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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越过这个世子直接往北边呈报。可虽说呆了些,陈善昭性子顶真宅心仁厚却是真的,在宗室里实在太稀罕了。
顾淑妃自然不知道皇帝心头的想法,记起淄王陈榕对自己顺嘴提过的那一茬,顿时苦笑道:“回禀皇上,赵王世子那套《太平广记》,就是和十七郎一块去书肆里头淘回来的,还为此借了十七郎一千两银子。这些毕竟是杂书,十七郎说堆满了大半间屋子,足足数百本。听说他借钱是因为之前淘画把赵王留给他的银子都用光了,为此赵王劈头盖脸训斥了他一通,吩咐帐房只能让他按月支取供给。”
“十七郎虽说也是爱读书,可至少看的都是经史,哪里像他博览群书到这些神鬼志怪的书都爱不释手,这个呆子!老三和老三媳妇都是俭省人,留给他的钱他全都用在买书上头,上次买那几幅画又是不惜重金……”
皇帝没好气地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善昭一直和十七郎颇为投契,既是留在京城,你就多多看顾他一些。之前查抄滕青家的那些书画,朕回头命人去挑十幅八幅值钱的赏了给他,你到时候告诉他,别只顾着买东西,卖了东西也是能换钱的!”
顾淑妃闻言顿时错愕难当。皇帝居然会特意提醒人卖了御赐书画换钱,这大概也就是陈善昭这个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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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儿女情怀
顾长风回京,紧跟着下了狱,不多时又放了出来,继而挂副帅随赵王出征辽东。
对于顾家而言,这等忽上忽下的巨变让人很难适应。不少人都在暗地庆幸武宁侯府治家严谨,下人就是想逃也没地方逃,也就免得顾长风出来之后追究下来倒霉。相形之下,最初安安稳稳没被波及到的威宁侯府,却是袭爵才没多久的顾振最终落得个没下场,连带家里的下人都抬不起头来。
顾长风出征的这一日,胡夫人得知太夫人竟是为章晗派了车,就连张琪也一并跟出去了,而且是顾镇顾铭兄弟护送,她苍白的脸上更是为之失神。然而,就在顾抒惊吓地连连呼唤了她好声后,回过神来的她便摇摇头道:“没事,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抛下你去的。
“娘!”顾抒只觉得心都揪了起来,一把紧紧抓住了母亲的手,用几乎哀求的口气说道,“您别再操心这么多了,只管好好养自己的病!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老祖宗的嫡亲孙女,不说当什么王妃,就是找一户差不多门户的人家,将来平平淡淡地过日子,我也不是过不得。您之前这么殚精竭虑,可结果如何……”
“你这是在说我都是徒劳?”胡夫人一时面色大变,神情中竟是流露出了几分狰狞,直到看见顾抒死命地摇头,竟是泪流满面,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方才渐渐停歇了下来,紧跟着便苦涩地说道,“人算不如天算,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不能不算,因为我不能把你的将来抛给别人去做主!哪怕是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我也会竭力去争取……”
面对已经陷入了偏执的母亲,顾抒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直到外头禀报说药已经熬好,她亲自去端了进来,一勺一勺喂着胡夫人服下,见其渐渐合上了眼睛沉沉睡去,她才擦了擦眼睛默默出了西次间。就这么枯坐在明间好一会儿,她才突然开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禀大小姐,已经快午时了。”说到这里,那丫头又小心翼翼地说道,“西府那边传来消息,表小姐和晗姑娘都已经回了府,这会儿已经往太夫人那儿去了。”
听说张琪和章晗都已经回来了,顾抒想起母亲听到她们二人出城去给大军送行时的怔忡,不由得又失神了片刻。顾钰这个嫡亲女儿尚且没去,两个外人却还劳动西府两位嫡出的公子护送前去,母亲只以为太夫人偏心,可若太夫人真的偏心如此,她那二婶素来是极其精明的人,岂会一丝一毫的动作都没有?张琪章晗二人进京,母亲通过顾振用了不少小手段,她不闻不问,可并不代表真不知情,相比不动声色的二婶,母亲一次又一次做过头,太夫人就算真的偏心,那也不能怪别人。可母亲病成如此都要一心为她打算,她还能如何?
“大小姐,大小姐?”
“派个人去打探打探西府什么时候摆饭,到时候我过去一趟。”
顾铭一直将章晗和张琪送到宁安阁正房,见顾镇早就在一旁,知道该说的话大哥必然都已经禀报了,他便没有多嘴,只是在太夫人问到太子的时候,他斟酌了一下便开口答道:“从八皇子英王之后的藩王从前一直都没有封藩之国,所以我和太子殿下在宫中确实见过几面。只是太子不是多话的人,为人又低调,基本上没有说过话。”
太夫人点了点头,突然漫不经心似的看着章晗和张琪问道:“你们两个也是第一回见太子和赵王,可有什么感受?”
张琪瞥了一眼章晗,犹豫良久才开口说道:“赵王气势雄壮,那眼睛只是瞟过来就让人心生惧意。至于太子殿下说话令人如沐春风,似乎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听到这番话,太夫人不由眉头一挑,一旁的顾铭看得清清楚楚,生怕祖母对这个回答不满,连忙打圆场道:“老祖宗,瑜妹妹毕竟才到京城没多久,又不常见这样的贵人,所以不过是靠着第一眼的印象判断,有所疏失也是难免。”
太夫人正想着张琪如此性子,别说王妃,就是嫁到哪家世家名门,那十有八九这媳妇也不好当,不想顾铭突然这样插上来替她辩解了一句。她愕然看了顾铭一眼,就看见顾镇没好气地数落道:“四弟,老祖宗只是让瑜妹妹和晗妹妹随口说说,又不曾要怪罪她们!”
见顾铭讪讪低下了头,太夫人不禁莞尔,随即若有所思地看了顾铭和张琪一眼。面对这一幕,章晗心头一动,等到太夫人冲着自己看了过来,她便大大方方地说道:“赵王着装和麾下护卫几乎二致,足可见在战功赫赫之外,还治军严谨,且并不招摇太子殿下请得皇上旨意来送行,却只赐赵王和二舅舅宝剑宝弓,于其他将领不过勉励一二,于今日送行众人却是熟视无睹,足可见谨慎。”
她如今早已经不能藏拙了,还不如该说什么说什么!
太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见顾镇微微颔首,顾铭则一脸如释重负,她便笑道:“你们两个姑娘家,倒是看出了些不同的东西来。不过是我随口问问你们,竟然把你们四哥紧张成那个样子!”
顾铭一时间更加尴尬,讷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等到王夫人进来笑问在什么地方该摆饭,太夫人便说道:“就在这里吧,难得他们兄弟两个都在,就留着一块用完了再走。”
王夫人自无二话,等到方桌子搬进来,紧跟着丫头仆妇们鱼贯而入在桌子上攒珠似的摆了一道道菜肴,却是比平日更多了好几道菜。
章晗知道王夫人多半猜到太夫人要留下顾镇顾铭,见其摆碗安箸,她本想拉着张琪一块上去帮忙,却被王夫人拦住了。
“你们虽是客居在此,可也是娇客,万万没有让你们动手的道理。别说你们,就是平时钰儿在,也是不做这些的。她昨晚为了老爷要上辽东的事哭了一场,今天早上起来就有些嗓子疼,所以才没来。”
正说话间,外头就传来了一个丫头的声音:“大小姐来了。”
自打胡夫人病重,顾抒难得到这儿来,此刻听见其来了,太夫人和王夫人都是微微一愣。眼见得一身鹅黄色衣衫的顾抒进了门见过太夫人王夫人,顾镇顾铭一一叙了礼数,章晗自然也和张琪叫了一声大姐。当王夫人含笑留顾抒一块用午饭的时候,顾抒便笑着点了点头。
“难能过来一次,却扰了二婶了。”
这一餐饭却是吃得鸦雀无声。因为顾铭也在对面的关系,张琪连头都不敢抬,倒是章晗有意留心顾铭,见其趁人不注意时常有偷瞥张琪,奈何身边这丫头因为做贼心虚始终只闷头吃饭,她忍不住一阵好笑,可随即四下一看时就突然发现,顾抒竟也一直在注意她和张琪。
等到饭后撤下菜肴和饭桌,漱过口后各自捧起茶盏的时候,顾抒才抬起头说道:“老祖宗,今日我来,是想着二月二十六便是淑妃娘娘的寿辰。虽说今年不是整寿,但却也不同于寻常日子,家里姑娘们平时都是各自预备寿礼,今年是照往年旧例,还是合在一块预备一份送进宫里去?我的意思是,皇上不爱奢华,淑妃娘娘也是素来节俭,不如家中姊妹一起合力做一套家常的衣裳鞋袜送进去,也算是大家一片心意
太夫人闻言一愣,随即方才想起长女四十五岁生辰确实将近,这几个月来诸事繁忙,确实是险些就忘了。于是,她沉吟片刻,就点了点头道:“也好,你的针线功夫一直都是家里几个姊妹中最好的,这衫子和褙子就由你做,让钰儿做抹额和裙子,拂儿做鞋袜,如此便差不多了。”
“老祖宗还忘了瑜妹妹和晗妹妹呢,她们可不也是咱们顾家人?”
太夫人这才自失地一笑,旋即亲切地看着章晗和张琪说道:“晗儿之前给我做的那件莲青色的茧绸褙子很好,足可见针线功夫不错,这样,钰儿做抹额,裙子便交给你吧。至于瑜儿,就做一条膝裤吧。”
张琪到顾家之后忙着悄悄读书写字,以及暗自和章晗温习礼仪都来不及,哪有功夫去做什么针线,但她从前在归德府的时候,嫡母对她的四季衣裳很少上心,缝缝补补的事情她不知道做过多少,此刻听到自己只要做一条膝裤便行了,她错愕之际就看了章晗一眼,见章晗冲自己微微点头,她立时满口答应了下来。
王夫人自然替顾钰答应了此事,又吩咐顾镇顾铭回头对诸位兄弟说,仍是送上手书的寿字作为贺礼。等她带着两个儿子告退,顾抒自然也不好多留,也一块起身告辞了出去。直到人都走了,章晗原本打算使眼色让张琪也和自己一块告退,太夫人却屏退了丫头仆妇,突然开口说出了一句话。
“有个好消息我得告诉你们姊妹两个,瑜儿的爹爹,也就是晗儿你的干爹,不日就要调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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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一哭二闹三设套
好消息?
看见张琪那无论如何都说不上高兴的苍白脸色,章晗不禁也有一种苦笑的冲动。要说这是好消息,还不如说是晴天霹雳来得贴切!因而,在太夫人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索性站起身来到张琪身边,按着她的肩膀将其揽在自己怀里,随即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道:“记住,待会凡事顺着我的话头说!”
张琪对章晗素来言听计从,此刻慌张之际,自然更不会有丝毫违逆。这时候,章晗方才转过身来,突然屈膝跪下,满脸苦涩地说道:“老祖宗恕罪,姐姐对干爹,一直都心里留着疙瘩。须知干娘的身体从前一直很好,跟着干爹辗转在外任上,因为总难以习惯南方和北方的饮食,吃不好睡不香,这才渐渐落下了病根”
因为那一场瞒天过海李代桃僵,服侍过顾夫人的丫头几乎都无声无息消失了,唯一硕果仅存的宋妈妈,也被太夫人让顾泉处置过之后送到了庄子上,因而此时此刻,章晗丝毫不担心有人会戳穿自己这些话。只看太夫人突然之间变得怔忡失神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说到了太夫人的心坎上。
“历来官员在外任,若是妻室不在身边,纳妾的不少,可干娘一直跟着干爹,还大度地为干爹先后纳了几位姨娘,可干爹在外应酬之中,仍是时有所谓的逢场作戏,更有传言说,干爹在外头养过一个外室。”
章晗瞥见张琪已经把头埋在了双手之中,知道她是因此想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脸色不禁有些黯然,然而,在太夫人听到外室两个字骤然凌厉的目光下,她却丝毫没有露出任何惧意,仍是沉声说道:“这些消息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可干娘一病之后便药石罔效,最后病入膏肓离世,我和姐姐却是都看到的。再加上干爹一直遗憾没能有个儿子,所以对姐姐虽不能说冷淡,可也总没有一个父亲该有的慈爱……”
“你别说了,别说了!”
张琪终于被章晗这番话勾起了对张昌邕的痛恨和恐惧,失声嚷嚷了一句之后,见太夫人震惊地瞧着自己,她方才一下子离座而起,疾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太夫人身前,双手放在了太夫人的膝盖上。
“老祖宗,求求您,要是爹要接我回去,您一定不要答应他,我不想回去!”
倘若不是张琪和章晗住在这儿的几个月间,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