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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原来晋王怕万一失败会连累整个晋王府,一早就遣散了王府众人,还特地吩咐她们到“千凤楼”投靠!只是这一切,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秦遥知晓。
他早已有赴死的打算,可怜秦遥却被蒙在鼓里。
碧琳再也看不下去……刚要开口,却被碧泉一把拉住。
两人之间的拉拉扯扯秦遥又怎会看不到?
一定出事了!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什么,他竟然有强烈的预感。
即使身子还是虚软,秦遥仍是逞强地奋力爬起,一阵阵的头晕目眩,下体出奇得沉重!他在心里默念,企求着那已成形的生命:你要乖乖的啊,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可是,天往往不从人愿,脚下一个踉跄,他就要往地上栽去。
“主子……”
“您怎么可以自己起来呢?”
“你们不说,我只有自己去问他。”
“王爷他……”
“他到底怎样?”
“他……他不在……王府里已经没有人了。”
…………
“晋王,皇上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造反?!”挥舞着手中的刀,身为御林军统领的奇烁在百忙中大声呵斥!
“皇上是待我不错,可是……”刀剑相错,“当”的一声,两人同时后退。“他不该逼我娶不爱之人,更不该……”伤了秦遥!
他神色间的复杂让奇烁迷惑:这样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竟然也有诸多不如意之事?如果可以,他不愿与他兵戎相见,无奈,他身为御林军统帅;不得已,又是举刀相向!
“郑大人真是对我父皇衷心一片啊,如今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也只有大人一人留下了。”
“公主不也和微臣一样,有如此胆色,真是让微臣佩服。”
琉璃假笑:我当然得留着,因为这出戏,还没有落幕!
“郑卿,琉璃……”皇帝的声音越来越近,看见他们,心中一阵欣喜,果然,他们两人并未弃朕而去。
“皇上……”郑清脸色从容。
“父皇……”琉璃却是流露害怕之色。
皇帝刚要上前安慰几句,晋王却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了。
“护驾,护驾!”奇烁大叫着,手中的刀不停。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心里突然生起一抹绝望——奇家世代保护历届皇帝,从未有过纰漏,难道今天真的……非但命丧黄泉,还要污了自己的名声,累了历代祖先?
晋王步步逼近,他也不是真的想要皇帝的命,剑尖摇摇晃晃地击出正要指向皇帝,奇烁却横地蹿出,血花飞溅,伤得却是…………
47
“秦倦!”
“秦遥!”竟然有人同时大喊!打破一室腥风血雨!
听见“秦遥”二字,晋王的心思哪里还在这剑上,急忙回身……
只见秦遥黑发白袍,俏生生地立在殿前。身前,是护着他的秦倦。那血,正从秦倦的肩窝泊泊流出。两人相同的一张脸,都是绝代的风华,却有着完全不同的两种风貌。
秦倦是难见的清幽如水,即使伤痛,脸上还是满不在乎的神情。其实他和秦遥一样,十年来寄人篱下,受尽苦楚,但却反而活得比任何人都潇洒。
因为他自小就没有什么所求所想,活着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上天的恩惠。什么情啊爱啊,他没有时间去考虑,更没有生命去享受,他原本是一个被上天抛弃的孩子,那么他便抛弃世人又何妨?
可是那个人却在十年后对他说爱,抱怨他爱得不够深,不够多。然而他又能怎样?二十多年啊,怎能说变就变?
相较于秦倦的飘忽,秦遥却更接近于一个人。虽是同样精巧绝伦的一张脸,却更多了点娇媚和柔弱,更显女态。一看,便是个要人疼爱怜惜的人儿。晋王错待他十年,若是秦倦决不会再原谅,然他却是认死扣的人,此生此世,若非晋王,决不会跟随。
可是上天却不平,偏是要从中作梗,什么皇帝拉,琉璃拉,尽是她手中的棋子。创造了如此完美的人,却要亲手,一点一点地毁了他的完美。
他二人一起,就如一张画,秦倦似景,秦遥似仙。仙人美景,怎不让人陶醉?
……
身边“叮叮当当”刀剑相错的声音渐渐平息,,殿内数百人,此时,只闻浓重的呼吸声。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谁会相信这是生死相交的一刻?
半晌,郑清才惊叫一声,竟在众目睽睽下奔向秦倦:“公子……”
“好在伤口不深,稍稍包扎一下即可。”仔仔细细地检查后,他才舒了口气。
虽然受伤,秦倦却还是笑道:“秦筝啊,这个时候,你也太没有定力了吧?”
“楼主说什么话?这可是您的吩咐……”秦筝压低声音,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是绝对不能让晋王和秦遥在一起吗?
“呵呵……我改变主意了……现在有一计,需要你的帮忙,附耳过来……”
……
他们在一边交头接耳,熟捻的态度,让一旁的皇帝心生不悦,大吼道:“大胆反贼,原来你和晋王竟是一伙儿的,郑卿让开,让朕拿下了他。”
他一句话才令众人从震惊中回神,又是兵戎相间的声音。
秦遥和晋王遥遥相望,眼前的一切仿佛都与他们无关,众人也似乎刻意避开两人,刀剑无眼并没有在他们身上体现。
这一次,却是秦遥先开口了……
他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室内数百人,他却只对一个人说:“这样做,为谁?为什么?”回答他吧,告诉他实话,再一次让他陷入他温柔的陷阱,无边的地狱。
晋王没有回答,手中的剑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我要如何对你说?怎么对你说??
边环顾四周,边露出痛苦的神色,秦遥看着分飞的残骸和满地的鲜血,语音微微颤抖:“你是真的要我做这祸水红颜,遭那千人辱骂,万世唾弃吗?”话语似是责怪晋王,心中却道,求求你快住手吧,莫要为了我犯了弑兄夺位的大罪。
晋王摇头,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他一旦弃械,二人就没了机会。还有这殿上对他忠心一片的众人,难免都要受到牵连。
他强忍着心中的愧疚,再次挺剑刺向皇帝:“住手!你不就是要退了这门婚事,和他双宿双飞吗?”一个娇咤的女声,叫他的剑硬生生的收住,却不知琉璃是谁?“我就成全了你们,求父皇赐婚于你们两人”她脸色坦然,一点也不象心怀诡计之人,
皇帝心疼她的委屈又感动于她的大局为重,看向她的目光皆是抱歉。
“和这江山社稷、万民安定,还有父皇的性命相比,儿丞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
忽儿又转向晋王:“不过我有个要求,”
晋王的剑尖,还是指向皇帝,目不斜视。“公主请说。”
“我请父皇下诏书,永不提今日之事。可否请晋王交出手中兵权。”
兵权?这女子倒厉害,已经考虑得如此深远。
“公主真是声某远虑啊!”
“哪里,哪里,只是吃一欠长一智罢了。还请晋王见谅。”
“若我说不呢?”
“那……”琉璃停顿,已是算计好,就等着那人说话。
“晋……”秦遥急唤,“公主已是仁至义尽了。”
……
“你不答应,难道真的是要逼死我吗?”
“你……”怎的如此天真,琉璃的深谋远虑你又怎么会知道?一旦答应,我们日后的生活就再无保障,若皇帝反悔,琉璃反悔,不是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看着秦遥如泣如诉的表情,他相信,若不答应,他真的会作出些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
见晋王犹豫,琉璃当然是乘热打铁。
“父皇快下诏书吧,儿臣真的不在乎这强求的婚姻。”
“是啊,皇上,微臣也以项上人头担保,晋王再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之事。”
皇帝原本还在犹豫,见秦筝也开口相求,脑中一热,竟然也就答应了。
似是谈判解决,众人也没有以命相搏的必要。
皇帝大笔一挥,秦遥赐予晋王,琉璃赐予奇烁,晋王交出兵权,奇烁统领三军。
只是对那和秦筝相交甚好的秦倦,碍于他特殊的身份,只能咬牙忍气吞声。
帝皇之家常常为了一己私欲使得哀鸿遍野,民不聊生。晋王身处皇家,竟也免不了这陋习。秦遥即使爱他逾命,于此却极不能接受,两人之间,还桓横着太多的矛盾、无奈、障碍……
48
公主出嫁,王爷娶亲,皇上颁诏,大赦天下……
街头巷尾却没有一丝的喜气:毕竟晋王逼宫,大动干戈,在民间也是引起轩然大波,只是碍于皇室的颜面和威仪,小声议论议论也就罢了。
也有好事之人得知其中原由,四处散播的,渐渐,越来越多的人都好奇起这个马上要享尽荣华富贵的新任晋王妃,到底有何能耐,竟能迫得晋王造反……
然而他们越是好奇,秦遥却越发神秘,那日自皇城返回,他只留下一句“我不嫁你”便再也没出过“千凤楼”的“寝阁”。就连晋王也不再见过一面。
“遥……”秦倦站在门外,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地云淡风清,又有谁知道他心中暗藏的隐忧?
他轻轻地推开门,脸上轻扬起一抹笑:“还在睡吗?”
只见秦遥斜靠在躺椅上,双眼盯着天花板怔愣出神,就连秦倦来,也没有反应。
秦倦静静地走到他面前,侧坐在他身边。
“你还是不想与我说话吗?”
“……”
“我承认和着晋王欺瞒你是我的错,但是我也将功补过了啊,你难道不能原谅我吗?”
“你流血,为我受伤就算将功补过了吗?难道不知道你和晋,无论哪一个受伤都是我不愿看到的?”
“呦,终于开口了呀。恩……你有几天没有提到晋王了?还是忍不住?”
秦遥无语,近日来只要一提到晋王,他就沉没不语,秦倦知道那是因为他心里,还有心结未解。
“你一直不提他,不见他,并不代表你没有想着他。”
“不……我没有想他。”他痛苦地想要反驳,但微颤的声音能够有什么说服力?
“你有,你在怪他!”秦倦正色,他从来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对秦遥说过话。
秦遥无神的双眼还是直视眼前的一片雪白,只有那似羽似帘的眼睫稍稍颤动。
秦倦知道他内心挣扎,借机换上低喃的口吻,只盼直击他的心房。
“他伤害你,推倒你,他亲手扼杀你们的孩子,迫你毁去原身,你怎么能不恨不怨?他欺你瞒你,让你为他黯自伤神伤身,你怎么能不怪他恼他?他为你起兵造反,逼宫夺位,你又怎么能不惊不骇?他爱你胜过江山,交出手中兵权和最后保障,你又怎么能不爱不恋?……你心中转了千百回的,难道不是这万般情绪?”
他句句敲进秦遥心中,字字都是他想了很久很久的事情。
“你二人历经磨难,好不容易走到这步田地,如今你却自己要放弃。我无奈,只能猜测你已决定不再原谅他。你难道,真的已经哀莫大于心死?”
秦遥缓缓地闭上眼:秦倦说的一切,都是他连日来尝过的苦楚和挣扎,只是他心里所思所想,秦倦就算猜到一二分,又怎会全部知晓?他现在的心痛难舍,他又怎会知道?
“我恨他?怨他?恼他?怪他? 如果只是因为他对我的伤害,就恨他!怨他!恼他!怪他!那么十年前,就不会有爱上他的秦遥。现在,也不会有爱着他的我,我只是不信啊,才几个时辰,他的爱意真的就消失得如此之快?还是从头到尾,都只是彻底地欺骗?”
泪水开始从紧闭的眼眸滑落,秦遥顿了顿,调整自己的情绪。
“但当那拼命依附着我的孩子开始挣扎,却还是无法避免那血水从我身上流出时,除了恐惧,竟然还有一种我从未有过的情绪:我真的恨他了!”
“他打我骗我欺我瞒我。我都可以忍受,但他竟然狠心到要我失去这个孩子。抹杀他曾经爱过我的证明,这叫我如何不恨他。我竭尽全力保住孩子,留着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问他:如果他只是作戏给那些人看,那么我原谅他,也许下手是重了些,但毕竟是他无心之过。所以我不要你的医治,执意想要见他……”
有些事情,即使已经过去了,还是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痕。秦遥回想起当日晋王说的那番话,仍是觉得有一瞬间的窒息。
“我多么希望他进来时会怜惜地搂住我,然后悔恨地告诉我他的不得已。可是他却说:‘够了吧?戏演完了,你要死就死,不死的话,养好了身子来掏出我的心肺也可以,我等着。’还说‘你疯了不成?竟连我都不认得的?你这贱婢是怎么当的男宠?’”晋王说这两句话时,多么绝情,那鄙视冷漠的声音,秦遥怎能模仿出一丝一毫?可是如今从他口中说出,却比晋王所说更令人寒心,那冷到骨髓,冻的血液中的感觉,难道就是他当时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