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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往事_by_香龙血树-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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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了。”

    那一年,他生日那天,妈妈带他去看一个陌生人。

    第一次,在外面,据说,他们为他办了一个生日Party。

    “他有时候说话会有些奇怪,你不用理睬。”母亲拉著他的手走过去。

    “其他人也都那样对我说。”病房里,Jimmy说。

    那个Party,在海边一栋陌生的白色房子里举行。

    他见到了很多人。其中,有一个高大冷峻的年轻人,他後来,在溜冰场打架之後,重新见到了——那时,那人已不再年轻。更多的人,他几乎从没有再见。

    他站在妈妈身边,看著那个有点上了年纪的高个子老人跟妈妈说著话。

    第一眼,他就知道那个人很爱妈妈,不会伤害她。於是放了心。

    後来,Eliza离开了,留下他跟那个人单独在一起。

    他们抛下了所有祝福的人,走向海边,赤脚踩在沙滩上。

    他们沿著海滩慢慢走著。

    穿著小西装的Jimmy,摇摇晃晃地跟在老人身後,许久,他们什麽话都没有说。

    老人在海边停了下来,看著大海。脚下,不远处,就是白色的泡沫。

    老人似乎若有所思,弯下腰抓起了一把沙子,忽然回头看看他,脸上挂著神秘的笑容。

    “Jimmy,你看,世界上什麽最多?”

    老人说话似乎带了奇怪的口音,小Jimmy只能勉强听清,他紧张又惊讶地看向老人手里,没有想到老人会突然问他问题。

    ——老人苍老的手里,抓了满满一捧细沙。

    “沙最多,”但是老人并没有让他回答,自己说了出来。

    “你能数得清楚吗?数不清楚……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最後,都是沙……”老人抬头重新看向眼前的大海,沙哑的声音渐渐像在自言自语,“茫茫无际……”

    “……人就像沙……”老人松开手,沙子慢慢落到沙滩上

    “Jimmy,你要记著……”老人缓缓说,转回头看著他,“一个人有再多的权利力量,最终也不过是一颗沙……”

    Jimmy紧张地听著,努力揣测老人的意思。

    他盯著老人的手。看著那手里的沙慢慢从指缝间滑落,又被风吹散,像白雾一般散开,最後洋洋洒洒落在地上上,跟脚下更广大的沙混合在一起,终於——无边无际。

    那一刻,周围静了下来,白色大厅的音乐好像突然分外遥远,没有了声息。

    他们身边是滔滔的大海。呼啸的海风。

    “我知道你能听懂。”老头看著他,忽然再次古怪地朝他笑。

    Jimmy看著那个古怪的老爷爷,於是记住了他。

    “小子,会弹琴吗?”

    “……会一点……”Jimmy支吾说。

    “好啊!我喜欢听人弹琴……”风里,他们重新向那幢白色的房子走去。

    ——今天,二十几年之後,在这间空荡荡的病房里,Jimmy知道,最终,老人确证了那句话:人在属於他自己的宿命面前,不过是一粒尘沙。

    “我外公,死在去我墓地回来途中。”Jimmy看著病床,泪水再次落了下来,“我是看了新闻才知道。车祸。那天暴雨,公路塌陷。”

    “有多少次,我梦见我外公,梦见他死去,我没法救他。或者我搂著他尸体,那麽轻,一点分量都没有。有时候少了腿,有时候缺了胳膊,血已经流干了,我哭喊著,却怎麽都找不回来。他不该死的!他是因为我死的,不去看我,他就不会死,是我害了他。”

    “他对我实在太好,”Jimmy缓缓地说,“我离开家去读书时,他每周会去看我一两次。他从没这样对过别人,包括Eliza。”

    “我对不起他。你知道吗?!我从没有照顾过他们!”

    我曾经享受他们能给的,却什麽都没有给,然後看著他们走了,再也没法回来,你知道这感觉吗?!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没有再说下去。

    房间里,一片沈寂。

    只有纽约上午的阳光,依然清晰明澈,不识忧愁地落在墙壁上。

    甚至透出几分欢快,无忧无虑。




第168章

◆终极往事Ⅲ第168章

    走廊上,突然一阵骚动。

    眨眼间,他们听见了嘈杂的喊声、脚步声中有人大喊著伊恩的名字。

    “——怎麽了怎麽了?!”

    “她不行了!”

    “快,快!”

    五六只喉咙同时说著话,走廊上乱成一团。

    “昆汀那案子的!”

    “医生!医生!”

    屋子里两个人同时一愣。

    Anton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

    半分锺後,Anton探进了半个身子,

    “快!Rene!!他们发现了Miranda!他快不行了!“

    Rene旋风一般向外冲去。

    “伊恩核查过,Miranda是宾州费城郊县人。原名……AngelL……”走廊上,Anton边跑边在Rene耳边说下去。

    这个名字刚一出口,他看见身前的人浑身剧烈一抖。

    “Jimmy!”他一把扶住了Jimmy。

    “上帝!”泪水顷刻间涌进了Jimmy眼眶。

    急诊室边的病房,几个警察围在Miranda身边。

    Jimmy踉跄冲进了病房,直扑到Miranda床边。

    “Miranda……”

    天哪!他看清床上的人时,一下子愣住了!

    那时候,俱乐部当初那场大火,他抱Alex出来,Alex不断告诉他,“……里面还有一个人”“……Miranda在里面^”。

    Jimmy进去找了,可是谁也没有找到。

    ——现在,他终於再看见她了!Jimmy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场大火,毁掉了Miranda的脸!

    Jimmy看著眼前那张脸:那已经完全看不出是谁,半张脸上血肉模糊,那些伤口,早已化脓又结痂,留下黑糊糊地伤疤,分外可怕。

    另一半脸,从耳边到嘴角,却还像过去一样,精致细腻,让他想起台上那个美轮美奂,雌雄莫辨的变性人。

    “Miranda……”泪水再次从Jimmy脸上流了下来。

    床上,那人艰难地呼吸著,周围,警察们确证了最後几个问题,开始离开。

    “Miranda……我问你……一个问题。Miranda……”Jimmy艰难地哽咽著,满脸是泪,

    “二……十年前。在宾州,有个地方叫蓝谷……”

    他小心翼翼地说,看著对面那张脸。

    “那里,死过一个……一个人,叫……叫……Edward……”

    “那个魔鬼……”不等他说完,那名字让床上生命垂危的人忽然叫了起来,“我杀了他!!!”Jimmy看见,一瞬间那双失神的眼睛里,有什麽光芒一闪。

    “我让Zak帮我在工具店准备了刀。”床上的人呼吸艰难,缓缓叙述。

    Jimmy一下哭了出来。顾不上再听後面的话。

    “他在那工具店打工。那天,我把他一起带到了Edward那儿,我叫他藏在楼下,帮我,就在那间房子下,帮我……”床上的人,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那……你……你记不记得,那房子里……那个人的隔壁……”Jimmy哽咽著说下去,“有个孩子,跟你差不多年纪……”

    床上,那双手狠狠握在一起砸在了床上。

    “那孩子!我本来……还想一起杀了那男孩!”Miranda咬牙切齿地说,“他们一家都那麽讨厌!”

    “可惜我来不及了……他的门窗锁那麽严……”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混乱起来,“……Zak说,不能再逗留,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不过没关系,我诅咒他的日子不会好过的!!!”Miranda的声音再次凶狠起来。

    “为什麽?为什麽?!”Jimmy伤心地问,泪水涌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我怎麽变成这样……我恨他!!!如果没有他,‘他’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我!”

    “那就是开始!!!我恨所有这些人!”Miranda再次握紧了拳头。

    “我恨昆汀!是谁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瞬间,床上的人癫狂起来,全身可怕地痉挛起来,语言狂躁而混乱,“我不过是那孩子的替代品……”

    有医生奔上来,试图按住他,再次注射起镇静剂。

    “不——我绝不原谅!绝不原谅!!”Miranda最後嘶喊著,可怕地瞪大了眼睛,那眼睛里,Jimmy看见,一片空洞,充斥著无边的仇恨。

    “安吉拉……”泪水从Jimmy脸颊滑落,许久,他轻轻喊著那孩子的名字。

    他看见,床上,那双遥远的眼睛忽然一闪,床上的人转过头,直直地看著他。

    片刻,却好像很久,忽然,那眼神一散——

    “对不起,对不起……”Jimmy看著安吉拉的脸,颤抖著反复喃喃,泪如泉涌。

    医生和警察飞奔扑了过来。

    Anton拉起了地上的Jimmy。

    许久,房间里,警察的声音终於传进了Jimmy的耳朵。

    伊恩他们早晨清理沿河塌方墙体,在塌方墙体背後,发现了重伤Miranda。

    “昆汀那个案子,我们查过,”

    “对,他说得很准确。”几个警察看著最後的记录。

    伊恩他们早已查实昆汀是被人从背後勒死的,不是那杀手干的。

    Miranda临死前,承认他从背後勒死了昆汀,所有证据切合,纽约过去最大男色俱乐部老板的死,终於可以结案了。

    那麽Angel的过去呢?或许,早已没有人记得。

    十几年前,那些阳光明媚的下午,偶尔,Edward也会带上Angel在那镇上。

    或许,Edward也喜欢看见年轻而单纯Angel,头发像天使一样充满阳光。

    如果调查深入下去,他们将会有机会发现,Angel就在那时,认识了刀具店里的一个小夥计——他後来,就在那个可怕的夜晚,连夜离开宾州,最後打工去了澳大利亚,那个人後来的名字叫Johnson。

    ——而当初,蓝谷里,那个死去的男人的内心——爱或不爱,到今天,或许早已经再也没有办法真正知晓。

    ◆·◆

    Anton拉著Jimmy向外走去。

    经过走廊转角时,几个年轻的警察议论著案子。

    “我倒是真想知道她下边什麽样,那东西还在不在。”

    一句话飞过来,Jimmy一下捏起了拳头,被Anotn一把拦住,拉扯著奔向了电梯间。

    他们走到了阳光下。

    近乎透明的阳光照亮了角落,明晃晃地一片。

    ——这麽多年,他一直想知道叔叔的死是不是跟他有关系。Jimmy一阵眩晕,扶住了墙。

    有时,甚至是在梦中,他摆脱不了那个可怕的想法:像无数个谣传中的一样——他是那个夜晚的帮凶。

    有时,这个念头让他痛不欲生。

    直到今天,这谜底,他终於看见了!

    这世界,善与恶就这样缠绕相伴。Jimmy默默地看著那阳光。

    撒旦就在上帝身边。

    而恶念一起,便启地狱之门。

    Jimmy想著Miranda临死前,那张残损可怕的脸,被仇恨灼烧癫狂的眼睛。

    他停了下来,呆呆看著那跳动的阳光。

    一瞬间,眼前仿佛再次出现了那个阳光充裕的下午,费城,那家古老饭店的後门边,那个翩翩少年,跟他相对而谈的一幕。

    ——他们,都回不到那时候了。

    从那时,到现在二十个年头已经轰然驶过。

    单行列车,再也不能掉头。

    “不,绝不原谅。”Miranda说。

    他知道,那仇恨早已世代延续,诅咒绵延不绝。

    落在他身上的,只是沧海一粟。

    而到了他们这一代,他们还能为自己的後代做点什麽呢?是否也留给他们世代的仇恨……

    一阵微风吹来,咋暖还寒,骤然透出阵阵凉意。

    忽然Jimmy想起了什麽,心头猛地一紧,一阵剧烈地眩晕,让他身体猛地一晃,倒向一边。

    Anton一把扶住了他。

    “不……”Jimmy再次想起了那个人。

    “你现在需要休息……找个地方……”Anton看著Jimmy苍白的脸色,知道那该死的枪伤又发作了。

    对Jimmy,现在唯一关键的是找个地方好好休养一阵子。

    但是,两个人都意识到,他们不能回家了。

    那些人,或者说,那些追逐他们的猎手,一定比他们更快回到纽约了!

    Anton看向周围:警车,医护车,车灯闪烁穿梭,纽约早春清冷的风迎面刮来。

    ——他们有哪可以去?

    ◆·◆

    Jimmy从混乱地梦中醒来时,耳边有阵阵海浪声。

    “吃点东西?”门开了,那个高大的男人立在在门边说。门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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