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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全有现在对女儿真是言听计从,他便赶紧烧了水,把山鸡拿出来拔毛。
以前他腿还好的时候,就不时跟村子里的猎户上去耍几下,偶尔也能吃到一两次山鸡,但腿伤后就没有吃过了。
☆、24。第24章 吃鸡
上一次吃山鸡是什么时候?
好几年的事了吧?
这么想着,他又把山鸡凑近鼻子跟前闻了闻,虽然是生的,还杂带着一股子腥味,但他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边,南风正把其它的猎物往窑洞里般。
这个年代没有冰箱,但家家户户都有窑洞,用来储存蔬菜瓜果和没吃完的菜,一般都可以保鲜好长一段时间。
搬那头狼时,她又费了好大劲儿,不过总算搬进去了。
处理完这些,她又去洗了手,这才来到院子的水缸前。
那只山鸡已经被南全有处理得干干净净了,一根鸡毛都找不到了。
南风不禁乐呵呵地笑道:“爹,这鸡毛修得真干净,不过接下来该我来了。”
南全有怕南风辛苦,便说:“要不还是我来吧?你都累了一天了,该歇着,炖个鸡肉而已,又不是什么苦活累活。”
“累啥,还是我来吧,我煮的好吃一点,”当地人煮菜太单调,一般放水煮煮熟就算完事,南风虽不挑食,但她总觉得在吃这方面应该讲究一些,能精致一些就精致一些。
她硬是把南全有挤到了一边,南全有只好给她腾出位置。
锅里烧开水后,南风把整只鸡放到锅里。
南全有不解:“你咋不先切块呢?”
“爹,你先别急,我煮熟了再切。”
趁着等鸡熟的时间里,南风开始调制味碟。
前天她去菜地里弄了些葱姜蒜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她把姜和蒜切成蒜蓉,再淋上少许植物油,这样味碟就出来了。
制好味碟,南风开始切煮熟了的鸡肉,手起刀落,不一会儿,一整只山鸡便成了一块块鲜嫩的鸡肉。
南全有看着新鲜,忍不住问:“你这吃法叫什么名堂呀?”
“白斩鸡,这是最原汁原味的吃法了,爹你尝尝,”南风给南全有递了一个鸡腿。
她故意留一只鸡腿没斩碎,就是留给南全有的。
“风儿,你怎么把这一大只鸡腿都给我啊?”南全有竟不好意思起来,在村里,鸡腿都是小孩子吃的,南风现在这么做,分明是把他当小孩子了。
“爹,给你吃你就吃,”南风笑着说:“把鸡腿放你那个味碟碗里蘸一下,特别好吃。”
“哦,好,好咧,”南全有按南风的说法,蘸了味碟,再大咬一口,只觉得滑润细嫩,清鲜醇厚,葱香四溢。
他不禁赞不绝口:“好吃,好吃,风儿你从哪里学来的?”
“哪里有学,就是突然觉得可以这样吃,所以想试试罢了,”南风一边说着一边把整盘鸡端到桌子上,“爹,我们开始吃饭了,唉,我都要饿晕了。”
一只山鸡两个人吃,南风吃到肚子胀鼓鼓的。
好在这副身子太瘦,不用担心长胖,不然她要有罪恶感了。想想上一世,为了保持好身材,她几乎不吃晚饭的。没想到这一世有这福气,可以放开肚皮吃个痛快。
“爹,”南风一边吃一边说:“我明天要去一趟镇上。”
“去镇上?”南全有再次惊讶:“去镇上做什么?你以前从来没有去过镇上的呀。”
☆、25。第25章 第二十五 和他去镇上(1)
“今儿不是打了些许猎物吗?我想拿到镇上变卖,换些铜钱银两,野哥有门路,他可以带我去,”南风说。
“哦,”听说野哥也去,南全有这才放心一些:“也行,我听说野哥经常去镇上的,但是你可得跟紧他了,别到处乱跑,镇上人可多了,很容易迷路。”
“行,我知道的,保证天黑前回来。”
话题到这基本就结束了,可南全有却是有些欲言又止。
南风跟野哥走得这么近,说不定真的就喜欢上他了。
可这孩子又看起来什么都不懂,他想提点一下,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跟女儿谈什么少女心事,若她娘还在就好了。
……
吃饱饭,南风把煮过山鸡的水盛在一个铁锅里放好,这可是鸡汤,可以第二天早上煮野菜的。
洗了锅,她又开始烧水。
她上一世特别爱干净,绝不允许自己带着一身汗腻睡觉,这一世也当然如此。
这里人洗澡都用一只大木桶泡着洗,南风也不例外。
不过,她认为这种习惯必须改一改,一来浪费水,二来去挑水特别辛苦。
洗了澡,又洗了头,把头发晾干后,南风才躺到床上。
累了一天,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
不知是不是因为跟野哥有了约定,南风第二天醒得特别早,天一亮就起来了。
南全有也起来了,他正在院子里用嫩柳枝刷牙,一边刷一边看南风的动静。
南风刷了牙,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只是,在换衣服的时候,她突然踌躇了一下。
她仍然只有那几身衣服,既不合身又满是补丁。
当然,村里人穿得好的也没几个,所以前几天她都没觉得有什么,但今天他突然就在意起自己的形象来了。
是因为……今天要跟野哥单独出去的原因?
最后,她换了一件带碎花的上衣,一条蓝底的裤子,又把头发扎成两根大辫子,这才装上猎物出门。
本来说好去村口汇合的,但南风没走多远就看到野哥那个高大而驼背的身影了。
太阳刚才出来没多久,野哥就站在屋檐边上,肩上背着一顶大草帽,影子也被太阳拉得老长。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等多久了,总之南风的心咯噔了一下。
不用南风主动打招呼,野哥就突然回过头来了,他似乎一直都很警觉,也不知道这样的本事是怎么练出来的,就连南风这样一个接受过特工训练的都自愧不如。
“早啊野哥,”南风主动打招呼。
野哥只稍微点了点头,再走过来替南风拿肩上的麻包袋。
“我以为你在村口等我呢,”南风说:“没想到你在这里。”
“我担心东西太多你拎不动,”野哥说。
他掂了掂那麻包袋,再放到肩上,随后说:“不早了,我们开始赶路吧。”
南风赶紧跟上,她与野哥并肩而走。
“镇上距离这里有多远啊?”南风问。
“二十里路,”野哥说。
“二十里……”南风显然不太清楚二十里是多远,在她那个年代,都是按公里来算。
野哥看着南风懵懂的样子,便进一步解释:“二十里,估摸要走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是两小时,南风懂了,以野哥现在的速度,那应该是十多公里的样子。
这……也太远了吧?
还要靠步行。
☆、26。第26章 和他去镇上(2)
南风暗自庆幸,好在是跟野哥一起来的,不然单靠她一个人,恐怕没把猎物背到镇上自己就累垮了。
在出村子的时候,南风他们又遇到几个村民,那几个村民看到南风和野哥,都心照不宣地笑笑,直到看到兰婶。
兰婶正从菜地里回来,肩上挑着两个粪桶,看到南风便问:“风丫头,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去镇上一趟,”南风笑着如实回答。
“镇上?”兰嫂大惊,她活到四十多岁了,也是在出嫁的时候去镇上看过一回庙会,南风现在说去镇上,那语气就跟去菜地里摘个菜一样。
“你跟野哥两个人去?”兰婶又问。
“恩,野哥带我去,”南风说。
“那……你爹知道不?”兰婶仍是紧张。
“我爹知道啊,那个……兰婶,时候不早了,我还要赶路,回来给你带东西哦,”南风也不想多解释,只匆匆和兰婶告别。
兰婶却看着野哥,“行,那你们一路小心点。”
野哥只朝兰婶点点头。
南风再次跟野哥并肩走着,她发现野哥不太喜欢跟村里的人交流,但却保持着得体的礼节。
咦,她现在怎么开始留意野哥的优点了?
不过他确实是好人。
……
出了村口,便是一条山路,这条山路不但弯曲,还坑坑洼洼的,但起码有路。
山路有两辆马车的宽度,却是一辆马车都没有,一开始连行人都稀少得很,一直走了数里路,才渐渐看到一些邻村的人,有卖菜的,卖柴的,卖水果的,他们或推着手推车,或挑着担子。
野哥拦住一个卖烧饼的问:“烧饼怎么卖?”
那人说:“一文钱一个。”
野哥再问南风:“你吃早饭了吗?”
“吃是吃了,但就吃了一只地瓜,喝了点野菜汤,”南风想说的是,她还可以再吃。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饿怕了,现在这副身体总像是吃不饱,刚吃没多久又饿了。
野哥领会到南风的意思,他买了四个,其中两个递给南风。
南风赶紧接过。
这烧饼是在锅上烙过的,里面加了肉丝,又香又脆还有肉味,南风一接过就迫不及待地咬了几口。
看到野哥在付钱,南风连忙说:“我现在没有银子,等卖了东西我再还你钱啊。”
野哥摇摇头,“不用了,我请你吃的。”
“那就谢了,到镇上我请你吃别的。”
两人站在一棵树荫下一边吃一边休息,野哥吃得很快,但并不显粗鲁,反而有一种野性的感觉,南风虽然小嘴巴一直没停,但速度却赶不上野哥。
正要吃完的时候,头上突然多了一顶帽子,她猛然抬头,便看到了野哥那张依然没有表情的脸。
“戴着吧,日头越来越毒了。”
是的,走了这么久,太阳确实猛烈了很多。
“那你呢?”南风问,并且把最后一口烧饼吞下肚子。
“我不用,”野哥说着又自顾地往前走了。
南风心里又是一暖,她出门时只顾着想身上的衣服好不好看了,竟忽略了拿草帽,不过野哥这顶草帽很大,把她的脸遮得很严,一点都晒不到太阳。
她马上跟上。
……
☆、27。第27章 和他去镇上(3)
又走了半小时,终于到达镇上了。
相对大平村,清水镇果然热闹很多,今天又恰好是赶集的日子,镇上到处都是卖货的,这地方没有城管,摊贩们只要给治安的交五文保护费就可以了。
南风初到镇上,真是瞧什么都稀奇,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倒不是因为没有见过世面,而是因为这里卖的都是民间自制的手工艺或者小吃。这些东西若放在她以前那一世,那可都是古玩收藏家们的最爱啊!
野哥看着南风对什么都好奇,他才终于觉得南风像大平村里的普通女孩了,因为镇上这些东西在他看来都太普遍,工艺品算不上巧夺天工,糕点小吃也并不精致。
很快他们就到了一家叫“福满楼”的饭馆。
这是镇上最大的饭馆了,一共两层。现在正好是饭点,楼上楼下都坐满了来吃饭的食客,一股浓浓的饭菜和酒香扑面而来,南风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南风问野哥:“你平时就是把猎物卖到这里来的?”
野哥说是,随后带着南风去了后门。
后门也有人进进出出,都是饭馆的小工,以及一些送新鲜蔬菜的摊贩。
进门后,便看到一个打扮得跟管家一样的中年胖男人,他正跟一个菜贩在结算。
野哥对南风说:“他叫阿福,是这里负责采购的。”
“噢,”南风点点头,随后在后面排队,这里不但有菜贩,还有送新鲜水果过来的。
等胖男人终于把前面的结算清楚了,这才转身看野哥:“哟,你又来了?今天又打了什么山珍啊?”
野哥把肩上的麻包袋放到阿福面前:“一头野狼,两只果子狸。”
阿福顿时大喜:“野狼?这可是稀品啊,这段时间镇上的刘员外、张员外都派人过来问有没有这样的野味,没想到今天你就送来了。”
“你先验一下货,要是货好就给个好价钱,”野哥说。
阿福打开麻包袋,从里面拎出野狼,“哟,什么时候打的?”
“昨晚上。”
“还挺新鲜,我先称一下有多少斤,再按老价钱给你,”阿福把野狼抬上称,再欣喜地说道:“哟,四十多斤,可以给你一吊钱。”
一吊钱就是一千文钱,可以换一千个烧饼,南风挺知足的。
但野哥却不依:“现在这狼不好打,差点把命搭上去才猎到的,加一点吧?”
阿福说:“这都是老板订的价,不能再多了,再多的话我们要吃亏的。”
“怎么可能?你这一卖出去要二十两白银吧,赚二十倍了,再加500文,不然我就拿去‘悦来’酒楼了。”
“这个……”阿福似很为难。
南风在一旁说:“原来这镇上的饭馆不止这一家啊,我以为就只有这一家呢。”
“……”
这样一附一和,最终拿了1500文钱,南风十分心满意足。
交钱的时候,阿福问野哥:“这丫头是你媳妇?”
南风蓦地抬头看了看野哥,想听听野哥怎么说。
野哥也看了南风一眼,这才淡淡地说:“不是,同村的一个妹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