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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有何资格威胁丽水?”她可不是任人欺负而不还手的软弱女子。“你也只不过是听命办事的下人,还是把能作主的人请出来吧!”
金丽水不怒而威的尊贵气势自然散发,老总管见她冷凝的脸色,心中不由微微一惊。
一个平凡女子怎会有如皇亲国戚的尊贵气势?!王府是不是惹错了人?
金丽水重重哼一声。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一阵大笑蓦然响起,一名衣着华贵、神态威武的老者推开密室的石门,由墙壁后面走出来。自她醒来,和老总管针锋相对的扛上,他一直在密室里观察这名女子。这女子果然胆色不凡!
“你就是金丽水,洛阳第一才女?”王爷开口问道。
“为什么抓我来此?”金丽水无惧地迎上那双莫测高深的眼
“你可知我是谁?”有趣!带着兴味和探索的光彩染上王爷犀利的冷眸。
碠龙王府上下除了昆儿敢如此对他之外,她倒是头一个敢正面迎上他的眼的人。
“权重之人。”金丽水缓缓吐出四字。所以才能只手遮天,胆大妄为。
王爷先是一怔,而后是震耳欲聋的大笑。
“了不起!”短短时间内便能由周围的事物推断出大概情况,这女娃儿的确不同,至少比那群美人有脑子。
这女娃儿聪慧又漂亮,对付他眼高于顶又自命不凡的儿子两人交手该是精彩可期!
是儿子先弃甲投降放弃出家的念头,还是这女娃儿败下阵来让他失望呢?他越来越期待他们的对峙了。
“开门见山如何?”金丽水不悦地微微皱眉。她不喜欢被人当猴儿耍!“我要你诱惑我儿子;让他放弃出家的念头。”王爷止住笑,恢复先前的严肃。
金丽水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要她去诱惑男人?!
有没有搞错呀!她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闺女,怎么可能去做那不知羞耻的丑事?
哼!方才老者所言的劝化还客气些。
“我拒绝。”想也不想,金丽水一口回绝。
“那你未来的夫家就只有死路一条。”仿佛早料到金丽水会有的反应,王爷答得不疾不徐。
“你!”金丽水怒不可遏,一双灵眸直瞪视着眼前之人,脸颊因怒气而微微添红,更显无双绝色。
“陈家上下待你视如己出,你不会是忘恩负义之人吧?”王爷语气趋缓,半哄半骗,“只要你能让我儿子打消出家的念头,我保证他们平安无事,事成之后,你也可以与你夫婿团聚。”
金丽水嫌恶地转过头,沉默半晌问道:“你保证会放过所有人?”
从现下她所在的房间及对方凌厉的气势,可见此人官职和权势都不小。而她已受陈家帮助太多,绝不能再替他们惹来麻烦。
“当然!”王爷爽快答应。
心里下了决定,金丽水无奈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她唇吐幽叹,眸光却瞬闪过一抹狠戾。
既然横竖都是死,她也绝不让那个迂僧快活。
至少要他一辈子生不如死!
第二章
金陵城郊的弘法寺——静谧古刹宁静萧索,徐风轻轻吹拂,摇得树梢枝叶沙响纷纷。
月光柔和地洒落,禅寺内外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蝉鸣,为沉闷的气氛添了几分生气。
习毕晚课,玉昆冈恭敬地合上佛经,俊脸略带疲态,站起伸了伸懒腰,动动硬的肩膀,一转头,便见到自己的一头长发,不禁忧郁起来。
这是弘法禅师说他尘缘未了,一直未肯为他剃渡而留至今日的。尘缘未了?!他不信的蹙着眉。父亲不知送过多少绝色美女诱惑他,他哪次动心过?他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人能动摇他的决定!玉昆冈自得一笑。反正禅师迟早会明白的,他也不介意陪他继续耗下去。
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禅师总有为他剃去三千烦恼丝的一天。
“咦?”玉昆冈微微皱起英挺的剑眉。奇怪,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太安静了,静得诡谲……
他迅速打开门,向大殿的位置望去,却是漆黑一片,不见一点灯光。
玉昆冈不禁疑惑起来,这时候不是在上晚课吗?怎会静成这样?就算晚课已毕,也不会如此寂静。
所有论佛谈禅的声音都不见了,仿佛只有他一人单独身处于此。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转身迅速吹熄油灯,玉昆冈施展轻功快速向大殿奔去。几下点地,便到了大殿旁的侧廊,他反手弹出一道细微真气。
嗤的一声细响,纸门被刺穿了一个小孔,玉昆冈凝神凑近想瞧个清楚,陡然间一阵香风自孔间缓缓散出,他心一惊,急忙退了数步,心跳却已不明原因地乱了。
怎么回事?难不成那香风……有毒?!
“无念禅师,您不舒服吗?”清脆女声响起,大门已被拉开。
玉昆冈一震,急急回过头,只见一名蓝衣女子俏立门旁,绝色的脸上冷肃若孤傲寒梅,语气庄重。
然而他的心却狂跳不已,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姑娘是……”玉昆冈暗暗凝神戒备,总觉得她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一名女子竟然出现在只有男人的寺庙里?此事定有古怪。只怕——来意不善。
金丽水微微扬唇,嫣然笑道:“听闻禅师精通佛法,小女子金丽水特地前来讨教。”
望着那抿嘴含媚的笑靥,玉昆冈的心不受控制的激狂乱跳,好似寻得了相契的另一颗心。
从来没有人能在第一次见面就给他这么大的震撼。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就算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的包围,他也从没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对眼前的女子产生莫名的敌意。
他平静的日子就要告终了吗?
凝定心神,玉昆冈全神戒备着,极不喜欢眼前的女子,可心湖却因她的出现而波涛汹涌。
“过奖了!”他作揖礼貌寒喧,犀利的眼将她仔细打量过。“不过姑娘似乎是心口不一。”
直觉告诉他,这女子绝非易与之辈。还是赶快请她离开吧!
“由外表来评断一个人,禅师不觉有失公允吗?”金丽水淡笑,却不由得佩服起眼前之人。
她已经将不悦的心情全盘压下,想不到还是让他瞧出了端倪。
“相由心生,姑娘应该懂得这个道理。”他的语气依旧充满敌意,不见一丝缓和。
“呵!”金丽水淡笑视之,并未将玉昆冈的敌意放在心上。“看来你我有得辩了。禅师。”
玉昆冈不明所以,一脸困惑。
“十五天后,禅寺内所有人才会回到此地,若是禅师在这十五天内无法让丽水心服口服,丽水将会继续留在此处。只是这样一来……”金丽水语带威胁,却笑得灿烂,“恐怕将会有损禅师的名声。”
“你!”玉昆冈怒目而视,不敢相信这名女子竟大胆的以自身名节来要挟他!
世上竟然有如此不知羞的女子?他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
“明天悟禅亭见。”欠身行礼后,金丽水便领着侍女离去,留下惊怒交加的玉昆冈。
他真的是倒霉!莫名其妙的惹上一名罗刹女……
禅房内——
玉昆冈沉思许久,理出了些头绪。
整座禅寺的人能在短短时间内全数撤去,并且毫无声响的除了当今皇上,就只有他那权势如日中天的父亲有这份能耐。
可想而之,这名叫金丽水的女子也是他派来的。
但以往那些女人,总一丝不挂地在他面前晃来逛去,极尽挑逗之能事,逼得他每次都不得不以被单将她们包卷起丢到外头;之后又索性抓蛇吓唬她们,吓得一个个花容失色,连滚带爬,不知道这方法对那个金丽水有没有效?
禅寺客房内——
几盏油灯闪耀着,照得室内通明。镜台前,金丽水深皱眉心,兀自出神。
“小姐,我们快趁这时候逃走吧!”侍女放下梳子劝道。
“春桃,若我们逃了,陈大哥一家岂不是要受我们连累?”金丽水回过神,无奈叹道:“更何况娘年纪也大了,受不了奔波之苦的。”她也不愿意让老人家吃苦受罪。
“难道您就要因此而赔上清誉?若这事传扬开来……”桃春简直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最坏结果无非就是陈家退婚罢了!”在来此地之前,她早已想清楚了。
或许这样更好,陈大哥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不必为了一句儿时戏言守诺至今,放弃和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结亲的机会。
而她也可以一辈子陪伴母亲身侧,尽为人子女的责任。
“小姐……”眼见劝说无效,春桃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眼下暂时别管这些事了。”金丽水续道:“眼前该想的,是如何使玉公子回心转意,放弃遁入空门的念头,我们也能快些离开此地。”
但是为何内心深处会有股莫名的不安感?这种陌生的感觉,令她头一次有逃避的念头,这一向不是她的风格呀!
她好似受到他犀利眼神的影响,那双仿佛能看透灵魂的眼神让她一向平静的心湖晃荡不已……
“小姐说的是。春桃倒忘了小姐的能耐了。”春桃咧嘴而笑。小姐的本事她放心得很。
想她家小姐自十三岁开始便追求者不断,其中也不乏不识相的登徒子,欲以诗文比试来占小姐便宜,却反而被小姐狠狠地羞辱一顿,狼狈的离去。
哼!那玉昆冈也不过是长得好看些罢了,说不定骨子里却是草包一个。
肯定是这样!春桃不禁笑得开心。说不定他明天便败在小姐之下,她们就可以离开此地了。
“想到什么笑得那么高兴?”金丽水不明所以地看着一脸傻笑的侍女。
“春桃在想,那小子能撑得了几天?”她家小姐的文才可是连当朝大学士都甘拜下风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春桃,凡事切忌自满。”金丽水叮咛道,心里却已微微忧悒起来,脑海里挥不去那犀利有神的眸子。
被他的眼睛盯上,她的心到现在还怦怦跳个不停……
她有一种感觉,这次她将赔上最大的代价,很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第二天一大清早,金丽水便在悟禅亭候着了。
清风徐来令人畅怀,金丽水优闲的欣赏着此地的景致——她昨天是近傍晚才到此处的,因此只是大约了解所在位置罢了,并没有仔细观赏。
想不到今日瞧来,竟是别有番韵致。流水石桥,苍松翠柏,尽是天然而成,雅静之中隐敛着清圣之气,的确是个清心修行的最佳所在。
然而,她却是在此圣地做着最不入流的事。或许这便是她心底不安的原因吧。
见到金丽水神色忽转沈郁,身旁的春桃已猜到几分,轻声提点道:“小姐,他过来了。”
金丽水微转过头,正好瞧见玉昆冈往这走来,一脸阴霾沈郁。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张脸简直比刑场上的死囚还要难看难受吗?
事情应该不至于有这么严重吧?待玉昆冈踏进亭内,金丽水随即站起,欠身为礼后,便与玉昆冈一道坐了下来。
“禅师——”金丽水才刚开口,便被玉昆冈打断。
“姑娘还是唤我的俗名吧。玉某尚未正式入门称号。”
金丽水闻言一怔,笑道:“的确是丽水唐突了!”见金丽水坦承疏失,玉昆冈倒有点怔住了。相较于那些犯了错只会一味遮掩、回避的千金小姐,眼前这名女子的确与众不同。
至少,她能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比一般的庸脂俗粉好太多了。
在她身上可见一般女子少有的豪气,但是却不霸道,实在难得。
“玉公子手上的钵不放下来吗?”金丽水改口道,双眸凝视着玉昆冈捧在掌上约两只碗大的钵。
直觉告诉她,玉昆冈特意将钵携至此,定是别有用意。
玉昆冈默默放下手中的钵,不怀好意的说道:“姑娘可介意我带三名同修来此?”现在他只希望她能知难而退了。“同修?”春桃四处张望,却不见半个人影。“有吗?”金丽水缄默不语,双眸直盯着钵,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三名同修跟随玉某数年,不曾离身,每习经文必一同旁听,可见颇具慧根。”玉昆冈一边笑道,一边把钵倒了过来,三条白蛇随即窜出,吓得春桃哇哇大叫。
“你!”春桃赶紧躲到金丽水背后,指着玉昆冈骂道:“你卑鄙!用这种手段!”
见小姐已吓得脸色苍白,春桃更是怒火交加,还要再骂下去,金丽水已唤道:“春桃!”跟着微撇过头,吩咐道:“没你的事了,下去哟。”苍白的脸色已恢复了大半。
“可是……”春桃不禁犹豫起来。她怎能放小姐一人面对这恶劣的男人!
天晓得这小子还会有什么把戏!小姐应付得来吗?
“下去吧。”金丽水坚持道。她知道春桃最怕蛇的,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