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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笑天他们几个越聊越热乎,仿佛已经是在茶馆而不是办公室。李益湘在一旁整理以前案件的资料,偶尔抬头瞄到几眼他们的热乎劲,便在心里有些摇头。也暗自感叹这帮人果然是善变的很,昨天还一副如临大敌义愤填膺不齿这狗腿律师的样子,今日竟然就完全忘到脑后。这郑笑天也没给他们什么好处,干嘛都对他无比热情,一派老友气氛。他原不是对同事有什么不满,只是看见郑笑天那笑嘻嘻的样子,便烦得厉害。于是便更加投入的做事,以使得这些杂音(以郑某人的为主~)可以在进入他大脑之前,就被过滤掉。
郑笑天这人,虽然说是爱玩爱闹,一副天真无邪学生仔样,但实际上它对于自己各项事务的安排,向来都是井井有条,忙而不乱。比如此刻的聊天说笑,不过是打算好了的情况二中的人际交往环节。既能让他轻松愉快,又能为以后办事做些铺垫,打好基础,可谓是一举两得。他们不知怎么聊到过年的消遣上去,郑笑天边顺水推舟,说自己初来乍到,和大伙又投缘,晚上要请大家一起去Happy(表想歪了,就素正常休闲而已)。这帮警察这时候除了李益湘之外,都快被他洗脑了,又听说有人请客去玩,自然是闹哄哄的全都答应。要知道刑警的生活虽然惊险刺激,不过什么事久了,也要换换花样,况且郑怎么说也是个大律师,有钱人,请他们去的地方也一定新鲜豪华,正好可以开开洋荤。
于是郑笑天也高声朝着李益湘嚷,李警官,你也一块去吧!
这声音太讨厌,指着名喊他,想过滤都不行。眼下的情形,不去却又是会扫了大家的兴的,于是只好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行,那各位兄弟,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我们晚上七点在清香酒庄见。我先请各位吃饭,剩下的时间再安排别的节目。郑笑天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准备要走。而且,有家属的可以带家属!
听到他这么一说,这帮人自然是更为高兴。本来警察也不是什么肥差,哪有多少机会去清香酒庄这种一桌饭菜动则几千的地方。结果不仅自己能去,还能带着女友老婆孩子去,自然对这个长相讨好的年轻人,越发是有了好感,觉得以前那些传闻,大约是别人见这个男子太过得天独厚,免不了有些嫉妒,便将一些事情胡乱造谣,传了开来。
郑笑天和王德发又寒暄了几句,然后和其他人也打了声招呼才走。走之前,还特意对李益湘特礼貌特文质彬彬的笑了笑,害得李益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真***能装孙子!李益湘心里暗暗骂道。
骂归骂,情绪还是要平复一下。李益湘安慰自己,就当是去散散心。看见那个郑笑天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分散注意力。要不窝在家里,也许又要失控了。他这么想着,心里也没那么抗拒了,不过也死活不肯与其他同事一起谈笑风生,议论晚上将会有怎样精彩的节目。
李益湘埋头整理那些卷宗,忽然抬头问道,今天周几阿?
周末啊,而且是happy的周末!小林的情绪似乎也很不错,对李益湘这个忽然冒出来的问题一点也没有惊讶。
那今晚又不能去画室了。李听见了,自己在心理嘀咕。
李益湘原本是建筑专业出身,从小又是学画画的,所以对绘画感情颇深。自己也喜爱,虽然没有选择它作为职业,但一直不愿就这样丢下这个爱好,于是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找了间画室,每周末若是没有事情,晚上便会去那边和一帮小屁孩一起画画。李益湘的水准不俗,又不求在绘画上有多大造诣,不过是做平日的消遣,所以并不很需要谁去指点。他到画室,不过十为了有些画画的氛围,当然,他也很享受这种单纯的感觉,不似大人的社会里的尔虞我诈。
前段时间,李益湘和那整组的人,都为了陈维那个案子焦头烂额,连吃喝拉撒的时间都有限,平时追踪、侦查累个半死,偶尔的了个假期,还不用加班,那也全用来补充严重缺乏的睡眠了——哪里还有时间顾得上去画画。
算了,下次再去好了。反正画画只是爱好,但这次郑请的是全体人,他不去仿佛不参加集体活动一样不妥。他想了想决定不去画画。~~~~一切搞定,只等下班后大家到事先约好的地方集合,然后开始这个应该会疯狂的夜晚。
12
陈沧海按照与郑笑天约好的时间来到其州在清州的事务所时,郑笑天已经等在那里了。接待他的是郑笑天不算漂亮但气质绝对出众的女秘书。
请问您是哪位?
哦,我是陈沧海,与郑先生约好了的。陈沧海答道,虽然他沉浸在丧子之痛之中,但是见到这样的女人,还是忍不住习惯性的多看了几眼。
陈先生,郑先生他已经在里面等您了。女秘书似乎对他的打量毫无察觉,笑容大方庄重。
她先走过去敲了两下郑笑天办公室的门,听到郑的允许之后打开门,告诉郑他已经到了。
那请陈先生进来吧。收到郑的指示,她礼貌的请陈沧海进办公室。自己则退出来,轻轻关上门。之后不久,又进来为二人各送上一杯咖啡。
由于案子并未如料想中的结案,所以郑笑天把昨日的计划稍稍调整,有意缩短了与陈沧海的会面时间。只是例行公事的把一些相关的法律手续和今早他从市局得到的消息告诉陈沧海。虽然郑笑天知道,像陈这样的人物,自然是不用他来汇报,但他还是坚持把这些告诉陈。无论如何,作为律师,他有这个责任让陈了解这些。
看的出来,陈沧海对儿子的死痛心疾首。这是他唯一的骨血,从小乖巧,讨人喜爱,陈氏夫妇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子竟然会成为杀人凶手,然后在被捕之后以那样极端的一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陈沧海已经是知天命之年,平日里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但面对亲人的离去,虽然外表依旧风流倜傥,但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分明是一个平凡父亲的神情。他听完了郑笑天所说的那些杂事,心里越发的难过,想想自己的儿子不过比眼前的青年小个几岁,却已经不在人世。
夫妻俩对这个儿子,从小就费劲心思培养,为的就是让他今后不像一般的纨绔子弟那样不知上进,而是能够有自己的一番作为。陈维耶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从小到大,年年功课都是前几名。不仅如此,儿子还多才多艺,对师长友人也都尊重周到,又继承他母亲的基因,长了一张英俊的脸,见到他的人,没有不喜爱不称赞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的许多亲友听说陈维出事的时候,都不敢相信,又很是花力气的帮着陈沧海一起保他的原因。朱家成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是他把自己介绍给这个得意门生,现在坐在陈沧海面前的郑笑天的。
陈沧海想,原本自己与夏天以为,他将来定是个能干大事的人,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们竟然要亲耳听见儿子告诉他们他是个强奸犯、杀人犯。
陈沧海至今记得那一幕。
儿子就坐在床边,穿着一件蓝色的毛衣,神色平静,与任何一个大学里的学生看上去没有任何差别。他缓缓地说着,一字一句,仿佛杀人的是别人而他不过是个目击者那样,精确的描述每一个过程。一向斯文柔弱的妻子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冲了上去,边流泪,边对儿子又踢又打,哭着喊着说他不是自己的儿子,她的儿子不会这么没人性。让他把自己的儿子还给她。
陈沧海被这忽如其来的打击震惊,竟然没有一丝气力去拉开母子俩。或者,他也不知道是否应该拦住正在打骂孩子的妻子。妻子那带着哭腔的嘶吼,连着刚刚儿子那平静的叙述,现在毫无表情毫不反抗的任他母亲打骂,一起戳进了他的心窝里头,让他的心脏尖锐的痛了起来,痛得他觉得要挖开胸膛取出它来,方能让自己摆脱这种痛苦。
……
陈先生,陈夫人还好吗?郑笑天觉得谈完正事之后,应该问候一下陈沧海的家人,表示关切和友好。
思绪被一声问话拉了回来。
哦,什么?内子她,她不太好。自从昨日得知爱子自杀的消息,夏天就一直在哭。陈沧海也并不拦着她,有些情绪,若是不释放出来,会更加糟糕。倒不如彻彻底底的悲痛一场,等时过境迁,纵然伤痛还在,亦不会像积蓄着不发泄那样,时刻充满潜在的危险。
您和陈夫人都要节哀顺便才好。郑笑天看着眼前的陈沧海,忽然有几分同情。
有空的话,来我们家坐坐吧。陈沧海看着眼里带着安慰的郑笑天,更觉得与自己的儿子有几分神似,便不自觉地发出邀请。你伯母看见年轻人,也许心里会好受一些。
他补了一句,努力拉近与郑笑天的关系。
改天一定去府上拜访。或许是因为陈沧海眼里的慈祥,或许是因为那日电话中隐约听见的哭声,抑或是看守所那骇人的一幕,郑笑天鼻子竟然有些酸。
那便不打扰你了。陈沧海起身准备离开。
务必代我向陈伯母问好。郑笑天原本嘴就甜。原本不过是不愿公私不分,所以与陈沧海保持距离,不过现在官司不再,亲热些,他也是不介意的。
由于陈沧海的情绪原因,郑笑天把他送走之时已经不早。
他回到办公室,感叹了一会儿陈家的悲剧,便又打起精神,决定要好好安排一下今晚的活动。郑笑天最大的好处就是遇上什么事都能过得去,都能向前看,给自己找乐子,就如同那日经历看守所一事之后,他一杯咖啡下肚,已经是完全不放在心上,也不再恶心;还找到了一个极为有趣的游戏,发现了一个极为有意思的人。
他觉得这次请王德发等人务必要把事事安排的妥贴才好。一是关系到他与这帮人的关系能否搞好,另外一点很重要的是,他认为这次happy,是他对目标的第一场正式攻坚战,所以不能不下足功夫。
想到这里,他打电话将秘书卢易叫了进来,吩咐了她一些事情。之后又处理了一些简单的事务,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离开办公室回酒店,准备换身休闲些的衣服,然后提前些去清香酒庄等他的小湘湘及其他人到场。
13
郑笑天回到宾馆,准备换身衣服就赶去清香酒庄。
他怎么也没想到打开房门的时候会看见陈岚,穿着他的衣服冲着他笑得陈岚。郑笑天却笑不出来。他左思右想,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此女子才会在他这儿呆了一天也不走。他昨天很温柔阿,看她的样子也是很享受的阿,不可能弄伤了她啊?!难道是嫌钱给的不够,可是他给已经比原本的价钱多出了不少,也没可能啊。
正当郑笑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陈岚嗲嗲的发声了:我等了你一天了,好饿哦~。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说着,还跑过来挽住他的胳膊。
听到她这句话,再看到她这副表情,郑笑天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了,不是他有哪个环节不符合游戏规则,只是他做的过于漂亮,让眼前这位有一双含情美目的女子忍不住忘记了他们之间真实的关系,忘记了他们本来的游戏规则。
陈岚在早上醒来之后自我幻想的幸福中,竟然相信郑笑天是爱上他了。
不必深究她的思维过程究竟是如何,要知道,少女(虽然她也不能算了)怀春的心思一来了,便没有理由可言。这世界上的事情,虽然是客观存在着的,但是一个人的想法能够左右这件事情在她/他眼中的样子。杜甫不还写么?恨别鸟惊心,感时花溅泪。说穿了花年年一般的开,鸟儿只要人的伤心不迁怒于它让它成为茶树菇炖**鸟汤,它的小心脏该怎么跳还怎么跳。这与陈岚现在呈现的状态无非是一个事物的两个走向,原理是相通的。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你若觉得有人爱你,暗恋你,多半不是那人的问题,而是你自己希望别人喜欢你或者根本是你自己喜欢别人。陈岚地看见赤裸裸宣告她与郑笑天之间关系的人民币都能觉得是郑笑天爱她的表现,那郑笑天就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他怎么向她解释自己的温柔,喃喃细语一半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个追求情调的,即使是召妓,他也希望自己是令人满意的,这样他才会比较满意。他是个完美主义。另外一半原因是个男人,一个耳垂上长了一颗可口的小红痣的男人。自己会找她来就是因为想到他而不能自己,自己会对她无比耐心无比温存有一半也是因为把她当作了那个男人——当然,郑笑天不能否认另外还有一部分,是这个女子算合自己的口味。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郑笑天要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个女子离开这里。他一向不喜欢让人难堪,当然,在法庭上和对李意湘是属于例外。由于有这样的性格,让他对人说特别狠的话他是不愿意的。何况陈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