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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转身便往离嫣的屋子走去,傅融之满腔悲愤委屈,一跃至官宝宝身前,不由分说将她扯进了怀里,他多想大声呼喊:我亦爱她疼她不比你差!怎奈话到嘴边却变了调子:“宝宝你可是怨我恨我?”
危难情,大团圆(大结局)
“不,我不恨你。”官宝宝说完一顿,心情因为这句话蓦地平静下来,沉入无际的沉塘,冷淡地推开傅融之道,“罢了,傅公子,我两前事便不再提,从今往后陌路不想见。”
傅融之脸色翛地一白,“宝宝,这一年多我亦不好受。”
“我不想知道。”宝宝截断他的话,扭头便要过去,却被傅融之拦下,按住肩膀。
官宝宝轻哼一声,索性将傅融之狠狠推出门外,然后迅速关上门。
傅融之倾了倾身子,不敢靠得太近,便就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门内大喊道,“宝宝我知你没有走远,你即便要与我从此陌路,也请听我说完。
“彼时你来死牢寻我,我怎会不愿见你?只是我被从关在水牢,伤势颇重不敢叫你瞧见,怕你因此动了胎气。”
宝宝自然不曾走远,她靠着门扉,蹲下身子,期望以此来减轻浑身的难受。
“你肯定好奇我如何知道,其实,每月那几个……你身上不爽利的日子我怕是比你清楚。”说到此处,傅融之不自在地咳了咳嗓子,旋即歪着头闷闷道,“直到皇上不管我这件事之后,我才有喘息的机会布置搜集证据,好还我清白,只是我从牢里出来便晕迷不醒,伤重几乎不治,今年年初方才好转。
“不想我火急火燎前往扬江探望你,却突然收到一封密信传书,信中只捎来一张离嫣的肖像,署名为召思。召思乃是慕许的表字,我当下便知晓了他的意思,他不愿不舍得动你,却狠得下心对我的小离嫣。我虽然思念成狂,却再也不敢轻言寻你,只能转道如城,离开慕许的势力范围,用我手上所余不多的证据,一点一点化解皇上对他的信任,到前不久方才将他手中一应兵权消磨干净,贬为总江台史,调离赈灾。
“宝宝,你不是问我可有想过你的辛酸艰苦么……你可知,我从不曾想过你……”
官宝宝闻言,霍地从地上立起,眼前一黑,脑中嗡嗡作响,正欲发作却又听门外那人哀怨道,“因为,我一刻也无法忘记你。”
傅融之说完,眼巴巴地等着门开,不想只是等来官宝宝无关痛痒的一句话,“傅公子说完请走吧,如今宝宝对你无爱无恨,亦无期待。等离嫣好些便请归还二百两银票好让我们回扬江去。”
宝宝说罢便往离嫣房里去了,见离嫣在一个丫鬟的照料下已经睡着,便独自坐在木床边看着。
此时,她方知慕许为了阻止她俩相见,用了不少的功夫,难怪每次见面他都如此笃定,但是他的关怀不浅,叫她偏偏也恨不了,如今便等离嫣好一些带她回家,以官家的财力,养一个孩子尚且不成问题。
只是不想那傅融之脸皮竟厚到了一定的地步,见屋子不让他进,他便干脆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简陋的棚子,什么事都在那里解决,见面总是一张绽开的笑脸,唤一声,“宝宝。”
每每有丫鬟抱着离嫣去院内晒太阳,便是傅融之最开心的时辰,一个不停叫着“嫣嫣”,一个欢快地唤着“爹爹”,看得官宝宝恨不能上去打碎他的一口白牙。
而傅融之见宝宝不理他,不为之气馁反倒越战越勇,笑得越发灿烂跟得越加勤快,带着两只小白狐扑哧扑哧跟在她身后,不经意一回头便能看见三双瞪得大大的湿漉漉充满期待的眼睛,倒像是三只狐狸排排坐。
而傅融之故意将棚子弄得很是简陋,半夜还会故意大声咳上几声,期望得到一咪咪的关心,可惜愿望总是成空。
原以为日子不知何时才能到头,不想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和谐的共存。
傅融之得报,官言进入如城之后便不知所踪,他只能亲自带人前往调查。
宝宝见傅融之难得不在棚子里,便开了门到院子里吹吹风,两只小狐狸见状连忙贴了上来。
“夫人,门外有一位姑娘求见,说是您的姐姐。”
姐姐……宝宝一怔,她只有一个所谓的姐姐,便是官言,不过官言此刻怕是天涯海角的逃亡,这来人是谁呢?
她想了想道,“带她进来吧。”
来人一袭黑衣黑帽,走到近前放下帽沿,却将宝宝吓了一跳,“姐姐,你怎么了?”此人的确是官言,可惜半张脸尽毁,骇人之至。
“妹妹还记得我,甚好。”官言一开口便吓得宝宝怀里的小狐狸刺溜一下跑得远远的,躲在傅融之的小棚子里偷偷张望。
“自然记得,何况你还杀了爹爹,我又怎敢忘记。”宝宝口气不缓不急,像是与她话家常一般,侧身道,“姐姐里面请。”
官言闻言轻笑,倒也自在得很,两人在屋里坐定,有丫鬟上了茶,她才缓缓道,“妹妹不好奇我为何在此么?”
“姐姐愿意自然会说。”
“妹妹真是找了个好夫君,洒下天罗地网要将我逮住,可惜姐姐我有魔道相护,任他再神通广大也奈何我不得。”
宝宝未答话,心道既然如此你来送死么?又觉她怕是来意不祥,便含蓄地笑了笑,低头喝茶。
官言啜一口茶水,又道,“听闻我新添了一个小外甥女,便兴冲冲来看,不知能否有这个荣幸?”
宝宝一愣,推脱道,“孩子被奶娘抱出去玩了,姐姐不若等上一时半刻何如?”
“是么,那我便自己去瞧。”官言说着便要起身,宝宝连忙上前阻止,不想官言一个刀手便将宝宝打晕在地。
随即放倒几名丫鬟和奶娘,将东房里睡着的离嫣用被褥一卷,飞身而去。
傅融之到达官言“消失”的客房之时,便觉得屋内瘴气颇重,怕是在修行魔功,他仔细查找官言的行礼,却发现除了一张地图,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
他望了望屋后的窗户,这里也有人把守,不可能逃跑。左右巡视一番,只有靠近楼顶的一处有个气窗,大小合适。
这说明她知道有人跟踪,那她为何还要冒险前来?如城之内有什么可以吸引她前来?
想到此处,他猛然一惊,脚步虚浮心底发颤,他赶忙召集人手,火速回府。
待得傅融之飞奔至宝宝所在的院子,已然晚了一步,只见官宝宝倒在门厅中央,东房门打开,木床内全无小离嫣的影子。
他快步上前抱起宝宝,至于塌上。一边又吩咐原又宣快去找人。
他看了看手上从官言处找来的的地图,那是一张如城的平面图,只在西郊的一处金模子场划了一个红圈。这是一个暗示么?知道他们会拿走这张图?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得去看一看,起身欲走却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衣摆,官宝宝扶着昏昏的额际道,“你去哪?”
“官言掳走了离嫣,我想她是故意想引我前去,所以我便应她之邀前去一探。”
“我也去!”
傅融之知道时间不多,而宝宝坚定非常,便抱起她带着原又宣三人往西郊赶去。
这是一处刚刚废弃的模子场,原先是用来做打金的模具用的,但是靠近之时犹闻火箱鼓动的呼呼声。
三人当即加快脚步冲进院门,只见官言手中一把大刀,坐在风箱长杆的顶端,风箱旁的火箱上吊着一个竹篮,竹篮上躺着咿呀好奇的小离嫣。
宝宝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却被傅融之顺手一带拉进怀里。
傅融之道,“官大小姐,你有何条件?”
官言嘲讽一笑,“条件……你的命来换你女儿的命……别哭丧着脸,放心吧好妹夫,我会在下面陪着你的!”
言下之意便是要和傅融之同归于尽。
“好。”傅融之也未多想,握了一下宝宝的臂膀,便昂首答应了。
官宝宝一惊,拉住傅融之道,“别!”她转头对着官言问道,“姐姐,可否问您一声,当初你为何杀了爹爹?”
官言故作天真地歪头一想道,“大概是因为那老头子不肯将家产留给我和我娘亲吧,没想到他居然快了一步已经给了你。”
为了一个钱字,便可以叫她不认多年的养育之恩,宝宝一阵心寒,她悠然想起多年前,爹爹带着尚还年幼的官言和自己前往扬江商会会长的寿宴,那个憨态可掬的爷爷捋一把长长的胡子,望着一般大小的继姐妹笑意斐然,“可惜了老官!这两个娃娃灵气非常,若是儿子必定可以让官家更上一层楼。”
爹爹嘿嘿一笑,“无妨,我这大女儿可以招个夫婿,以后便将衣钵交给她。”
而那时的官言笑得万分真诚纯善,她仰着头许诺道,“言言以后也会孝敬爹爹一辈子。”
反观现下的官言,诡异的容颜,不寒而栗的笑容,颠倒是非的言语,当真是叫她不敢相认。
她深吸一口气,盯着竹篮中想翻身趴卧的离嫣揪起了一颗本就战战兢兢的心,她暗暗呼喊,乖女儿别乱动,千万别再动了!随后暗道一声爹爹对不起,方才试探道,“姐姐,那么现在我将官家产业尽数交与你,让夫君从今以后再也不追捕你,你便放了离嫣可好?”
官言闻言哈哈大笑,“晚了!即便他放过我,官府也不会放过我!”
“我夫君的妹妹是淳亲王妃,她一定有办法的。”
傅融之原本暗沉的脸色在宝宝的两声夫君之下顿时鲜活起来,他小狗一般盯着宝宝半晌,心中狂喜波涛翻腾。此刻别说让他用命换回女儿,便是受十万分的痛苦,下油锅上刀山也只是宝宝一句话的问题。
官言并不领情,她晃了晃手中的长刀道,“别废话了,官宝宝。你我素来水火不容,又何必惺惺作态?我如今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早便不想活了,只是这一年多所受的傅融之的窝囊气怎么也得出了方才甘愿去死。傅融之快些自裁吧,否则我便砍断面前的这根绳子,你女儿可就掉下去了!”
傅融之忙道,“好,不过你得说到做到,先将离嫣抱离火箱,我立刻自裁绝不后悔!”他自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抵住自己胸口,吓得宝宝抱住了他的手臂。
官言一笑,并不说话只拿着刀背去磨那根绳子,“再不快些,我便拿刀锋磨了……”
傅融之双眼一眯,认命地轻叹一口气,却被宝宝死死抓牢了双手,只见她双眼绯红,拼命摇头道,“不要,你不可以死……”
傅融之不舍地拍了拍宝宝,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个时而糊涂时而精明的女子了,若是可以,他又何尝不想陪着她到老?但是他不能叫她担心,便生生挤出一个莲花般的笑容道,“宝宝,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好好照顾离嫣,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爱离嫣的男人,便嫁了吧。”
说罢将眼一闭,竟然真的要将那短剑刺入胸口,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大手牢牢接住了傅融之的左臂,原又宣抓着他的手臂笑道,“师兄你忘了还有我呢!”
俩人不过一对眼的功夫,傅融之便明白了原又宣的意思,短剑当即转变方向,风一般飞向火箱上的小离嫣。原又宣则足尖一点冲向了风箱上的官言。
官言虽然修炼了快速入魔的功夫,却终究反应慢了一拍,她连忙割断手边的两根绳子,接招时却慢了半拍,被原又宣一章打落。
模具厂瞬间摇晃起来,宝宝尚未看清眼前的一切,便被一股大力撞向了门外。身边灰尘砰然而起,轰隆之声不绝,等她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模具场已然崩塌。
原又宣也从废墟之上飞身而下,落在她身边问道,“嫂嫂,你有没有伤着?”
宝宝混沌地摇了摇头,想起傅融之和离嫣不知所踪,眼中含泪。
须臾,废墟后的碎石滑动,灰头土脸的傅融之怀抱用外衣裹得严严实实的离嫣踉跄着跑出。
宝宝喜极而泣,飞奔上前,一把接过傅融之怀里的孩子,感激地看他一眼道,“谢谢。”
傅融之羞赧一笑,“她也是我的心头肉。”
宝宝再也顾不上傅融之说了什么,急切地拉开外袍,却见离嫣紧紧闭着眼睛,她心脏为之一缩,侧耳用头探去试了试离嫣的呼吸,方觉得小丫头呼吸平稳绵长,当下放了颗心,转身便欣喜地带头往回走。
原又宣走至傅融之旁边道,“师兄的轻功真是越来越好了。”
傅融之冲他虚弱一笑,脸色煞白,原又宣这才觉得不对,低头一看却见傅融之的左手正殷殷向下滴着鲜血,半条袖子都已被浸透。他看着前方急于回府的宝宝,心中酸痛难耐,她竟全然没有看见他是受伤的……抑或是她根本就不关心他的伤势?
傅融之朝担忧的原又宣摆了摆手道,“无妨,先回府看看离嫣有没有事。”
宝宝将离嫣至于木床上,撤去了包在她外面的被褥,见她正安稳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