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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哥点点头,就当答应了。
南风笑道:“那明天卯时见。”
“好!”
……
那晚,南风把布料给南全有的时候,南全有笑得几乎合不拢嘴,对着那藏青色的布料摸来摸去,看来看去。
南风又炒了一只竹鼠,放了油,炸得十分香脆,待炒好后,看到南全有还在那里抱着布料不放,她不由地笑了:“爹,你要摸到什么时候呀?这样吧,你给兰婶他们送半盆竹鼠过去,顺便让她做你做身衣裳,对了,还有我的,她前段时间量过我的腰身,应该知道尺寸的。”
☆、48。第48章 野哥来了
南全有本来也准备去找兰婶了的,但又纠结着不知道该不该给钱,现在南风端了半盘竹鼠肉,他才终于觉得可以去了,便乐呵呵地端着碗去了。
南风看着南全有那孩子气的样子,不由地笑了笑。她盛了两碗米饭开始吃饭,竹鼠是一种专吃竹笋和野果的动物,蛋白质含量特别高,味道也十分鲜美,再配上煎炸的方式,咬起满嘴流油,十分好吃。
吃完饭又洗了澡,南风再次往脸上敷芦荟,清凉的感觉让她十分放松,再想着第二天要跟野哥去打猎,她心里有一点小期盼。
她便是在这样的期盼中迷迷糊糊睡着的。
然而,南风没有等来第二天的约定,那夜突发狂风暴雨,把屋顶的瓦片都吹飞了,南风是被一阵雨淋醒的。
……
恰好是半夜,那雨又正好淋在南风的头顶,把南风浇了个透心凉,她马上爬起来,下意识找屋里其他可以躲雨的地方。
漏雨的地方不多,都集中在床上的位置,她收拾好被单,再去外面拿了两个盆来接水。
南全有也醒了,他那屋子也漏雨了,面积却是比南风屋里大很多,雨水像漏关的龙头一样灌下来,还掉了几块瓦片下来,一片狼藉。
想来他是把好的屋子让给南风住,自己住破屋了。
外面是漆黑的夜,又是风又是雨的,南风却觉得心里暖暖的,她让南全有躲在屋子角落里避雨,随后点了一盏煤油灯收拾屋子。
“风儿,你小心点啊,”南全有腿脚不便,却又帮不上什么忙。
“行,我知道的爹,”现在外面风大雨大,她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只知道尽可以把损失减到最小,那些没被雨淋湿的东西统统放到大木箱里,还有衣服、被子,桌椅等集中到干的地方。
还有窗户,眼看就要被风吹走了,她便拿东西去顶着。
这样一番忙活下来,天就亮了,雨势也渐渐小了。
南风想到昨晚跟野哥约好去打猎的,但现在看来是去不成了,雨天上山本就危险,猎物也不会出来活动,只是不知道野哥会不会在村口等她。
应该不会吧?他又不是傻子。
南风没想这么多了,屋里一大溏积水,她现在正在扫水。
这屋子没有铺地砖,一有积水就泥泞起来了,她只得把鞋脱了,光着脚上阵。
而就在她清理积水时,她突然看子院子外面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拱着背,五官扭曲,一双眸子却是深邃黝黑的。
“野哥?”南风光着脚跑到野哥面前,见他定定地看着自己,她脸一红,然后抱歉地说:“你……怎么来了?那个……我今天不能上山打猎了,你看我家被水淹的……咱们只能改天再去了。”
野哥点头,随后再看南风家的形势。
“对了,昨晚雨下得这么大,你们家有没有漏水啊?”南风问。
“我家屋顶修葺过,倒是没有漏水,”野哥说。
“唉,我家可惨了,房间都淹了,下半夜一直在抢救物什,”南风已经累得近乎虚脱了。
“我进去看看,”野哥也没有等南风应允,便进了屋里,而他走进去的那间屋子恰好是南风的房间。
☆、49。第49章 修屋顶
就算放到上一世,有男子进她的房间,她都觉得别扭,何况这里是古代。
南风心里快速地跳了两下,却也没有阻止。
野哥里里外外观察了一番后,便找南全有要了一套工具和一把梯子,戴了顶草帽就开始上屋敲敲打打起来。
雨虽小了,却仍淅淅沥沥地下着,南风站在院子里,看到屋顶的野哥身体已经被淋湿了,褂子贴在身上,又露出那肉腾腾的身材。
虽然看得脸红心跳,但南风还是在下面喊了一句:“野哥,要不等雨停了再修吧,你这样淋湿了身体会生病的。”
野哥头也不抬,只往下摆摆手:“放心吧,病不了。”
见他坚决,南风也不劝他了,但她估计这屋顶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便叫南全有煮饭,等会招待野哥在家里吃饭。
南风则继续在下面清扫积水,听到楼顶上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南风心里特踏实。
积水清得差不多时,兰婶也过来了。
兰婶看看屋顶的野哥,又看看南全有,再看看南风,不禁调侃道:“哟,看你们这样子,真像是一家人,女婿修屋顶,女儿收拾屋子,岳父忙煮饭,好不欢乐啊!”
屋顶的野哥当然不会搭腔,南全有则笑了笑:“我倒是希望这一天快点来到呢,但女儿现在大了,说她的事由她自个做主,我就由他们去了,反正我怎么也不亏。”
兰婶笑着看南风:“风丫头这是在吊野哥胃口呢,越是吊着,野哥就越是心庠庠,越是心庠庠就越是稀罕,真到风丫头点头那天,野哥还不把她宠上天去啊。”
南风把扫帚放好,再到院子责怪兰婶:“兰婶别瞎说,咱家屋顶漏了,昨夜淋了一夜雨,你还有心来打趣,不厚道。”
兰婶便说:“厚道?好吧,我来厚道地告诉你一件事,昨夜那场雨十年一遇,河里那条河涨水了,好些鱼儿浮上来,现在几乎全村人都在捞鱼,你再不去就要被捡完了。”
鱼?
南风正愁着中午炒什么菜招待野哥呢,现在听说河边可以捡鱼,她顿时乐了,野哥平时吃的大都是山上的野味,河里的他应该吃得挺少的吧。
她马上抬头对野哥说:“野哥,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捉几条鱼回来,中午饭咱们一起吃鱼。”
……
南风拿了个桶往河边走去。
还没到河边,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
河水涨得老高,路边都是水,越往前走水越深。但好在这是条小河不是鱼塘,不至于所有人挤在一起,南风看到上游已经很多人了,便拎着小桶到下游去。
下过雨后的河水有些浑浊,南风只得小心翼翼地走着,冷不防,她感觉有一条滑滑的东西在碰她的脚!
以她上一世丛林探险的经验,她知道这肯定是鱼。
果然,一低头便看到水里一条模糊的身体在动,南风动作十分敏捷,迅速把鱼给捉了上来。
是一条一斤多重的草鱼,提到手上还活蹦乱跳的,南风把鱼丢到桶里,再继续下去捞鱼。
本以为接下来还会捞得更多,但事实证明,第一条纯粹是那草鱼自个送上门的,其它鱼儿可没这么傻,接下来好长时间,南风都没有再见到一条鱼了。
怎么办?若是她和南全有两个人吃,那一斤多重的也够了,但出门时她说了要请野哥吃鱼的,一条怎么分?
☆、50。第50章 二人嬉水
既然鱼不傻,那人就要变聪明了。
鱼儿不太在浅水区活动,那南风就决定到深水区去,她把裤腿卷得老高,深一步浅一步朝河中间走去。
附近也有几个捉鱼的孩子,那几个小孩兴许不谙水性,都叫南风:“喂,里面危险,别往前走了。”
南风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她只知道要捉鱼给野哥吃,要是再抓不到鱼,她就钻到水里去,反正她水性好。
这么想着,她便越走越深了,水已经漫到她腿下了。
才到这里,南风突然就看到水下有一条黑影,有了!她再次一头扎进水里,瞬间捉住那黑影,这次捉到的是一条两斤重的鲤鱼。
她兴奋得无以名状,正要抱着那条鱼上岸,可冷不防脚底滑了一下,就在她身子要扑倒之前,有个人突然托住了她的腰,紧接着,她便倒在了一个粗壮结实的胸膛里。
“……”南风抬头,看到野哥那张脸,以及他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他也在定定地看着她。
人在摔跤之前,都会下意识地扔到手里的东西,好抓住点什么来扶着,但怀里这小女孩,都要摔到水里了,还紧紧地抱着这条大鲤鱼。
而南风则在思忖着,他怎么突然就来了,每次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
刚不是还在屋顶上吗?
是不是因为自己太专注于捕鱼,所以才察觉不到他的到来?
上一世的特工学校真是白上了,没有半点警觉性啊。
但在这村子里,需要哪门子警觉性,就是有,也渐渐退化了。
就这样,两人一直四目相对着。
直到河边有几个孩子在嘲笑他们:“哗,相公抱媳妇啦,大家快来看哪!”
两人才下意识地分开。
保持了恰当的距离后,南风便问野哥:“你怎么也来了?刚不是在修屋顶吗?”
“已经修好了,不放心你在河边,便过来来看看,”野哥说,依然是云淡风轻的语气。
“噢,我挺好的,捉了两条鱼呢,”南风一边说一边上岸,再把后来抓的那条鱼也放进桶里面,“看,一条大一条小,其实也够我们三个吃了,但我还想再抓两条,这样晚上也有鱼吃了。”
野哥想了想,便说:“那我帮你。”
“你除了能打猎,还会捉鱼?”南风问。
这时气氛已经很轻松了。
“对,山上的水里的,都会一点,”野哥淡淡一笑,便往水里走去了。
但是,野哥在转身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不注意,大手一甩,突然激起了一串水花,而这串水花恰巧溅到了南风脸上。
南风却误会了,以为野哥要逗她玩呢,便下意识地用手拨了一串水花击向野哥,水花正好击到野哥的脸上,他顿时被呛了一下。
野哥愣了愣,一回头,却见南风站在水里朝他咧开嘴笑得甚是欢乐。
不知为什么,野哥的玩心突然被南风激起来了,他瞬时又舀了一点水泼向南风,南风再反击。
就这样,两人的一场水仗打响了,你泼我我泼你,愈演愈烈,愈泼愈开心,竟不知不觉吸引了不少人观看。
野哥是力气的人,南风身手也不赖,这场水仗打得好不精彩。
直到岸上突然有人大声喊:“光天化日之下打情骂俏,好不要脸啊!”
☆、51。第51章 争执
“就是,丑八怪还这么能作,真是恶心死人了。”
“书上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求,现在这些丑女人竟也有人巴巴地贴上来了!”
“……”
南风往岸上一看,只见刘昌和铁蛋也拿着水桶站在浅水处,脸上阴阳怪气的。
今天暴雨的原因,镇上的私塾不开课,所以刘昌和铁蛋也来了,他们到了,那莫文轩自然也到了。
刚才南风和野哥两人欢乐戏水的情景,他可是全瞧见了,说实话,他并不觉得恶心,反倒觉得两人其乐融融,一派和谐。
可看到这样的情景,他心里很是不舒服,因此当刘昌和铁蛋要骂南风时,他也懒得阻止,就当看戏吧。
南风见刘昌和铁蛋越骂越难听,她也不急着捕鱼了,而是走到刘昌和铁蛋面前说:“我们玩我们的水,碍你们什么事了?一口一个丑八怪,当自己是天仙?别忘了上回你们的骡车坏了,最后还是野哥替你们修好的。”
岸边一群围观的人听南风这么一说,便都看着铁蛋和刘昌。
那刘昌眼珠子一转:“哼,当时我们不知道,但后来我们发现了,那车子根本是被你们动了手脚才坏的,先做坏事,再来做好事,以为我们会感激你这两只丑八怪?丢人现眼!”
“呵呵,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们弄坏你们的车子,证据呢?”南风就不承认,能咋的?
“证据?证据没有,但回来一想就想明白了,当时车轱辘里卡了一块石头,那石头正好是米铺周围才有,别的地方没有,要不是你们趁机放进去的,我们的骡车怎么会坏?”刘昌愤愤地理论。
南风顿时笑了:“米铺附近的石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天你们在米铺附近把车赶得老快,差点都撞到我们了,当时要不是我们躲得快,恐怕现在都被你们撞死了,大家都来评评理,哪有读书人这么蛮横野蛮的?”
岸上的观围的群一片唏嘘。
“刘昌和铁蛋平时就喜欢欺负风丫头,没准这事是真的。”
“他们平时在村里赶骡车都很快,上回差点把四叔家的狗撞了。”
“……”
刘昌说不下去了,只指着南风:“你……”
南风趁热打铁:“刘昌,你别以为自己读了几年书就有多么高贵,我可听说了,你的成绩在私塾里是最差的,在私熟里,大家都叫你刘一半,为什么一半?因为你每次写文章写到一半纸就写不下去了!”
“……”刘昌看着铁蛋和莫文轩,他在私熟的事只有这两个人知道,南风是怎么知道的?
南风再看向铁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