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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公子说的也对,但是仍旧要感谢楚女侠。”双儿小心的抹掉眼角的泪花,一举一动都很有大家闺秀之气。
楚凉音暗暗的耸耸肩,也不知怎么了,她就是不自在,“天色要晚了,令狐和双儿姑娘快赶路吧,时间很宝贵。”
“嗯,好,日后再见,咱们再把酒言欢。”令狐九霄看了一眼好像有点站不住的双儿,点头说道。
“好,那就祝双儿姑娘早日康复。”月离风抱拳拱手,他的礼数挑不出一点毛病。
“谢谢月公子,谢谢楚女侠。”双儿再次盈盈一拜,那纤弱的样子看起来很惹人怜。
令狐九霄扶着双儿走向马车,这边月离风也返回他们的马车。
楚凉音往回走,本是待得月离风上车之后再上去,却不想先一步登上车辕的月离风却突然转身,然后将手递给了她。
她一愣,看向月离风,月离风也看着她,笑的恍若春风。
楚凉音没有再迟疑,而是抓住他的手,借用他的力量跳上马车,俩人同站车辕之上,那一幕,让站在下面的衡贺都迷茫了一下。
那边,被令狐九霄扶着上马车的双儿也转头看向对面,也同时的看到了那一幅让衡贺发愣的画面,她眼睛闪闪,眼底一丝疑惑浮出。看着那两个人,她好似突然间恍然了什么东西,或许,有些事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车轮重新转动起来,马车里,尔蒋依旧在睡觉,好像此时天打雷劈也吵不醒他。
楚凉音靠在原来的位置,先前的睡意已经一扫而空了。
她眼睛有些发直,盯着坐在不远处的月离风,从她的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或许也只是在发呆。
月离风悠然自在,丝毫没有被人盯住看不自在的样子。
“你刚才拉我干嘛?”楚凉音突然开口,眼睛还是那种发呆模式,看起来有点二。
月离风转头看向她,许是也觉得她样子挺好笑,还没说话倒是先笑了出来,“解除你的嫌疑啊。”他如此回答道。
“嫌疑?什么嫌疑?”楚凉音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难道察言观色向来很厉害的你没看出来那位双儿姑娘对你有敌意么?”月离风微微歪头,笑道。
“干嘛要对我有敌意?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老娘只看到她那眼泪在害怕呢,谁有心思观察她是否对我有敌意。”似乎又想起那双儿流眼泪的模样,她还不禁瑟缩一下,她所认识的人,还真就没那样的。
月离风摇摇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善用此武器也是女人的专利,不过,貌似你没有这专利。”这话也不知是损楚凉音不是女人还是在夸她从来不哭。
楚凉音撇撇嘴,看来有点不屑,“老娘的武器是拳头。别说这个,你还没说那双儿干嘛对我有敌意呢。难不成老娘帮她还帮出错来了?”狗咬吕洞宾的人她也见过,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为的啥。
“当然是因为令狐兄,不然你们俩之间还有别的利害联系?”月离风摇摇头,对于楚凉音他有些无话可说。
“因为令狐九霄?她没吃错药吧?啊,我知道了,她是不是也和你们一样,都以为老娘和令狐九霄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关系啊?”楚凉音突然想明白了,嗖的窜出去,指着月离风的鼻子大声道。
她真是受够了,这都被怀疑了几次了,先是宁昭然后是月离风,这次令狐九霄的未婚妻都开始怀疑上了,她当初就不该帮忙。
月离风抿唇笑,抬手用两指夹住楚凉音指着她的那根手指,“你以为呢?令狐兄此人有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会掩饰。他肯定在那位姑娘面前说过你怎样怎样帮过他,所以,人家有理由怀疑。不然你干嘛帮他?”他的眼睛幽深的像是一潭深水,又好像能打透人心的透视线,好看又危险。
楚凉音暗暗咬舌头,“这年头好人难做,日后老娘不做好人了。”说着身子向后缩回去,被他夹住的手指也从他的两指间脱离出去,肌肤与肌肤的剐蹭,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或许你只是想做好事不留名,与你心里一直的观点一样。不过你现在也看到了,你做了好事不留名反倒被人家怀疑,足以证明你的观点是错的。”月离风收回手放置在腿上,不像另外一只手,这只手却紧握上,不知他是想抓住什么还是在忍耐什么。
楚凉音用狐裘披风将自己裹住,除了脑袋都包裹在里面,她脸上的表情是生气且无语的,可是隐在狐裘披风下的双手却握在了一起,此时她已经无心在争论那些了,因为脑子里嗡嗡响,好像安了个马达似的。
“行行行,以后向你学习还不成么。做了好事一定要围着大齐跑三圈,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做了好事。”她嘟囔道,而后缩回原位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月离风看着她半晌,随后慢慢的转开视线,好久,他那紧握的手才慢慢松开。
074。打打闹闹
随着马车悠悠的向北行驶,竟然很快的到达了皇城帝都的地界。楚凉音本想在帝都这里与月离风分道扬镳,可是这话却一直憋在肚子里没说出来。
由于杜意凌很想去一趟帝都瞧瞧,正巧尔蒋整理随身携带的食物等东西缺少了些,要到帝都中月家的商行填补,所以,车马调转了方向,放弃广阔的官道,而转向了帝都。
帝都的历史有几百年了,有很多一生辉煌的人在这里驾鹤西去,也有无数的倾国美人儿在这里香消玉殒,总之,这是一座很有故事的城市,比之任何一座古城的故事都要多。
还未达到帝都的城门,那喧嚣的声音便从车外传进来,车马声,说话声,嘈杂热闹。
尔蒋掀起了一边的窗帘,能够清楚的看得到外面的情景,楚凉音靠在那里眼睛盯着窗外,果真帝都就是帝都,永远都这么热闹。
外面杜意凌兴奋的叽叽喳喳声不绝于耳,还有衡贺的附和之声,他们俩就像两只吵闹的鸡鸭,一刻不得闲。
蓦地,外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楚凉音一愣,随后开口喊道:“衡贺停车。”说着,一边嗖的窜出车外,月离风看着她从自己面前经过,好似都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走出去了。
楚凉音走出马车站在车辕上看着道路边缘朝着城门方向走的人唇角掀起轻笑,“诸葛!”她这一嗓子气势足,引得过路的很多人看她。
那个身影听到了楚凉音的声音便抬头看过来,看到是她也诧异了下,而后迷离又让人移不开眼的笑容自他唇角荡漾开来,他朝着楚凉音走过来,尽管一身的风尘,但是看起来仍旧很出尘,这个人是迎着沙尘暴从天边降落下来的。
楚凉音从马车上跳下来,上下的看一遍诸葛无梵,“啧啧,说说吧,这一次又几天没吃饭了?”好像成了他们每次见面她必说的台词,不说都会不自在。
那边衡贺杜意凌探着脑袋往这边看,相比之下,杜意凌更好奇。
诸葛无梵摇摇头,“又被你猜着了,五天之前在一户农家用过饭。”他说的是五天之前,也就是他已经有五天水米未进了,不过看起来还不错。
楚凉音的脸上都是唏嘘惊叹加佩服的表情,“那你夜宿山林的时候就不能就近的抓条鱼或者打一只野兔什么的来填饱肚子?说过你多少次了,你这样迟早得饿死。”楚凉音像是教训孩子似的,噼里啪啦一顿训,那边衡贺看的唏嘘不已,杜意凌则是满脸敬佩,这样的人都能乖乖的听着楚凉音教训他,可见她的楚姐姐是多厉害。
诸葛无梵笑着听楚凉音教训他,没有一点不悦或是不耐烦的表情,虽然每次他都乖乖的听,但从来不会乖乖的做。
“你怎么会在帝都出现?我以为你会去幕府参加那裁决大会。”任何事件诸葛无梵都很了解。
“这么说你也收着那狗屁英雄帖了?那你怎么没去?”楚凉音耸耸肩,轻松道。
诸葛无梵摇摇头,“人命关天,我既无能力保他一命,为何要去看着他死?”他的理由向来简单。
楚凉音撇撇嘴,对于诸葛无梵的论点她无法苟同,不过却也知道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既然碰到了,那不如一同走?然后我再按照国际惯例请你吃一顿,反正这帝都应该算你的老家,我也不怕你再饿着了。”楚凉音摇头晃脑,几乎从认识开始,他们每次见面的开场都是这样的。
诸葛无梵也没有客气,微微点头,优雅出尘,“那就多谢了。”
“切。”楚凉音不领情,然后转身走向马车,诸葛无梵也走过去,而马车的帘子是掀起来的,露出月离风俊美无双的脸庞。
“诸葛公子。”他亲手撩起帘子,楚凉音先进来,而后诸葛无梵也走上来,诸葛无梵淡笑挂在嘴边,“月公子。”
两个人的开场白很简单,不热情不冷淡,只是很普通。
楚凉音坐在原位,诸葛无梵坐在了她的右边,月离风则在左边,尔蒋与月离风同坐一边,不过却紧挨着车门的地方。
“诸葛,你在兰州是什么时候发现那慕容子齐的尸体有问题的?”楚凉音靠在那里,不过此时却显得很精神,瞅着诸葛无梵问道。
诸葛无梵稍稍回想了下,而后回答道:“我与少林寺的诸位师傅为慕容府的遇难者净身诵经,在查看慕容子齐的身体之时,从他的身高以及体格来看,根本不像他。那人的肩背处还有一个纹身,那根本不是慕容子齐的尸体,只不过是被穿上了慕容子齐的衣服罢了。”
楚凉音点点头,“慕容子均也没死,不过看起来像是要疯了。被慕容子齐禁闭起来,还没有一点怨言,你说他是不是疯了?”慕容子均与云烈召交好,估摸着这次云烈召主动的要去,也是想见见慕容子均。
“兄弟如手足,这是我们难以理解的。”诸葛无梵叹道,清隽的脸庞不免浮出怜悯之色。
他们俩说话,那边两个人好像完全被忽视了一样,尔蒋靠在门边那里瞅瞅楚凉音和诸葛无梵,又看看他们家公子,然后小心的低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马车进入帝都,外面喧嚣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来来往往各色的人,在这个地方,富贵豪绅官员公子绝对不少见,如若一匹马在这大街上疯跑,撞倒十个人,其中有九个肯定都是有钱人。
“月离风,你们月家不是有一金字招牌的酒楼么,今儿你请客,给诸葛接风洗尘。”其实楚凉音没忘了月离风,看看关键时刻关键事,她知道与谁说。
月离风的表情淡淡的,他看着楚凉音,停顿了两秒微微颌首,似乎他也没有说不好的理由。
月家的商行遍布大齐个个城市,而在皇城帝都是最集中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商业发展的重要之地,固守住这一个地方,那么也就不用担心在其他的城市是否能够扎稳脚跟。
月家的酒楼名曰明月楼,据说在皇城帝都已经有些年头了。门脸自是豪华大气,不过他们是绕过了前门从后门进去的,所谓的走后门便是如此,自然也能得到很多的方便。
下车的时候,前来迎接的是这酒楼中的大掌柜,瞧着他对月离风恭恭敬敬的模样,能看得出月离风之于他们比月家任何一人都要重要。
那大掌柜与月离风走在前,他好似在报告着什么,楚凉音也没兴趣知道,与诸葛无梵走在后,杜意凌特意的跟在后,不时的瞧着诸葛无梵很好奇。
“她是杜家的孩子,幸存下来的。”诸葛无梵不认识杜意凌,楚凉音解释道。
诸葛无梵倒是诧异了一下,看了一眼楚凉音,“你把她救下的?”
“你以为我那么有本事?她流落街头,捡着的。”抬手拍拍杜意凌的头,楚凉音叹道。
诸葛无梵心生怜悯之意,这么小就失去了父母流落街头,确实可怜啊。
“咳咳,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可怜人,我很好。”被诸葛无梵的眼睛看着,杜意凌猛然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个在路边爬行的蝼蚁一样,这种感觉太卑微,让她对诸葛无梵的好奇好感顿时消散。
楚凉音微微蹙眉,瞅了一眼诸葛无梵又看看扭过脸只看着前面的杜意凌,没弄懂杜意凌怎么突然间变了脸。
不过诸葛无梵并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杜意凌有过那么多不开心的遭遇如今还能保持这样的性子,也实在难得。
一行人走进了三楼的一个雅间,月离风刚坐下,门口突然有人出现,月离风看到他便起身走了出去,楚凉音瞅着他离开,眼睛闪闪。
杜意凌坐在楚凉音身边,对面是诸葛无梵,衡贺尔蒋都没在,一个去厨房一个去添置路上要用的物品。杜意凌现在根本不看对面,说实在的,现在诸葛无梵和月离风一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