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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长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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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敬德一笑:“浑河渡口没有用处,难道这三面环水的一个土寨就有用了吗?”李世勣一拱手道:“眼下它是没有用,可是一旦结冰,恶阳岭周遭的水道就能跑马过车了,整个云中战场上的我军将会被它一分为二,不能相援,敌军骑兵则能够随意攻击我们,后果不堪设想呀!”

  尉迟敬德问:“那你说该往那儿放多少人马?”李世勣回答说至少要放一万人,尉迟敬德冷笑一声:“一个小小的恶阳岭有这么要紧吗?要是连这儿也放一万人,就是调一百万人来,也守不住云中周围这千百个山头呀,云中军还拿什么去攻打颉利的老营?懋功呀,你也别太小题大做了!我看放一千人上去足矣!”

  李世勣还要争执,尉迟敬德一挥手道:“不要再说了,我尉迟敬德打了几十年仗了,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说到这儿,他拂袖离去。李世勣一脸茫然,众人都在看着他,他觉得没趣,也脸色阴沉地走了出去。帐里的将军们议论纷纷,岷州都督高甑生嘀咕道:“副帅怎么发这么大的火?”一个将军揭底说,这次有人曾提出来让李世勣任副帅,不过有几个老臣反对,一来因为尉迟敬德品阶高过李世,二来尉迟敬德在玄武门之变那天追随在皇帝左右,对皇上有护驾靖难之功,皇上一直对他格外器重,所以最后朝廷定的还是尉迟敬德。高甑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呢,副帅一定听着什么了,心里藏着疙瘩呢!”

  后来的事实证明李世勣的担忧是对的,尉迟敬德的大意换来了恶果,三天之后,阿史那思摩突袭了恶阳岭,守军拼死抵抗,但众寡悬殊,最终全军覆没。

  就在阿史那思摩袭占恶阳岭的那天晚上,一路风尘的李靖来到了云中唐军大帐。尉迟敬德将他迎了进来,一指帅案:“大帅,请——我等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您来统筹呢!都等了半年了,也不知依朝廷的意思,这云中会战将在什么时候开始?”

  李靖看着尉迟敬德冷冷地道:“会战已经开始了!我在来此地的路上看见了恶阳岭上的火光,云中一战我军已先败一场。”众将肃立,都不敢作声,李靖扫了大家一眼,当目光扫过尉迟敬德时,尉迟敬德低下了头。李靖走到帅案后面对诸将大声说道:“北伐决战从今日始!颉利经年犯边,为朝廷之祸,天下之害,本帅奉诏讨贼,举国精兵会集于此,是役胜则国运昌,败则天下亡,除了打赢,吾辈别无选择。而要想打赢这一仗,先得夺回恶阳岭!夺回了恶阳岭,颉利设在定襄的老营就暴露在我兵锋之下,我军在战场上的颓势才能逆转!”

  李靖抽出腰中佩剑往桌上一放说:“这柄御赐的宝剑从今日起就放在这帐中了,此战若败,你们谁都可以用这把剑来取我项上人头,如果诸将中有谁畏葸避战,那我就用此剑取他项上的人头,都听见没有?”众将齐声道:“听见了!”

  接着李靖开始部署兵力,派金河道行军总管柴绍次日拂晓从左翼出击,中午之前突到恶阳岭以东,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山寨。其余李世勣、薛万仞、李道宗等大将的兵马也做了相应布置。

  第二天拂晓,天空中残留着几颗晨星,一面“唐”字大旗的旗尖出现在恶阳岭以东的地平线上,不断上升着,接着两面、三面直至无数的战旗遮蔽了天际。列队整齐的唐朝骑兵,跟在大旗后面前进。他们的马蹄声震动着原野,一群一群的鸟儿从草丛林间被惊起,慌乱地在半空中飞翔着。

  李靖带着众将走在一支强大的骑兵方阵前,他一挥剑大声对众将说道:“我们丢掉前面的这片疆土已经十年了,十年来,大唐的军队一直背负着丧失国土的耻辱,我们是奉命来夺回这片土地的,可是,仗刚刚开始,我们就又丢掉了一片土地,我们只有用鲜血和胜利来雪洗这个耻辱了!前进——”唐军像一阵暴烈的风一样向着西边冲去!恶阳岭山寨下很快就发出一阵让天地震撼的呐喊声。

  老驸马、金河军行军总管柴绍担任了恶阳岭争夺战的前敌指挥官,无数唐军士兵在他指挥下不断地奋勇冲击,又被如蝗的箭镞一次次击退。阿史那思摩站在箭垛上,唐军的箭矢纷纷落到他的身边,他岿然不动,双眼观察着战场。终于找出了对方的弱点,他们左翼的人马比右翼要弱许多,阿史那思摩下令发起反击。一队弓弩手发出一阵齐射后,一支蓄势已久的骑兵冲出了寨门,唐军的阵形顿时被撕开一道口子。坐镇左翼的唐岷州都督高甑生拼命喊着:“不许退,不许退!”但士兵已经如洪水般退下。

  第一次防御作战失败了,丢了恶阳岭;第一次攻势作战又失败了。战报传到长安,没想到准备了这么久,北伐却是这样一个开局。李世民心情很沉重,房玄龄劝他不要太着急,毕竟仗才刚刚开始,还是有挽回余地的。李世民对房玄龄说道:“朕并不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朕痛心的是自己作为天子却没有识人之明!整个云中前线诸将中,只有李世一人在战前提出要派重兵防守恶阳岭,而你早就向朕推荐李世出任副帅,朕却没有听进去呀!”

  房玄龄宽慰皇帝说:“陛下不必过于自责,尉迟敬德也有他的长处!”李世民一脸懊悔地道:“这事可给了朕一个教训呀!岑文本、长孙无忌不知兵,只会以用吏的法子来用将,这用吏上讲究圆,一个人就算本事不大,只要能把方方面面照应过来也就能稳住局面。用将不同,战场上真刀实枪,打不了胜仗一切都是空谈。”房玄龄点头道:“皇上说得是。”李世民正色道:“玄龄,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这就拟一道谕令,改任李世为副帅。”

  房玄龄一惊:“这——皇上,尉迟敬德毕竟是秦王府旧将,与皇上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做大将的谁不把尊严看得比命还重,皇上这么处置,比杀了尉迟敬德还要让他难受,将来陛下该如何面对他?”

  李世民说道:“敬德为朕至少三次差点丢掉性命,玄武门之变时,要不是他一箭射死元吉,朕就活不到今天了!可是,朕现在若不负敬德就要负天下人,朕是天子,就是让他从此一辈子恨朕,也只能这么做呀!”

  房玄龄脸上露出感动之色,默默地提起了笔。

  当李世民在为战局忧心忡忡的时候,颉利却在一天之中收到了两份捷报:一份是恶阳岭的,一份则是从西边发来的。突利拔营西退后,颉利就派施罗叠率三万大军和夷男部一起在青石峡口设下埋伏,两面夹击,大败突利,夷男部一次就拿了突利的三千丁壮。

  用夷男部对付突利、契必何力部,是颉利既定的方针,他答应阿史那思摩给突利陇西的土地,实际上不过是一碗迷魂汤,目的是把突利从坚固的营垒中诱出来,好在荒野里收拾他。他原来的计划是在青石峡一口把突利吃掉,但没想到对方似乎做了防范,躲过了施罗叠的那三万精骑,只是和夷男交了一番手,所以并没有遭到致命的打击,不过,这仍然让颉利感到很高兴,因为这一来,夷男又和突利交上了手。“两条狗既然已经见过血了,就不怕他们不咬到底!”他心里想道。

  颉利却不知道,自己在算计别人时,别人其实也在算计他。夷男早就和突利联络好了,所谓青石峡口的血战不过是演给他看的一场戏而已。但自负的颉利却被这场戏骗住了,他让夷男留下来继续与突利对峙,把施罗叠召回了定襄,准备给来攻的唐军以致命一击。

  正在打扫战场的阿史那思摩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惊,他带着被出卖的满腔愤怒来到颉利的大帐,质问对方为什么这么做。颉利脸一板,站起身来斥道:“放肆!不要以为你打了胜仗就什么话都可以说了!”阿史那思摩一脸怒意地道:“大汗,臣曾以身家性命向二汗担保过呀,您这么做岂不是让臣背信弃义吗?臣将来怎么去面对他?”

  颉利恨恨地道:“可是突利已经背信弃义了!那个长安商人慕一宽是在突利的大营中拿到的,而勃帖这次在长安亲眼见到大唐公主随便出入其家,这还不足以证明突利与李世民之间的关系吗?”阿史那思摩急了,脱口说道:“我去过突利大营,这么说,我也与李世民有染了?”颉利眼一瞪,拍着桌几道:“阿史那思摩!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吗?这几天你打仗打得苦,我不怪你,我看恶阳岭的事儿你不要管了,交给执矢思力,你回绥北去吧,也好歇上一阵子!”

  阿史那思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起了突利对自己说的话,这才明白对方说得不错,眼前这个人从来不会信任别人,别人也不该信任他。阿史那思摩心中泛起一种愁苦愤懑的滋味,他转身朝帐外走去,走到门口回头看了颉利一眼,仰天长叹了一声。风吹得帐中帘幕乱飘。勃帖望望阿史那思摩的背影,又看看颉利,小心翼翼地说道:“大汗,恶阳岭这么要害的地方,不用阿史那思摩,换了别人,只怕守不住呀!”

  颉利眼睛望着帐顶道:“正因为这个地方要害,才必须得选一个忠诚的将领去镇守!没有突利这个后顾之忧,执矢思力也够用了!”

  云中前线的副帅换成了李世勣,李世勣同时还接过了进攻恶阳岭的前线指挥权,唐军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势。战鼓声声,响彻云霄,一面尸体横陈的山坡上,金属撞击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

  执矢思力顶不住了,他亲自到颉利大帐搬取救兵。颉利用马鞭指着一身泥土满眼血丝的执矢思力斥道:“阿史那思摩能守得住,你怎么就说守不住呢?”执矢思力哭丧着脸报告他,进攻恶阳岭的唐将换成了李世勣,亲自督兵不惜代价日夜进攻,唐军的尸体都快堆满恶阳岭了。颉利斩钉截铁地道:“就是李世民上来你也必须把恶阳岭给我守住,这个要隘一丢,让东西两翼的唐军连成一气,仗就没法打了。”

  执矢思力抱着颉利的腿央告:“大汗!进攻恶阳岭的唐军有六七万人,臣只有三万人呀!伤亡实在太大了!能不能请大汗再给臣增派上两万人?”颉利骂道:“真是废物。三万人,已经不少了!再给你派兵,我拿什么突击唐军?你一定要救兵的话,那我就只好派一个人替你去镇守恶阳岭了。”执矢思力心里一慌,问道:“大汗还想调阿史那思摩回来吗?”

  颉利冷笑一声:“我还有脸去吃这口回头草吗?不,我要派的是一个女人,那个养在羊圈里的大唐公主!”

  安康寝宫的大门慢慢被推开。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迈步走了进去,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李世民失口叫道:“安康!”长孙皇后吃惊地问:“安康?在哪里?”李世民几步走了上去,定睛一看,是安康卧榻上的一道帏幄被门外灌进来的风吹动了,不由叹了口气:“原来是风。”

  李世民眼中有泪光闪动,女儿的离开,让他觉着这宫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只有到这里来,才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让他觉得女儿还没有走远。看着丈夫那难受的样子,长孙皇后流下泪来,安慰他道:“皇上,你不要担心,安康不会有事的。”李世民摇摇头:“唉,你别安慰我了,这孩子命苦呀,娘死得早,现在又——”李世民再也说不下去了。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喊了一声:“陛下。”李世民收住泪回头一看,是房玄龄拿着一封信札站在门口,说道:“云中前线快马传来的急函,请陛下圣览。”

  李世民接过展读,脸色陡变。信是颉利写来的,他说安康公主现在就在恶阳岭上,希望李世民下令让唐军停止进攻,退过长城以南。李世民读过那封信,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啪的一声将信拍在几上。长孙皇后关切地问:“怎么了,陛下?”

  李世民一脸怒意:“哼,颉利居然拿安康来要挟我,让我军撤退!”长孙皇后和房玄龄脸上均是一惊,他们都清楚,李世民与女儿安康感情甚笃,颉利的这一招有多致命。李世民在殿中踱了几步,神情激昂地说:“颉利以为绑架了安康就等于绑架了大唐帝国,他这个算盘打错了,玄龄,你立即拟一道文告,晓谕全军,就说胡寇卑鄙地劫走了我们的公主,欠下了大唐一笔新债。让李世给我猛攻恶阳岭,第一个攻上去的勇士,朕封他为云中侯!”

  房玄龄有些为难地道:“皇上,这样一来,只怕公主就危险了。”李世民回头看着女儿的床榻,心如刀绞,良久才缓缓说:“他是朕的女儿,更是大唐公主,能为国家牺牲是她的无上光荣!”

  房玄龄热泪盈眶:“皇上!”

  李世民又补上了一句:“你再回一封信给颉利,替朕感谢他将我军北伐的战鼓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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