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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钻透了。”十三少的腿脚依旧不是很利落,兴奋的吆喝了一声,而后赶紧挥手要埋火药的人过来,一切都无需月离风操心,仅十三少一人便指挥全局。
另有一行人快速到达那被钻开的地方开始埋火药,其他人退避开去,等待那一声响。
火药埋好,拉着引线一行人也退到了边缘,一人执火点燃引线,引线滋滋冒火快速的燃烧向中间部位。好似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一声轰然巨响,而后石块飞落,爆炸相当成功。
待得石块落地之声消失之后,一行人快速跑过去,却只见花岗石上层被炸开一大片,并没有穿透整个石面。第一次爆破有些失败,但仍旧可以来第二次,接下来便是再次重复埋火药的事情,反复的爆破。
随着爆破的次数越来越多,月离风的脸也越来越阴沉,站在一旁的尔蒋更是心急如焚,他又担心埋的火药太多,若是波及的太远,会伤着下面的人。
太阳渐渐升空,反复埋火药的几个人满头大汗,如若说这里最紧张最焦急的是谁,肯定是他们。
再来一声轰然巨响,崩上来的石块比之前减少,一个大洞出现在地面,成了!
“公子,成了。”十三少大声喊,那边月离风快步走过去,此时已经先行有人跳入了那大坑之中,出现在眼前的果然是一条黑乎乎的地洞。
邹玉尔蒋紧跟月离风身后,在那大坑边缘停下,一旁的护卫队跳下去数人,前赴后继。
不过一刻,跳下地洞的护卫返回一人,“公子,那前面是个死路。”谁想得到下面的隧道居然有尽头,看起来只是一块四处封闭的地下牢笼。
“炸。”月离风蹙眉,心下有失望是必然的,但更多的仍旧是焦急。
埋火药的赶紧下去,再次实行爆破,地下传来闷声的爆响,整个地面好像都在颤动。
朝着楚凉音、云烈召、宁昭然掉落的方向进行爆破,好似在地下爆破了数次,惊现跟随着下去监督爆破的十三少的大叫声,在上面的人闻声顿急,月离风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跳下了黑乎乎布满泥土石块的地下隧道,跟随他后的邹玉尔蒋以及众护卫。
然而,当月离风快步赶过去时看到的却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女人,而是两个衣衫不整的人。
不由得眉头蹙起,可见失望。
云烈召与宁昭然正在重复第六次之前所做的能够让两个人都能取暖的事情,却惊闻一声轰隆巨响,石块飞溅的到处都是,而后有暗淡的光线传进来,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找着他们俩了。
匆忙的将不整的衣衫整理好,云烈召拉着宁昭然往外走,十三少难听的惊讶唏嘘声让云烈召不悦的皱眉,一张脸冷硬没有一丝柔和,更多的是被打扰了好事而恼怒。
除却月离风的不悦之外,其他人都大为惊讶,邹玉连连摇头惋叹到底发生了,尔蒋则睁大了眼睛似乎不太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别愣着了,赶紧进去看看。”天威沉声一语,十三少赶紧回神,带领着一众人进入地面布满冰块的地洞。
“公子,先上去吧。”天威说道,沉着稳重。
月离风转身离去,几乎未曾正眼看云烈召与宁昭然。
终于得见天日,宁昭然感叹万分,但是碍于刚刚被撞见那么尴尬的事,脸皮再厚的她也觉得无地自容。出来之后找了个太阳晒得到的地方坐下,瞧着远处正在被邹玉训话的云烈召,她微微勾起唇角,此劫值了。
轰!一声爆响,坐在地上的宁昭然吓了一跳,感觉屁股底下的地面都在颤动,而后便听到从那地洞下传来的一声惊呼,而后一群人陆陆续续的跳下地洞,宁昭然也站起身走过去,知道应该是看到楚凉音了,不过她应该冻得够呛,只有她一个人,不似她一直和云烈召在一起取暖。
然而,地下,当十三少看到楚凉音时不由得大惊失色,赶紧喊月离风,月离风几乎是瞬间就到了跟前,却在距离楚凉音很远的地方突然停下。其他人陆续赶过来,在看到蜷缩在一角的那个人时,几乎都以为是错觉,如不是她身边的那把剑,还真的不会猜得到,那蜷缩在一起看起来很可怜的人会是楚凉音。
月离风只觉得心跳都要停止了,本来刚刚在看到云烈召和宁昭然安好无损的模样时他放下了心,或许不如他们二人在一起那般不会觉得冷,顶多冻坏了。可谁想此时眼前的居然是这样,而且这地洞里甭说冰块,甚至有点闷热,脚下的泥土柔软湿热,却是最诡异的地方,让他在瞬间,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儿。
快步走到楚凉音身边,弯下身体慢慢的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股凉气顺着他的手掌心直窜全身,他下颌紧绷,几乎要迸出血来。
“凉音?”月离风低声叫她,可是她没有一点反应,蜷缩在那里好像冻结了一样。
他的心瞬间如同她一样,也跟着冻结了,修长的指尖在轻微的颤抖,他慢慢的抬手将她抱起来,尽管她浑身冰冷,可是身体却软绵绵的,好像此时就算把她揉(蟹)捏成一团,也不会有问题。
站在后面的天威弯身将楚凉音的剑拿起来,周围人举起的火把照到地面,使得泥土之下蠢蠢欲动的东西不敢爬出来,而天威在低头之时也正好看到了。
神经一凛,他挥手示意让他们把火把扔到地上,随后快速的退出去。当他们在马上要离开那洞口之时,一股肉被烧焦的味道从里面传出来,让人不禁反胃。
月离风抱着楚凉音一步步的从漆黑的地洞里走出来,待得出现在太阳底下时,等待着的宁昭然云烈召邹玉等人不由大惊。
“这是怎么了?”宁昭然上前伸手,一触及楚凉音的手臂她倏地收回手,“怎么这么冰冷?”
“师妹。”邹玉伸手拍着楚凉音的脸,她脸色发青,双眼紧闭,长长地眼睫毛上挂着点点刚刚融化的水珠。
云烈召直接去探楚凉音的鼻息,在感觉到有清浅的凉凉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手指上时,瞬间松口气,“没事,就是昏迷了。”
月离风一直一言不发,抱着楚凉音绕过他们,径直的离开,此时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无法让他揪在一起的心舒展开来。
摇摇晃晃,摇摇晃晃,脑子乱哄哄的,感觉内脏好像都要被晃出来了。
“别晃了!”楚凉音十分不乐意,破口大吼,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却很细微,明明她用了很大力气好不好。
撑开眼皮,入眼的就是一张熟悉的脸,她拧眉,“你晃我干嘛?”烦死了。
月离风看着她训斥自己气势十足的样子不由得弯唇轻笑,“感觉如何?”
楚凉音不耐烦的瞪他一眼,“五脏六腑都要被你晃出来了。”
月离风轻笑出声,好听至极,“我哪里有晃你,我们在马车里。”
楚凉音转了转眼睛,果然,这是马车。
“我们在马车里干嘛……”话刚问出口,楚凉音瞬间回想起来,她被蛊虫咬了。
看着楚凉音瞬间变了的脸色,月离风收紧了手,顺便将盖在她身上的狐裘大氅往上提了提,“没事了,你缓过来了。”
楚凉音暗暗咬牙,眼光如刀,“停车,我要去宰了那帮蛮夷。”真有胆子,居然暗算她。
月离风眼露无奈,“我帮你报仇了,消气吧。告诉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更在乎的是,她觉得如何。
楚凉音眨眨眼,深吸一口气,然后扭头看向马车的窗子,“我要晒太阳。”
月离风微微一顿,然后动手将窗子的卷帘收起来,和暖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楚凉音眯起眼睛,如同慵懒的猫儿,“舒服!”
月离风看着她,眸光却愈发凝重起来,“还觉得冷么?”
楚凉音微微摇头,“冷倒是不觉得,但是想晒太阳。”有太阳照在身上,就感觉很舒服,不然好像心里发慌似地。
月离风收紧了手臂把她抱在怀里,下颌贴着她的额头,“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你做什么要在坠落下去的时候把我甩上去?”
楚凉音哼了哼,眯起眼睛舒服的很,“老娘救你还做错了?”
“你以为你做得对?如果我找不到你,你难道要一直在那里等死么。”脑海中划过她蜷缩成一团的模样,不禁的,他心头紧缩,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咱们这是要去哪儿?”楚凉音不想和他磨叽那件事,反正那是她的本能反应,根本没法解释。
月离风叹口气,“去月家在南幽的庄园,我会找名医来给你治病的。”
楚凉音蹙眉,“我哪有病?这不挺好么?”其实她心里也打鼓,不过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照着太阳又很舒服。
月离风摇摇头,下颌摩擦着她的额头,暖暖的,“听话,别让我埋怨自己。”
楚凉音扯了扯唇角,握住了大氅下月离风环在她腰间的手,十指相扣,不留一丝缝隙,“好吧,别把我当小白鼠做试验就行了。”
“我哪舍得。”他抱紧了她,低头紧贴着她的脸,尽管脸上暖融融的,可是却有一股凉气自她的肌肤下窜上来,让他心惊胆战。
098。至寒至邪
南幽府是个地广人少的地方,这里的经济状况不如别的城池那样富裕,各种经贸不是很发达,但胜在山水环绕四季如春,许多的大齐商贾富豪均在南幽买地建宅子,其中就有甘州月家。
月家的宅子坐落在距离齐云山五百里之外的燕湖旁,依山傍水而建,雅致高贵又不失清幽,这个地方十分适合修身养性。
清幽的宅子里修葺了精美的人工湖,湖中种植了荷花,此时花朵不再,却满是荷叶与已经成熟的莲蓬。湖边一小亭亭亭而立,汉白玉的栏杆精致通透,此时阳光斜着照射进来,那汉白玉更显透明。
栏杆边,一个摇椅摇摇晃晃,摇椅上一人身着紫色的长裙,修长的腿儿搭在一起,这二郎腿的造型透出几分恣意无畏来。
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沐浴,简直如同神仙一般。
楚凉音现在的最爱就是晒太阳,离开了太阳她就会觉得浑身难受,特别夜晚之时,总是有一股寒气莫名其妙的自体内往外扩散,以至于她总觉得很冷。
蓦地,一股莲子和松子的甜香味在鼻端飘过,楚凉音吸了吸鼻子,眼睛也不睁,扬起尾音悠悠道:“少拿好吃的逗我,我是病人,有像你这样总是逗弄病人的么?”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底略有不满的看着眼前这个托着一盘糕点的人,瞧他笑的迷人又纵容,楚凉音撇了撇嘴角,“拿给我吃。”尔蒋的手艺可以说是数一数二,做出来的东西每一样都那么好吃。
月离风唇角挂着清浅的微笑,托着盘子坐在她对面,修长好看的两指捏起一枚糕点,熟练的送到楚凉音的嘴边,她不客气的咬一口,然后满脸都是满意,“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就怕你不吃。”月离风轻声道,好听的声音如同清酒,让人想一饮再饮。
楚凉音哼了哼,“你找来的那些神医商量的怎么样了,老娘这没有太阳就要死的病到底能治不能治?”来到这里两天,前前后后有数十个大齐十分有名的名医在她面前晃悠过,诊脉,下药,喝药,泡药浴,都把她折腾烦了,但是到底能不能治却没人说得出来。
月离风淡淡的微笑,“那些个庸医技艺不行,今天还会有名医来,你就忍忍吧。”将手中的青瓷盘放在身旁的石桌上,他拉过楚凉音的手在手中摩挲,尽管她的手摸起来很暖和,但是时间久了就会发现,不时的从她的皮肉下会窜出一股股的凉气。
楚凉音撇嘴,“你有钱,你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叹口气,再次开口道:“二师哥回山了,估摸着不用几天,师门里的人都会过来,咱们俩的事儿也正好公诸于众。老娘或许没几天活头了,不想再遮遮掩掩了。”她心一横,爱咋咋地,反正她能熬多久谁也不知道,先把眼前的事儿办完再说。
月离风看着她,那明亮又幽深的眸子深处划过一抹伤痛,可脸上却仍旧挂着让人沉醉的微笑,“行啊,本来那时说好了我们之间的事由我去说,不过现在,要让你扛起来了。”好像自诩无能一样,将楚凉音烘托的天下无敌。
楚凉音自然爱听,“老娘也没打算靠你,你那样子你师父肯定欺负你,他,还得由我对付才行。”摇晃着脖颈,她全身充满意欲。
月离风也顺着她点头,“是啊,还得是你,谁也不敢欺负。日后,我就得承蒙你的庇护了。”
楚凉音不免得意,“聪明人!对了,我这两天见宁昭然奇奇怪怪的,云烈召也奇奇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