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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私事动用公权是他自己最为憎恶的事,但为什么直到现在他还没什么罪
恶感,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呢。
“不要随便说道歉的话。”安瑞亚。杜。加尔公爵又道,“你现在是莱依
克帝国的皇帝,一言一行都代表国家,若真想不到借口的话让凯瑞夫编好了,
他对颠倒事非最在行了。”
“不要侮辱我运用言辞修饰的艺术性。”皱着眉,相貌平平的凯瑞夫。狄
斯特说道。身为掌管财政的部长兼天堂宫事务发言人的他既不英俊,口才也不
见得多好,但却深得民众的信任。
“这么说你宁愿让别人逮着机会把所有事情推到恐怖组织头上,为通过那
个不知所云的要塞的提议造势?”
“当然不要!”提这个提议的人真的是不知柴火油盐贵的笨蛋,就算那个
人是他老爹也一样。最保守的估计,建成一个有战斗力、储备力、再生力的要
塞至少要花帝国一年税收的五成!建成后每年还要往要塞派驻军队、拨发维修
及更换旧设备的费用,才不值得哩。
“喂,你们别一个要交待陛下怎么做,一个想曲解陛下的意思,陛下想做
什么便做什么,不需要你们多事。”艾伦。葛瑞德狠狠地瞪了安瑞亚和凯瑞夫
一眼,这个英俊的年轻伯爵对俊美无比的陛下有着狂热的敬慕之情,目前更趋
于严重的形式,“我们到这里来不是讨论这些琐事的。”
方亚相侯爵点点头,难得地表示同意,他是高且瘦的青年,二十七岁已晋
升莱依克帝国中将地位的他,却是极厌烦穿军装。高硬领的丝质衬衫、袖口还
是高级蕾丝花边的、外罩硬呢礼服、下身是白色紧绷的裤子、白色的半长袜和
黑色的皮鞋,标准的贵族打扮令他看起来高贵优雅。
“我们的确很好奇,那个令陛下你动用权势也要捉到的人究竟是谁啊?”
“才不是……”艾伦转过头怒叫道,他才不是要问这种无聊事哩。话还没
说完却被海普。凯伯压住脖子捂住嘴巴,被魁梧粗犷的伯爵压住,他完全无法
挣开身子,只能掰开海普的手,气喘吁吁地叫道:“放开我,你这个洋葱头!”
艾姆帕森派年轻一辈的贵族子弟中,只有海普整日军装不离身。有着夸张
颜色的紫色军服,据说是第一任莱依克帝王最喜欢的颜色,却不知如此鲜艳的
色彩在行军中犯了大忌。所以到现在军服已改为绿色和土黄色,只有少数贵族
还执着于华丽的紫色军服。而且洋葱皮多是紫色的,莫怪艾伦会那样叫他了。
“别像个长不大的小鬼一样唧唧歪歪的,”真是的,明明他们一样大的。
感觉艾伦又要挣扎,海普连忙收紧手臂,夹紧他的脖子令他更动弹不得,“我
们有必要关心陛下近来的生活啊,与我们将要讨论的事情没有冲突。”
由臣下的谈话中,朱利安慢慢听明白一件事情,不过他也很好奇地问:
“你们说的是在安合会议第一天我所追的那个人吗?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他
记得当时身边只跟着几名近侍而已,没有他们吧。
“陛下,宫廷秘闻流传得比光速还快哦。”
毕竟无论是寻找那个人的同伴,还是强夺别人的手机夺取机内所存资料,
还是坐上专车飞奔向最近的机场,还是输送平面照片到网上让机场人员协助捕
捉,都不是陛下和陛下的近侍能独自完成的事情。
朱利安考虑了一下说道:“反正我也有这个意思,等到适当的时候,我就
把她介绍给你们认识。”
室内一阵静默,连海普和艾伦也停止打闹地面面相舰着,安瑞亚惊异地问
:“陛下,你,是认真的?”
不明白安瑞亚为何这样问,朱利安张大美目疑惑地道:“什么认不认真?”
“不管陛下对那个人的感情认不认真,都不在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话题之内。”
因陛下没有逃避而是堂堂正正地给予回应,感到极度意外的凯瑞夫心中升起危
险的讯号,连忙转移话题。
“讨论什么事?”能让这些惟恐天下不乱的贵族子弟关心的事情绝不是什
么好事,朱利安这点认知能力还是有的。
“是元老院啊。”直觉地对朱利安要介绍给他们的人产生敌意的,艾伦哇
哇大叫道:“是那些大贵族议员商量着要为艾姆帕森陛下你挑选妻子的事情啊。”
房间里亮着柔和的月白色灯光,那是因为莱莱亚晚上只靠自然光眼会看不
清楚而特意打开的。
睡在厚厚的仿若云絮中的被中,莱莱亚无邪得像个孩子似的。
凌乱地披散在枕上的黑发,微皱的眉,圆嘟嘟的小脸,会让人产生呵护怜
惜的滋味,忘记她实际比他大许多岁。
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到现在还记得……应该说是想忘也无法忘却的隆重登
场,把整个舍云宫都震飞起来的巨大声响,在摇晃中疑是地震地从床榻上爬起,
看向窗外,宫中西北角的树林中升起冲天火光,来不及带上家臣地跑过去,看
到树林中就像陨石坠落地砸出巨大坑洞,周围高直的树木被烧得焦黑,等浓烟
灰石全部散落,他才见到坑底是金属制的椭圆柱形的物体,后来才知那是太空
船上的救生设备。
而由透明的舱盖看过去,犹如熟睡的少女的容颜有种无法形容的神秘。就
像在凉风习习的夏夜,仰头看去,入目点点繁星,那种无由的生出“真是美丽”
的感慨,移不开目光的迷醉。
舱体上“LLY ”的标志一定是她名字的缩写吧,痴望许久他才想到找人救
援。清醒后就留在舍云宫休养的少女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触到的年轻女性,和整
日呆在宫内年老迂腐的宫仆们不同,和宫外卑恭曲膝的人们不同,和已去世的
对他不闻不问的母亲不同,她见多识广,幽默有趣,令他第一次产生想亲近某
个人的渴望。
安达就曾经说过因为莱莱亚是惟一一个可以温柔对待他、又可以因错行责
打他的女子,让他产生了莱莱亚是教导他成长的母亲的错觉,所以才会整日缠
着她吧。虽住在同一个地方,他却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所以并不清楚对真正
的母亲的感觉是不是这样,如果安达说是那就是这种感情好了。整日和莱莱亚
在一起,以为就这样一辈子,从来没想到莱莱亚还有想走的一天。
他难道不乖吗?为了他留下来也不成吗?在外飘泊有什么意义,有和他在
一起快乐吗?
那是种不同的快乐。
像是容忍着他的任性而说出这句话的少女并没有看着他,而是看向窗外的
天空。
被背叛了。
狡猾奸诈的大人,以前的温柔只是假象吧,要不怎么那么容易说走便走呢。
不知什么时候起,莱莱亚竟躲着他,最后竟过分地露出厌恶的表情。
心魔逐渐滋长,最后爆发出来却是得知她到塞莱渥驻切瑞伯的使馆领取临
时基因卡的事情。
不能让莱莱亚离开,落入他的院子中就是属于他的财产。
强迫扣在右腕上的精美的手镯,是能得知她身在任何地方的信息环,即使
躲到使馆他也有办法让大使亲自把莱莱亚送回来。
“为什么非要我不可?!”
搜寻脑中贮存的所有记忆和信息都找不到答案,不知道呢,但不知道也无
所谓,即使伤害她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直到那一天。右手抚着额无奈地说出“真是个任性的孩子”的那一天。水
粼粼的碎钻闪耀着,光芒美丽得令他不觉呆看了许久的那一天。
莱莱亚不见了。
原以为她赌气呆在屋内一天,傍晚时他终于忍不住撞开房门,所见到的情
景几欲令他发疯。烙刻在心中的恐怖令他每晚每晚做梦仍会依然而惊。
“对不起。”他一直想对莱莱亚亲口说出这句话,手又轻轻地描绘出她的
脸形,手下这么温热的触感是真实的,不是梦境。但意料之外的,莱莱亚的眼
睛却动了动。
在装睡吗?
手指开玩笑地由下颌移到颈部,探到她生命的鼓动,再向扣得并不严密的
睡袍中滑去时,莱莱亚猛地张开眼睛。
黑圆澄亮的眸子瞪住他,满含气愤。
好像赢了一般,他低首浅笑起来,先是幽幽深深的眼微弯成弧形,而后是
粉色的唇向上翘起,细致美丽的脸猛然变得比风清、比云淡、比月娇、比日丽
般炫美绝艳。
仿若世间最大的魔法一样,整个房间骤然明亮起来,周身似流转着璀璨光
影的朱利安耀眼得夺去她所有神志。
“你……好可爱。”
喃喃低语着,迷惑似的亲吻她紧抿的唇,不意外她猛然变得僵直的身子。
好期待她穿上白色礼袍的样子呢。
房间里充满了胭脂味,李李翔略感不适地轻咳了几下,身侧的汉莲娜忙关
切地问道:“小姐,感觉不舒服吗?”
“有些呛人。”
现在星际流行这么浓郁的香水吗?整个房间就像个大香囊,喷香刺鼻。
真不明白朱利安少爷是什么意思,说今天宫内有个宴会,要他参加,反正
他整日呆在房里很无聊,便勉强前来了。总觉得房间里年轻女子比男子多好多,
该不会是因为莱依克帝国阴盛阳衰吧,而且男士多是头秃肚大的大叔,可以预
见到这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宴会。
不过更让人惊讶的是朱利安少爷竟然放心地让他和这么多人接触,是有信
心不怕他跑了吗?看了一眼亦步亦趋的汉莲娜,这个忠心的宫女很容易便可以
甩得掉,略微化装便可以变成客人逃出宫外,逃到宫外后只要有钱就能伪造身
份逃出海文思……不过现在他还是等一下好了,毕竟说是开宴会,却连餐前酒
都没上。
朱利安是宴会主人吧,怎么他还没来。
不耐地想着,突然发现自己竟无意识用手背滑着唇,他像做错事一般忙把
手放下,左右看看没人注意 他,才轻轻地吐一口气。
他才不是动不动便会想起来……而是,而是朱利安怎么可以开这么恶劣的
玩笑……真是可恶。
比起偷袭亲吻,让他惊吓不已的反而是朱利安的主动亲近。
门口起了一阵骚动,李李翔以为是朱利安来到,但走进来的是五六位年轻
人,并没有朱利安在里面。
“咦?是加尔公爵他们。”汉莲娜面露喜色地说道。因为这个名字,原本
不感兴趣转过头的李李翔再一次看着他,只觉高矮不等,并看不清面容。
听说前一阵子,莱依克帝国因安吉公国的托管问题而与莱吾公国发生龌龊,
被称为“帝国金狮”的加尔公爵都因形势紧张而跑到前线施压,如今见他来参
加宴会,大概是问题已经解决了。
“哟,是葛瑞德伯爵,他那仿若孩子似的耿直表情很让人心动哦。”
“我反而觉得方亚相侯爵不错,优雅温和,风度翩翩。”
房屋内十多根陶立克式的圆柱悬垂着深紫色华丽的布帘纱帐,使屋内空间
更显层叠深邃,而传入耳内的一些窃窃私语便是由隐藏在纱帐后身穿各种豪华
礼服的贵族小姐们传出来的,觉得极为有趣的,李李翔更蹭近几步听着。
“加尔公爵更有不逊于陛下的美貌啊,听说有许多贵公子愿为他作诗呢。”
“没错,没错,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没有娶妻。”
“我们的家世和美貌并不算极品之流,被陛下选上的机会很小,但若能认
识他们这些年轻将军中的一个,也是很好啊。”
“荣华富贵不用说,如果能得到爱情的话更不错。”
哦,全都是觊觎这些年轻人容貌权势财产的小姐们啊,但却因为少见的坦
率反而不觉得讨厌。谈来谈去全是些女孩儿家的琐事,李李翔感觉无聊地向窗
边移去,在最近的窗台边已有个瘦高的男子端着酒杯,手插在兜中斜靠着墙,
离他不远处也有些贵族在叙话、品酒。
“……陛下是一国之君,却不谨言慎行,连周围都聚集些无礼小人。”
真是的,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是议论是非之地呢。
“尤其是葛瑞德,就爱顶撞我们,不过是路税少收了些钱而已,就揪住我
们不放。”
“嘻嘻,不是少收了钱,是你私吞了大笔公款吧,我们心里都有数呢。”
“你胡说些什么!不要笑我,十三区住宅倒塌而死伤多人事件,你不也有
分吗?”
“哼,大家都一样,我记得艾维子爵你收受贿赂金额高达二千万金盾哦。”
“真了不起,钱这样好嫌吗?”斜靠在窗边的男子惊讶地插嘴问道。
“我这算什么啊,那边站着的维屋伯爵私自筹集资金谎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