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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说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看呢?”那个人问。
“这里、再站过来一点……”我一面说,一面拉著那个人往塔边靠。
“这样很危险……”那个人劝阻。
然后我,露出笑容,一把将那个人,用力从塔上推了下去。
“哈……哈……”他从床上直起身,喘著气。
一直以来就不断困扰他的梦境,今晚又再度如影随形的不肯放过他。不、不对、那并非梦境,而是实际上发生过的事,他也因为这件事,差点丢了王位继承权。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对那个人抱有恨意,他没有丝毫恨著那个人的理由、也没有任何一点想要害死那个人的念头……但为什么、那个时候的自己会这样毫不犹豫的伸手、下一刻、他只看见那个人的身体从高塔上急速坠落。
到底是为什么……
“小哥……”他溜下柔软的丝罩床,轻轻呼唤那个人。
赤脚踏上厚实的土黄地毯,虽然拥有夜视能力,但他仍旧弹个指,利用魔力擦撞激起的火花点亮桌上的蜡烛。
晕黄光线由蜡烛中心幽幽酝染周遭,虽说是王所居住的地方,除了宽敞古朴之外,倒是毫无华奢之气,承袭了前代王者不铺张浪费的习性,刷成象牙色的内墙、上头钉了张挂毯、头顶上的吊灯枝丫是擦的光亮地深木原色、包围蜡烛的则是仿木棉花样式的半透明玻璃。
他喜欢这盏位在天花板正中的吊灯,这是祖母某天偷溜出城外时,跟一个卖二手杂货的商人买的,祖母将自己抱在膝上说这件事时,一定会提到她利用美貌又杀价了二十块。
“小哥不知道睡了没……”他自言自语的小声道。
那个伤、不知道还痛不痛?
“说不定还在看公文……”
那个伤口、他从来没有看过,小哥也从不让他看。
“那、我去找你罗。”
他走到门边,缓慢地闪身出去。
来到走廊,今天的月光微弱,走廊上每隔一段距离所点起的黄色灯火是封有魔力的半永久性火焰,如果不是火妖精心情不好罢工,否则这些灯在夜晚是不会熄灭的。
这个世界,魔力分为两种,一种是‘天力’,指的精灵魔法,有元素精灵、才可以制造出魔法效果,不管是‘咒语’、‘魔法阵’、‘符咒’等等,全部都是用来与精灵沟通的道具,学习魔法的基本观念,就是学习跟精灵沟通的技巧。
让精灵发动魔法有三种,一、如刚才所述‘与精灵沟通’、以礼貌的方式拜托它们。二、‘命令精灵’,这是本身力量就相当强大才有可能,例如吸血鬼等种族以本身的实力派遣精灵行动,以这种方式进行的魔法就比较没有那种‘精灵今天不屑甩你,请自己想办法吧哈哈哈’的失败疑虑。三、‘与精灵等价交换’,简单来说、这是各界商人喜欢的把戏,‘给你一百块钱,帮我发个火球吧’,或各种以物易物方式,大致是如此。
至于另一种魔力‘地力’、也可称‘冥力’,这是‘死者’才能使用的力量,也就是亡灵所在的国度‘冥界’的特殊技巧,而一般修习魔法是不会特别去钻研这一项的。
“陛下,晚上好。”在走廊巡视的王城士兵看见主上,连忙单膝跪下行礼。
他手轻轻挥下,穿过士兵身旁。
“谢陛下。”士兵站起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开口了,“陛下、也许您会怪在下多嘴,可是天气已经转凉,多加一件衣服……”
他停下脚步回头,对士兵露出俏皮的笑容,“你这是在命令我吗?”
“非、非常对不起!”士兵马上跪了下去,“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
“开玩笑的啦……唉、当了魔王之后,还真是连开个玩笑都不行,站起来吧。”魔王搔了搔脸,“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是泛提尔、泛提尔·斯楚。”士兵惊慌地从地上爬起,报上姓名。
“斯楚……啊、不是有名的那个预言家族吗?那么现在镜水厅的……”
“那是舍妹。”泛提尔回答,“我从小就一点预知能力也没有,相当的不成材,所以……”
“你觉得看守王城是差劲的工作吗?”魔王打断对方自怨自艾。
“不……我觉得、这是一份好工作。”泛提尔胀红脸,咬著下唇,“能够为保护陛下出一份力,我以现在的工作为荣。”
“那就对了。”魔王对泛提尔伸出手,“我是魔王史提兰,你能保护我、能保护这个城,我很感谢,新上任还有许多做不好的地方,就请你多包涵了。”
“陛下……”泛提尔迟疑著要不要跟尊贵的魔王握手,这时手却被史提兰一把抢起,用力握了几下。
“去巡逻吧。”史提兰笑道。
“是……是!陛下。”泛提尔一个立正站好,转身僵硬的走了。
这种单纯的家伙最可爱了……史提兰搔了下乌丝似的前发,过腰的长发编成辫子挂在脑后晃荡。
魔王城的内部构造很复杂,就连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史提兰,有时一不注意就会走岔路。而且因为都是同一样式的灰白雪岩砖所建构,左看右看好像都差不多。说到认路方面,小哥在这点就很厉害了,好像脑中已经备有一整份地图似的,只要跟在他后面就绝对不会迷路。
小哥的房间……从这边数过去,第六间。
来到暗红色的装饰门前,史提兰正准备敲门时,突然手腕一僵。房里不止小哥一个,还有其他的魔力反应在。
是那个家伙。
软软的呻吟声。
断断续续的甜蜜娇喘。
这也是他所不明白的一点,为什么是选择那个家伙。
“小哥……”史提兰捶了声门,“有空吗?”
“……啊……走开、听就知道……现在没空吧?”
“抱歉、我知道了。”史提兰离开门前。
小哥不愿给自己看的伤,那家伙看见了吧?
☆☆☆
身体往下坠落。
他听见自己全身骨头都碎裂的声音。
他确信自己看见,那个‘凶手’从上方俯瞰自己时,那抹得意的笑容。
为什么……?
那件事、彻底的从内部,杀死自己一次了。
“未免对兄弟太无情了点?”贪狼一族,目前在魔王城中担任禁卫军首领的灰翎温柔地拨开身下人白金色的发丝。
“如果是公事,他会叫‘宰相’而不是‘小哥’。反正是来发点牢骚说他不想相亲之类的吧……”白晰手臂拉下灰翎的颈项,送上粉嫩透明的柔软双唇。
不知道多少家伙对‘宰相’随时随地都可以很撩人的姿态虎视眈眈。灰翎现在抱著的美丽躯体,正是魔王所任,一王之下、万魔之上的宰相:诺特别克·哈迪斯。
“真是奇怪,那个小不点居然变成了魔王。”灰翎吻住诺特的唇,勤练搏击与拳术而生满厚茧的指腹正摘著凸起的红荑,那洁白的躯体随著胸口被拈弄所以起伏不定。
“嗯、嗯呼……真是受不了、啊、那里……居然还指定我当宰相……我当他的褓母还不够久吗?”诺特温声软语的凑在灰翎耳畔边舔边抱怨,要不是灰翎认识他够久、也知道这种诱惑不过是前菜,要不然一般早就什么都不管直接上了。
“那是因为小不点吃定你虽然会抱怨,可是会把事情都做好吧。而且还非常的……公私分明。”灰翎将唇凑上对方已经挺立红肿的胸前吸吮起来,诺特难耐地往后弓起背。
“哼……你该不会还记恨著,早上我拿水泼你的的事吧……”诺特环住灰翎宽阔的背。
这位禁卫军统领,有著一头俐落上推的深棕色削短头发、刚毅线条的脸孔、以及灰色冰冷瞳孔。禁卫军负责王城与王城周遭几里内全部的安全守备,但今天早上他却与诺特在晨会时因为给贵族配属的兵力不均而发生争执。
而违逆宰相的下场就是一杯白开水迎头浇下。
“不、擅自将禁卫军调去守贵族家的私人宝库,的确是我不对。”灰翎的大掌抚至诺特纤细的腰肢,向下拿手指挟住开在腿侧线上的拉链,“你怎么这么喜欢穿这种好像随时都能脱下来一亲芳泽的衣服呢……”
说毕往下唰地用力一扯,随著拉链摩擦的声响,半截雪白的右大腿便暴露在灰翎眼前。
“而且我已经怀疑很久了,你真的是魔族吗?”灰翎抬起诺特已经褪去裤子的腿架往自己肩膀,接著毫不犹豫的往那腿内的柔软处进攻,“比吸血一族还要透明的肤色、银色却像人类的瞳孔。”
“嗯、嗯嗯……”流泄出的可爱鼻音像对灰翎撒著娇,“没听说过吗?我的母亲是住在靠近魔境边缘的雪妖……啊、”
“少来这一套。”灰翎啃著诺特的腿中心,用唇与齿蹂躏发烫的硬块,挑开底层薄裤的开口,从下方将蠢动的热度拿了出来尽情揉搓,“相信我,边境绝对没有住著『长的像你这样的’雪妖,要不然早被我抓来当后宫了……甚至有没有雪妖这个种族,都还有待商榷。”
“嗯啊……要脱就干脆点……干什么卡著一半……”诺特似用撒娇声音耻笑对方的孤陋寡闻。
“等我要享用的时候,自然就会帮你全部脱掉了,而且这种服装凌乱的淫荡姿态我也很喜欢。”灰翎握住诺特的火热,用手指摩擦秘出透明液体的小洞。
“呃、啊、啊……”诺特毫无任何衿持的浪叫著,已经习惯让灰翎摆布的躯体,在接受爱抚时一点抵抗都没有。
“不管怎么看都很漂亮,你是因为什么所以才让我抱的呢?论地位、你在我之上,论才能、比你杰出的还真不多,我不过是你们王族兄弟姊妹的儿时玩伴而已。”灰翎毫不保留的欲情目光,就像要舔遍诺特全身似的,来回审视著如此美妙的躯体。
亲吻就会欲拒还迎的回应、给予爱抚就会发出甜软的声音、在进入时恰到好处的紧窒叫人欲罢不能、还有喜悦夹杂恍惚时淌落的剔透泪水……以床伴来说,只能以极品来形容。
不过灰翎却不知道为什么像诺特别克这种会被誉为贤者后继的家伙,会甘愿任自己又抱又亲。
而且他很明白,这种在私生活上放任自己对他为所欲为,绝非出自于爱情。并非说如此长一段他陪伴诺特度过的时光并没有建构任何情谊,但是在友情升格到爱情的边缘,硬是差了那么一点。
不是自己对于诺特。
而是诺特对于自己。
不管再怎么进行追求,诺特的态度永远都是‘上床可以、其余抗拒、公事第一’,但也正因为如此,也才会让灰翎觉得就此松手很可惜,再说好了、基于私心,他也不想看到诺特被其他他无法认可的家伙染指。
所以在那之前,就这样拥著并不会将爱情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躯壳,也算是满足自尊的安慰吧。
“因为我喜欢你抱我的方式。”诺特露出勾引人的微笑,“这个答案满不满意?”
“真是的……要是以后我没办法再碰别人,你一定要负责。”灰翎并不是很认真的抱怨。
“别说蠢话了,不要忘记第一次是怎么开始的,除了屈于下半身欲望的强暴,其他什么也不是。反正只要时间到了,你连狗都可以上吧?”与其纤细绮丽美貌不相称的,贤者宰相有著一副易伤人的尖牙利嘴。
“啊?这张嘴、刚才说这种话的是这张嘴吗?”灰翎说著,将手指塞进诺特的口中,翻搅著软绵绵的舌,“谁叫你在我发情期的时候还硬要拿什么葡萄来探病,都已经请假了还不明白,而且又喜欢穿这种东露一块、西露一块的衣服,而且最后你也说很舒服啊,这样有什么不好……”
捉住灰翎的手腕,诺特舐上那指甲修剪平整的指尖,“也就是说……你的意思是我的错啦?狂岚大佐……”
“……唉、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不好,这样行吗?我最敬爱的宰相大人。”就算是诺特的嘲弄,灰翎都觉得好像是可以将自己融化般,浅色、柔软的糖蜜。
喜欢上了,还真是深渊。
灰翎的舌尖舔上膝盖内侧,诺特紧闭起眼,口中发出呜咿的微妙声响。
“里面……身体里……”诺特抚摸灰翎的耳壳,修长的手指掏了进去,只听灰翎小声抽口气,诺特知道对方的耳朵附近是弱点,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
“别闹啦。”拨开诺特的手,灰翎响起不甘的声音,摸向对方左大腿侧边的拉链,同样嘶嘶拉下,这时稍微一扯,整条软皮白裤被脱下扔到床边,手指拉松两侧底裤绑带,灰翎抽掉现在只是一块薄布的东西,嘴里念道:“闷骚鬼,穿这个是给谁看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