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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已经好几日没有到遥那里去了……”虞倦突然哀叹一声,“都怪那皇帝,将遥困在宫中。”
“楼主不知道?”他不是一向先知先觉的嘛?怎么这次连有关虞遥的事情都迟钝起来了?
“什么?”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嘛?
“昨日遥已经回王府了,还让我为小诚儿诊治呢……”
“怎么了吗?诚儿有什么事?”毕竟是自己的侄儿,虞倦一向安逸的口吻里多了一份关切。
“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孩子还太小,环境突然改变,水土不服罢了……”虞筝一句话带过,却叫虞倦摇头。
“他一个小小孩童,母奶还没断呢,哪里来什么水土不服?”
虞筝也觉得奇怪:“可是他真的毫无其他病因啊!”一定是在宫里住不惯喽!
“恩……”虞倦沉思,这孩子极有灵气,是遥将自己最后一点仙气灌入而保住的,难道是他察觉到了点什么?
正自这样想着,一个人影匆匆进来,却是皇甫彝!
“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跟在仓翌身边的吗?”自从遥成亲以后,平时除了他和仓翌,整个“清影楼”都很难看到他的身影。
“楼主,晋王府出事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当!”
虽然已是三更十分,但整个晋王府中几乎无人安睡……怎么有人能够入睡呢?如今整个王府都在御林军的包围之下!
“栖情轩”内,虞遥招来了老总管,碧琳、碧泉分站两旁。
“整个王府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吗?”他原来是不知道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的。
“王妃放心,现在一切都还未定,王妃莫要信了下人那些众说纷纭的猜测!”他知道虞遥心肠软,要是知道这事要牵扯到大家,不知道会自责成什么样子!他现在已经很憔悴了,怎么还能增加他心里的负担?
“是猜测吗?”如果真是如此就好了,可是听他们所说:什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什么发配边疆,劳役十年,如此有模有样,叫他怎能不信?“没有什么办法?”
“王妃放心,小人已经唤人去请楼主了,相信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有劳总管费心了!”虞遥道谢,心里总算安定了一些:对了,他还有倦,他一定会帮他,助他度过这个难关!
再回头想想:晋离去前曾叫他找最信赖的人来照顾诚儿,难道就是示意他去找倦?只是现在四处都有官兵把守,他要如何进来?
“总管可有安排好?”到时进不得王府,就是有计也惘然。
“王妃不用操心,小人都安排好了。楼主清晨时分可到。王妃身子欠安,还是先歇息一下。”
“不了,这个时候,我哪里睡得下?”
“王妃不歇息,小郡王也要歇息的,还是熄灯吧……”他示意一边侍侯的两人熄灯,却还是被虞遥阻止。
“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晚些我自然会歇息的……”
老总管看了看一边两个欲言又止的丫头,也只能无奈得摇头:“下去吧……”
“可是……”红着眼眶的碧琳,忍不住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碧泉拉住衣袖:
“走吧。”虽然心中也有千言和万语,可是他们此时也只有按着主子的吩咐,免得再添他的烦恼和忧愁!
室内清净下来,虞遥拥着孩子,盯着那烛火发呆,突然之间,眼前一片模糊……
他心下里也不慌乱,知道那个时候近了,只是不舍地将目光聚集到诚儿身上。
乘着还能看见,他仔细地凑近孩子,亲亲他的小脸和小手,那双圆滚滚的婴儿眼还甚觉有趣地盯着他。
“诚儿,诚儿,你要看仔细了,要记得我的样子才行。我也得把你看仔细了,以后才不会认错。”
大概是虞遥的唇过于流连忘返,嫩嫩的脸颊特别敏感,瘙痒的感觉让孩子“咯咯”笑个不停!
虞遥也跟着笑,眼前已是一片漆黑:“诚儿要保佑你的父亲度过这个难关啊,这样我才能安心。”
想到身处天牢的晋王,心中无限悲凉……
也许他们这样做是逆天而行,触犯了天条,惹得天怒,可是……只惩罚他一个人行不行?行不行?……
而此时的晋王,正在那暗不见天日的地方,负手而立!
这场纠缠了十数年的爱恨纠葛,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吗?到头来这样的爱情,还是要如此终结?
他从来不后悔知法犯法,欺君罔上,他连逼宫之事都做得出了,就早已经有了为这段感情交付性命的打算!可是他从来没有打算让虞遥担负这样的罪名。
如今,只有希望虞倦设法,即使只能保住遥的性命,也是好的!
怎么知道这小小的要求,也要成为泡影!
66
黎明时分,晋王府的后门来了一个身着布衣的卖菜人。
“喂,干什么的?”负责守在后门的侍卫不客气地盘问着:这个人鬼鬼祟祟地,怎么看,怎么可疑……
帽檐还是压得低低的,来人咳嗽一声,声音哑哑的答道:“小的是卖菜的,这晋王府每日的素菜都是小人送来的。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会有那么多官爷在?”
“少管闲事,你这都是些什么东西?”那侍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刀就戳下去。
“哎呀,只是一些瓜果蔬菜,官爷要是喜欢,小人送些给大人们,可莫要戳坏了……”那卖菜人忙着解释,连连点头哈腰地讨好着。
“去……谁稀罕……”那侍卫检查完毕,手一挥,“进去吧进去吧……”
“诶……谢谢官爷……”
等到进了王府,行了一段路,那人将头上帽子除了,此时老总管也迎了上来。
“楼主总算是来了,小人已经等了很久了……”
虞倦也不说废话,疾步走向“栖情轩”:
“遥现在情况如何?是只定了晋王的罪吗?”如今虞筝不在宫中,他什么情况也不明了,为今之际,便是要动用“清影楼”的势力也不知从何处下手,叫他如何相帮?
“小人也不知,听宫中之人说是只定了王爷的罪,王妃回府听候发落?”
“晋王的罪名是……”
“欺君!”
“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难道遥免得了?”什么叫还没有定罪?
“楼主不知,我家王爷是皇上的胞兄弟,这要真的株连九族,不是连皇上自己,都在这株连的名单上?所以暂且还没有下文!”
“遥在哪里?什么时候回的府?”他现在就是要知道来龙去脉,恐怕也来不及了,这事情:棘手!
“在房里,昨日恐怕还没有休息过呢。”老总管叹息,这幸福,为何总是短暂而虚幻?
“遥?你睡下了吗?”人未到,声先至,熟悉的声音就像黑夜里的一盏明灯,让他刹那间看到了希望。
“没有,倦,快进来。”只要他在,就一定有办法的吧……
虞倦依言推开门,室内一片昏暗,依稀可以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床延。
黎明之时,天色还是很暗,走过外厅,里面的卧房更是暗地厉害。
“怎么不点灯?”原来经过一夜,原本点燃的蜡烛早已烧完,只余下成滩的痕迹,当真是蜡俱成灰泪始干。
“我……”虞遥迟疑,他已经看不见了,点灯和不点对他来说,有什么分别吗?脸上不禁浮现苦笑,让虞倦发现了他的异样。
“你……”为什么自他进来后,遥就没有看过他一眼?难道他的眼睛,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虞倦不敢置信地,将自己的手放在虞遥的面前晃了晃——果然毫无反应!
虽然早就知道他选择了这条路,就会有这样的结局,但是,太快,太快了,饶是淡漠如虞倦,此时也不禁哽咽起来。
“已经看不见了吗?”他知道,很快的,他就听不见了,还有其他的感官,他也将一件件地失去,最后消失的,将是他的呼吸!
默默地点头,他不想骗他,事到如今,他的死活,已经不在乎了……
“你有办法吗?”他直接地开门见山,晋王的性命才是大事!
虞倦尽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直到呼吸顺畅:“我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是怎么回事……”
“琉璃……她陷害我……”他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女人会如此地没有人性,会如此地攻于心计,他这一生没有真正恨过什么人,却对琉璃的恶毒,有着无比的憎恶!
大致地了解了情况,虞倦在房内踱步。“由此看来,你房间的那包药一定是他命人放进去的,如果那个人愿意承认他确实受命于琉璃,那么一切真相,就明了了。可是琉璃果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啊……”
他说的前半部分给了虞遥很大的希望,可是那后半段却让他心中又是一阵发寒,是琉璃还有什么狠毒的计策吗?
“她要的,并不仅仅是你、晋王的性命!还有我、仓翌,和整个‘清影楼’!”
确实,琉璃要的,正是这些!
她处心积虑地让奇硕夺得御林军和晋王手中的兵权,降尊屈贵地委身下嫁,不计较他的木纳、不解风情,甚至不在乎他对自己的疏忽!
她在奇硕眼中,是体贴的妻子,在事业上支持他的贤内助;在皇帝眼中,是乖巧的女儿,是受尽委屈的可怜人。
但是虞遥不明白:她只要开口,皇帝依她的,奇硕听她的,等于整个皇宫兵权都握在她手中,为什么她还要处心积虑地伤害自己的身体,甚至不惜喝下致命的堕胎药!
“琉璃毕竟是女人,她在表面上不能亲自出面。她受了这些苦楚,在史册上就永远不会有污名,相反的,错的是你,我,晋王和其他人!她要我们死,也要我们死得落魄!”终于明白什么是“最毒妇人心”了,这个琉璃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你有什么错?”即使是皇帝,要动摇“清影楼”的地位也并非易如反掌啊!
“她现在就在等我和仓翌自投罗网!”越狱、截囚,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些事情了,如此一来,她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是上次晋逼宫,不也是滔天大罪?为何她那时却不将我们一网打尽呢?”
“你以为她那时羽翼已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