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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Rene听明白了,“好。”
“我下午出去,回头再细说吧!”
“谢谢!”Rene说。
Rene下到特勤处,少了Harvey的办公室忽然显得格外安静。
Anton后天才正式回来,欧文放了几天假,Roger去外地办案。
Rene四下看看,特勤处,空了许多。
Minna的别墅前,阳光灿烂照在绿草坪上。
“怎么样?昨晚上?我没出什么丑吧?”Minna笑着对Anton说,迎了上去,阳光在她头发上镶出一道金边。
“出丑?”Anton大笑着迎上去,两个人老朋友那样拥抱,“你不是开玩笑吧?没有比你更棒的了!”
“没有出丑就好。”Minna露出一付心有余悸的样子,“不然叫小孩子笑话~~”她吐了下舌头,扮了个鬼脸。于是Anton发现,那孩子的鬼脸原来是跟他妈妈学的。
“孩子呢?”Anton四下看看。
“他玩球去了,”Minna说,“一会儿回来。”
“相机。”Anton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我同事修好了!”
“哎呀!”Minna笑起来,“不用修的,你的同事太客气了!”
两人进了屋子,很愉快的喝下午茶。
“孩子周围现在怎么样?”Anton问起。
两起未遂的绑架之后,小孩子的周围便加了保镖,随后,没多久,又撤销了报案,不再需要警察们了。
“现在周围都是他爸爸的人,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Minna迟疑了一下说。
“Anton,”最后,Minna忽然轻声叫住Anton。
“什么?”Anton看出Minna的神情有点异样。
“Mike……想见见你。”Minna轻声说。
“什么?”Anton一愣。
“……就是Roddy……Rodrick。”Minna有点尴尬,“所以我演唱会一忙完,就赶快约你。”
“那孩子是……”Anton不由自主问想到。
Minna点点头,算是承认了。是Rodrick的。
她犹豫了一下,仰起脸来看着Anton,俩个人离得很近,“你一定也听过那些传闻吧,说我离婚是为了想赶走……克瑞丝。”
克瑞丝是Rodrick的妻子,十几年前俩人结婚时,因为她与众不同的王室身份,被媒体称作嫁过大西洋来的欧洲公主,Anton记得这事。
Anton有点惊讶,他没想到Minna会跟自己谈这么私人的事情。
“但其实……你知道,我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在他们家跟他一个桌子上吃过饭了。”Minna说,希望认同似的,看了看Anton。
“是,我听说过,你跟他是同学。”Anton点点头,安慰他。
“对,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但实际上……”Minna犹豫了一下,“我跟Roddy不是同学,他比我要高几个年级,我其实,跟他弟弟才是同学。”
“他弟弟?”媒体上从没说过Rodrick有个弟弟。
“对,实际上他还有个弟弟。”Minna说。
“Anton,我那时候是Mike弟弟的女朋友,我们是同班同学。”Minna忽然看着Anton,严肃地说。
Anton震惊地看着眼前栗色头发的歌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俩人静静地对视着。
他想起报纸上各种绯闻,却没想到事实是这样的。
“那么……那么后来呢?你们……”
“死了很多年了。”
Anton再次吃惊地看过去,看见了那双大眼睛里的悲伤。
他想起她刚才用的是现在时,所以让他没想到那人已经死了。
“对不起。”他说。
Minna却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活着,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他小时候的女朋友……”Minna说,“他是个那样的人,看起来不羁,骨子里婚姻观念却很传统,跟Mike完全不同。”她再次管Rodrick叫Mike。
“你知道我中学时,就唱歌了,我不可能放弃唱歌的。”Minna说,俩人都想起了大学校园里那次演出,跟昨晚的盛况比起来,那个环境就太简陋了。
“而他不会娶一个唱歌的作妻子。我甚至想过,有一天就算他们家会接受,他也不会。更何况还有她妈妈……她妈妈,虽然看起来一切都很周到,但其实……很不一般。”
“所以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不管我多么努力,我也只是他中学毕业舞会的舞伴而已,如此而已!不会再多了!”
那一刻,Anton在她脸上看出心里的伤痕。
“而Mike,”Minna又开了口,“——Mike是Roddy小名,我们小时候叫惯的,现在也就只有我这么叫他了。”她向Anton解释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Mike却刚好相反。我现在想,如果是Mike(如果那个时候的男朋友是Mike)——他看起来的感觉很传统吧——却反而不会在乎,真正不在乎职业、家庭这些东西。很奇怪的,这两个兄弟。”她最后看看Anton苦笑道。
“那么她妈妈现在呢?知道吗?还有这孩子……”Anton问。
“她多半是不会知道了……”Minna叹了口气,“他弟弟死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妈妈就开始酗酒,后来有一天,晕倒了,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现在,依然睡着……”
Anton吃惊地看着,媒体上从没有过这些消息,即使竞选进行到现在,也只是偶尔提过Rodrick的母亲身体不太好而已。
水银灯下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一切,背后都有各自的伤口,他知道这个。
“但其实,我跟Mike,也就是那样了,”停顿了一会儿,他听见Minna说。
“克瑞丝是很喜欢他的。Mike读研究生时,克瑞丝跟她一个学校。但是他们的婚姻,终归……”她摇摇头,“终归还是……父母的安排和需要。所以,他跟克瑞丝是完全不可能离婚的。就是那样的。我更从没指望过什么。”她看了Anton一眼。
“就这样下去吧!”Minna最后说,长久不语。
房间里,下午的阳光转了过去,Minna的脸和身后的墙壁一起落在了阴影里。
昨夜,刺眼的灯光巨大的鲜花和整晚上的喝彩遮盖了一切,让这个女人看起来像神一样耀眼又遥远;现在,光环褪去,他才看清这个女人生活的缺憾。
“妈妈!妈妈!”外面传来汽车声,紧接着那孩子高叫着进门了,“我可以吃点东西吗?!”
那妈妈唰地扭转头,“——宝贝!”一下子变成了开心的神色!
那孩子一转眼看见了Anton,“啊哦~~Anton!!”
孩子热情地大叫起来,瞪大了眼睛做出热烈拥抱状,可是旋即就变成没精打采状收住了动作,“恩,我饿得不行了,我先吃点东西再去看你!”孩子扮了鬼脸,说着跑进了厨房。
Anton看见孩子周围跟着几个高大的保镖,已经有人先进了厨房,行事很稳妥。
“Jim!”Minna像天下任何一个普通的母亲那样叫起来,“先洗手,慢点!”
“讨厌妈妈!”
“好吧,Jerry!”
“他讨厌我叫他Jim,或是Jamey,只准我叫他Jerry。”妈妈笑着解释了一下。
“孩子的事情,如果不是他知道了,我其实,不愿意总让他来插手。媒体,有时候,也会很麻烦。”
门边,Minna和Anton对视着,“那么,大约是周末,等他跟忙完那个医疗中心的事,你会不会有时间?”
该是医疗和生物科研中心——Anton知道这事——Rodrick和华盛顿的大人物们明天在那边有个视察,国务卿,几个部长和参议员们要到。
“好。”Anton答应了Minna,没有问为什么,到时候他就知道了,他想。而Minna也没有说原因。
“那么就这样了,到时候,他们会安排,你等他的电话吧。”Minna说。
“好的。”两个人告了别。
几乎与此同时,特勤处再次接到了医院的消息,Harvey依然没有醒过来。
“他的头部在被绑架时受过重击,那些匪徒显然给他处理过,但处理得很简单,过量的药物刺激了他的神经,”大夫说,“也许有一天他会醒过来。”
后半句话,医生没有说出来,但是特勤处Harvey原来的同事们却听明白了——他也许永远不会醒了。
第65…67章
◆终极往事Ⅱ(上)第65章
晚上,虽然没什么兴致,但是因为要跟Rene讲东区几个案子,Anton还是去了Rene家。
俩人几乎同时到楼下。
Rene打开门,俩人一起进来,Rene弯腰拣起门下塞进来的黄的白的几张纸。
“什么?”Anton换了衣服出来,看见Rene看着手里纸片的神情,问道。
“没什么,物业的。”Rene自嘲地一笑,随手把纸片丢在一边,径自去换衣服了。
因为Harvey的事情,两个人显然都没有多大兴致做爱,草草了事。
屋子里,俩个男人不做爱,却忽然反而有些尴尬。
“哎,你上回说,你吓到过人?”床上,昏黄的灯光下,Anton踢着Rene的腿,“说说。”Anton拣起上回的话头儿。
“恩……从那儿出来,后来两年我都一直呆在达拉斯……”
“那你……靠什么生活?”犹豫了一下,Anton还是问了。还在那俱乐部吗?他想说。
“我……偷东西,”Rene斜睨了Anton一眼,“我是个小偷,有意思吗?!”
“就那时候,我碰见一个医生——还是老师……我已经忘了。”Jimmy慢慢说,“总之,那人有个体面的工作。”
“我们在俱乐部碰到好几次,我有时候去那儿,跟Alex呆在一起。”Jimmy看了眼Anton,“你知道,以前,没人——恩……像我这样的,从希金斯那活儿着出来,所以我也算上个奇迹。”他苦笑,“而地面上那些人怕希金斯,不敢招惹我。希金斯的人也要让我活着,因为我死了,他们会有麻烦。所以,那时候……那些人反而没什么人来招惹我。”
Anton点点头,知道“那些人”Jimmy指的是那些混混们。
“后来我们就一起约会……”Jimmy继续刚才的话头。
Jimmy还能记起那个晚上的情景,他们在黑暗里亲热、喘息着抚摩,两个人都很兴奋,热烈地纠缠着,把衣服脱在床边,那个人伸手拧开了床灯,那时候,他还俯在那个人身上亲吻着,忽然听到对方一声低呼,一只手有力地撑到他胸口上,甚至弄疼了他的胸骨。
他抬头看见那人惊惧的眼神,一下子从头冷到脚底,“对不起!”Jimmy说,一把抱起自己的衣服飞快退了出去。
他在门廊里飞快地穿好衣服,那个人已经起来,赤裸着身体,只穿了一个只三角裤,远远地看着他,没有过来。
“对不起!”他再次慌忙地说,拉上拉链,抱着外套,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那时候,我意识到,我就是个垃圾。”Jimmy在床上轻声说,他的头埋在肩膀里,“我他妈的早就是个垃圾了……脱了衣服,正常人没人想碰我。”那时,他身上的那些伤痕很吓人。
Anton伸手拍了拍他。
Jimmy摇摇头,“你不会明白,到了床上,那种状态下,被人推出去的感觉……”
“后来,在那两年,我几乎再没敢试过,直到……直到再后来……莱恩又来了。”
这时候,Jimmy的手机嘀嘟一响,“等会儿,我给人回个邮件。”他一骨碌爬了起来,奔向电脑。
Anton也坐了起来,披上睡袍,拿了杯水踱到了起居室里。
电脑前,屏幕的微光下,Jimmy给人回着邮件。
“那你为什么没有立刻离开那儿,去个别的什么地方?”Anton还是忍不住走到了旁边,拖了只椅子,在Jimmy身边跨坐上去。
“我压根没有地方可去……去达拉斯之前,我早就仔细琢磨过了,我几乎哪也去不了,而且再去哪都要重新开始。”Jimmy麻利地飞快写着一封信。
“你上床还行,偷东西行吗?”Anton开始揶揄Jimmy了。
“开玩笑,偷东西我比当警察专业着呢!”Jimmy倒得意忘形起来,“不过上床肯定比偷东西好。我最不适合的就是当警察。”
“那你怎么干上警察了呢?”Anton笑得差点把水洒了。
Jimmy回头瞥了他一眼,“你当我想?那不是赶上了,好歹比干那两样强不是?”
Anton大笑起来,“那你都拣什么样的下手?”
“我看谁不顺眼偷谁。”Jimmy开心地笑起来,那是那些年他唯一可以自主决定的事,“下了手就跑。”
“你那是抢,不叫偷。”
“切,我偷的没好人,他们精明着呢!”
一瞬间Ant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