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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拂逆她的做法,在小姐去世后,他才把少爷接回地面,而那时少爷的感情
表达已明显欠缺,又因形丽貌美的关系令人感觉诡异。他一直都自责着,直到
李李翔出现,少爷才有明显的情感波动。
“我们亚婆罗家的人一生只会为一件事放注真心,所以也被称为忠贞的亚
婆罗家族。与先皇相差了二十岁的小姐只是爱上了权势而已,而令朱利安投注
爱情的却是在他少年时期遇到的你。”
忠贞的家族……是偏执狂家族吧!
“那么你呢,你这一生的爱情便投注在兰花之上吗?”看到安达吃惊的样
子,李李翔依旧直视着他说:“朱利安以前曾说过,你是他母亲的弟弟,他叫
舅舅的人。”
安达一瞬间露出了“原来少爷知道了啊”的凄凉笑容。“……不,虽然对
方不在了,但我的爱情还存在着。”
那个把他从酗酒的母亲那里救出去,虽没办法给予他亚婆罗的姓氏,但只
要遇到她,他便得到了心灵救赎的美丽少女,发誓一生效忠于她的他,已无法
再全心地爱别人,即使“别人”是自己的外甥也是如此。
有着绝对情感的亚婆罗人很少得到幸福,因为对别人来说,他们的爱,甚
至比仇恨还可怕。
被凄厉的惨叫声惊醒。
李李翔慌忙起身,迷乱的思绪因柔和的床头灯光而得到安抚,然而,尖叫
声并不是自己发出来的。
扭头看去,睡在身边的朱利安脸可怕地扭曲着,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
怒吼、尖叫声,额上布满豆大的汗珠,随着他的挣扎而滑落发鬓。
“朱利安……”
嘴里吐露着口齿不清的话,不知是咒骂还是悲鸣。
“朱利安……”
挣扎的身体似乎有抽搐的现像。
好了,事不过三,李李翔举起手掌朝朱利安的脸上狠狠打去,“啪啪”的
几声脆响,朱利安白皙无瑕的脸上出现了一片红印子,而他终于从噩梦中醒来
的,茫然地睁开眼,清雅纯澈得令李李翔心不设防地“突突”狂跳了好几下。
眨了几次眼,朱利安才慢慢看清自己面前的人,他猛然抓住李李翔的手,
用力一拉。
“啊。”
李李翔失去平衡地倒在朱利安身上。在她挣扎着起身之前,朱利安用力拥
住她。
“莱莱亚,莱莱亚,莱莱亚,你没有走掉吧,安达告诉我你只是离开一会
马上就回到我身边呢,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颤抖的身体、小孩子说
话般的用语,软弱的声音是在以前和现在她都从未见过的朱利安。
李李翔小姐,你把少爷伤得很深。
明明是他伤害了我,却从未一丝一毫感觉到后悔。
对安达的话,她激动地反驳着。
那是你从未睁开双眼、从未叫醒耳朵、从未展露心灵,认真地看看少爷,
倾听他心中的声音。
安达因为无法给予朱利安爱情和无法对李李翔传递心意而焦躁不安地哭泣
着。
“在屋内见到满地的血迹,少爷当时便差点疯掉了。当天值班的护卫全被
他关进牢里,为了找寻你,切瑞伯的地下势力因此被摧毁得七零八落,关闭港
口一个月令得所有商船组织全都连名抗议。少爷整夜整夜不睡,只是呆在你房
里,后来还是我看不下去,把少爷打昏,让医生给他打镇定剂才让他暂时安睡。
“在他醒来后,我骗他你总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的,后来我又骗他那种感
情是恋母情结,母亲总有一天会让孩子单独长大,但会默默一直关心着孩子…
…我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多少谎,直到他入主天堂宫,便不会再提起你,我都
以为他是因为长大了而忘记少年时见到的人,现在想想,他却是相信着你会回
来,一直相信着你只是暂时离开他一会而已。”
我才没有因为他相信着便做出他希望的事情的义务啊。原本可轻易跳出舌
尖的话,当时却不知道怎么也无法说得出来。
“李李翔小姐,求求你。”孩子般的中年人抽泣着,“无论怎么样,请你
给少爷幸福。”
连自己的幸福都无法掌握的人,怎会给予别人连她都没有的东西呢。
“我爱你。”朱利安用力抱住李李翔,发出模糊而凄切的低语,“即使只
有我爱你的二分之一,五分之一,不,十分之一也好,你可不可以装出爱我的
样子?”
“……或许。”如果只有这点要求的话。
“也许我可以试试爱别人的滋味。”
稍微回过头看看呢。
不知什么时候起,记忆中只剩下放弃,作为女子的身份、拴住脚步的枷锁、
遥远的星星上任性而纯澈的少年,毫不留情地挣脱开,因为那全是纠缠住自己
羽翼的障碍物。
获得了最轻盈的姿式,却不知道,自由和寂寞同理。
那么,稍微回过头看看,是不是可以握紧某样东西呢?
头埋在她的颈颈中,被再次用力拥住的瞬间,她感觉到了湿湿的热意。
“……不许……”
“哎?”
“不许爱上别人,要爱只准许爱我!”
“……嗯。”
依旧是强硬的命令,但涌进心中的不是反感而是怜惜。
并不太肯定地应了一声,李李翔像是试探般慢慢地搂住朱利安的肩,然后
露出了像是安心的美丽笑容。
海文思的宇宙港口,海北机场,巨大的候机厅内的一角此时只为两个人服
务,围成半圆形的手持武器的重兵内站了三个男……不,两男一女,比起两名
高大英俊的男子来,更具存在感的却是那名仿若少年般的可爱女子。
“哼,光是遣返非法滞留人员,这阵势也太夸张了吧。”有着淡金色半长
发的克莱尔抱着双臂,脚抖抖地不屑地说道。他脚下放了两个大行李袋,那是
他呆在海文思时搜刮的游戏周边商品,是极珍贵的纪念品。
萨姆却是无奈地笑了笑,他觉得只要是牵扯到李李翔,莱依克的新皇便会
方寸大乱,担心的情绪会自动膨胀几十倍。
“啰嗦什么,连诱拐准皇妃都不用受牢狱之苦,你还是感激着自己的好运
赶快逃回塞莱渥去吧。”口中虽说着斥责的话,但因为笑眯眯的缘故,已卸任
的上司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威严。
迟疑了一下,萨姆还是忍不住说道:“老大,塞莱渥真的很看重你的才能,
你……”
“萨姆!”克莱尔叫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阻止他说下面的话,“别做不
守信的人。”
“怎么了?”疑惑地轮流看着两人,总觉他们在隐瞒着什么,而且隐瞒的
对像是自己,不说清楚真的令人感觉很不舒服。
“不关你的事……”见李李翔板起脸来,克莱尔一吓便全都说出来了,
“全都是萨姆啦,以后泡的红茶没人欣赏了,他寂寞又不甘心,说在机场看可
不可以把你再诱拐到飞船上。”
“……真的是这样吗?”和不守信有什么关系?
烦心地抓了抓半长的发,结果一绺一绺用发胶定型的头发被他抓得像鸡窝
还无所查觉,“既然你执意要问那我也不顾约定地说了。”克莱尔苦恼地道,
“是我暗恋你的事情,结果那个陛下怕你为我的英俊体贴动摇,而威胁我不准
说出来。”
“哦。”听到昔日下属的告白,李李翔的反应是沾沾自喜地摸了摸脸,
“是吗?原来我那不男不女的样子都让你着迷,可见我现在的魅力有多大呢。”
你现在也没变多女性化啊。
受不了李李翔的自恋,克莱尔和萨姆两人无奈地对视,苦笑了一下。老大
顶多瘦了一点点,脸还是圆圆的,因尖下颌的关系让人感觉些许娇媚而已。
“喂。”用手肘顶了顶萨姆的腰,克莱尔努了努嘴让他向李李翔身后约二
十步远的绝美青年看去。
脱下了仿若制服的白色宫衣的年轻新皇,改穿轻柔布料的浅色衬衣和浅绿
色的外衫,外衫的扣子是穿插着的绳结,衣带飘飘的男子更有种飘逸的美丽。
而这飘逸的美青年正用破坏优雅的恐怖眼神瞪住他们,并且重重地咳着警告出
发的时间就要到了。
“他……真的爱你……”虽然爱的方式有点恐怖。萨姆有些伤感地低喃着。
耳尖地听到萨姆的低语,李李翔和刚才自恋的反应不同、连耳后都浮现红
晕地手足无措,“那、那还用说,哼哼,早早说我人见人爱嘛……”
小女孩的羞涩展露无遗,眼前一片暗红,萨姆咬牙笑着,他彻底死心。
看了看两眼像探照灯盯着他们、一脸紧张的朱利安,萨姆坏心地突然一把
抓住李李翔,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视你幸福。”
在朱利安眼中却是萨姆强吻李李翔脸颊的冲击性画面,他怒吼一声,大跨
步地跑来,萨姆连忙转身帮克莱尔提了一个行李袋踢了他一脚道:“快跑。”
抓了一定会被杀死,两人脑中瞬间都掠过了这个让人心脏麻痹的信息而奋
力向专用的人行输送道跑去。
身后传来老大毫无威严的怒骂声:“好痛,好痛,你干什么用力抹我的脸,
皮都被你蹭破了啦!”
“你竟敢让别人吻你?”
“你你你你……神经病啊!”
“我也要吻!”
“你去死……”
逐渐变小的声音令萨姆心揪得紧紧的,这样就好了,和朱利安约定的,永
远不让老大知道塞莱渥对她做了什么事情、他和克莱尔只是支持着老大的下属,
而不是上面派去监视老大的人。即使以后永不见面,老大和他们一定都会有美
好的回忆,即使有些许假象,但快乐却是真实的。就这样就好了。
“啪”的一拍萨姆的肩头,克莱尔眨了眨眼做花花公子状,“万能男佣,
要哭你可以到我怀里哭哦。”
被抓得像鸡窝般的头发怎么看也是花花公鸡吧!眼中还湿润着,但萨姆已
可以笑出声来。
“你去死!”
时光缓缓迈入五月,樱雪宫中内种植的樱树已竞相开花,花色清白、粉红、
浅桃,犹如白云彩霞,美若梦幻。
原本寂静的宫室内,如今一片热闹。
在大大的换衣间,以镜子镶嵌的墙壁上反射着衣架上挂满的冰雪蓝、银灰、
淡紫、鲜蓝、米黄、水绿、象牙白各种淡色而柔和闪亮的外衣,稍高的架子上
垂泻而下的绸缎如水般闪闪发亮,脚边摆着几个大花篮,里面是才采撷的花,
开大朵或含苞欲放的各种鲜花,散发令人迷醉的香气。
朱利安。德。艾姆帕森静静地站在大大的穿衣镜前,第三次让别人服侍他
穿衣服。
第一次是在才入宫时,海文思虽然比切瑞伯温暖,但穿衣服的花样却繁杂
许多,几乎是从乡下地方初入京都的朱利安光看衣服的样式都觉得头疼,别论
及穿衣了。于是在上殿拜见父皇时,极无奈地让别人服侍他穿衣。
第二次是登基时,新入主殿堂的皇帝怎么还可以自己穿衣,况且是登基大
典,莱依克帝国各殖民地、自治区、托管城市都有送精美华贵的衣物来,一件
件金壁辉煌,所费不赀的衣服饰品在各种庆祝活动中换上又脱掉,若让他一个
人穿的话,只有累死的分,于是也是数十名宫女帮他打点的。
第三次是……结婚!
只有这次是满心欢喜且心甘情愿地让人帮忙换穿衣物。以前觉得领口袖口
上缀满蕾丝、绣着闪亮刺绣的服装太过刺眼,现在却感觉到这些淡色的衣服为
什么不再鲜艳华丽些,服贴在身上的衬衣、中衣、夹衣、外套,层层叠叠地穿
着,花边和蕾丝点缀得恰到好处,领口的宝石领结、袖扣及外套以金链连结的
装饰扣和腰上悬挂的腰链上的宝石相互辉映,极符合身份的奢侈华贵。
仰起头,站在椅子上的化装师精心打理着朱利安精美绝伦的脸,挺飞的眉、
闭着的眼、长长卷卷的睫毛、挺直的鼻子、红润的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没有以往冷漠不可侵犯的冷僻,完美柔和得令化装师几次失神,只是扑了扑粉
加深轮廓深度,消除熬夜的黑眼圈而已,原本只要三分钟便可化好的妆,而化
装师竟拿着化装刷在他脸上细扫了快半个小时。
手扶在玉质扶手上,其中一位女宫半跪着给他穿精绣的皮靴,另有三名女
宫“刷”地抖开青色与银线绣刺的、衣边缀上柔软皮毛的长披风,另两名女宫
打开方型镶满宝石的盒子,一阵珠光流泄,帝王的王冠静躺在黑色的丝绒上,
散发着惊魂动魄的光芒。
婚礼订在五月六日上午十点整,正是万花锦簇不冷不热的季节。原本朱利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