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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了?
所以什么了?
秦诃仍然不明白封的意思。而且他很悲惨的想到,自己简直可以用“花瓶”二字来形容了。或许连花瓶都不如,花瓶至少还有人欣赏,自己在封的公寓里,根本就没人看见,大概就只有被他的床伴嘲笑的份。
最后秦诃决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以床伴还床伴?
秦诃没去过gay bar之类的地方,摸着良心说也不想随便找个男人上床,所以他找的床伴还是女人。
从出生至今,他就没有在女人的问题上遭遇过什么麻烦,换句话说,只要他想找,他就有很多的选择权。
不过今次和以往不同了,从一开始,秦诃就没打算对谁认真,所以他找的都是身边最漂亮但是也不最安定的女生,一对一的关系也免了,反正大家都是缺个枕边人而已。
篮球队的秦诃天天晚上换女伴。
这样的流言传开一个月,封才来找秦诃。
他劈头就要上手刀,但是被秦诃拦了下来。
在弓道室狭小的过道里,秦诃一转身躲开封的攻势,也避开他杀人般的目光,他只是飞速欺上前去,吻了封。
非常重地吻了封,直到在对方的下唇留下血痕。
那时候的秦诃非常得意,他看着封道,“反正你不要我,我只好找别人了。”
反正封和自己,都只是在找别人上床。秦诃悲哀地想到。
***
封在北区的公寓,变成了秦诃和他怄气的主战场。
连秦诃自己都没想到,这一次他们会斗得这么绝。
在弓道室咬破封的唇后,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频繁的夜不归宿了,秦诃每天一个人回到公寓,早上在封起床前就拿着书包离开。
两个人的公寓,却好像只有一个人在生活。
于是有一天,秦诃带了个学姐回公寓。
那天封不在,秦诃知道,他倒是有些希望封在家的,好让封看看自己的所作所为。老实说,他这么做,一是为了出气,第二,无非也就是希望引起封的注意——
却可惜封对他越来越视而不见。
所以秦诃干脆把学姐带回了家。
只是秦诃没想到,当两个人在床上裸呈相见的时候,封突然回来了。
回来了,而且打开了秦诃的房门,笔直地看着他们两个。
“啊~~~~~”学姐的叫声打破了半分钟的死寂。然后她迅速拉过被褥,盖住自己的身体。
秦诃却没有东西可盖。他只好承受着封打量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转来转去。
“小姐,可以请你出来一下吗?”封看着学姐,脸上露出一种让秦诃叹为观止的绝美笑容,“我不喜欢有人在我家里做这种事。”
“好,请……请你等一下,封同学。”
身边的女生涨红了脸,穿好衣服,迅速的走了出去。
换成封走了进来,并且随手锁上了门。
秦诃的心里颤动了一下,拉过学姐扔下的被褥,把自己的身体包住。
“你在害怕?”封的脸上退去了笑容的伪装,冷冷得看着秦诃。
秦诃没有摇头。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你不用害怕,”封坐在秦诃的床沿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秦诃露出困惑的神情来?
而封只是伸出手,划过秦诃露在被褥外的胸口,他看着秦诃微颤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不会对一具肮脏的躯壳做什么的,你放心。”
***
封一直遵守着他的诺言,没有对秦诃出手,但是有一天秦诃的死党半开玩笑似的告诉秦诃,他应该去做和尚了。
“为什么?”秦诃奇道。
“咦,你还不知道?”死党暧昧地眨了眨眼道,“你最近是不是想追隔壁班的凌惠?”
“嗯。”秦诃不置可否。
“他昨天可是搂着封学长回家的哦,据说还也不归宿呢!”死党纵声大笑起来。
“什么?”秦诃一惊。
“而且,听说封学长半个月里已经把你过去的女朋友全带出去过一次了。”
秦诃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说,你是不是得罪学长了啊?”死党同情地看着秦诃道,“不然他怎么会做得这么绝?有学长挡在前面,我看你现在很难再找到女朋友了欧。”
“……”
“算啦,没有女人也挺好的,就把你的一生奉献给佛祖吧,寂寞的时候还可以来找我啊……喂,秦诃,我开玩笑的啦,喂……你别走啊~~~”
不理会死党的说话,秦诃拿起书包就冲出了教室。
他没有去弓道社找封,他心里知道,这件事即便是摊开来说了,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责备封。
所以他只是一个人坐在天台的水箱后面发呆,直到有人吵到他。
“切,你们说怎么对付那小子?”一个震怒的声音在水箱的另一边问道。
“没错,封是需要好好修理下了,居然连老大你的马子都敢泡!”边上的混混忙不迭地跟腔。
“何止是老大的,这一带的女人他全都上过了,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原来不是挺正经的么,装样!”
秦诃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换过这么多女伴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不让他见点血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老大,他是弓道社的社长啊,听说很厉害的!”
“怎么,你怕了?怕就滚回去!”
“不是,我……”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收拾不了他一个?喂,你,今天放学就把那小子约到这里来,大家一起扁他!”
“好!”
啧啧啧,惹祸上身了吧。秦诃在一边幸灾乐祸地想到。
给封一点教训也好,让他以后少对别人的女人出手。
“老大,你看我用这个怎么样?”
“那么我拿钢管好了。”
还抄家伙?秦诃有些不安了,探头往外一看,只见对面的人手上水果刀、钢管、球棒各式各样的家伙都分配好了,完全是人人有份、永不落空之势。
怎么办呢?双拳就难敌四掌了,更何况还有这么些硬件,恐怕不是出点血就能完事的。秦诃倒有些担心起封来了。
“喂,老大,那边有人!”
“谁?滚出来!”
被发现了。秦诃连忙把头缩了回去。
“你,你,还有你,去把后面那个缩头乌龟给我拖出来!”
“谁是缩头乌龟!”秦诃听了有气,一挺身站了出来,直视着对方。
“哟,原来是篮球队的秦诃呀,”对面隔壁班的不良少年笑起来,“上课时间你躲在这儿干嘛呀?是不是你也看封那小子不爽,想来帮帮我们哪?”
“老大,他当然不爽啦,封上的都是他上过的马子诶。”
“哦,难怪了,怎样,你都听到了吧?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干?”
“切!”秦诃嗤之以鼻。
“慢着!我想起来了……都是你上过的马子,那我马子呢?”对方有些怀疑地问道。
“谁呀?”秦诃问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就是那天带回家却被封发现的学姐,顿时脸色有些变了。
“呵,呵,呵!”对方干笑几声,“你小子也把我马子上了?妈的,老子这就收拾了你!”
“老大?”
说点什么呢?秦诃偏头想了一下,眼前形势不太乐观,看来要自己给自己打气上了。这么一来他又有些不高兴,觉得自己好像再帮封摆平事情。
“你们这么多人对付封一个,未免太不要脸了,不如就现在跟我玩玩吧。”最后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然后只好迎着水果刀、钢管和球棒上了。
秦诃打架的姿势看起来倒和打球差不多,华丽是很华丽,可是在实战上没啥用处,虽然也被他摆平了几个,可怎么都难挡一个接一个冲上来的小强,最后他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顿,然后丢在平台上。
天在有些充血的眼睛里看起来格外的红,就好像什么人用自己身体里的液体温暖过那些云层,秦诃看着看着,有些倦了。
然后他陷入了无知觉的深渊。
***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封公寓里的床上。
他的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来,只好眯着眼睛四处扫了一下。封正坐在床边,背转身在打电话。
“不管怎么样,我给你一天时间,你把打伤秦诃的人给我查出来!”
是这个人发现了自己,把自己移回来的么?秦诃皱着眉思索着,然后想起来,自己和封正在冷战呢。
“你管我要干嘛!你不查我自己来也没关系……一天,最迟明天晚上,我一定要知道!”
秦诃从来没有听到过封如此狂怒而又压抑的声音。那些冷言冷语和无情的嘲讽,都似乎不是从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没错,我就是要去!举凡伤了秦诃的,我全都不会放过……我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你说什么都没用!”
秦诃以极小的幅度晃了晃自己的头,以防自己在幻听。
“……你真的觉得我上过他?你认为呢?……除非他真的心甘情愿,不然……你别管这么多了,只要告诉我那群人的名单就行了,拜。”
“封。”秦诃叫封,声音抖得厉害。
“你醒了?”封转过身,有些惊喜,又有些措手不及。
“那天在弓道社,你没有……”秦诃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封看着秦诃的眼睛,很久,最后摇了摇头。
“谢谢。”秦诃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拿不准接下来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封,要跟他说些什么。最后他决定就这样闭着眼睛睡去。
秦诃觉得维系着自己跟封的一根纽带断了,但是,心里的某些空白,反而被填满了。
***
秦诃回到学校,是一个星期之后了,刚到教室,死党就告诉他,隔壁班的不良少年全都进了医院,大概两三个月里是不会回来的了。
“听说是封学长一个人干的哦,那群人也真倒霉,惹谁不好,惹上封学长,没赔上小命就不错了。”死党在一边感叹道。
一瞬间,秦诃笑了。虽然他觉得自己这么笑有点不人道,但是,他还是笑了。
他并不在乎躺在医院里的那群人,但是,他觉得,封是在乎自己的。
***
冷战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秦诃开始习惯在打完篮球后去弓道社等封一起回家,早上也一起拿着早饭冲出家门,两个人同进同出的画面在学校与其说遭到非议,不如说是引来追捧。
和封走在一起的死后,秦诃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身边的人被多少女生当星星月亮一样的捧着,不过秦诃大概连自己都没察觉,他的球迷亲卫队现在也加入助阵了,所以现在只要封和秦诃在走廊上一碰头,身边就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私底下,秦诃也听说过女生们议论“封学长和秦诃好配哦”,那时候他有些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
如果这些人知道自己真的跟封在一起,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比起秦诃来,封很少在意身边的人。
应该说,他从以前开始就习惯了这么众星拱月旁若无人的行动,周围有多少尖叫,于他根本就像家常便饭一样视而不见。闪光灯亮起的瞬间,秦诃总是会别过脸去,而封要么就直接呵斥,要么根本不理。秦诃有点悲哀地想,自己这种莫不就是小人物习性。
但是,别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封对秦诃笑,秦诃就觉得死而无憾了。那种感觉,大约比为了搏女朋友高兴而用一个月的生活费来买一个包送给她还要幸福、还要无怨无悔。
秦诃很喜欢封的笑容,不仅因为封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更重要的是,封从来不对别人笑。秦诃没有见过封的家人,不敢妄下断言,但是封在学校确实是不苟言笑,而且几乎不正眼看人。所以封对秦诃笑的时候,秦诃才会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才有勇气告诉自己,封也未必是不爱自己的。
封从来没有对秦诃说过爱他。
秦诃也没有。
秦诃想,封总是知道自己是爱他的,但是,他不确定封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确定,又不敢去问。如果现状可以让人感觉到幸福的话,没有人会想去打破现状,因为谁也不能保证,未来就会变得更幸福。
秦诃从小就不太顾及“今后”如何如何,跟封在一起,就更加尽量不去想了,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两个男人在一起也可以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而况他也并不想。如果一定要逼着他去面对自己最真实的思绪的话,他想的恐怕就是,可以和封愉快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