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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不然早冲出去嘲笑“他”了。
然而朱琉心里是窃喜的,“他”没想过会有一天会被它骂成蠢货吧,真是解气。
“唉,老了,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是‘他’呢……”朱琉懒洋洋地爬到炉鼎上面,撑起小脑袋,“这种手段也只有‘他’这一族想得出来,哎呀,那丫头不就是那什么了么”
雪蛟红眼睛里目光闪烁,最后竟然笑得跌进炉鼎里面,发出一连串闷响。
令狐襄却在接受痛苦的煎熬,小脸红扑扑的冒出无数汗珠,她的金丹渐渐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一点淡淡的紫色从金丹里升起,光华流转,像长鲸吸水般吸取着她体内尚未被青木神诀转化的灼热灵气。
她的神情平静下来,清秀的小脸分毫未变,眉眼中却增了贵气。
少年眼神一亮,在他的角度看出去,令狐襄浑身笼罩着一层青色浓郁的灵力,现在又从中绽放出了紫色的光芒,在她身后形成一片紫影,正是那墨玉麒麟的形状。
“没想到……是真的……”少年喃喃低语,潋滟的双眸里霜雪消融,如春水流过繁花,“既是天意,我便好好护你。”
令狐襄哪里听到他的话,她熬过了最痛苦的时刻,只觉得通体舒泰,金丹更加凝实,接近金丹中期,星云也更加稠密,看上去就像金丹笼在云蒸雾蔚中,实际上是压缩过后的灵力。
等她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处于一片春暖花开的烂漫花海之中,身下柔软如绵,那绝色少年站在不远处,只是一个回眸的侧脸,便灿若星辰。
令狐襄赶紧挪开视线,这人实在长得太妖孽了,悄悄运行了一下灵力,令狐襄大喜,这回他没有禁锢她,但是回忆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令狐襄觉得是他故意的,她除了躲进丹珠,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看样子他也才十六七岁,怎么这么厉害……令狐襄坐起来,抓了抓松散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最后只好都披在肩膀上。
“啧啧,‘他’可不是普通人,丫头你别被‘他’骗了。”朱琉拼命憋着笑。
“他是妖孽。”令狐襄咕哝道,人还在他的空间里面,不知道他为什么弄了片花海附庸风雅。
妖孽朱琉再次笑得在炉鼎里打滚,“他”这回绝对要栽在丫头手里了。
“朱琉,他到底想干嘛?”察觉少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令狐襄寒毛根根竖起,恨不得自己变成刺猬。
“你问问‘他’,刚才你也没吃亏,‘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摆明了朱琉不肯说,但令狐襄就是听不懂它语调中的怪异是为了什么。
一阵风卷过,浓郁的花香中他身上的气息清晰可辨,很凉,像风刚刚吹过冰雪。
“那个谁……”令狐襄抬起头,却怔住了,人呢?刚才还站在那儿,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把她丢在这里算啥意思。
倏然身下一空,令狐襄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经历了空间变换,顿时一屁股坐在坚硬的山地上,痛得她小脸都皱了起来。
朱琉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卷在炉鼎里,这什么臭脾气,说着要护好丫头,还特意弄了片花海给她看,结果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把人从空间里踢了出来,真是蠢。
令狐襄满肚子腹诽,修真界里绑架人都是这么有性格的么,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一左一右被人拽住了。
“小徒儿”
“襄儿”
左边风相夷右边令狐青,全都是脸色发青双手发抖的模样,一个是气的,一个是吓的。
令狐襄被人当面掳走,风相夷简直是老脸上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他堂堂太玄谷太上长老,什么时候他的徒儿就变成任人掳掠的角色啦,更何况小徒儿的哥哥还在一边哪,他眼前一黑,就想喷一口血出来。
令狐青更是绝望,妹妹才从空间裂缝死里逃生,又被高手掳走,这是为什么啊。
两人站着发抖,谁也不肯挪窝儿,哪知令狐襄眨眼间又冒了出来,一来一去,时间竟然只有数十秒。
“咦,师尊和哥哥一直在这里等我吗?”令狐襄迷惑地问道,她在那个空间呆的时间不算短,没想到两人还在这里。
“襄儿,你刚刚怎么了,怎么见你一眨眼没了,一眨眼又出来了呢,那个人是谁?”令狐青不顾风相夷,抢着问道。
令狐襄诧异地睁大眼睛,“哥哥你在说什么呀,那个人我不认识,你说的一眨眼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在其他地方呆了蛮长时间,后来没事就出来了。”
令狐青怔怔地看着她,风相夷摸了摸胡子,眉头紧锁,半晌老头开口说道:“回来了就好,小徒儿,我带你回宗。”
这回回去相当顺利,再也没有人出来捣乱,很快就回到了玉衡峰。
得知令狐襄平安归来,叶欢他们积聚在心中的阴云终于消散,一个个跑来看望慰问她,连叶纯阳都跑到玉衡峰,亲自送了一个储物袋以示压惊,顺便打探一下令狐襄在空间裂缝里的经过。
光是解释空间裂缝,令狐襄就足足讲了好十几遍,直至这些人满意,只说是稀里糊涂被卷了进去,意外没有受伤,然后得到两块万年沉香木,一块被叶纯阳厚着脸皮要了过去,自然不能是免费,一块风相夷让她留给自己。
至于她后面被人掳走,风相夷不说就没人知道,也不会牵扯出为什么她会和令狐青在一起,省却了她掉进仙剑宗的经过。
就这样过了几天,令狐襄一直在玉衡峰陪着风老头炼丹和见客,有一天,风致远兴高采烈地跑到了玉衡峰。
“师叔,我在山门外破例收了个极好的弟子,求您老人家给炼点灵丹用用。”
令狐襄早知道这是一对叔侄,偏偏还一本正经地喊师叔,风家的人都是这么死要面子的嘛。
“你收的弟子再好,也比不过我的小徒儿。”风相夷哼哼唧唧地说道。
“那是,也只有您老人家能有慧眼寻到小师妹这样的人物,”风致远为了新弟子,好话源源不断地送出来,“我那弟子,比起小师妹来自然差得远,不过也是资质极佳,散修才十七岁,已经是金丹期,模样也长得好……”
令狐襄越听越心惊肉跳,揪了下雪蛟尾巴,“朱琉,这小风师兄说的该不会就是……”
太玄修真第四十四章再逢
第四十四章再逢
白云冉冉,满峰药香,令狐襄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个绝色的少年。
但是,他当日可以从风相夷眼皮底下把她掳走,怎可能是金丹期?阳光再好,令狐襄也冷冷地打了个寒颤,朱琉说它看不透,能让朱琉看不透的人,不多啊。
风相夷关心地看了眼徒儿,好好地怎么会发抖,该不会是那条贪睡贪吃的幼生期雪蛟冻到了她?来历不明的妖兽怎么能当宠物养呢,得问御兽宗要个极品的御兽环来,好好治治雪蛟的性子。
说起来,墨玉麒麟的主人……令狐襄继续在天马行空地思维跳跃,突然想到他,这个被她莫名其妙救了一次的人,好像也符合风致远说的情况。
可是他的墨玉麒麟已经被她“吃”了,令狐襄心虚地绞着手指,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你说说,这种事情怎么轮得到你?”见徒儿心思重重,风相夷的口气便不怎么好。良才美质,果然像风致远说得那样,宗门选拔上早就选了出来,还等着他去外面捡?
“师叔有所不知,这名弟子来自荒域雪山的隐修家族,族中只剩他一人,才出来闯荡,恰好被我遇到。我随他去看过家族遗址,确实不假。”风致远笑着解释,他也觉得是天降馅饼,就砸在了他头上,换做宗门选拔选进来的弟子,根本轮不到他来做这个师尊。
“他长得什么好模样?”令狐襄忍不住插嘴问道,她实在很纠结。
咦,风致远惊讶地瞅瞅令狐襄,小师妹提问的时候气势一涨,怎么眉眼带着几分凌然的贵气,令狐家还有隐藏的皇族血脉不成?
再想看看的时候又没有了,风致远很快在她纯真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小师妹要是想看,我将人领来,我和师叔一样收徒不多,他是第三个,”他试探着口吻,“咱们说起来,是一家人……”
“哼”风相夷哼了一声,不过没听出什么不高兴,风致远赶紧冲着他笑,他借着新弟子的由头过来讨灵丹,主要也想替另外两个弟子捞点好处。
太玄谷中,风相夷因为他的怪癖和地位,立场很特殊,并不在凌阳峰和凌明峰两个对立的脉系之中,连带着风致远和其他归属风家的宗门弟子,都是太玄谷里面的边缘人物,哪边都不敢轻举妄动,算是活得比较自在,唯一的弱处也是致命的弱处,就是人丁稀少。
人多了不好办啊,风致远心里明白,他们风家算是在夹缝中求生存,自在的生活来之不易,因此收的两个弟子也都是风家自己人,每天只懂刻苦修炼,这第三个弟子,他是真起了收徒之心。
风相夷若是哪天渡劫飞升,风家要继续保持这种状态,总要有点特殊的实力,要是这个天赋好到妖孽的弟子能蒙风相夷青眼,和小师妹一起撑起玉衡峰,才是他们风家的根本。
想到这儿风致远有点想哭,怎么偌大的风家就没一个天才,还得要两个外姓的人扶持,小师妹一看就是个娇憨纯真的,还得提点提点她不要和凌阳峰的人走太近,他不得不多做打算,不信风相夷不明白。
要不要看真人呢……令狐襄还在天人交战,风致远已经做了决定。
“话说小师妹来了这么久,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子都没来拜见过,是我不对,小师妹不要见怪。不如就趁今天这个机会,叫他们一起过来认认。师叔您看怎么样?”风致远就差跪求了。
风相夷叹了口气,认真地看了看这个内侄兼师侄,他以往醉心炼丹,对其他事情都很淡漠,但自从遇到令狐襄,一点点他的心境变了,今天风致远说一家人,他怎会想不透这侄子的心思。
他如今掌握了清净琉璃火,修为日增夜长,总有一天会渡劫飞升的。
“是一家人,你还叫我师叔?今天就看在小徒儿的份上,见见也好。”说完,老头有些尴尬,坐着闭上了眼睛。
“是,七伯。”风致远声音发抖,七伯,他多少年没叫过了……连忙发出一道传讯符,叫两个弟子带着新收的那位过来玉衡峰见太上长老。
令狐襄摸出个桃红果,神情恍惚地咔嚓咬了一口。
须臾,三道流光在玉衡峰上降落,右边两位青年长得一脸纯良,和风致远有几分相似,深蓝色长袍很得体,态度极其恭顺,左边一位少年神情清冷,面容果然俊秀不凡。
令狐襄嚼了嚼口中的桃红果,愣愣地看着那个少年,一颗心怦怦直跳,少年清冷的眸光和她对上,令狐襄只看到那双冷冽黑眸,很陌生地从她身上掠过。
是他,墨玉麒麟的主人他完全不认识她令狐襄获得了这样一个信息,心里不知是失望、愧疚还是庆幸,也许是三种皆有。她救起他到离开,他一直是昏迷状态,不认识她也是正常的。
她应该松一口气,不是那个掳走她的绝色少年。
但是他的那双眼睛,不由自主地和她记忆中那双清透澄澈带着媚意的凤眼重叠在一起,一样的狭长漂亮,一样的蕴含着冰霜般的清冷,这种微妙的相同很难出现在两个人身上,有些人相似,绝不会相同。
“朱琉,怎么办,那个墨玉麒麟……”令狐襄好不容易把视线挪开,低下头看着脚尖,她穿着赫连道姑送来给她压惊的漂亮新鞋,上面缀着价值连城的明珠。
“他又不知道是你拿的,唔,你可以在太玄谷罩着他。”朱琉白面条一样的身体笑得抖抖索索,它就知道,“他”一定会出现在丫头附近。
丫头那次救“他”救得对啊,连它都没看出来是“他”,差点就错过了这场缘分。
不枉忍痛让令狐襄在它内丹上刻了个阵法,这下“他”就认不出它了,朱琉想到日后可以经常看到“他”的傻样,就觉得格外兴奋,唔,“他”把丫头瞒在鼓里,要是找个好时机告诉她其实是一个人……
风致远琢磨不准令狐襄是什么意思,怎么看了一眼就看到自己脚尖上去了,按理说这新弟子还真是一表人才,放在太玄谷那都是顶尖的样貌,难不成,小师妹在害羞?
也有过青春少年时期的风致远不可避免地想远了想歪了,甚至觉得这样的想法很不错,不但牢牢地稳定了风家的根本,还把小师妹投入凌阳峰怀抱的可能性彻底抹杀了。
“还不快见礼”风致远呵斥道。
“灵宝(灵安)见过师叔祖,小师叔。”那两个青年立即恭敬无比地拜了下去。
令狐襄赶紧往边上躲了躲,这多大的人了,拜她她要折寿的,那个谁怎么不拜?
“起来吧。”风相夷摆摆手,一人一个葫芦丢了过去,两人手忙脚乱地接住,差点又拜了下去。
风致远一瞪眼,两个人乖乖地就站到角落里去了,脸上的激动那是藏也藏不住。
“七伯,他就是我新收的弟子,齐子曜,这个……子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