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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就这么被野狼咬了,一定要生存下去!
☆、20。第20章 他来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南风仍在咬紧牙关殊死抵抗,而野狼依然没有半点松口,她那双小手渐渐支撑不住,呼着热气的狼嘴巴越靠越近。
南风已经在野狼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得意。
就在南风以为自己要撑不住的时候,她突然瞥见离自己一臂之遥的母箭。
长矛在这个时候不能发挥发作,但母箭是以短刀的形势做出来的,只要她能抓住母箭,那她绝对可以将灰狼一刀毙命。
然而,她现在松不了手,一旦松手了,野狼就有机会咬住她的脖子。
她必须一只手撑着长矛,另一只手去拿短刀。
或许是求生的本能,或许是从来不甘心的一股韧劲,南风突然大吼一声,突然抬头用额头猛地撞了灰狼一下。
那狼稍微一惊。
战场上,有时候决定生死往往就在一瞬间,不管你能力有多强,都容不得疏忽半分。
说时迟那时快,南风已经快速松开一只手握住那把短箭,再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狼脖子处刺了下来!
加在自己身上那股强大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有鲜血从狼脖子上滴下来,落在南风的眼睛、脖子上。
灰狼颤抖了几天,最终缓缓地倒了下去。
而南风此刻也再无半点力气了。
她无力地躺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她做到了,用这个小小的身体,战胜了第一个对手!
然而,她才乐了一会儿,便突然又看到林中的鸟儿突然又恐慌了起来,并且瞬间飞起一片,一时间林子里再次沙沙地响。
南风的心猛地一颤。
鸟儿四散,证明它们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这往往是有大型动物出现的征兆。
不会是灰狼的同伙吧?
南风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不由地在心里暗暗叫苦,万一真是来了狼群,那她真是死定了。
树木再次沙沙作响,越来越近,南风推开灰狼的尸体,手撑着长矛,以一副英勇就义的姿势跪着。
这样的死法没有那么难看。
直到,一个人影从半空中落到她面前。
庞大的身躯,冷酷的气场,肃杀的眼神。
与平时看到的低调的野哥,完全不像。
看到野哥后,南风终于全身放松了,而气一泄,她便缓缓地倒了下去。
“你还好吧?”野哥走近她问。
他又恢复了一副淡淡的样子。
南风苦笑一下:“还好,不过你来得不是时候,没看到我刚跟野狼搏斗的场面,当时的我很厉害,不像现在这么怂。”
随后,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野哥默默地看了南风一眼。
或许他应该早一点上来的,于是他道歉:“对不起,我来迟了。”
南风依然无力地说:“没关系,对了,你怎么也上来了,不是在修屋顶吗?”
“我一直守在山脚下,如果太阳下山前你还没有赶回来,那我就上来,”野哥说。
平静的语气,却让南风心里一暖,她不由地问:“可山里这么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听到上面的叫声,所以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耳朵挺灵的嘛,”南风笑笑说,她确定野哥用的是轻功。
☆、21。第21章 没力气
野哥仍在观察着现场的情况,并做出判断:“这头狼是一箭毙命的,但是在死前你跟它有过一次激烈的搏斗,你当时处于劣势,好在你够聪明武断,所以才死里逃生。”
“不错,”南风狡黠地笑了笑:“我是不是很有当猎户的潜质?”
野哥不语,却拔出了狼脖子上那把短箭,他问:“你做的?”
“对,是我自己做的,叫南风母箭,”南风体力终于恢复了一点,可以坐着说话了。
野哥复杂地看了南风一眼,再看看他自己背上的弓箭。
南风突然就顿悟了,野哥肩上背的是弓箭,弓箭,公箭?
公箭对母箭,冒似又有一丝暧昧了。
南风赶紧说:“唉,我也没有读过什么书,取名这方面不擅长,要不你替我取一个?”
野哥反复端详了短箭一下,最后说:“不如叫无忧箭吧。”
“无忧?”南风问:“是希望我从此无忧无虑的意思?”
野哥说:“只是一个提议,可以采纳,也可以不采纳。”
“那就叫无忧,”南风甚是喜欢这个名字。
说话间,野哥已经替南风把猎物都装进麻包袋了,装了满满一大袋,沉甸甸的。
“天色已暗,我们必须下山了,晚了会更危险,”野哥严肃地说。
南风也想走,却发现自己站不起来。
经过跟灰狼那一战,她的身体依然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野哥这才看着南风:“你怎么了?”
“我……”南风又撑着长矛要站起来,好不容易站起来,却又走不动。
“我体力消耗太多,一时半会儿……没法走,”她抱歉地笑笑。
……
南风是被野哥背下山的。
野哥一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替她拿猎物。
在丛林里,野哥就像一头猎豹一样越走越快,他走在山路就像走在平地上一样。
南风趴在他背上,甚至听不到他气喘的声音,她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到了山脚,南风担心会在下面碰到村民,她这才叫野哥放她下来,免得被嚼舌根了。
“你自己走路真的没问题了?”野哥一边放下她,一边问。
“没有问题了,”南风应道,“我……”
南风话音还没落下,却突然朝野哥出手,她手里恰好握着一柄无忧箭,若是普通村民,根本招架不住南风的短箭。
可野哥不一样,他马上就躲闪开了!
“你……”野哥想问南风为什么突然这个样子,但南风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她的无忧箭又一次刺过来了。
南风在试探野哥的实力和招数!
尽管南风现在身子瘦得跟豆芽似的,但她毕竟学过武术和搏击,普通的山里汉子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而野哥,一定不是寻常的山里汉。
南风在试探的时候根本没有手下留情,步步紧逼,几乎是把毕生的绝学都用上了。
而野哥也意识到南风在试探他了,他并不出招,只管躲闪,再细心留意南风的招法和招术。
显然,不是当朝的武术套路,她步法和套路都很奇特,并无内力,但招招都直击要害。
三招过后,野哥已经洞悉了南风的套路,在他看来,这种以快狠准的格斗方式只适用于女子防身用,若真要对付高手,那是一定要吃亏的。
所以,野哥在摸清了南风的套路后就不准备躲了,当南风再次扑过来时,他只稍微用力,便将南风制服在胸前了。
☆、22。第22章 脸红
南风小小的身体被野哥钳制住,挣扎几下后,她突然脸红了。
这副身体年纪还小,对异性敏感得很,现在后背接触到野哥那结实狂野,还透着热气的胸膛,她突然就颤抖了一下。
但野哥的状态还停留在比武切磋的阶段,他也不急着放开南风,只问:“你这武功路数从哪里学来的?”
“我……当然是我师傅教的,”南风仍然脸红。
“你师傅是谁?”野哥警惕地问。
“以前在山里隐居的一个高人,就教了这么些拳脚功夫,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南风撒了个谎。
野哥沉思片刻,却也不深问了。
当朝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多的是有抱负却无处施展的,有些人选择隐居山林不问世事,有些则当了绿林。
他也是最近几个月才到大平村里来的,对南风的第一印象就是那天在晒谷场上她对莫文轩说“野哥起码善良,我宁愿嫁给他,也不嫁给你”。
当时就觉得这女孩性子直爽,不扭捏,后来又在山里看到她捉兔子时的眼神,他更加确定她不简单。
但她又的确是山里土生土长的女孩。
所以她说的话或许是真的,南风以前成天去山里采野果,高人无聊教她些防身招术也是可能的。
野哥在思忖,但南风的脸却已经红到脖子根了,他还不打算放开她吗?
她干脆用力地踩他一脚。
这一下子,野哥终于意识到了——南风这小丫头在害羞。
到底是不谙世事的女孩子。
“抱歉,刚不是故意的,因为想着别的事,所以一时忘了神,”野哥说。
南风扛起麻包袋,却也不敢看野哥的眼睛:“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就她现在这副豆芽菜的身材和恶鬼一样的脸,哪个男的会趁机吃她的豆腐,南风有自知之明。
野哥又说:“要不我帮你把东西扛回去吧?”
“不用了,我能拎得动,”猎物只有五十斤的样子,南风没问题的。
“你怕别人说闲话?”野哥朝南风走近了一步,气息逼人。
“倒不是,”南风说,如果怕说闲话,她在晒谷场上就不会让他留下等她了。
“那是为何?”野哥又近了一步。
南风不能说自己现在有些害羞,但又找不出别的理由,干脆说:“那行,你替我背回去吧。”
天已经黑了,大平村一到晚上就寂静起来,山里人总是睡得早。
有山风袭来,甚是舒服。
野哥扛着麻包袋走在前面,南风拎着长矛和她的无忧箭走在后面。
谁都没有说话,夜色里只有两人走路发出的声音。
就这样一直走到村口,南风看到一个人正焦急地眺望,她不由地喊了一声:“爹?”
南全有只看到夜色里有两个身影,一大一小,小的那个正是南风,他当即大喜,马上一瘸一拐地冲过来。
南风不忍心南全有这样走路,便加快脚步跑到南全有面前:“爹,你在这里干啥呀?”
南全有半是焦急半是责备:“爹在等你啊,你看你,一大早出去,天黑了也不回来,我找了半个村子,后来周二爷说你上山了,我只好来这里等,山上有老虎和野豹,万一你被它们吃了咋办?”
☆、23。第23章 我在村口等你
“没事的爹,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南风说:“还有哦,今晚有肉吃!”
提到肉,南全有吞了吞口水,没一会儿又说:“也不能为了吃顿肉,把闺女的命搭上去啊。”
“怕啥?还有野哥呢,”南风说。
南全有这才把目光放到野哥身上,随后问:“你们一起上山的?”
南风抢答道:“对,野哥教我打猎了,所以今天才收获满满。”
野哥这才走过来,把那袋猎物放在南风面前:“既然你爹来了,我就不代劳了。”
“谢谢,”南风对他笑了笑,但不一会儿又把视线移开了。
她仍不敢看他的眼睛。
南全有看着沉甸甸的的麻包袋,再惊讶地问南风:“这……全是你的?”
“不,也有野哥的,”南全说完,再从里面挑了只野兔拿去给野哥:“这个给你。”
野哥没有马上接。
南风只得小声地说:“你不接的话,我爹下次就不让我上山了。”
野哥终于接了。
“今天谢谢你了,”南风对他笑了笑。
他点点头。
南风又说:“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一下,你以前打到猎物之后,有没有拿到镇上变卖过?”
“有的,可以卖给镇上的饭馆,好几家都收山货的,”野哥说。
“那你明天有空吗?可不可以带我去一趟镇上?我长这么大也没有出过村子,怕不熟路不熟人,到时饭馆的人不理我。”
野哥点头:“好,那明天辰时一刻,我在村口等你。”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南风说完,再扛起麻包袋,拉起南全有:“爹,我们走吧,回去给你做山鸡肉吃。”
“……”
走了好一会儿,南风回头,野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了。
……
南全有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南风居然打了这么多东西。
甚至,还有一头野狼。
“风儿,这山鸡是你捉的我信,但是这狼……应该是野哥帮你打的吧?”回到院子后,南全有又忍不住问了南风一次。
南风当然不能告诉南全有全是自己打的,因此只好耍赖似地说:“这狼当然不是我亲手打死的,但却是我先发现的,我可是跟野哥说好了,谁先发现就是谁的。”
“所以,你就真的厚着脸皮把狼要了?”
南风说:“当然要了,都提前说好的,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欺骗我一个丫头片子吧?”
“那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因为野哥在村子里话少,所以南全有自然把他列入老实巴交好欺负那一类了。
“我不是把野兔给他了吗?”南风说。
“……”
南全有发现,现在的南风真是越来越……唉,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不但有主见了,还会耍小聪明了。
算了,女大不由爹,人家野哥都没说什么,他自然不好多说。
南风说:“爹,我今天又累又饿,只在山上吃了些杂果,你也别问这么多了,赶紧把那山鸡拿出来处理一下,等会我来掌勺。”
南全有现在对女儿真是言听计从,他便赶紧烧了水,把山鸡拿出来拔毛。
以前他腿还好的时候,就不时跟村子里的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