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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后的尔蒋却是最不平静的一个,其实他才想吐,他才最需要安慰。他的衣服被喷上了蛇的血液,几乎都是黑色的,还带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儿,如不是如今只有身上这一套衣服,他真想把自己扒光。
云烈召与宁昭然走的很快,然而拉着月离风的楚凉音却被他拖得越走越慢,而后干脆停下来,转身看着他,发现他的脸色比刚刚还要不好。
“怎么了?”楚凉音蹙眉,这样下去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月离风摇摇头,“你裙角有血迹。”说着话,似乎有些难受的样子。
楚凉音回头一看,裙子的最下角确实喷上了一点黑色的血迹,她扫了一眼月离风难看的脸色,遂抬手将那染血的一角撕掉,扔到别处,眼不见心不烦。
“这样行了么?”楚凉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男人…x、in、gd、j|整理她不知说什么了。
月离风慢慢的点点头,而后向前一步靠近她,抬手搂住她的腰将头安放在她的脖颈处,挺直的鼻尖贴着她脖子上的皮肤,放大的呼吸,呼吸着她的味道。
楚凉音僵直了一下,抬手推了推他,不过他却无动于衷,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别动,一会儿就好。”他看到了血,就好像闻到了那腥臭的味道,以至于,他的胃在不断的翻滚着。如若以前,他或许会忍着,但是现在,有某人在身边,他无需再忍。
尔蒋不好意思的将视线转向别处,前面领路的人已经走入树丛深处了,似乎也没过多的注意后面的人。
楚凉音僵直的微微抬起下巴,他贴着她的脖颈,呼吸打在肌肤上,痒痒的。
“属你毛病最多,有血就有血呗,有什么了不起的。”楚凉音站的直直的任他搂着靠在自己的脖颈处,眼睛看着前方,嘴上却一刻不停的唠叨训斥。
“是,我知道你见多识广,任何情况都不在话下,在下甘拜下风。”他说话,嘴唇不时的擦过她的肌肤,楚凉音皱眉,拍了他一把,“别说话。”
“是。”他听话的回应,更像是故意的紧靠她一下鼻尖抵着她颈侧的肌肤,温热的呼吸打在上面,使得楚凉音从脊背快速的窜起一串鸡皮疙瘩。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楚凉音觉得很难熬,那边尔蒋依旧看着别处,脸蛋红红的,满眼不好意思,好像做那些事儿的是他一样。
“好了么?”她微微低头,看着靠着自己的人,在她的角度,只能看得到他弧线完美的下巴。
“嗯。”月离风的回答自她的脖颈处传来,闷闷地,好像刚睡醒一样。
“好了就起来,他们俩一会儿没影子了。”她推了他一把,月离风顺势站起身,脸上的难受少了很多,尽管脸色还有点差。
他稍显细长的眼眸荡漾着淡淡的笑,唇角翘起的弧度却有点耐人寻味,楚凉音看着他,皱起眉头,脸颊却染上一层绯色,“行了,走吧。”她转身就走,转过去之后才松口气,谁说只有女色可害人,男色亦能。
丛林中虽然亮了起来,但是外面的阳光依然穿透不进来,没有一点风,闷热闷热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落下的三个人在走了一段路之后看到了等在前面的云烈召和宁昭然,看到他们走过来,宁昭然挑起眉,“我说,能不能跟紧了队伍?我们不打算找你们却还不得不等着。”
“不是正好让你趁机休息下?”楚凉音哼了哼,走到云烈召跟前,往前看,原来眼前是一片沟壑。沟壑里长满了草,根本看不到下面。沟壑有五六米宽,长度不得而知,反正从这里往两边看都看不到尽头,尽是葱郁的荒草。
“跃过去。”楚凉音看了看,说道。
“我倒是想下去看看太阳。”因为这一片沟壑上方没有树木遮挡,所以,阳光很容易的投射到了那一片荒草上,久违的阳光以及干燥的空气,让人很向往。
“那你就下去看看,不保证那荒草下什么都没有。”那草几乎都是一人高,谁知道那下面有什么。
宁昭然折下一根树枝,径直的投掷到那荒草之中,而后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着了,所以里面的住客都惊慌的逃跑了。
“果然有主人了,这太阳是晒不成了。”宁昭然摇摇头,显得失望。
“别废话了,先过去。”云烈召不耐的哼了一声,下一秒一跃而起,如同翱翔的苍鹰,瞬时越过这五六米宽的沟壑,稳稳的站在对面的山坡上,他身后就是茂密的树林,从这里看过去,那树林里黑漆漆的,不见一点阳光。
“显你有本事?”宁昭然嘟囔一句,下一刻也腾空而起,犹如空中落叶,翩飞着准确落在了云烈召身边,转头看了他一眼,略有挑衅。
楚凉音看了一眼月离风,而后一把抓住尔蒋的手臂,尔蒋想惊呼,却及时的闭嘴堵住,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被扔在地上,这时才让堵在嗓子里的喘息喷出来,尽管这样,楚凉音依旧不耐的看他一眼,导致他赶紧闭嘴免得惹她生气。
月离风最后一个跃过来,轻轻松松,好像不过一弹指间。
一行人再次进入丛林之中,虽然与走过的丛林没什么区别,不过走着走着,却发现了一些人经过的痕迹。
不过这些经过的人貌似同样很利落,毒蛇蜘蛛虫子甚至还有袖珍的青蛙,都被一剑削成两段,干净利落。
“会不会是你的人?”只有有胆子的人才会在齐云山里行走。
月离风略微点头,“应该是。”这下子找到他们的踪迹了。
“那我们循着他们的痕迹走?”宁昭然也很佩服这些人,手脚这么利落,必定训练有素且胆识过人。
“领导,你觉得呢?”楚凉音调侃似地歪头瞅着月离风,这会儿,又把他当领导了。
月离风淡淡一笑,“可以。”他们可能在这齐云山转悠了很久了,应当汇合交换各自的发现。
“那听领导的。”楚凉音抿唇笑,领导这俩字太搞笑。
“就是不知你们领导的属下有没有吃的,姑奶奶很饿。”尽管能忍,但饿的感觉很难受不是。
“刚刚那么多的肉,你怎么不吃?”楚凉音促狭道。
宁昭然拧眉,“别仗着你们松雾门人多欺负本小姐啊。”
“谁敢欺负你?你都快要骑在我师门云六侠的脖子上了,还不满足?”楚凉音调侃,走在最前面的云烈召不满,重重冷哼,“你们俩说自己的,别把老子牵扯进去。”
“哼,谁稀罕说你。”宁昭然扭着腰,走起路来妖妖娆娆。
走在最后的尔蒋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皱起的小脸看起来很可怜,揉着被楚凉音抓疼的手臂,他就是倒霉催的,跟着他们,注定多苦多难。
090。搞什么?
闷热的丛林,不透风的空气,长时间的处在这种环境当中,让人不禁心烦意乱。
头顶上的树冠几乎与云彩一样,遮住了外面的一切,阳光穿透不进,风亦是进不来,好像与世隔绝一般。
一行人顺着那有人走过的痕迹追寻而去,但是追了一天却没追上他们的影子,那帮人手脚利落的,让他们都望尘莫及。
且这一路来,循着他们的踪迹看到无数的毒物尸体,他们谨慎且手下不留情。
“一座一座连绵的山,咱们跃过了几座了?”好像他们已经将齐云山全部走过一遍了,这座山广阔的程度,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我们应该还是在外围转悠呢,真正的深处还远着呢。”宁昭然身后的楚凉音回答她的问题,虽然看起来他们确实走了很久,跃过了几座山,不过,却也不过九牛一毛。
“能够世代的居住在这山里面,也算一种本事,若是让本小姐住在这里,肯定会憋疯。”宁昭然汗流浃背,好似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流汗流的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她自己闻了都觉得恶心。
“所以,更不能小瞧了那帮人,他们比我们熟悉这里,我们更要小心了。”路过的粗大树干上缠绕着翠色的藤蔓,藤蔓上开出鲜艳的花儿,看起来很漂亮,但是,如若碰一下,必定没命。
楚凉音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颗铁珠,反手弹出去,正好打在那树干上的藤蔓,细细的藤蔓被铁珠打断,一股黑色的浆汁顺着藤蔓断开的地方流出来,顺着树干流淌而下。
月离风看了一眼,而后抬手碰了碰前面楚凉音的腰身,“别淘气。”声音轻轻的淡淡的,但是却有着另外一种与他不相符的轻柔。
楚凉音不在意的耸耸肩,“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少的树干上都爬着这样的藤蔓,她好奇而已。
“非毒及药,齐云山里的任何一种植物动物都很神奇。”就连他都不敢小看。
“看那模样应该有毒,不过我不懂那些,如若让鬼谷那老头子看看,肯定能说出来是什么东西。”要说像谷子先生那样以炼药为兴趣的人应该来这里转悠转悠,还愁什么草药毒物找不到。
“是啊,这个提议很不错,他也应该知道齐云山里草药最全,为什么不来这里隐居?”前面的宁昭然接茬,鬼谷只是个适宜养生的地方,安静没人打扰,不过,珍稀药材什么的可就很少了。
楚凉音轻嗤一声满是不屑,“他若是有那么好的武功,你以为他不会来?”炼药什么的有一手,但是那武功着实拿不出手,唯一擅长的就是布阵,他还没什么兴趣。
“你与那谷子先生又是如何认识的?记得师公寿辰之时,你可是送了一瓷瓶的凤衣丹。”说起谷子先生,月离风要问的可是很多。
楚凉音回头瞄了他一眼,眼中不乏得意之色,“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很平常的交易关系罢了。我出力,他出货。”因为那老头的武功着实不咋地,所以,有很多珍贵的药引他得不到,只能求助于别人。既然求别人,肯定要有馈赠别人的东西不是。
“如此看来,还是你技高一筹。”月离风叹道,他是花钱,而且花大钱,但她仅仅轻松出力,而且得到的还要比他斥巨资买来的还要多。
“嗯哼,佩服我的话你就不用说了,准许你日后把我供起来,老娘可以考虑考虑保佑你。”楚凉音挥挥手,很得意。
“好啊,日后靠你了。”月离风的声音从她脑后传过来,而后腰间就多出一只手,虽然他只是象征性的搂一下,也让楚凉音有些不好意思。前面的人看不到,不代表后面的尔蒋看不到,他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不得不让她怀疑,他有点那啥。但说到底,男人的世界她还是不懂。
走在最后的尔蒋确实看到了,垂下眼帘假装没看见,不过却有点脸红。以前的公子从来不会这样,私下里不会,在他们面前更不会。现在也不知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要亲热就在没人的时候呗,干嘛非得让他看到,怪不好意思的。
对于那俩人的粘腻,宁昭然与云烈召已经达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专心致志的盯着前路,不被他们俩的任何话语而打扰。
这一天,又要过去了,一行人在越过一条湍急流水的深谷之后决定停下来休息。如同往常,用药粉圈出安全的地域,五人坐下来休息,等待夜色过去。
这是在齐云山的第四天,五个人都水米未进,那四人或许仍旧能坚持,但是尔蒋却有点坚持不住了,腿脚虚浮,一屁股坐下来,他便不想再动弹。如果能马上闭眼睡觉就好了,但是饥饿感不断涌上来,使得他根本睡不着。
蓦地,一块肉干出现在眼前,尔蒋顺着那只手看过去,竟然是楚凉音。
他愣了愣,眼神略有怯涩,“七师叔…x、in、gd、j|整理”
“吃不吃?”楚凉音的手支了半天,他也不接,不耐的皱眉。
尔蒋赶紧接过来,把话都憋在肚子里,他实在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要她一皱眉,就很吓人。
“楚凉音,你就没想过拿出来给本小姐吃,本小姐也饿。”虽然短暂的水米未进对她影响不大,但也很难受不是。
楚凉音哼了一声,“等着你什么时候饿的像尔蒋一样腿脚无力时老娘再给你。”她藏东西的本事一流,任谁也找不到。
宁昭然不满,却也不再说什么,尔蒋那小体格的确够呛,还是个孩子,应当优先。
光线渐渐暗下来,好像不过一瞬间,便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月离风抓住了楚凉音的手,楚凉音也任他抓着,然后被他扯着放在了他的膝上。
这样的一夜很难熬,外面的天色还没完全黑透,而这里,已经俨如深夜。
宁昭然闭着眼睛,盘膝坐在那里很快的进入睡眠状态,她身边就是云烈召,她均匀的呼吸声他很轻易的就听到。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