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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境迁,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只有眼里那些些浓稠的愤懑和嫉恨,将心真实的表现。
我。。。。。。我不知道。我低低的说。
我。。。。。。我要是知道的话。。。。。。
知道又如何?你就不会跑了躲起来,你就会找他们报仇?你会杀了陈天养和洪兴胜吗?他话似尖
刀,刀刀见血。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杀死陈天养,杀掉洪兴胜?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下不下的去手。
一个是我最敬仰的大哥,出生入死,同患难共享福那么多年,胜似手足清深。
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的哥哥,杀了他就等于和美玉决裂。
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决定。
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当初知道许强来救过我,知道那两人下毒手害他。我绝不会一走了
之,善罢甘休。
女人,我弃。地位,我抛。兄弟,我断。
可这无辜的挚友,却不能白白送命。
可是,我不知道。
我一走十年,断绝与以前的一切联系,一个人躲在异国他乡疗伤。我一点也不知道十年前还有这
么段往事。
十年前我错过了。十年后重知道了这一切,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了。
人,早已经死了。就算有尸骨,也已经凉透了。若是等我报仇,只怕是早就死绝了心。
权势,早就已经离我远去。现在的我,一文不名。整个江湖早已经不是我沈默的时代。我站在这
儿,就只是个半老男人而已。传奇已经散了。
雄心壮志早已经是昨日辉煌,如今的我,别说是报仇血恨,就连打打杀杀,也早已经提不起劲。
拖着副病央央的躯体,能了渡残生就已经很不错了。
难道就这样白白的死个挚友?难道十年就能抹杀一条无辜生命?
一想这些,我整个人就头晕目眩。
我一步步的退,江湖却一步步的逼,怎么也不肯放过我。
救我?为了我,不值得。
为我这么个没担当的男人,他死的不值得。
为我这么个空有皮相的男人,陈天养和洪兴胜又何必。。。。。。
我有什么好?值得他们为我杀人,值得他为了舍命?
我有什么好?
不值得。为了我,他不值得。我干巴巴的说。
是不值得。你不知道这样,知道了又能怎样?你沈默当年没能为他做点什么,现在还能做什么呢
?现在的你,什么都没有。除了名字和模样,你哪里还有半点以前的威风。算了吧,我早就看透
了。许坚不以为然的甩甩手。
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自言自语。
我哥他不值得。他是个粗人,直人,从不去仔细想想事情表面现象之下的内在。当年陈天养横刀
夺爱,洪兴胜背信弃义,两个人联合起来整治你。我哥就只看了个表面就立刻飞过去要帮你。
他笑着摇摇头。
其实何必救你。陈天养和洪兴胜打着联姻的幌子为的什么?我那单纯的哥哥怎么看的透。为你这
个男人,他们和苦呢。
现在看看,倒是明白几分道理了。他将我上上下下一通打量,似笑非笑,斜着眼看我。
不要说了。我大喝一声打断他的话。
请你不要说了。愤怒之后才想起自己还是亏欠他的,于是又低声下气的哀求了一句。
当年的事情,不要在提起了。
看我这副窝囊样,许坚冷冷的哼哼一声。
四十几岁的老男人还能好看成你这样的是不多。只是漂亮的男人不止你沈默一个人,陈天养何苦
到死都念着你。洪兴胜插手东升,别不也是为了你吧。沈默,你到底有什么好?才刚听说,连邵
子安也和你扯上了。真让我不得不佩服起你来。
一个男人,也能搞的这些男人晕头转向绕着你转,真不简单呀。
你别说了。我气急败坏的大喝一声。
用手揉揉眉心,头脑里闹轰轰的全是他的冷嘲热讽。
这人,他全知道。
连对岸的一个小辈都知道了,可见我一心想瞒的事情其实早已经天下皆知。
真是可笑,我还装模作样的回去了,天知道在那些知情人眼里,心里,怎么一个看我?
浑身一阵冷汗,人虚的直发昏。
现在的你,也就张脸还能用了。沈默,你说我哥的死没完,你能怎么个没完法?巴拉着邵子安,
用屁股让他帮你没完吗?许坚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冷笑一声,刻薄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十年的怨恨郁结在他胸口不能发泄,我这下送上门来,也难怪他可劲的揭我疮疤了。
在旁人眼里,我沈默就真的只剩下脸和屁股还有些用处了吗?
怒极反笑,胸口堵着的郁闷在许坚的刀言剑语之下竟渐渐散去。
既然连对岸的一个陌生小辈都知道了当初的事,可见我沈默死守了十年的面子全然是个自欺欺人
的幌子。现在点破了,我这心里的包袱反而能放下了。
反正事情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也隐瞒不住,其实早就天下皆知,时光已经过去十年了,被人唾
弃也好,被人可怜也好,都已经在他人心里成了定局。
深深吸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我渐渐平静下来。
你说的没错。现在的我,一无所有。我确实没什么资格说句没完。我苦笑着摇摇头。
放下那不值一钱的傲气和所剩无几的自尊,我承认自己的无能,窝囊,没担当
对你哥哥的死,别说报仇。我现在连负责都没资格说。从一开始我就选择了像一条丧家狗似的逃
跑,现在也没资格来充当什么出头人。当年我像条狗似的离开,今天也没能像个人似的回来。我
来来回回就是个笑话而已。
虽然不甘心,自尊和傲气还在身体里垂死挣扎,可我依然强迫自己把事实说出来,我早就该认真
面对现实。
可这并不能说我就对你哥的死无动于衷。事实上,我。。。。。。但凡我还能有点滴能力,我也
会为他的死负起我该负的责任。我抬起头,坦诚的看着许坚的眼睛。
他微微一撩嘴角,没有说话。
我知道光靠说是没有用的。我呼出胸头闷气。
有用的着的地方你就说,能做的我一定会去做,只为了你哥。说完,我站起身,转身就走。
洪兴胜在这儿安排了人准备对邵子安下手。当我转动门把手要开门离去是,许坚突然说了一句。
抓着门把的手停住,我抿抿嘴唇。
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我打开门离去。
手里的烟点了熄,熄了又点,抽出一地的烟头。我怔怔的看着手里的手机。
直到手里的烟烧痛手指,我才略微惊醒了些。
将烟摁灭,我抿着嘴拨出号码。
铃声刚唱了两句,电话就通了。
你在哪里?手指搔搔额头,我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异常坚决的问。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回答,显然对我这个问题很是疑惑。
怎么了?半晌,他才小心翼翼的回话。
告诉我你的地址,我要过来。
你要过来?那头的声音猛的提高。
真的吗?你别耍我。沈默,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看来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不待见他。也是,我这么主动热情的要回到他身边,确实反常
的很。
快说地址,我没耐心。
没心情和他多解释,我催促道。
他立刻报出一串地址,我拿笔记下。
你什么时候到?我把日程重新安排,等你。他又问。
你现在就可以等着了。不想和他解释我的中途跑路,匆忙挂掉电话,我拿起记着地址的纸条走出
房间。
到外面上了车,把纸条递给司机,我便靠在椅背上,死抿着嘴沉默。
凌晨时分,院子里的灯却依然明亮,试图将每一个角落照亮。然而明与暗始终要共存与世,光需
要影的衬托,影需要光的照耀。
邵子安孤身一人站在阳台,双手扶着围拦,身体悠闲的靠着,些许的探出。挺拔修长的身型在光
和影的作用下,显的立体而有型,看起来很有广告海报的意境。
那灼烈的灯光刺的我有些眼睛疼。
他还真够无畏放肆的。
就他现在那位置,那姿势,整一个最佳遇刺位置。
没有任何遮拦,没带一个手下,有没武器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远程射杀,就他现在这样的最合适
了。
明知道自己现在是紧要关头,明知道即使在这儿也不能不堤防别人下手,明知道我对这种举动不
可能有感觉,却还是要在我面前惩强好胜。
发情期的男人,真像一只孔雀。
住酒店显然是不够安全的,而且他这种复杂身份,住酒店也不方便。
东升在这儿是有产业的,陈天养买了两处别墅,为的是不让人摸透他到底住哪儿。
但邵子安这处却不是陈天养那两处。这应该是邵子安自己的地产。
一路上没遇到任何一个人,仿佛这地方就只有他一个人,等的也就只是我一个人。
这当然不可能,其他人应该只是回避。
这让我暗松一口气,但又有些微尴尬。
顶着邵子安的目光我进屋,穿过客厅抬脚上楼梯。没走几步便看到他站在楼梯拐角处等着我。
我停下脚步,有些不敢靠近。
他一只手轻轻的扶着楼梯的扶手,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我竟有种掉头要跑的冲动。
他察觉到我的心思,身形一动,几步走下,一把抓住我。
舍不得我,是不是?
他原本就比我高了些,现在站的又比我高,被他俯视着,我觉得自己被这视线笼罩住了。
可能。。。。。。。很难再逃脱了吧?
你别自作多情。我别开头,口气虽强但举止示弱。
对我的讽刺他不做声,嘴角含着浅笑,手顺着我的手臂摸上来,一路滑到背上,似轻又重来来回
回的顺着我的脊椎抚弄着。
又来这手。眯起眼,我暗暗喘口气,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发软,背越发朝他的手靠去。
这男人很会调情,和他那正经的模样不相称。
邵子安一只手安抚着我,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手指来回大磨着我的唇。
有些痒,我忍不住动动嘴唇。
这一动却被他的手指趁机探入。
别。我不悦的扭过头。
他抚着我脸的手一抓,把我的脸扳了回去。
他低下头,双唇印了上来。
我闭上眼,胸口起伏几下,深吸几口气。
邵子安的手依然在我背上温柔的来回抚弄。
可是,他的唇,他的舌头,却不像他的手那般温柔。
不要。。。。。。。在。。。。。。。这儿。
我觉得自己的舌头迟早要被他弄残了不可,连想说句话都难。
他不依,安抚我的双手更加弄的厉害。
嘴像是食人章鱼的吸盘,活生生要吃了我。
吸入的空气没能到肺就会被他吸走,我得不到足够的氧气,胸口闷的发疼,眼睛一阵阵发黑。
好容易他放开我的唇,啄着我的皮肤,从嘴角,下巴,脖子一路往下。原本温柔的手开始撕我的
衣服。
好容易趁这空我大口的喘息几下,缓过劲来。
不要在这种地方。使劲朝他脸给了一肘子,我喝了一声。
捂着半边脸,他眯着眼看我,眼睛里满是色欲醺心。
看了我片刻,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使劲的拽我上楼。
邵子安打开卧室的门,把我一把拽进,呯又关上。
没等我站稳身,便被他抵在门背上,身体紧贴在一起,像两张被胶水粘在一起的纸。
舌头被动的与之纠缠,那感觉就像在吃一粒活的果冻,柔软,滑腻,却总是动来动去,让你咬不
到它。
想把它吞下吼咙,却总是捉不住他。想把它赶出嘴巴,却又无法抵抗它柔软灵活的缠绕,想不去
理会它,却又总被他撩拨,一个不小心还会被它吃了去。
虽然知道邵子安喜欢接吻,也领略过他过人的吻技,但像今天这样缠绵的吻,还是让我觉得有些
诧异。
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不用做爱,光吻就快累着我了。
可能察觉到我的疲惫,他放弃舌战,只是亲吻双唇,发出啧啧的声音。
在激情过后,他表现出这种略显青涩的举动让我没来由的轻笑一声。
我的笑惹的他更是辗转反侧的吸吮双唇,像个吃着糖果的小孩子。
外套被他解开脱下扔在地上,把衬衫从皮带里拉出,手顺势伸进去来回的抚弄。
为什么要回来?他问,嗓子因为情欲而哑哑的。
这问题我选择沉默,说不清楚也不想说清楚。
放开我的唇,他用鼻尖顶着我的鼻尖,呼出的热气直扑到我脸上。那十个修长有力的手指从衬衫
里抽出,急躁而又粗暴的解着我的衬衫扣子。
六个扣子解了三个,扯了三个。
三个扣子飞到地上,跳跃着消失不见。
那可是手工玛瑙扣,我很喜欢的呢。
好端端一件衬衫被他心急火撩的从我身上剥掉。
200美金的衬衫被他像扔废纸似的扔在地上。
脱掉我的衬衫后,他却又不动了。
我背靠着门,双手被他钳制着,紧紧的抵在门背上。
这弱势的姿势让我有些难堪,忍不住别开脸,斜着眼瞟他几眼。
沈默。他用那深沉沙哑的嗓音,轻柔却又深切的叫我一声。
我垂下眼皮,双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