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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顾自地在那边自怜自哀,只见这边的小婴儿,一接触到虞遥的手,立时止住了哭声,咯咯笑了起来。
晋王进来,就看到“亲子沐浴”图:“为什么把奶娘谴回去呢?这些事情都可以交给那些下人做啊,你天天自己替他沐浴、喂食,不觉得累啊?”其实心里却在说:都只顾着这臭小子,连我都不理了。
虞遥背过了身子不看他,将小小的婴孩抱入自己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脊。
晋王眼睛一扫,一旁识趣的碧琳、碧泉连忙会意地将盆子、帕子收拾了下去……
“遥?为什么都不看我?”是他在无意中,又做了令他伤心的事了吗?
“……”紧紧搂着孩子,他就是一声不吭。
“你……哎……”晋王也只能叹息:也许他真的是太累了,没有心力和自己周旋吧?
虞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咬着唇,心里的悲戚,又有谁明白?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呀,如果现在就让你习惯我的疏离,也许会好些,所以,才会对你如此地残忍……
“什么?要宣遥进宫陪侍公主?皇上,这……”就算虞遥不理会他,但至少他天天可以守着他,护着他,可是他一旦进宫,自己就连看到他都难了。而且……琉璃呀……
“晋王不愿意吗?哎……朕也知道琉璃任性,可是……她现在怀有身孕嘛,奇硕又公务缠身。哪里像你,晋王妃怀着身孕的时候,跟前跟后地侍侯。琉璃她也够苦的,朕也只是想让她高兴高兴。”
“为什么是遥?”别人不行吗?
“琉璃跟他投缘嘛,你看两人同一天出嫁,又同时有的孩子,琉璃当初就想宣她进宫一起待产呢,怎么知道……说起来,朕这个小外甥真耐不住性子呢,呵呵……”
“朕当然知道你舍不得拉,允她两天回府一次,怎样?对了啊,记得让她将朕的小外甥抱来,让宫里也热闹热闹……就这样决定了!”
“不……请恕微臣不能遵命,实在是……”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找理由了,反正朕已经派人去接她了,等她进了宫,你就无话可说了吧?”
“皇上……”
还是插点花:
“555555~~,你果然写这章了,你要害死我……晋!”小恶魔哭得凄凄惨惨,手上的鞭子倒没闲着。
“刷”,呼呼,幸好偶闪得快:“遥遥再忍耐一下下啊,马上,马上就能解脱了……”(素偶能解脱了,疼小优去)
“哇……解脱?我不要……就算天堂也不要,人家不要死……”
汗汗,乘他哭得看不清,晋王忙着安慰,天使忙着对付《心蚀》,朝朝逃走……
嘿嘿,看看那个滚动条,真的素很少也,算了,大家就当没有看到哦~~溜先……
60
看着手中抱着小诚儿站在自己面前的虞遥,琉璃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虞遥啊,你终究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啊,即使你已经费劲心机,可是如何会有我的怨念深刻?
此时的琉璃早已经被那不知源于何处的怨恨所掌控,也许是因为再次见到与自己的过去有关的人事物,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美好的一切,嫉恨、掠夺,她不相信,这一生,都是仰仗他人鼻息的过活,即使那个人是皇帝,是让所有人膜拜的人物。她也要尝尝,那掌控别人生死的滋味!
换上一副甜笑,因为皇帝的在场,她热络地张罗着虞遥一切的事情,亲自操办……
“呦,敢情琉璃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都已经准备好了啊?”皇帝的心里对于晋王和虞遥不是没有芥蒂的,只是事情已过经年,晋王果然是信守承诺之人,在国事上也不再干预太多,这样在必要时刻可以用得到的人才,皇帝也不想错过,表面上,还是一经的平静。
“父皇又不是不知道儿臣等这个时候等了多久,只是不巧,王妃早产,要不,还能早些呢。”她缓缓靠近虞遥,作势要逗弄熟睡着的小诚儿……
只是手指还没有碰上嫩嫩的脸颊,婴儿稚嫩的哭声便响彻云霄:“哇……”
也许孩子的直觉是最准确的吧,连琉璃隐藏地深刻的恶毒,都能感觉得到。
虞遥连忙侧过身,避开了琉璃的碰触,手下轻轻地拍抚,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手中的宝贝身上,完全没有发现琉璃眼中的杀机!
“皇上请赎罪,诚儿还太小,惊扰了圣驾,请皇上责罚臣妾吧……”虞遥在宫中表现得犹如惊弓之鸟,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这时候心中只是害怕会对他的诚儿不利,都说父债子尝,难道皇上真的是想……
“晋王妃多虑了,小孩子懂什么呢,朕明白的,哎……宫里也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琉璃啊,去吩咐膳房准备些清谈的食物,今晚开始,你就安心地住下吧,也替朕好好地陪陪琉璃……”皇帝的声音中,满是对琉璃的疼爱,不禁让虞遥感触良多:他怕是没有多少日子可以陪着他的小诚儿,旦愿晋真的可以好好地照顾他长大。
其实他如何不想留在他们的身边?如何不想享受这天伦之乐?
只是老天,不愿意给他这样的机会罢了!
他这样郁郁了数日,在宫中倒也已经习惯。
一到了夜晚,婴儿的精神似乎特别旺盛,整个“琉璃坊”,只闻哭声震天,饶是让琉璃安睡不得。
她心中虽然恨不得将两人除了干净,但大计重要,她是一忍再忍……
“这样好辛苦,孩子晚上都不用睡吗?”在虞遥面前,她还是伪装成一贯的温和,处处表现对孩子的疼爱……
“怎么都不请奶娘呢?自己照顾,都不嫌累的吗?是晋王不愿意?”
“不,公主误会了,是臣妾不愿……”他原来就不多的时间哪……怎么还可以错过?
“为什么?”
“公主很快就会明白了。”等到你的孩子出世,你就会知道:这是你心头的一块肉啊,怎么舍得留给别人照顾?
琉璃在心里嗤笑:还不是为了显示你对孩子的疼爱?不要以为从外面随便抱个孩子,就真的以为是你的亲骨肉了!
脸上的甜笑却依然未变,琉璃挨得更近,只见虞遥轻轻地将纤细的手指摩挲婴儿嫩嫩的嘴唇,这孩子竟马上止住了哭,蠕动着的唇仿佛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似的将虞遥的手指含入口中……
“咯咯咯……”那震天的哭声竟然变成了可爱的笑声,眯着的小眼儿睁得大大的,好奇地转动着眼珠子,粉粉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把。
当初,他还是那么一个丑丑的东西呢,依稀还记得他在自己腹中吵闹不已的时候,虞遥心中感叹着造物主的神奇,真是不敢相信如今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曾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叫他怎么舍得?
抽出被诚儿含着的手指,虞遥万分不舍地用脸颊碰触婴儿那小小的、不停在空中挥舞着的手。
那双白胖的小手抚过他的脸颊,不知道怎么竟然缠上了柔软的发丝,拽着、缠着,怎么也不肯放开了。
虞遥干脆凑近,减轻发上的力道。优美的唇形不断印在小小婴儿的额头、鼻端。
“诚儿、诚儿……”轻轻地唤,柔柔地唤,道不尽他心中的爱怜和不舍,竟然一声声敲击着琉璃的心灵。
这是什么?感动吗?亦或是油然的母性,让她感同
身受?
可笑!
立即打消了转瞬既逝的温情念头,琉璃告戒着自己:他只不过是工具,你原本就不要他的不是吗?管他是你的血,还是你的肉?
为了对眼前之人的残忍?失去一堆骨血,又算什么?
什么也不可能再……阻挠她!
皇上虽然允他每隔几日便能回府,但一连十数日,晋王府中没有看见他们王妃和小郡王的身影。
这让那些已经听惯了哭闹声的人非常不习惯!
当然,最最失望和担忧的莫过于晋王。
他觉得他已经到了可以忍受的局限——虽然他从未到过琉璃坊!
深宫中,那冻人的寒意似乎又深了几分,遥一向惧怕这寒冷,为何不回到他这里来寻求温暖?
虞遥今天心神不宁,半是因为诚儿昨晚的吵闹不休没有休息,半是因为孩子过剩的精力,为什么到现在还有精神哭闹?从来没有的事情哪……
他抱着孩子摇晃着,嘴里哼唱着要人安睡的小曲,想尽各种方法,却毫无成效!
哭闹的声音早就惊扰了众人,连忙帮着安抚……
“这是什么?”只见小小的脸上不见了平日的白嫩,竟泛起了一粒粒红色的疹子。
一个年长的宫女惊叫一声,引来众人的侧目:“不会是出麻疹吧?那么小的孩子?”那可是决计活不了的啊!
所有人都惊慌起来,虞遥却没有什么反应。
他站在那里良久,直到有人想将他怀中的孩子抱离。
“干什么?”他一转身,紧紧将孩子抱在怀里,任谁也碰不到。
“晋王妃,快将孩子给我吧,这病可是要传染的……”怎么可以让他留在这里?
“不!”错了,错了,一定弄错了,他的孩子,一定是这世上最幸福健康的孩子,晋允诺过他的啊,怎么会染上这种病?!
“公主……”那宫女只能向琉璃求助。
冷眼了许久的琉璃收起脸上的冷笑,缓缓踱步,行至虞遥面前:“王妃不要慌张,只是将孩子送到御医那里看看罢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虞遥不信,戒备的眼神望着她。
两人僵持不下……
此时,“晋王到……”
一听晋王二字,千百种滋味涌上心头,强自逼迫出的冷静也四分五裂!
这时候才体会到真正的心慌意乱!
“不要在现在,冬天出生的孩子,不会有幸福的,我不要在现在……”
“不会呢,你杞人忧天了,我们的孩子会在春天出生,他一定会有很幸福的人生。”
“真的?”
“真的!”
“希望这个孩子不要和我一样幼时命苦就是了……”
“怎么会,他是我的儿子,就是日后世袭爵位的王爷,是皇亲国戚,我不会让他受一丁点的苦。”
脑中反反复复都是他的诺言,亦或是……谎言!
骗人,骗人,你说不会不幸的,不会薄命的,难道用我的生命作为代价,还是不能让你们得到幸福吗?
不再是无声的哭泣,呜咽的泣音和着孩子的哭闹,好不凄凉。
晋王一进来,就看到一大一小无比凄惨的模样!
他连忙走上前安抚:“发生什么事了?”怀疑的眼神直指琉璃。
虞遥却不让他碰,只是失神地在嘴里低喃:“你骗我……”
渐渐地由低喃变成了真正的控诉,音量越来越大!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和无奈,不知道向谁倾诉!
最最脆弱的时候,晋王不失时机地将大小两人一把搂入怀中,却还是立即遭到他强烈的抵抗。
只是虞遥微弱的力量如何敌得过他,挣扎不动了,终于栖息在他的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询问着琉璃,他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小郡王可能是出麻疹了,所以宫女们想将他抱出去诊治……”琉璃心中快意,他就是要看到他们受尽煎熬的模样:看这样的孩子,你们是要还是不要!
她满心以为这孩子只是两人为了瞒住皇上而抱来的贱种,即使虞遥舍不得,但晋王却不一定!这一次,真的要他们自露马脚……
怎么知道世间有如此神奇之事,竟让眼前的这两个男子,真的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骨血?
果然晋王的脸色也是一变,流露出琉璃预计不到的神情:难道这晋王当真爱屋及乌地将这贱种视作了自己的骨肉?
“去宣太医,马上叫郑太医到王府候着。”他边吩咐着,边将厚重的披肩覆到虞遥肩上:“公主不必担心这琉璃坊会被传染,我这就带他们回府……”
“慢着……晋王……皇叔……”现在怎么可以让他们离开呢?
已经一把打横抱起了脚下发软的虞遥,晋王也不理会琉璃在身后的叫唤,径自出了那琉璃坊……
“先睡一下好不好,你昨晚一宿没睡吧?”虞遥憔悴的容颜,惹得晋王一阵心痛。
“我睡不着……”现在怎么还能睡得下?
虽说睡不着,可神态间的疲惫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无神的双眼没有了光泽,瑰色的唇瓣如今苍白一片,消瘦的脸颊不见一丝血色,自从成婚以后,他已经好久没有这般憔悴过了。
“虞筝都说不是麻疹了,只是有些过敏,有点低烧,不用担心了……”
“我做不到……”没有看到诚儿退烧,他是如何都安心不了的。
“遥……你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强势地,晋王不容虞遥拒绝地强迫他对着自己,这些天来他想了很多,真的觉得受够了!
“你在怕什么,你不敢看我,借着诚儿逃避我,你是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垂下眼睑,他也痛恨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