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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报应,循环不爽。
也许我内心的不自然浮现在了脸上,倩妮看着我,眼睛闪了闪。
这什么破酒,是人喝的?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便骂道。
快给沈少拿好的来。她朝门口的服务生吼道。
没关系的。我不以为然的摆摆手。
沈少你是贵客,来的又难得。这批不长眼的给你上这种酒,真是没规矩。倩妮依然愤愤不平。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气愤。
也就她还拿我当贵客,叫我声沈少。如今的我,走出去又哪里还有半点威风。沈少,那是记忆里的称呼了。
服务生拿来了好酒和全新的杯子,倩妮亲自开了酒给我倒了一杯递过来。
我接过浅浅喝了一口便放下,年纪大了,喝酒伤身。
来来来,我们唱歌。以前沈少你是夜色的K歌之王,好久没听你露一手了。倩妮拿起话筒邀我。
我摇摇头直笑。
不提唱歌也罢,一提我就想起以前的事。
年轻的时候总以为自己真是歌王,其实也不过是别人给我面子,封我什么K歌之王。就我那嗓子,一般水平也是夸我了。
现在有自知之明了,要我唱歌实在是不敢当了。
我们聊聊天吧,许久没见了。我说。
聊天也好。沈少,你变了很多。倩妮把话筒放下,有些落莫的笑笑。
年纪大了。我笑着说。
你这些年过的如何?我问。
混呗,日子总要过的。她用手拢拢头发,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半杯。
沈少你怎么样?在外面发财?
没有,我买了个农场,在放牛。我说。
放牛?她瞪大眼睛看着我,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有快一百头牛了。我用手支着脸,看着她说。
你一个人养一百头牛?
哪能,雇了三个人帮我照顾。上个月有头母牛一下生了两只小牛,把我忙了好一阵。
沈少你还给牛接生?她张大嘴巴看着我。
是啊。我点点头,歪着脸笑着看她。
真不能想象,沈少你做这些事情。她眨眨样拍拍胸,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酒。
想不想去看看我的农场?去帮我一起放牛。我轻轻的问她。
她用牙咬咬嘴唇,眼睛呼闪呼闪看着我。
我。。。。。。我不合适吧。。。。。。她喃喃低语,有些不好意思。
去看看再决定也不迟,那儿有很多好男人,帅小伙。
她呵呵的笑。
我也笑着。
我是真的希望她能和我一起走。这感情无关乎男女,只是多年的朋友。我希望她能离开这风尘之地。她是个好女人,该有个好男人爱她。夜色不是个正经地方,她一待十几年,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我和她正聊着,突然一个服务生急忙忙进来。
急什么呢?我正招呼客人,你懂不懂规矩,还想不想混了。黔妮见这服务生如此失礼,勃然大怒,将杯子摔在茶几上。
妮姐,8号包间点你的台。那服务升喏喏着说。
我这儿有客呢,不去。
妮姐,8号包间里都是要命的人物。那服务生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
黔妮眉头一皱,牙咬着嘴唇不说话。
要紧的话就去吧,我没关系的。别为我得罪了人。我拍拍她的手,笑着说。
没关系的,难得你来,我要陪你。她看着我,一把抓住我的手。
别说傻话了,快去吧,工作要紧。我在这儿等你下班,我们一起去宵夜。我朝她露个大大的笑脸。
她点点头,慢慢起身。
给沈少叫两个聪明漂亮的小姐来,要安静点的,陪沈少聊聊天解闷。她朝那个服务生嘱咐道。
我其实并不想叫什么小姐,但她这么安排,我也不好拒绝。
于是,倩妮随那服务生离去,我的包间里又来了两个陌生的小姐。
好在她们确实安静,也确实漂亮,我和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道也不闷。
聊了大概半个多钟头,包间的门又急匆匆被打开,我以为是倩妮回来了,定眼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小姐。
不好了,不好了,8号包间出事了。那小姐手舞足蹈的大叫,一脸的骇色。
8号包间,不就是倩妮去的包间。
出了什么事?倩妮怎么了?我刷的站起身,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那小姐的手,急忙问道。
我不大清楚,听外面的服务生说,不知道妮姐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里面的大哥,正打她呢。
8号包间里来了很多大人物,妈妈要去里面说情,也被扔了出来。怎么办,妮姐怎么办?那小姐急的直跳脚。
听到黔妮被打了,我心头火烧火燎。
快,你带我去那儿。我猛一拽她的手臂,吼道。
见有人要出头,那小姐眼睛亮了亮,急忙点点头,和我一起冲出包间。
风尘之地,是非之所,我就知道倩妮该离开这儿了。
8号包间里的都是江湖人,我不知道沈默这个名字如今在江湖上还有多少份量,但看在东升,看在雷胖子的份上,救个女人总还是值得一试的吧。
两三个小姐和服务生跟着个妈妈站在门口满面焦急,又是说情,又是讨饶,却依然被拦在门外。
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我几步冲上前。
门口的打手伸手将我一拦。
滚开。我一拳击中他的脸,将人打翻在地。
没了这看门狗,我自顾子拉开包间的门,冲了进去。
倩!我高叫一声,急忙在昏暗拥挤的包间里搜寻她的身影。
沈少。
没等我看个真切,角落里一个佝偻的身影低低的回了我一声。
是倩妮!
你怎么样?没事吧?我几步冲到里面,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拉起。
啪,啪,啪,啪。几声清脆缓慢的鼓掌声想起。
我怎么说来着,只要打两下,他保证飞过来。这不,飞过来了吧。懒洋洋的轻挑口吻。
我顺着声音转过头去,看到的懒散散斜靠在沙发上的洪兴胜,左拥右抱,好不得意的模样。
看来沈叔果然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不冷不热的语调,漫不经心的口吻,
我将视线向左转,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看到邵子安。
他翘着腿,背靠着沙发,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一派悠闲安逸。身边的两个小姐很是听话安分的端坐在两边,都不敢碰他一下。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只是相逢上这种蟑螂似的熟人就实在不是件令人愉悦的事了。
对付女人,他到是有一手。洪兴胜哼哼一笑。
我翻个白眼,吐口郁闷之气。
懒的理会这种自我感觉良好异常的人。
倩,你要不要紧?我带你出去。我用手扶住她的脸,凑着昏暗的小灯粗粗看了看。
看来她是被人掴掌了,半边脸肿的老高,嘴角还有血丝。下手够重的。对付一个女人,有必要如此吗?脸对女人来讲很重要,洪兴胜真不是个东西。
我将倩妮搂在怀里,带着她径自朝门口走。
门口两尊巨大的门神立刻挡在我面前。
沈默。进来容易,出去难!洪兴胜在我背后阴阳怪气的开口。
我就知道他没完呢。
让倩先走出,我会留下来。我转过身,看着沙发上的那两人,缓缓的开口。
洪兴胜用手指磨了磨下巴,和邵子安交换了个眼神。
可以。他朝门口那两尊门神作了个放人的手势。
你出去吧。我推推倩妮,轻声说。
沈少,不要。倩妮的头摇个不停。
他们是冲你来的,你留下太危险了。她抓着我的手臂,满是担忧之色。
我搂搂她的肩。
不怕,你先出去,开了我的车在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吃宵夜。我在她耳边轻轻说。
沈少!她叫我一声,还是担忧。
不怕,相信我。我朝她扯扯嘴角,露个自信的笑容,伸手推她出去。
倩妮一走出包间,里面坐着的三四个男人连同五七八个小姐一起跟着鱼贯走出。
等他们一走空,门口那两尊门神将包间的门啪的关上,一边一个站在门口。
你想怎么样?我缓缓转过身,看着洪兴胜冷冷的说。
老朋友了,何必这么冷冰冰的,没一点热情。洪兴胜拿起酒瓶倒了半杯琥珀色的干邑。
我皱皱眉头,他这是要灌我酒吗?
见我一脸不解之色,他回我一个轻挑而又狡猾的浅笑。
一旁的邵子安嘴角是万年不变的招牌微笑,只是眼睛里有掩不去的不怀好意之色。
洪兴胜又拿起一只小小的开口杯,从冰桶里拿出一瓶酒,拧开盖子朝杯子里倒。
酒液像稀薄的果冻似的从瓶子里倒出,瓶壁上的冰水顺着洪兴胜的手滴落在桌面上。这酒绝对是上了年份的威士忌。看来他还真是打算把我灌倒了。
他拿起满是威士忌的小酒杯,将杯子咕咚一声扔进那半杯干邑里。
深水炸弹,真是无聊加老土。我不耐烦的扯扯脸皮。
赏个脸,当是给你的女人向我赔个不是。洪兴胜指指桌上那杯酒,靠在沙发上轻描淡写的说。
邵子安依然端坐在一旁,整好以暇的看戏。
我看着那杯酒不说话。
深水炸弹虽然老土,但眼前这杯洪兴胜自制的深水炸弹却威力不小。
若是以前的我,自是不去怕它。但现如今的我,却已经不是从前了。
先前刚出去时,我曾经酗酒酗的很凶。为了麻痹自己,逃避现实,我一度沉沦酒海。直到喝到酒精中毒,胃穿孔为止。
从鬼门关来回了一圈,我才痛下决心戒酒。
来来回回戒了四五年才算彻底戒了酒。可是身体已经被酒搞的很是虚弱。现在的我,就连浅酌也要控制,更何况眼前这杯深水炸弹。
我看着酒不说话,洪兴胜和邵子安也不急,一派悠闲自得的看着我。一副跟我耗到底的模样。
我抿抿嘴。
论势力,论实力,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今天我只能从他们手里讨活路。如果喝一杯能解决问题,未尝不是个解决办法。
大不了出乖露丑,进一趟医院。
深吸一口气,我上前几步,拿起酒杯。
杯子凑到嘴边,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
皱皱眉头,我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吞下。
仰起脖子将最后一口倒进嘴里,砰一声,把杯子摔在桌上。
我用手背抹抹嘴边溢出的酒,掩着嘴,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感觉。
玩够了吧。我瞪着洪兴胜,冷冷的说。
邵子安伸出手,轻轻的鼓了几下掌。一双刀锋般锐利的眼睛盯着我,的我脸隐隐生疼。
洪兴胜从沙发上起身,慢慢踱到我面前。
我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
他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我的腰,把我拽到他怀里紧紧抱住。
放手!我大喝一声,胃里的酒翻涌着,弄的我一阵阵恶心头晕。
不放!他在我耳边低喝。
我等了十年了,绝不放手。
他的手抓着我的头发,揽着我的腰,强迫我歪着腰仰着头看他。
妈的,要不是胃里的酒精折腾的我连站都快站不住,我非让他尝尝我的老拳不可。
十年了,你都42了吧。啧啧啧,这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妩媚动人。他在我耳边低低的耳语,一股子色情的调调。
这双眼睛,还是这么勾人。我最喜欢看你尖叫哭泣,求我的样子了。他的唇贴着我的耳朵,说出我嘴禁忌的话题。
我勃然大怒,顾不得胃里翻腾,拔出拳头挥向他的脸庞。
我要打的他满地找牙。
洪兴胜侧头避过我的拳头,把我推倒在沙发上,顺势压了上来。
前几年的放纵堕落生活把我的身体搞的很差,相对与洪兴胜我明显处于劣势。
察觉到我不是他的对手,洪兴胜的胆子更大起来,动作也更加放肆起来。一双手伸到我腿间用力的搓揉。
王八蛋,我非宰了你不可。将胃里涌上来的酒浪咽下,我咬着牙吼道。
他却并不理会我的威胁。手猛的拽开我衬衫的领子,辗转反侧的啃咬吮吸我的喉结。
我伸手抓住他的头发,想把他的头拉开。
仰着脖子艰难的在他身下挣扎,我看到邵子安依然悠闲自得的靠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直直的看着我。
他的眼里有着令我害怕的浓浓情欲。
开什么玩笑,我这又不是来给人泄欲的。
十年了,够了,我不想再回到那该死的梦魇里了。
伸着手四下里抓,冷不丁抓到一只酒杯。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用里把杯子往桌角上一砸。
呯一声脆响。
邵子安的身体像弹簧似的猛的跳起。
我好容易找到一个机会,怎么会给他时间。
容不得他上前来救,我已经把杯子锋利的破口抵在洪兴胜的脖子上。
你在摸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扎穿你的脖子。我恶狠狠的瞪着他,手里的杯子动了动。
洪兴胜被脖子上的冰冷激醒,整个人顿了顿,瞪着我。
我抓住他的衣领,用劲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起来。抓着他的领子,我小心翼翼的拉他一起起身。
邵子安的身体动了动。
我将身体朝洪兴胜身后一掩,手里的杯子紧了紧。
有种你试试。我冷冷的威胁道。
洪兴胜的血顺着杯子的破口留下。
邵子安立刻举起手,退后一步。
麻烦洪先生送一程了。我一把拽过他,推着他朝门口走。
沈默,现在反抗的越多,将来你受的苦就越多。洪兴胜僵着背,喉咙里难掩的挫败和恼怒。
不劳你费心。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