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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re are you from? Salina开口讲话了,我十分庆幸这句话开场白我还听得懂。
China。
Oh;really!You are the second Chinese here! Salina很惊讶地看着我。接下来Salina说了一些话;我没怎么听懂;大概可能是在说她碰到的第一个中国人的一些情况吧;我不停地点头;心里想着面试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最后她坐直了身子;清了一下喉咙; 说:Ok;last question。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这让我再一次紧张起来;担心自己听不明白或是回答不好。
Why do you e here? 我松了一口气;问题听明白了;答案对我来说也很清晰。
I wanna help people 我回答。
Salina笑了笑;一手填我的资料;一手准备我的义工工作卡;我知道面试结束了;我也顺利通过了。Salina把工作卡放到我手上;突然靠过来对我说:We don't need your help;but you need to be here。
回去的路上;总觉得不知道该这么理解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直到现在;我工作好些天了;而此时我坐在电脑前;还是弄不清为什么我要来这里。但是我相信Salina说这个话自有她的原因。
我不能现在离开;我还得留在这里;为了那些病人;为了体验义工的生活;为了间隔年的完整;为了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这么想着,手指开始在键盘上敲起字来: 李主任 我是2月16日到达印度的;到了印度;我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家。在加尔各答市;我找到了一家十分知名的义工机构博济会。我工作的地方名字叫 kaliGhat;意思是 为了即将死去的人 。这里的病人都是即将离开人世的穷人。我在这里没有报酬;也不包食宿,我现在住在一个印度朋友的家;kaliGhat这里有早餐提供;所以我的日常支出很少。这里有来自世界各国的志愿者;即便我的英文一般;但足够和他们交流沟通。我想;我的工作在这里才刚刚开始;可能不会这么快回去 如果单位需要人手;就请你招人吧
【曼谷迎宾礼】
飞机到达泰国曼谷机场的时候约是晚上六点钟,天还没黑。一下飞机,一股热浪涌了上来,提醒着我们已经到达了一个拖鞋和T恤的国度。
我们匆匆换了一点外汇,走出机场,和美术叫上一辆出租车。坐在出租车的后座,叫司机关上冷气,打开车窗点上一支烟,感受泰国的温度,心里无比轻松。
司机转过头,黝黑的脸蛋露出白白的牙齿,开门见山:
Do you want to f…uck?
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虽然并不感到意外却又不知如何回答。曼谷的情色行业据说已经经营成熟自成系统,突然想到泰国刚刚被某知名机构评为世界上旅游回报率最高的国家,我总觉得或多或少可能跟这个有关。
眼前这个司机兼拉皮条虽然干这种行当,但并不觉得面目可憎,拒绝之后也没有纠缠着你要女人的意思,至少并无给人被迫的不快。我想如果他以 要女人吗 作为开场白,或者效果会好一点,至少不会让人陷入赤裸裸的瞬间尴尬。可是曼谷的拉皮条司机们似乎都是这么开门见山的,不足为奇,也算是行业风俗吧。
我们之所以坐出租车如此奢侈是因为要到一个素未谋面的 朋友 家里,而从机场到她的住处十分不便。她叫卡门,是一位在曼谷工作的菲律宾中年妇女,住在市郊,我口袋里头有一张写着她住址和电话的纸条,这是这个 朋友 唯一的资料。
现在网络发达,因特网上面有许多为旅行者提供免费住宿的网络平台,我也透过了一些平台找到了卡门,她同意我和美术两个人到她那里免费住宿。
出租车大约开了一个小时,我发现车子好像在同一地方兜圈,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司机迷路了。问清缘由,司机才算是放下了面子做了决定不耻下问,来到一个加油站问路。坐在车里看着他们交谈的表情,觉得似乎形势不妙。我走了出来,把纸上的电话号码递给司机要他打给卡门,这是方便直接也是最后的办法了。司机拿起手机一拨,说卡门的电话是空号,为确认无假还特意把手机递了过来给我听。我拿过手机,按照号码又重新拨打了一次,还是空号!
怎么回事?我感到不知所措!
是司机找不到卡门家想把我们一甩了之,便在手机上面作了手脚了?还是卡门给了一个错误的电话号码?又或者,我戏剧性地联想到卡门根本就不存在。可是,有谁会在网上冒充一个叫卡门的人,做出如此无聊且毫无益处的恶作剧呢?现在该怎么办?地址找不到,电话打不通,问人也没用,司机算也是尽责了,给他走吗?可是,他找不到顾客要去的地方也有责任啊!该怎么办?
晚上七八点钟,我们在曼谷郊区一个不知名的加油站,迷失了去路。我十分无奈取出背包示意司机离开,也不管这一切是阴谋与否,因为找不到强留他的理由。出租车走了,我们只剩下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地址。我想,就背着背包这样边走边问吧,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两个人背着包,向着有光的方向走,来到一处算是繁华的地段,心里轻松些许,可是街上遇到的好多人,要么不懂英文,要么不知道卡门的地方。直到我们走进了当地一家看起来像是诊所的地方,里面有一对夫妇模样的人,男的拿着计算器在柜台处好像在算账,女的在整理药物,见我一个背着背包的人进去,两个人都停下手里的工作看我。我讲了我的意图,他们两个好像听明白了,丈夫似乎英文比较一般,都是妻子在跟我解释卡门的地方怎么去,不过可能因为她的口语和我的听力都很一般,我还是听得一头雾水。可以肯定的是卡门的地址是存在的,而且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她按照我的电话给卡门打电话,居然打通,我十分吃惊地听他们的通话,感觉好像得救了!同时心里想着,刚才肯定被司机坑害了。
女主人挂下电话,我们在一旁急切地等着她开口。她却把头转向她的丈夫,两个人嘀咕着用泰语说了一大通话,走进诊所的内间,抱出一个入睡的小孩,走到我跟前笑着说: Follow me。
我瞪大眼睛不知道她的用意是什么,而她丈夫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向她丈夫点头表示谢意,和美术两个人晕头晕脑得跟着出去了,私拐到诊所后院,她打开一辆私家车的车门招手叫我们过去。她是想把我们载到卡门那里吗?我和美术四目相对,感觉不可思议!
把背包放到车尾箱,我们坐到了车里,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感觉有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她才好。谈话中我们得知那个诊所的男人果真是她的丈夫,车里睡着的是他们的小孩,他们其实差不多快下班了,可是他丈夫的帐还没有算完,她便开车先把我们送到卡门那儿。
当我尝试用英文表达我们的感激时,车子已经停了。我们走出车门,后面有一辆越野车开到,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是卡门。我们握了手,我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这位热心女人,卡门似乎也没有过去打招呼的意思,我便走了过去和 诊所妻子 道谢告别。
换了另一辆车,开到了一处别墅区,卡门的车在一处有三层楼的豪华别墅前停下来,按了一下喇叭,一个佣人模样的女人出来开门。卡门介绍她的两个儿子给我们认识,又把我们领到房间,介绍电灯水龙用法。
当天晚上,睡在舒适的床上,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觉得一切都如梦幻般发生的奇妙旅程,这是曼谷给我的迎宾礼!
【嬉皮未死】
我们在卡门家住了两个晚上。一来卡门要出去旅行;二来卡门家甚是气派,她的孩子教养十足,甚至连英语讲的都比我好多了,总觉得有点 入住豪门 的不自在;三来美术不会讲英文,大家聊天时他总是沉默着。
于是,我们第三天便搬到旅馆,至于位置,当然还是考山路(KhaoSanRD),这个世界旅行者在东南亚的集散地永远都能够找到廉价的旅馆。我和美术入住了一家叫No。1的旅馆,双人房200泰铢(不到40元人民币)。
这里的旅馆都是货真价实的。因为天气炎热,我们每天晚上都得开着面向喧闹大街的窗户,吊扇只是达到空气流动的效果,感觉风是热的,不过可以达到驱蚊效果,但我们必须在洗完澡之后尽快入睡,不然又会因为太热而无法入眠。
来到考山路,感觉就连这里的空气都不一样。考山路,晚上花花绿绿的霓虹灯广告牌下集合着各式各样的人群。本地的年轻人来此购物,据说他们已经将考山路视为时尚之地了,不知道是不是跟这里有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旅行者有关系;除此之外便是各种不同肤色的旅行者,穿着形象各异的服饰,讲着各种不同的语言,把本来就炎热的考山推进沸腾的高潮。
就如印度一样,旅行者里面,有人对考山路爱之至极,有人恨之入骨。
考山路对我说,更像是一种象征,一种生活方式,一种另类的人生,一种嬉皮的情结。
考山路什么旅行者都有。有西方女孩用婴儿车推着小孩大热天逛街的;有胡须长约1尺,光着上身一大早在酒吧喝醉酒,坐着睡在椅子上的;有白种人在街头卖艺的;有估计是艺术人生不得志、在考山摆摊卖抽象画的;有西方大学生来此寻欢作乐的;有在路边和当地摆摊卖吉它和探讨音乐的;有晚上在路边盖上地毯聊天的;有午夜跳街舞的;有晚上在路边将背包堆成一座山,一批人围着 山 在休息的;流浪汉晚上一手拿着啤酒,一手揽着泰国女孩在散步的;有耳朵上面挂着10几个耳环的;有衣服遮不到的地方都纹了身的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考山路,感觉这里一切都没有变化,依然是旅行者一批批的来,又一批批的走。上次来到考山路是两年前的事情,这个世界旅行者在东南亚的集散地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嬉皮印象。
自从上个世纪80年代嬉皮 回归社会 之后,据说已经很难看到嬉皮的身影了。而坐在考山路边,看着赤脚行走,睡眼惺忪,头发凌乱,衣衫破旧,满手纹身的嬉皮们,依然能够感受到他们顽强的生命力。
生活是一门艺术,有些人选择了那种方式,有些人选择了这种方式。在考山,能够十分清楚地感受到:嬉皮依然,嬉皮未死。
【情色考山】
到考山路的第二天晚上,我正在网吧查阅一些资料,美术坐在我旁边深觉无聊,便跑到外面买烤鸡腿吃,不过几分钟,他神情紧张地跑回来向我大发牢骚,说刚给一个长得奇丑的女人骚扰。
事情经过大概是这样的:美术买了最喜欢的烤鸡腿边吃边走回网吧,不料与对面走过来打扮妖艳的女人目光相触,擦肩而过之际竟给对方抓住,传闻那女子倒是身材高大,抱着美术的头便往她的胸脯上压,美术霎时措手不及,本能地挣扎开来,那个女人居然还站在人潮汹涌的考山路上指着落跑的美术大笑。不会讲英文的美术霎时间引来目光无数,而且还是被一个妓女当街调戏,自然不好受,只好抓着鸡腿跑回网吧向我大吐苦水。
我看看表,已过午夜,心想,考山的 夜生活 才刚刚开始吧。
美术到考山后,晚上经常失眠。一天晚上,他依然没有睡着,说到外面逛街去。我答应了,虽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因为午夜的考山不是属于我们这种人的,而住在这个地方,除了考山我也实在没有地方可去。
凌晨后的考山路开始禁酒,士多店里头装着酒的冰箱全部上锁,这个似乎是一个公开的不明文规定,12 点钟之后人只能从考山外头才能买到酒喝,警察也在午夜后进入考山清场,把一个个醉鬼赶出去免得生事。No。1旅馆就在考山路一端尽头的拐弯处不远,于是每天凌晨过后,旅馆一楼的酒吧才开始人潮汹涌。我们在旅馆酒吧买了啤酒,一人拎一瓶,往考山走去。
炎热在晚上的考山依然留下些许的余温。店面都关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酒吧依然开着门却只提供可乐和免费的音乐。两旁零星地坐着一些人。偶尔也有醉汉倒地不醒,朋友把他们拖走,没有朋友的便交给警察处理。一些嬉皮坐在地上弹吉它唱歌,见到有单身女人走过便集体 狼嚎 。不过,这些人只是考山的配角,至少在午夜的考山也是这样。而主角当然是在路中间粉妆浓墨、香气扑面、衣着性感的妓女。
我们还没有找到地方坐下来,便给一满脸横肉的中年泰国男人拦住,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淫秽相片,和泰国其他老套的拉皮条没有区别,连开场白也很相似:Sir;you want girl?Hot girl!知道对方来意,心里倒是也放松了很多,泰国很多拉皮条其实并不是坏人,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们有点可爱。与中年人寒暄几句、推搪一番正想离开,不料对方抓住我的胳膊,把头靠近我的耳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