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怪毛病。”简直无语,这算什么病症?心理病!
“您也别着急,自己的孩子嘛,到时候就喜欢了。”十三少安慰道,其实月离风到底会不会喜欢,他也没底。
楚凉音笑笑,“算了,我心里有数。”捻起青枣继续吃,很甜很脆。
“给宁昭然送去些吧,这青枣水分不多,她也能吃。”关键这么多,她也不见得吃得了。
“嗯。”十三少答应着,看了看楚凉音手里拿着的那一小筐,转而拿起自己刚刚拎来的那个转身离开。
夜幕降临,山中格外的寂静,几座山峰之外有瀑布的声响不断的传来,空谷之声尤为振荡。有时因着天气原因,那边瀑布坠落,这边夜荡湖都有动静,水面不稳,波纹不断。早些年间都传言夜荡湖底有鬼怪,后来时间久了有人知道了个中原因,那传言才止了。
沐浴过后,楚凉音穿着中衣坐在房间里等着月离风,她就是想看看,这货到底有没有勇气回来了。现在她之于他如同牛鬼蛇神,估摸着他心里已经有障碍了。
本来觉得他不会回来了,可月离风还算长志气,居然赶在夜完全黑下来之时回来了。回到房间瞧见楚凉音没睡他倒是诧异了下,以为这个时间楚凉音已经进入睡梦中了。
“回来了?”挑着眉梢,楚凉音唇角有着忍不住的笑意。
月离风点点头,本来想走近楚凉音的,结果脚步硬生生的在半路停住,而后特意的绕过她走向床边,“你不累么?歇息吧。”嘴上说着心疼人的话,可他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楚凉音唇角弯弯,故意的一步步走向床边,然后亲眼看着月离风快速的挪到床尾处坐着,将整张床都让给了她。
抬起一条腿搭在床沿上,楚凉音歪头看着他,“这几天小腿有些酸,劳烦月公子给我按摩按摩可否?”
月离风抬头看了她一眼,烛火下,他的眼睛很清透,能够让人一眼看到底。
“好。”他答应,然后抬手伸向楚凉音的小腿。
修长白皙的指带着暖暖的温度,力气均匀的捏着她每一寸肌肉很是舒服,楚凉音看着他认真又不敢靠近的样子唇角的笑愈发的掩饰不了。
“平时少走动,你现在容易累。”月离风轻声说道,看似很贴心。
楚凉音抿唇看着他,蓦地,她突然放下腿,身子猛地窜到月离风面前。他坐着,她站着,她站到他面前时,正好小腹冲着他的脸。
楚凉音突然的动作使得月离风脸色一白,而后看着那近在眼前的小腹,仿似有生命一般的他都能听得到里面传出来的快速心跳声。
猛的一下子跳起来,月离风以从来没有过的狼狈之势快速的窜离,如同一阵风一般逃到门口,眉头紧蹙紧张的看着楚凉音,好似她下一秒就能吃了他。
楚凉音只是想吓吓他,结果却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愣了半晌,回头看着依旧躲在门口的月离风,她突然大笑,扶着床柱笑的肚子都疼了。
可月离风依旧紧张不改,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行了行了,你进来吧,我不吓你了。”坐在床上,楚凉音抚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冲着月离风招手。
月离风眯眼看着她,却没有动,“你没事吧?”他问道,压低了声音略微有些紧张。
楚凉音咯咯笑,“我当然没事,倒是你,会不会做恶梦?”瞧着他那煞白的脸,估摸着是很吓着了。
月离风小心的长吐了一口气,“不会,不过,你别再突然吓我了。”站到门里,他靠着门边,犹有些惊魂未定。
笑够了,楚凉音靠在床边歪头看着他悠悠道:“月离风,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这么害怕?现在我这肚子里的宝宝还没成型呢,通俗一点讲就是一堆血,没什么……”
“别说了!”楚凉音的话还没说完,月离风猛的打断她的话,盯着她的肚子一副苦大仇深。
楚凉音咂了咂嘴,叹口气,“好吧,我不说了,你过来睡觉,听话,过来。”勾勾手指要他过来。
月离风站在那里想了许久,这才慢慢的走过去。楚凉音拉住他的手,一边和颜悦色道;“安心睡吧,也别做噩梦,我不吓你了。”暗暗摇摇头,她真是无语了,他这到底算是什么心理疾病?这满天下稀奇的事儿多了,还真就没见过他这号的。
164。疾病根本
安心养胎的日子就是无所事事,月离风每天都会下山,在晚上的时候再回来。'。x、ing、d、j整。理'他依旧如同往常那样,不敢距离她过近。楚凉音现在也懒得理他了,那是心里疾病,治不了的。
她也从来没问过叶潇的事到底处理的怎么样了,不过依据十三少时不时露出的口风,叶潇已经退到邺城了。朝廷上再帮忙出把力气,估计就能彻底把他赶回大司。
蒋竟岩持续了很久的闭关终于结束了,他现在也在日益的向松山道人靠拢,而且经过辟谷闭关,看起来也多了几分出尘之态。
楚凉音特意的去看看他,作为大师哥,在年龄上,其实和父亲无异。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包容着他们,其实想想也很难得。
蒋竟岩出关之后就听说了楚凉音月离风云烈召这些终日不在门里的人都回来了,而且,云烈召把宁昭然也带了回来,并且,已经有了身孕。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他又能说什么,作为师哥师父,他无不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除却这些,也没有其他的希冀了。
楚凉音来到蒋竟岩的宫观之时,蒋竟岩也刚刚打坐完毕,小弟子服侍着他净手焚香,楚凉音靠在门边,双臂环胸,唇角挂着微笑的看着他。
一切都恭恭敬敬的做完,蒋竟岩这才回身来和楚凉音说话,“师妹来了。”
“嗯,看师哥气色不错,这闭关着实有用,害的我也想试一试了。”楚凉音走进来随意的坐下,与蒋竟岩说话也十分随意。
蒋竟岩笑笑,下巴上的胡须让他看起来十分成熟稳重,“你这脾性估计不行,不用说十天半月的,两天就会憋闷疯了。”
抿唇一笑,楚凉音也不反对,他还真说对了,确实就是如此。
在楚凉音身边坐下,蒋竟岩看了看楚凉音的脸,而后道:“气色不错,好好养着吧,平时无事也不要东奔西走的,管住自己的手脚。”作为师哥,看着她长大,她是什么性子他一清二楚。
楚凉音十分受教的点点头,“是是,仅听师哥教诲。”
蒋竟岩摇摇头,“与师父商量商量,你和离风何时把婚事办了吧。”毕竟,未婚先孕这名声传出去怎么说也不太好。
楚凉音撇撇嘴,“行倒是行,只是,目前师哥你更应该关心的是云烈召。”那宁昭然可是有个强硬的后台呢,就一直这样拖拉着也没个说法,到时宁随风知道了,不得爆炸。
说道这个,蒋竟岩明显有些迟疑,可见他们现在的意见都是差不多的,对宁昭然的身份仍旧有些忌惮。。。。。松雾门乃名门正派,在江湖上形象一直很正面。如果真的和摩耶神教结了亲,日后会有多少风言风语啊。
“怎么,觉得人家配不上云烈召?”楚凉音挑眉,其实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她都知道。
蒋竟岩叹口气,“这事与二师弟商量过,现在再和你说说。江湖之中有无数的名门闺秀,以前也为烈召钟隐他们寻过,如有门当户对的,结成一桩婚事未尝不可。现今这个情况,不如就再给烈召说另外一门婚事,同时也娶宁小姐,双喜临门,这事儿传出江湖也不丢松雾门的脸面。”蒋竟岩如是说道。
楚凉音慢慢的挑高一边的眉毛,看着蒋竟岩扬声道:“无情无义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让我们女人怎么评价你们男人?”
蒋竟岩看着楚凉音哽了哽,而后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
楚凉音很想啐一口,但鉴于这位是她师哥,她忍了。
“估计你还没看到宁昭然是个什么模样,为了和云烈召在一起,她想尽办法。这未婚先孕也是一个计策,就是为了让宁随风同意。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们还想再给云烈召再找一个,我看不出人命你们是不会消停的。”翘起腿,楚凉音冷嘲热讽。
蒋竟岩也觉得自己理亏,但是门风为重,他还是觉得事情应该那么办。
“唉,这事儿说到底还是云烈召自己的事,无论你要做什么决定,都应该和他本人商量一下,大师哥您觉得呢?”歪头看着他,楚凉音觉得能说服蒋竟岩很难。
蒋竟岩想了想,而后点点头,“说的也是,有时间我找烈召说说吧。”
香火的味道在大厅里缠绕,沉寂了片刻,楚凉音突然问道:“师哥,你知不知道,月离风很害怕婴孩?”
蒋竟岩一诧,“害怕婴孩?”
楚凉音点点头,“是啊,他现在很害怕我,尤其是我的肚子,躲得远远的。”摊摊手,楚凉音的表情有些许无奈。
蒋竟岩听着思索片刻,而后脸上现出一丝恍然,“莫不是那件事?”
“哪件事?”楚凉音赶紧盯着蒋竟岩的眼睛,要他赶紧说。
蒋竟岩叹口气,而后说道:“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那时你不过才**岁,离风也不大,大约是十岁?唉,记不起来了,反正是新年,我送他回月府,正好赶上月府的一个妾室生产。”
楚凉音眨了眨眼,“然后呢?”月离风看到人家生孩子了?
蒋竟岩神情略有尴尬,看了一眼楚凉音,又继续说道:“那妾室难产,再加上那妾室本身吸食神仙烟,瘦的不成样子,根本没力气生孩子。几个产婆都没办法,月老爷也不在府里,正好我送离风回去,然后就被拉去。当时以为能够用内力帮助她生下来,虽然见红不吉利,但是人命关天,我就去了,离风也跟去了。”
楚凉音听的聚精会神,她是真的想知道,月离风当时到底看到什么了。
蒋竟岩回想当初好似也觉得有些可怕,脸色有些沉重,“可谁想,月老爷的妾室根本就是吸食神仙烟吸食的已经命不久矣了,皮包着骨头,瘦骨嶙峋。唯独肚子大的吓人,青筋满布。我用内力助她生产,结果刚输入一些内力,她就突然抽搐不止,吓得我立即松了手退到一边,五六个产婆也跑出去很远。”
“就赶在那个时候月老爷回来了,他在花楼里喝了一夜,回来的时候是醉醺醺的。听说妾室难产就歪歪斜斜的过来了,结果一进来看到妾室那般模样已经半死不活,竟然要人直接拿刀剖开她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那妾室的死活他根本不管。”
听到此,楚凉音的眉头皱的紧紧地,能想得到,估计月离风就是无意间看到的。
“后来就真的给剖开了,血流满地。但是这不是最吓人的,从那妾室的肚子里取出来的孩子居然是个死孩子,而且全身乌黑,还是个怪胎。”蒋竟岩已经如同讲鬼故事了,他突然一句,也惊得楚凉音一身鸡皮疙瘩。
“乌黑的死孩子,还是个怪胎?”楚凉音摸摸脖子,脖子上都是鸡皮疙瘩。
蒋竟岩点点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孩子,一个肩膀上托着两个脑袋,肚子上多长出一只手,一只腿弯曲根本不是腿,总之说多吓人有多吓人。有几个产婆当时就昏过去了,连我这个男人都吓退了好几步。”想起那时仍旧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那样的孩子。
“我从屋子里出来,离风就站在门口。估计他是看见那个孩子了,也看到那个妾室肚子被剖开的场面了。后来他大病了一场,之后就很少回月府了。”想来离风很少回去,也应当是和这个事情有关系。要说也怪自己,当时忘了离风了,毕竟那时他还是个孩子。
说到这里,楚凉音是终于明白月离风是咋回事儿了,他虽然知道女人生孩子,但是却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也可能是怪物,所以,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直不确定。
“他若是真的很害怕,你就尽量离他远些,那些陈年旧事能不想就不想。”蒋竟岩心疼的还是自己的徒弟,生怕楚凉音吓着他。
听闻楚凉音撇嘴,“你这个师父倒是不白当,在师妹面前也这么偏袒他。”对蒋竟岩嗤之以鼻,不过想想,在这山上这么多年,七个师兄妹之中,师父最疼的也是自己。这么一想,她的心里也就平衡了。
“如果是你儿时看到那幅场面,你绝对会就着二两烈酒一起喝到肚子里去,第二天忘得一干二净。离风不一样,他会记着一辈子。”蒋竟岩摇摇头,性格使然,所以,他也从来不担心楚凉音四处闯荡,尽管在江湖上惹了一些骂声,可是他从来没担心过她会因此而受不了。
楚凉音歪头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