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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行走的狭窄缝隙,且路势愈发的陡峭向上,看来这样一直走下去就会一直走到石崖顶端。
今天的天气很好,可是在这缝隙中行走还是出现些许的雾气,愈发向上,湿气越大,也根本见不到太阳,他们根本就是在石崖的山体间行走。
估算时间,此时差不多已经快要中午了,可前路还有多远依旧估算不出,俩人一直无话,就像不知道距离自己不远处有另外一个人一样。
然而,在眼前的雾气渐渐稀薄之时,突然隐约的从远处传来说话声,还是个很清脆的声音,像是小女孩。
楚凉音明显愣了一下,后面的月离风看的清楚,而后开口问道:“怎么了?说话的是谁?”说话的明显不是宁昭然,可是从来没听说过双阙之上还有别人。
前面的楚凉音突然发笑,笑声带有一丝嘲讽,“上去见了不就知道了,不过老娘劝你,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把你的那层人皮披上,否则,可是会出事的。”她明显意有所指,但是月离风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或许月离风自己也在想,想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和那个说话的女孩有什么关系,但是,凭他怎么想也想不清楚是谁,可等到他们俩从那个缝隙走出来时,看到了那个说话的人,他终于知道楚凉音为什么会那么说了,因为那个女孩,和他深有渊源,且渊源不浅。
他们走上去时,入眼的便是灿烂朝阳,还有一扇两丈高的石门外站着的五个人,其中四个人是宁昭然衡贺萧禹诺还有幕成枭,而站在他们对面双手叉腰一身蓝裙,手腕上带着一个亮闪闪的腕箍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一张脸俏丽好看,下巴尖尖鼻尖尖尖,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正如她此时瞪着眼睛明显不爽一样,不用看表情,只要看一眼她的眼睛,就能知道她很生气。
“我管你们是谁,这里是双阙,是剑圣的地盘,你以为你们说想见剑圣就能见的?谁认识你们是人是鬼,都赶紧滚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小姑娘将那只戴着闪亮腕箍的手臂在面前一横,下巴一扬,态度嚣张。
“诶呦喂,第一次有人在本小姐面前放肆。小丫头,你最好现在就让开,不然别怪姐姐以大欺小。”宁昭然明显看不惯,从来都只有她嚣张的份儿,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嚣张,而且对方还是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哼,那就试试啊,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那小女孩一点都不怕,反而更是扬高了下巴,略显稚气的脸庞因为她嚣张的动作,看起来很成熟大胆。
“你…x、in、gd、j|整理”宁昭然居然也有被逼的说不出话的时候,一口气哽在那儿,气的不得了。
“这位小姐,我们真的是当今武林盟主幕千绝派来的,我们有很重要的事,事关慕容府一家上下三百口的人命,我们绝对不是来捣乱的,请你相信我们。”衡贺站出来说话,十分真诚。
不过他真诚并没用,那个女孩子根本不理,下巴扬的更高,还重重的哼一声,“什么人命不人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不能进就是不能进。”她口气强硬,尽管对方有四个人,但她一点都不怕。
“看见了人,有没有很愧疚?啊,不对,堂堂月公子又怎能有愧疚的时候,可能只是觉得有点可惜罢了,当年那么想留住人家,可是还是被一个小女孩看穿了,很可惜是吧?”楚凉音与月离风走出那石崖缝隙之后便并肩站在那里,两个人同时看着那边,楚凉音的表情十分得意又有嘲讽,微微歪头靠近月离风,一边风凉的说道。
月离风面色不变,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也没说什么,看来不想解释。
那边仍旧在争吵,已经有剑拔弩张之势了。
此时楚凉音抬脚朝着那边走过去,同时开口喊道:“杏儿,别挡着了,老娘带他们来的。”
楚凉音一嗓子喊出来,那边五个人同时看向他们,衡贺一见俩人完好无损终于松口气,赶忙跑过去,“七师叔,公子,你们俩都没事吧?”
“没事。”楚凉音走过来抬手拍了衡贺一把,然后径直走向那个她唤作杏儿的女孩子。
那个杏儿睁大眼睛看着楚凉音走过来,停顿了几秒,忽的跑向她,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楚凉音,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楚姐姐,你终于又来了。”
杏儿很兴奋,抱着楚凉音不松开,旁边几个人看的有点傻眼,怪不得楚凉音这么熟悉这里,大路小路都知道,原来她是这里常客,连这个小门神都认识,还这么熟。
“嗯,剑圣在琼台?我有事找他。”楚凉音抬手拍拍抱着她的杏儿肩膀,难得的面露几分和蔼。
杏儿终于松开楚凉音,站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笑的甜腻又可爱,尖尖的下巴现出几分俏皮,“没有,他在化孽亭呢。”她说话时微微嘟起嘴巴,可爱的样子正好符合她的年龄,刚刚那嚣张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好似只是他们的幻觉。
“好,我们走。”楚凉音干脆,说着朝着那高大的石门,石门上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矗立在这宽阔的山峰顶端平台,显得怪异又苍凉。
楚凉音抬脚往前走,杏儿的视线正好瞥到一旁的月离风,她登时脸色大变,眼睛里露出恐慌的表情,然后嗖的转身就跑,跑到楚凉音身边抓住她的手腕,好像很害怕。
楚凉音低头看了一眼杏儿,又扭头看向后面的月离风,随后轻哼一声不以为意,顺便安慰道:“没事,别放在心上,不能把你怎么样。”
杏儿有楚凉音作保证,似乎安心了一点,但还是跟在她身边,不肯离开。
后面一行人随着走进那石门,大家也眼露古怪,尤其宁昭然一直在看月离风,衡贺刚刚迷茫了一阵,后来又好像恍然一样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乎不再说话,嘴巴闭的紧紧的。
走进那空旷苍凉的石门,里面也是平坦的山峰石台,整个平台不是很宽阔,这边边缘到那边边缘距离差不多百米,从那两边吹上来的风呼呼的响着,抬头之时好像距离天空更近了几分,所以能够清楚的体会到高处不胜寒。
山峰的平台这边地势较低,而远处的石崖平台明显较高,所以并不能看到远处那石崖平台上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在他们所处的低位平台与那高处平台之间有一处连接,他们却是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得到。
那连接的地方由一层层的阶梯铸成,都是石头刻出来的,目测差不多有二十几阶。
一行人踏上石阶,最上面竟然是一个圆形的平台,直径五十米左右,面积不大,但是意想不到的是站在这上面能够看得清四面所有的景色,下面青山绿水雾气绵绵,还有花草芬芳水光粼粼,站在这里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这里简直是观赏风景的绝佳之地。
“漂亮!”宁昭然一声赞叹,环顾四周,道:“这里就是琼台?”她一直以为琼台应该是一个独立的山峰或者是什么广阔的石崖什么的,竟然没想到是一个连接两座山峰的一座石头平台,真不错,站在这里只要在边缘稍稍往下看,就能看到绝壁陡峭山花烂漫,真不错。
“当然,我们双阙琼台天下无双,怎么样?长见识了吧。”杏儿满眼看不起又有点得意,看宁昭然稀奇赞赏的表情,她很自豪,就好像自己的好东西被人羡慕一样。
宁昭然拧眉,转头看着杏儿,她一张脸略显阴森,不过杏儿可不怕,扬起下巴瞪着眼睛看着她,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小丫头,你就不怕本小姐把你扔下去?”宁昭然咬牙切齿,似乎真有把她扔下去的打算。
杏儿一听大声一笑,“来啊!”她挺起小胸膛,天不怕地不怕。
宁昭然气的鼻子冒烟,上前一步当真想把她扔下去。
“别动手动脚。”楚凉音伸手拦住走过来的宁昭然,态度不予商量,杏儿一看更得意了,就差翘尾巴气宁昭然了。
“楚凉音,这个丫头到底从哪儿钻出来的?这么嚣张你都能容忍,缺教养!”宁昭然鼻子要歪了,她真不知道这丫头是从哪儿出来的,难不成是剑圣的女儿?
楚凉音扯了扯唇角,而后道:“六大世家中的杜家知道么?她就是杜家唯一仅剩的血脉,别看她年纪小小,但是对付你们不在话下。”楚凉音说着,眼角瞥了杏儿的手腕一眼,她手腕上扣着一个闪亮亮的腕箍,此时太阳在天,更显闪亮。
在场除却月离风与衡贺之外皆变了脸色,三个人盯着杜杏儿的手腕,眼里都浮出谨慎。杜家的独门武功不是有多出名,然而独门武器却是只此一家,杜杏儿手腕上戴着的叫做满天星,这么好听的名字,可是等到射出来却是没那么美好,因为,中招必没命。
“你是杜家的?杜家不是被灭门了么?”宁昭然有点不信,不过这武器确实和传说中的一样。
一听灭门二字,杜杏儿明显不高兴,且满脸杀气,“难道不能有人逃出生天?我就是那个逃出生天的人。”
萧禹诺挑眉表示理解,“那么你就是杜庄主最小的女儿杜意凌?”
杜杏儿哼了一声,没做回答,也就算是回答了。
“哦,原来你是那个据说在大火里被烧死的杜意凌啊!不过,你怎么在这儿?还有,楚凉音,你和她什么关系?”宁昭然虽然知道楚凉音大部分的事,但是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别废话了,正事儿要紧。”楚凉音不予理会,转身走下琼台,入眼的便是双阙的另一阙,有一栋状似竹阁的房子矗立在双阙石崖平台的最边缘,而那房子的左侧险险的立着一个亭子,亭子中,一个人坐在那里,银发白衣,那就是剑圣。
好不容易才见到的人现在出现在眼前,第一次见到剑圣的几人都有些不知前后,然而楚凉音却随性的大步走向那亭子,杜意凌也跟在她身边,俩人虽有些身高差距,但是此时看起来像是姐妹俩。
“爷爷,楚姐姐来了。”她们俩还没走到亭子,杜意凌就大喊,后面几人也跟上去,不过倒是不敢像楚凉音那么随意。
那剑圣没有什么反应,楚凉音也没有介意,只是大步走过去,在那亭子外停下,而后抬眼看了一下那亭子上的石匾,化孽亭,唉!
她不经意的叹口气,然后直接走进亭子,杜意凌走进去跳着坐在亭子边的栏杆上,这亭子本是险险的矗立在边缘,她坐在栏杆上更是像坐在云端似的,若是一不小心,肯定会掉下去。
楚凉音走到亭子中心停下,微微向下看,下面便是万丈深渊,看着会有些微的头晕目眩,这里风也很大,有些让人喘不过气。
“我也不想来的,不过,事关重大,有些事必须得问你才清楚,不介意吧?”她也没转头看身边的白发老人,只是看着远处山水问道。语气不似平常,很柔和。
那坐在那里的老人也没有看楚凉音,他银发白须,一身朴素的白色长衫,面容苍老,但是眼睛却异常精锐。他一身苍凉的气息,只需一眼,你就能知道,他经过多少岁月的洗礼,才会有这么一身沧桑沉稳的气息。
但更扎眼的是他坐着的轮椅,木制的轮椅在这个时代不常见,做工也很复杂。
“说吧。”像是过了好久似的,剑圣才开口,声音低沉沧桑,就好似被磨砺过一样,让人听着便心中不免泛起苍凉之感。
楚凉音回头,看向那站在亭子外的几人,最后将视线定在幕成枭的身上,冷淡道:“拿来。”说的是他手里的盒子。
幕成枭没有说什么,走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楚凉音,而后又退了回去,能够看到幕二公子不放肆不嚣张,的确很难得。
楚凉音也稍显意外,瞄了他一眼,然后打开那盒子,那截断剑静静的躺在里面,还泛着幽幽的蓝光。
“这个,这把剑是蓝铁铸就而成,是你的手笔。你还记得,这把剑你送给了谁?”楚凉音将那截断剑拿出来,那边杜意凌好奇的抬起下巴看。
剑圣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而后又看向无际山峦,“慕容硕。”
剑圣简短的三个字,让所有人都惊了一下,慕容硕?那应该是这一代慕容庄主慕容靖的父亲了?这么说,这把剑是慕容家的东西。
“这么说,这把剑是慕容家的东西。慕容府被灭门,我们在慕容府找到了这一截断剑,可是另外的部分却不见了,大家都以为是凶手的,可是…x、in、gd、j|整理”楚凉音扭头看了一眼月离风,他也很疑惑。
“只是情义之礼,在我一生中铸就的剑中乃下下之品,断了不足为奇。”听到被灭门,剑圣也没有多大的表示,只是,听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