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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舒城不断灌茶,藉以消除药力发作所带来的炙热。
〃 大当家……您、您还好吧?〃
梅舒城的气息越来越粗重,思绪也越来越混乱。
〃 要不要梅福替您上花楼找……呃,找个鸨儿?〃 见步奷奷在场,梅福只得压低嗓音,在梅舒城耳畔轻道。
喷吐的热气拂过梅舒城的耳壳,让他更蹙紧了眉,一脚就将梅福踹出门外!没见他已经濒临失控阶段,还在他耳边吹什么吹?!欠踹!
〃 这叫现世报,全是他数年漠视女人心的报应。〃
凉凉一句话引来屋外众人倒抽凉气的反应,步奷奷却还悠悠闲闲地品着她的茶。
〃 你早就知道了?!〃 梅舒城赤红着眼。
她摇头,说得理直气壮:〃 我是下午才知道的,而且我还告诫过梅大当家,是你自己充耳不闻,活该。〃 最后两字她是用无声的唇形轻吐。
活该他贪嘴,喝下赵莲送来的人参汤,哼。
〃 你说得不清不楚,谁听得懂?!你早知道那女人要设计我,你竟然见死不救!〃
〃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非亲非故,你也不是我琅嬛阁的老主顾,我为什么要坏人好事、棒打鸳鸯?说不定我真开口告诉你实情,反会遭你斥责破坏你那一刻千金的春宵──〃
〃 步奷奷!〃
她避开他伸来的魔掌,〃 谢谢你这回没叫坏我的名字,夜深了,我要回房去睡了,祝好梦。〃
看见梅舒城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她决定见好就收,不和一个快丧失理性的男人──这个男人还灌下满满一碗的春药──继续逞口舌之快。
〃 你给我站住!〃
〃 你别想!〃 步奷奷快手一拉,两扇房门当着梅舒城的鼻尖用力合上。她不是傻子,梅舒城眼底的打量她怎可能不知道!〃
梅福,快找些人来将大当家房间的门窗全从外钉上,等明早大当家的药力消退了再来拆钉,还有,梅庄男女老幼今晚全部不准踏进这儿半步,否则被大当家抓进房内失了贞节,后果自理──〃
房内的梅舒城使劲拉着门扉,步奷奷就快挡不住了。
〃 再来几个壮汉替我压好门,梅寿,拿粗铁链和大锁来!〃
〃 你们敢?!可恶!〃 咆哮声穿透门板,仍带着震破众人耳膜的威力,〃 步奸奸,你就别让我逮到你,否则看我如何整治你!〃
〃 我就是知道你想怎么整治我,所以才叫人关门上大锁。〃 四、五名汉子替她顶住门,她这才松手,〃
药不是我下的,没道理让我替你解,你说是不?梅大当家。〃
开玩笑,上回她不小心经过她大哥的房外,听到里头翻云覆雨的惨叫嚷疼声,再忆起爹爹柜里一册春宫戏火图,她怎么会不清楚梅舒城眼中赤裸裸的情欲代表着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与赵莲的纠葛关她这个局外人什么事,哪有他们作孽而她来受苦的道理,姑娘她不干赔钱事!
房内的回应是越来越激烈的叫嚣。
〃 步姑娘……这、这太不人道了……大当家也是受害者,我去找个姑娘来让大当家……〃
〃 那要花银两的,省下来、省下来。〃 步奷奷制止他,柔荑敷衍地挥着。
〃 但……反正大当家会向赵王爷报帐的。〃
〃 连狎妓的银两都要别人出,这传出去能听吗?!大当家还要不要做人?!以后怎么在商场立足?!又怎么有脸出现在老主顾面前?!〃
她教训得头头是道,轰得梅福只敢唯唯应诺。
步奷奷这才又漾开甜笑,〃 反正只是春药,熬一夜就过去了,梅大当家见过大风大浪,这点小事他挺得住。〃 让梅舒城过个〃 火辣辣〃
的夜晚先,呵呵。
〃 步奸奸──〃 低狺交杂着急喘。
〃 唔,看来今晚耳朵会痒得睡不安稳了。〃 因为梅舒城会诅咒她整晚。
敲敲打打的落钉声从宅子四面八方传来,梅庄男仆正听从步奷奷的指示,囚封失控的大当家,而梅舒城开始撞门──幸好三道大锁已经妥当地扣上,毫无猛虎出柙的危险。
〃 梅福,你不想在梅庄待下去了是不?!现在、立刻、马上将门打开!〃 梅舒城换对象吼:〃
否则明天我就将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全给轰出梅庄!〃
〃 呃……〃 惨遭威胁的梅福为难地望着步奷奷,〃
大当家……我们、我们是为了步姑娘的清白着想,如果、如果我们放你出来,你一定会揪着步姑娘进房……呃,与、与其让你明早醒来捶胸顿足地懊恼自己的兽行,不如、不如我们防范未然……〃
他胡乱编了个脱罪的藉口。
房里的吼声戛然静寂。
〃 大、大当家?〃
〃 全都离我远点!〃 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梅舒城重重捶了门扉一拳。
梅福说的有理,他不能在药性操控之下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举动,要伤害也必须是在他神智清醒时──他很乐意赏她的尊臀一顿好打!
况且,男欢女爱必须在两相情愿下发展,否则他梅舒城不屑为之!
压下浑身翻腾的火热,他漠视春药在他身上造成的异样,最后甚至拿起茶水朝自己头顶倾倒。
他,梅舒城,人称商界奇才,岂会向一帖小小的春药屈服?!
心无旁骛、心静自然凉、心平气和……
很顺利地,梅舒城的理智开始凌驾欲望之上。
〃 梅大当家,你好生忍着,明天很快就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步奷奷那风风凉凉的嗓音又透门而来。
她特有的轻嗓,让春药驱使的欲望轰然一声击溃他的理智,他只来得及捕捉到脑海闪过的最后一句成语,接着,就被欲望所俘虏──
心痒,难熬。
第八章步奷奷这女人,真狠。
就只为了他无心一句〃 我和你没有任何主客关系〃
的玩笑话,她可以见他遭人设计而闷不吭声,任由他欲火焚身一整夜,只能在床铺上抱着锦衾翻滚折腾。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梅舒城在偌大的浴间净身,放松的身心浸泡在水里。以往他总是嫌小二差人辟建这座足以塞进百人的温水浴池太过奢侈,今天他倒是有些明了小二当初坚持的道理……呼,好舒服!尤其是对他这种受了整晚春药的折磨,今早顶着一双昏沉睡眼的可怜男人。
沐浴完,梅福为他请来大夫,诊察赵莲下的药是否有其余后遗症,所幸那只是帖激发情欲的淫药,会随着汗水及尿液排出体外,不留任何毒素,只要多动多喝水就没什么大碍了。
梅舒城没有责怪昨夜替步奷奷出力的梅庄奴仆,毕竟他们是听从命令的人,最多就是罚他们多背一、两次梅氏家训。如果昨夜他是旁观者,大概也会使上步奷奷这种手段,看来他与她真是同一类型的人。
送走了大夫,梅舒城洋洋洒洒地列完一整张向赵王府索赔的帐单,交付下人快马加鞭去敲这笔竹贡。
处理完一切,梅舒城半倒在躺椅上,或许是因为昨夜没能宣泄欲望,让他显得有些欲求不满及倦意。
门外传来了步奷奷与梅庄人擦身而过的互道早安声,接着粉色身影跨进主厅,在瞧见他时很明显地停顿了脚步。
〃 早。〃 迟疑了一下,她开口打招呼,〃 昨晚睡得好吗?梅大当家。〃 她找了张鼓凳落坐,自动自发地斟起茶,语气中有着调皮的嘲弄。
〃 托福,睡得极好。〃 他一扫疲惫神态,在她面前表现出翩翩风采,〃 有个姑娘整夜陪着我共赴云雨,岂有不痛快淋漓的道理?〃
〃 姑娘?〃 步奷奷怀疑地瞅着他,〃 昨儿个梅庄里上上下下所有人全让你给撤下去休息了,哪来的姑娘?〃 难不成他昨夜欲火高张,产生了幻觉?
〃 那姑娘不是梅庄人。〃 梅舒城走到她身旁,〃 可是冰肌玉骨,发似绸、肤如缎,荑手奷奷、宫腰搦搦,销魂,真是销魂……〃
他啧啧有声,彷佛回味无穷。
〃 你这淫魔!对哪家的姑娘下手了?!你──〃 步奷奷拿起茶杯,就想砸在他的笑颜上。
〃 那姑娘,有个好名儿,就叫' 奷奷'。〃
她怔忡了下,似乎还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倾身,贴靠着她。〃
昨儿个夜里,她温柔似水、娇憨祈怜、在我身下辗转嘤咛,教人爱不释手,想再疼她好些回……是不?奷、奷。〃猫儿般的舌尖吮上她的粉颊。
步奷奷终于回神,却是慢了一步,只来得及以袖用力擦拭他留在颊上的濡沫。
〃 你……你意淫我?!〃 她豁然开朗。
梅舒城没有任何愧色,大大方方地颔首承认。
一个被春药焚尽了理智的男人,能强忍住拉她进房态意怜惜一番的冲动已属高尚情操,哪有足够的君子风度来阻止她进占他的春梦?
〃 还来!把我的清白还来!〃 步奷奷鼓涨着脸狂喝,不敢相信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老奸商给污了清白──就算是在梦境中也不行!
〃
还来还来还来,你这个趁人之危的老奸商、老淫虫,你、你凭什么没经过我的准许就意淫我?!我给过你这个权利吗?谁准你把我揪到梦境里去共赴云雨、痛快淋漓的?!〃
她的指尖一下一下地戳向他胸口,所用的力道之大,戳痛了他。
〃 你现在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呀,虽然昨夜我吻过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梅舒城反握住她的手,顺着她戳人用的葱白细指滑过她粉软的颊、蝤跻般的细颈,在准备滑入她胸口衣襟前教她给一掌拍掉,他不以为意,仍然兴致极高地逗耍着她,〃
但你瞧,上头可没有任何吻痕淤青,就算我昨夜什么坏事都做尽了,对你这样又那样,尝尽了你的美丽,那也不过就是一场春梦,压根无损你的清白。〃
〃 你──〃 她脸上炸开一片鲜红,是羞涩也是气愤。
〃
难不成哪天你在梦境中将我痛殴一顿,隔天一大早我就会来向你报仇吗?不会,因为你我都知道,那只是场无关痛痒的梦,是不?同理,你的清白未失,要我拿什么来还你?〃
〃 那不一样!〃 她失控地大嚷,〃
你没资格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我做出那种……那种下流无耻的事!我不准许!我不管,虽然我还是清清白白,但是昨夜你所做的龌龊事已经严重侵犯到我的名誉!〃
步奷奷捞起悬挂在纤腰间的算盘──自从她住进梅庄学习奸商手腕,也养成和梅舒城一样的习惯,将算盘系上绳,垂挂在腰上以方便随时随地精打细算──纤手一拨。
〃 看在这些日子的相处及你的费心教导,我可以打个折扣给你──〃
〃 打什么折扣?〃
〃 赔偿我昨夜被你意淫的损失!〃 算盘珠子可没有因为她说话而有片刻停顿,打得劈啪作响。
〃 嘿,你是掉了根头发还是少了根睫毛,你哪来的损失?〃
〃 你对我这样又对我那样,还没有损失?!〃 算盘因为他这句疑问而又加拨了颗代表千两的珠子。
〃 怎样又怎样?〃 他邪邪的挑起眉。
步奷奷毕竟是青涩的黄花闺女,被他这么一问,只能略显憨傻地瞅着他。〃
呃……我怎么知道怎样又怎样?!不就是那样又那样吗?!我管你是那样还是这样,反正这笔帐你别想赖──总共一万八千两,付讫!〃
她胡乱拨了个总额,推到他鼻前。
他两指一顶,将算盘推回去,又做回讨价还价的商贾,〃 不成不成,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让我占到什么便宜,付这笔银子对我而言太不公平了。〃
〃 你昨晚已经占到便宜了!少在那边卖乖,一万八千两,付讫!〃
〃 便宜?你是指这样吗?〃 梅舒城一脚踢歪她落坐的鼓凳,在她重心不稳地倾倒前将她捞回胸前。
她被迫勾住他的颈子,稳住自己的身躯。
噙着笑意的俊颜在她眼前放大,有力的臂膀将她牢锁在怀中。
〃 干什么干什么──〃 她想退,他却不放。
〃 还是这样?〃 他的唇轻轻磨蹭着花办似的嫩颜,〃 抑或是……这样。〃 话尾消失在她唇间,缠上。
步奷奷结结实实又被吓上一回,所有惊叫及抽息全教他的舌尖给抵了回来。
这才真的叫占便宜。
梅舒城原先只想小小报复她昨夜缺心少肺的对待,没料到自己竟玩得比她认真。他近乎膜拜且爱怜地吮舔起她的唇,将昨夜──甚至是平日见到她时都想做的事全给做齐了。
大掌拨开粉色披帛,扯掉缦衫上的小结,让手心所能探得的体温更炽热。
想将双唇转移阵地,品尝她的甜美,她却不放行,两排贝齿衔啃着他的下唇,她自己一定没发觉,她多容易被吻得七荤八素,多容易在他面前卸下武装,多容易像春梦里的小女人,贪欢求爱。
匆而,落在细颈边的长指勾起一丝红线,他在偷香的空隙闾睁开一只眼,红线底下沉甸甸的,隐没在兜儿间,他猜测着是平安符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