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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愁眉不展的?楚女侠也有忧愁的时候?”门开的下一刻,就听到月离风的促狭声,楚凉音抬眼看了看他,没有做声。
“怎么了?”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手,并不是很冷。
“没什么,你不忙了?”楚凉音歪头看着他,扯了扯唇角,却不知自己扯出来的笑很难看。
“今天十五,当然是要陪你。”月离风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他的手十分炙热。
“切,假惺惺。”楚凉音给了他一个白眼,向后靠了靠,懒洋洋的。
月离风抿唇,向前倾身,见她没有再给自己白眼,他索性靠在了楚凉音的身上。
对于月离风突然的动作,楚凉音有些诧异,放在两侧的手臂顿了顿,而后抱住他,任他靠着自己的胸前。
他也环住了她的腰,简单的动作,却让楚凉音的心微微颤动,此时此刻,她才发现,月离风竟然也有如此乖巧惹人怜的时候。
“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咱们回云妄山?”楚凉音抱着他,一边轻声说道。
“好。”月离风回应,棱角分明的侧脸柔和温润。
“叶潇到帝都了吧?”算着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只是会在哪里落脚,她猜不到。
“不用担心,必会让他自己滚回老家。”月离风闭着眼睛,睫毛很长,他不在意的说着,可是却有十足的自信。
楚凉音撇嘴,“说好听的你是自信,不好听的你这是自负。”点了点他的后背,楚凉音指责道。
“自负也是需要有自信的。”月离风抱着她的腰,说话之时不忘四处摸摸,炙热的温度自他的手心传到她的肌肤上,比之手炉要舒服很多。
“哼,臭美。”扯着他肩上几根顺滑的长发使劲的拽了拽,一个不算惩罚的惩罚。
“怎么样,觉得冷了么?”已经时近傍晚,按照以往,楚凉音应该开始觉得脚下冷气直冒了。
说道这个,楚凉音也感觉了一下,可是好像没什么感觉。摇摇头,“还好,可能没到时间吧。”
坐起身,月离风看着楚凉音的脸,深沉的眼眸有些许疑惑,“脸色苍白,你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么?”看她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没事儿人。
楚凉音摇摇头,“我觉得很好。”很好啊,只是,小腹有些胀胀的。
“公子。”外面传来十三少的声音,楚凉音挑挑眉,“去吧,快点回来。”
“躺着吧,别乱动。”摸摸她的脸颊,确实白的有些异常。
月离风起身离开房间,楚凉音也转身躺下,睁着眼睛瞧着床顶,而后突然抬起右手,左手的两指覆在脉门处,自己给自己诊脉。
然而,听了一会儿,楚凉音忽的坐起身,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眼前,双手在小腹间不断的摸索着,好像在寻找什么。
吱嘎一声,门自外打开,月离风走进来,看到坐在床上睁大眼睛发呆的样子,眉峰微蹙,“怎么了?”以为她发作了,快步走上前,刚欲抱她,却发觉她一点都不冷。
“怎么了?”扶着她的肩膀,月离风不知他怎么出去一会儿的功夫,楚凉音就好像被什么吓住了似地。
楚凉音的眼睛动了动,而后直愣愣的看着月离风,“我不冷。”
月离风的眉峰蹙的愈发紧,“我知道,不过,你怎么了?”
嘴角动了动,楚凉音复又躺下,看着坐在旁边的月离风,她突然说道:“宁昭然决定要为云烈召生个孩子,也不知道有准头了没?”她的神色又恢复如常,好像刚刚那犯楞的样子只是幻觉。
月离风微微摇头,“不知道。”
“那你觉得,如果真带着孩子给宁随风看,他会不会就此原谅了他们俩?”她说的话与之前的话题完全不沾边,转方向未免转的太快。
月离风扯了扯唇角,“一个人的原则又怎么会轻易的被一个婴孩改变,你想多了。”他俯身靠近楚凉音,此时此刻,他还是比较在意楚凉音那比较苍白的脸色。
挑起眉梢,楚凉音撇嘴,“你不喜欢孩子?”
月离风的眼神回避了下,而后道:“喜欢。”尽管他如此回答,但楚凉音想必也看出了他的内心,他并不喜欢。
“别说那些了,你还没觉得冷?”外面天色已黑,按照以往,这个时候楚凉音早就哆哆嗦嗦的钻到他怀里不愿离开了。
楚凉音摇摇头,“没觉得。”淡淡回答,心脏却跳动加快,如果说以往不信天赐福音,那么现在,她信了。老天或许也是看着她每个月都承受一样的折磨觉得烦了,于是乎,给了她一颗‘解药’。
虽然楚凉音不觉得冷,可是月离风却炙热难耐了,几乎能感受的到血液的急速流动,眼底充血,期望释放。
脱下锦靴上床,月离风拿出匕首,楚凉音却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我丝毫没觉得冷,你就不需再割自己了吧。”再说,此时,她想起那粘稠的血液,有些恶心。
月离风皱紧了眉头,肌肤炙热滚烫,“喝了有备无患。”如果不放血,他可是会死的。
楚凉音坐起身,亲眼看着月离风割开自己,那猩红的血液瞬间流出,楚凉音的瞳孔剧烈收缩。下一刻,出乎月离风意料的她突然跳下床,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出房间,走在走廊的尔蒋吓了一跳,眼见着楚凉音从自己的面前一闪而过。
冲进后院,楚凉音扶着小院里的一棵桂树开始狂呕,内脏翻腾,全身轻颤,恶心的好似要把以往喝过的血全部呕出来。
157。有喜=精神病
“七师叔,您怎么啦?”尔蒋匆忙的跑出来,瞧着楚凉音在那儿扶着桂树狂吐不禁小心问道,又不敢上前。她不舒服时,最好离她远一些。
撑着树干,楚凉音吐得腿软,脑子里尽量的屏蔽掉月离风手腕流出的血,她感觉好了些。
“呼!”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楚凉音站直了身体,尔蒋瞧着她脚步有些不稳,赶紧上前扶着她,“七师叔,您没事吧?”
“没事。”楚凉音挥挥手,而后转身走到远处的房檐下寻了个椅子坐下。
尔蒋蹬蹬蹬的跑进商行,不多时又跑出来,手中端着茶盏,送到楚凉音跟前,“七师叔,喝点水。”
“嗯。”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喉咙里舒服了些。
脑海中出现粘稠的血液,胃里便一阵翻腾。楚凉音赶紧想别的,可不想再吐了。看来这小东西不喜欢月离风,哼,反正月离风也不喜欢小孩子,这俩人还没见面,就开始互相讨厌了,想想不禁觉得可笑。
瞧着楚凉音又是难受又是自己笑的,尔蒋疑惑万分,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你没事吧?”月离风从商行后门走出来,手腕已经包扎好了,虽然血液流出了一些他倒不至于死,但是体温仍旧很高,怀里缺少了楚凉音寒凉的温度,他也很难受。
斜睨了月离风一眼,楚凉音摇摇头,“没事。”
尔蒋让开到一边,月离风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抚着她的肩膀,她依旧没有一点发作的意思。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月离风不明白,今天明明是十五,他炙热难耐,她却一点发作的迹象都没有。
楚凉音垂下眼帘,明知是什么原因现在也不想说,他根本就不喜欢,说了干嘛。
“谁知道,放心吧,死不了!”楚凉音撇撇嘴,或许她与肚子里的那小东西真的是心连心,他(她)不喜欢月离风,她现在也有些不喜欢了。
“对我有不满么?”单手搂住楚凉音的肩膀,月离风看着她有些对自己冷淡,他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
“没有,为什么要对你有不满?”故作没有,其实怎么个原因,她自己最清楚。
月离风低头看着她,眸子疑惑重生,“自从昨晚你从佛国寺回来之后就一直有些奇怪,到底怎么了?”作为男人来说,很难免不往那个方向去想。
楚凉音蹙眉,冷着眼直愣愣的看着他,“你脑子进水了?和诸葛有什么关系。**你放心吧,以后他都不会再见我了。”哼,说道这个她不免心里不舒服,不舒服自然要拿眼前的这位撒气。
“为什么?”他很镇静的问为什么,可是不免心里高兴,不见面是最好的。
“不为什么,就不想再看见我了呗。”抬头看着夜空,今晚天气很好,月亮高挂在天,再加上这后院灯火通明,一点黑夜的感觉都没有。
月离风的唇角微微上扬,他的笑有些掩饰不住了,对于他来说,他倒是希望天下的男人都讨厌她。
“要笑就笑,瞧你憋着我也难受。”送给他一个白眼,楚凉音无语万分,她被人嫌弃了他倒是很开心。
“呵呵,诸葛公子不理你了,你心里难受?”或许以为找到了楚凉音心情不好的原因,他倒是放心了。
“滚一边去。”用手肘用力的顶了一下他的肋骨,月离风闷哼一声却仍旧微笑着,看起来心情很好。
“回去吧,天色晚了。”关键他体温很高,很想就此把衣衫全部除去,才能一解这内里炙热煎熬之苦。
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楚凉音起身,“行,月公子,带着您的幸灾乐祸,就寝吧。”看着他简直乐得不行,有那么开心?诸葛无梵从此不见她了,这事儿这么好笑?
拉着他起来,俩人嬉闹着走进商行,一直站在远处的尔蒋瞧着他们俩,清澈的眼底深处涌现出羡慕之情。
这个月的十五,很奇怪的就此过去了,楚凉音没有任何发作的迹象,不过却是苦了月离风,以往每次怀里都抱着浑身冰冷的楚凉音,他能很快的缓解过来。而这次,楚凉音体温如常,他一夜辗转反侧,在接近天亮之时那炙热的温度才稍稍退了些。
一早月离风起床离开,楚凉音赖在床上不想起来,一个姿势她一动不动能坚持许久。
月离风那个大傻子什么都没看出来,半张脸蒙在被子里的楚凉音闷闷的笑,若是哪天他突然知道了,肯定得吓够呛。
蓦地想到宁昭然,楚凉音一骨碌坐起身来,这么好一机会,她当然要去气气他们。
宁昭然与云烈召俩人在月府住的很顺心顺意,想来在什么都不缺的府邸里好吃好喝好睡,也不会有什么不满。反而,作为主人的月离风和楚凉音,倒是天天住在商行里,看起来,这月府的主人好像要换了。
回到月府不过一刻,宁昭然就出现在眼前,这仅仅一天时间没见,瞧着好像又胖了。
楚凉音翘起唇角,眼底荡漾起促狭,“你属皮球的?日益肿胀,就不怕哪天突然爆了?”
宁昭然满脸不耐烦,从大厅门口走进来几步好像就累的不行,就近在椅子上坐下,连连喘气,“本小姐可不遭罪嘛,浑身水肿,你看看我的腿我的脚,我自己的鞋都穿不上了,只好穿云烈召的。”说着,抬起腿给楚凉音看,果然,长长地裙子下,云烈召的大靴子出现,挂在她的腿上,看起来除了鞋子有点大之外,靴子的部分倒是正好。实实在在的挂在她的腿上。
楚凉音挑眉,“被马蜂蜇了?”
“一边去,本小姐有喜了好不好?”动手脱掉两只大靴子,宁昭然把两条腿直接搭在一旁的矮桌上,她也没穿袜子,露出的脚丫好像发了一样,脚趾头一个个鼓起来,看着就难受。
“有喜了?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嘴上说着,楚凉音心下计算着日子,其实她们俩应该差不多时间才对。可是宁昭然怎么反应这么大,她也只是想到一些不喜欢的会恶心恶心罢了。
“我怎么知道?管家找来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是害喜,没得治。”她挥挥手,自己也没辙,谁让她已经想好了要生个孩子抱回去给她哥看呢。
楚凉音慢慢的点头,暗暗的抚了抚小腹,果然,她的孩儿是最疼人的,尽管不喜欢他(她)父亲,但是相比较于宁昭然,这孩子简直就是孝子典范。
“你今儿回来就是为了看本小姐笑话?”看楚凉音一个劲儿的看自己,宁昭然尤为不爽,好像有了孩子,她的脾气就开始暴躁起来,一点小事儿,只要点火肯定着。
“呦,敢情你成了这儿的主人了?”宁昭然一说这话,楚凉音也不乐意,挑着眉梢,眼神不善。
宁昭然一听倏地扭头看着楚凉音,“怎么,你想打一架?”
“好啊,正好老娘闲得慌呢。”啪的一拍桌子,楚凉音也急起来,这俩人别的地方不相似,倒是在脾气暴躁这一点上完全一样。
“干什么呢你们俩?”云烈召还没走进来,就听到那俩女人的呼喝之声,快步走进来,大厅里剑拔弩张。楚凉音立着眉毛要打要杀,宁昭然动手穿鞋满脸凶相。
“云烈召,你师妹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