,他只好作罢。
南风一边处理山货一边问南全有:“爹,你今天忙啥呢?”
“去菜地啊,一大早去菜地里淋菜,再给瓜苗立几根篱笆,再种点豆角之类的,现在有了水池真是方便多了,爹都舍不得回来,还有啊,今天好多人过来看咱家的水池水管,还想来咱家里取水,都是乡里乡亲,我也不能不给他们要吧,但我又怕他们把咱家的白菜苗踩坏了,就一直守着。”
南风“噗”地笑了:“要是人手多的话,我们还可以多做几条水管,不过眼下先不操心这事了,先赚咱们家的钱要紧。”
处理完毕,南风又拿出两只山鸡,一只给南全有,“爹,你先把这只鸡修理一下,等会我来炒菜,我拿另一只给兰婶,她给我做衣服我还没有给钱呢,所以这只山鸡就当她的辛苦费了。”
南全有笑着说:“闺女真是越来越懂事了,行,你去吧。”
南风去兰婶家时,正好遇到阿秋了和另一个女孩周冬冬,周冬冬是周二爷的孙女,跟阿秋关系挺好,现在她们俩正在院子里编草藤。
☆、45。第45章 谁亲眼看见了?
看到南风,两个女孩顿时像看到瘟疫一样。
村里人都说南风和野哥困过觉了,在她们没成亲的女孩眼里,跟男人困过觉的女子就不干净了,所以她们都不愿意跟南风玩。
南风感觉到了两个女孩异样的目光,但她一样不在意,只管把山鸡拿去给兰婶。
……
阿秋不喜欢南风,但山鸡却是喜欢的。
当兰婶把一盘香喷喷黄灿灿的山鸡肉端到桌上时,阿秋口水都出来了。她们家条件也不好,一个月勉强能吃上一顿肉,但现在因为南风的缘故,她家这个月已经吃上好几顿肉了。
阿秋吃一口鸡肉又皱一下眉,既抵挡不住诱惑,又放不下对南风的成见。
兰婶看出阿秋的想法了,她敲了敲碗:“你干嘛呢?一晚上魂不守舍的,平时总嚷嚷要吃肉,现在真来肉了又不好好吃,实话告诉娘,你是不是对风丫头有成见啊?”
兰叔在啃鸡腿,一边啃一边看着阿秋。
阿秋还有一个比她小两岁的弟弟叫阿春,阿春啃着另一只鸡腿说:“可不就是,下午我还听到阿姐跟冬冬在讲南风的坏话。”
阿秋一筷子敲在阿春的脑门上:“呸,吃你的鸡腿吧,只会背后捅刀的东西。”
兰婶继续说:“那阿春说的是不是真的嘛?你说人家风丫头的坏话干嘛,人家又没怎么你,不就是长得丑吗?你还别说,风丫头小时候可水灵了,就是不知道后来造的什么孽,长了一脸的脓疮,但她现在好啦,不但傻病好了,还变得聪明了,菜地里那些水管就是她跟野哥两个人做的。”
阿秋顿时不乐意了:“我想说的就是她跟野哥,村里的孩子们都是男的跟男的玩,女的跟女的玩,就她整天跟一男的玩,大家都说她跟野哥困过觉了。”
“这……”兰婶看着兰叔,兰叔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又啃鸡腿了。
倒是阿春在笑:“阿姐你不就是眼红人家南风有男的一起玩耍,而你没有?”
阿秋一摔筷子:“谁稀罕。”
兰婶赶紧来打圆场:“你们都别瞎说了,风丫头跟野哥玩怎么了?她不跟野哥玩,难道你们跟她玩,你们一帮人就知道孤立她欺负她,是不是非要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傻乎乎的你们才满意呢?再反过来想一想,如果你是风丫头,你开心被人孤立被欺负?”
“……”阿秋顿时哑口了。
其实她娘说的没错,谁都不想一个人玩,有个伴总比没伴好。
兰婶继续说:“你也是十四岁的大姑娘了,不要村子里孩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南负跟野哥困觉了,谁亲眼看见了?你看见了?人家真要困觉,不躲起来还被你们抓个现行?”
兰叔终于开口了:“对,这话有道理。”
“……”
……
翌日。
中午还没到,南风和野哥就又来到了镇上。
这次不是全程走路,而是幸运地搭到了邻村一个货郎的骡车,因为时间赶得早,所以把野猪卖了之后,还有很多时间在镇上逛。
因为野猪的钱要分一半给野哥,所以钱到手后,南风也不敢乱花了,但她没忘要给南全有扯身新衣的,便又去了布店。
☆、46。第46章 美衣不能不穿
那天不是赶集日,布店生意稍显清冷,而这清水镇上的人做生意讲究头彩,凡是当天的第一个客人进来都可以打折。南风看上一匹藏青色的布料,先是扯了六尺,后来看到有一块红格子的布料,她咬了咬牙,又扯了三尺,这样就有新衣服替换了。
女人嘛,饭可以不吃,但美衣不能不穿啊。
付钱的时候,南风看到那匹暗红色的布料还剩一些,便随口问了老板娘一句:“咦,这布又涨价了?上回不是半折吗?”
“半折?”老板娘显然很吃惊:“这匹布没试过打半折啊?这是现在流行的款,从来没有打过折啊。”
“……”南风怔了怔,再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野哥,这么说……自己身上这件布料根本就是他送的?
想到这,她顿时心里一暖。
买了布,南风又去买了一套碗碟,原来的那些碗破口的破口,开裂的开裂,南风用着很不舒服,现在终于可以换新的了。
不一会儿,新东西又装了半个麻花袋,还剩一百文,她又去买了几串冰糖葫芦。
南风递了两串给野哥:“好像一直是我在买买,你不需要添置点新东西吗?我陪你去买啊。”
野哥接过葫芦,“不用了,我把钱交给二爷,他需要什么就会买的。”
“原来你赚的钱都给二爷啊?”
“不,自己也留一些,”他开始吃冰糖葫芦了:“但真不知道要买什么,衣服够穿,一般的工具都可以自己制,所以就先存着。”
噢,怪不得,他上回说自己有钱,还租了一辆骡车。
南风说:“野哥,现在也到饭点了,走吧,我请你吃饭去。”
野哥想了想,随即点头:“可以,但不要再去福满楼了,请我吃个面就可以了,平时在村里挺难吃到面的。”
“行,两碗面再加一碗牛肉,”南风在请人吃饭这方面从来没有抠过门,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他们找了家路边的面摊坐下,这些面摊看着有点脏,南风便用茶洗了一下筷子,一边洗一边问野哥:“你喜欢吃面?”
清水镇属南方,这里只种植水稻不种小麦,面食都是从北方运过来卖的。
野哥点点头。
南风又问:“那你是……北方人?”
野哥这时转身看着南风,黝黑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
随后他看着南风说:“你能替我保密吗?”
也就是说,野哥确实是北方人,只不过一口南方口音说得特别地道而已。
南风点头:“当然能,我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
……
回去的路上,他们照样雇了一辆骡车,南风坐在车后看着半麻袋的物件,觉得特别满足。
路不平,车子很颠簸,南风被颠得晕乎乎的,可心里却异常地踏实。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活法才叫过日子,农夫,山泉,有点田,每天日耕而作,日落而息,不像上辈子虽不愁吃穿,却终日过得提心吊胆,精于算计。
路过上回采野生芦荟的地方,南风又下车采摘了一些,然后像宝贝似的收进袋子里。
才上车,却见野哥突然从怀里拿出一袋桃子递到自己面前,他低沉着嗓音说:“这个给你吃。”
☆、47。第47章 你是不是赚了挺多钱
“咦,你是什么时候买的?”南风接过来,看着里面又大又红的桃子。
“就在镇上逛的时候,可能你没有注意,”野哥说:“二爷说,你喜欢吃果子,一有空就上山采野哥。”
没错,以前的南风日子里只有野菜、野果,莫文轩,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
南风有些害羞,便抱着那袋桃子看向另一边。
……
跟上次一样,这回骡车也是到了村口便停了,南风和野哥便走路回去。
路过村口那棵老槐树时,却见一个近三十岁的女人突然从树下冲出来一下子拦在路中央。
南风对这女人有点印象,正是那周二爷家的二儿媳陈氏。恐怕她早就在树下等候多时了。
陈氏一冲出来就板着脸问:“哟,这次又是大包小包的啊,买了什么啊?”
很明显,陈氏是冲野哥来的,但野哥当然不会跟陈氏吵架。
上次南风跟野哥还不熟,所以不好理会,但如今野哥帮过她不少忙,所以她不想再袖手旁观了,便在一旁问:“买了什么跟你有关系吗?又没花你家的钱。”
“哟呵,你这还没过门呢,就急于帮你男人说话了?丑八怪!”
南风模仿着陈氏的调子:“哟呵,说得你很美似的,那脸上的皱纹都赶得上田里的野菊花了,一条一条的,别的女人三十一枝花,你这三十一碗豆腐渣!”
野哥嘴角涌上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
“你……”陈氏吵不过南风,便转向野哥:“你最近是不是嫌了挺多钱的?”
可野哥就像没听见似的,鸟都不鸟陈氏一下,只自顾地往前走,陈氏见野哥不理她,便又骂了一句:“丑八怪,不就是会打几个猎吗?你还能打一辈子?”
野哥不理会陈氏,但南风却没有就此罢休,她转身回了陈氏一句:“一头野猪卖两吊钱,有本事让你家男人去打一头。”
再扮个鬼脸。
气得那陈氏差点跳起脚来。
待走远后,南风对野哥说:“那周家几个都不是什么善茬,你可要小心点了。”
野哥什么都没说,只扬了扬嘴角,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也是,野哥怎么会跟那些妇人一般见识,他的心很大,大得根本不会把周家媳妇的挑衅记在心上。
至于他的心究竟能装下多少东西,南风不知道。
南风又问:“你明天还去打猎吗?”
“去的,”野哥说。
“那明天我们一起啊,要是两个人配合起来,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收获,你觉得呢?”
野哥点点头,就当答应了。
南风笑道:“那明天卯时见。”
“好!”
……
那晚,南风把布料给南全有的时候,南全有笑得几乎合不拢嘴,对着那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