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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杜子寒的胳膊,我重新偎进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膛上。我用他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比夏日更炙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阵阵袭来。
堂外吹来一缕夹着花香的清风,顺着风来的方向,门外暗夜中若有若无的飘渺柳枝和弥漫着神秘,高不可攀的月亮满满的填充了视线。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么安静的靠在一起了。自从家逢劫难,杜子寒为了躲避追兵带着我辗转各处,每当我生病或者想哭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将我抱在怀里。当时,被这个熟悉的温暖包围着,就是我拥有的一切。
而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孩子。
即使是夏天,席地而眠也不明智。可能是吹了深夜的凉风,我躲在杜子寒的怀里只睡了一下而已,结果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发烧了。据说那天宰相府上下鸡飞狗跳的乱套——粹袖弄飞了买来的母鸡,杜子寒放狗咬跑了一个胡说八道的庸医。关于杜子寒做出如此有碍形象的举动,远歧的解释是自从那天他在大堂上醒过来,并且发现怀里的我已经开始发热以来,他的脸色从来就没有正常过。
他不正常归他不正常,我倒是自在逍遥的享受着我的患病生活。比如可以睡到任何时候也不会有人来掀被窝,还可以躺在床上吃零食。就好像现在,我正我正躺在床上,尝试着如何能将抛在空中的琥珀花生吃进嘴里。
丢一颗。
“叭嗒~~”落在了地上。
丢两颗。
“扑哧~~”落到了我的嘴里。
丢三颗。
“唉呦~~”恩~~?什么声音?
我从床上欠起身子,眼角看见杜子寒正捂着额头呲牙裂嘴的抽搐着脸上的肌肉。
“你又在做什么啊?”他踢了一下脚边的凶器,“花生?”
我吐舌头,将头缩回到被子里。
杜子寒不客气的将我头上的被子扯掉:“你还满精神的嘛……一点也不象那天病得吓人的样子。”
“才没有呢……”我扯回被子,“我不是好好的?”
杜子寒一阵沉默,盯着我的脸仔细端详着,半晌才开口说:“那天……你吓坏我了……我以为……”
“恩~~”我应着,“是你乱想。”
杜子寒叹气,将被子替我盖好,口气难得温柔的说:“答应我,以后不要乱跑,现在外面很危险……”
“恩,知道了,”要求先收着,执不执行以后再说。
他坐到我的床头,眼睛盯着我的脸仔细的端详着,口气竟然有了少许的落寞:“夏天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再睡到地上了…… 还有,零食要少吃,糖也要少吃……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不要总是看你那帐本子……”
听着杜子寒难得一见的罗嗦,一阵不祥之感涌上我的心头。
“小寒?”我扑上他的身体,一把抱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开始哭,“你是在交代遗言吗?……莫非,你身患绝症?还是要去执行什么危险任务?啊~是华笙对不对?他从一开始就垂涎于你!小寒,他到底是让你做什么?卧底?还是刺客?呜呜~~我们卖艺卖笑卖身,不能卖命啊~~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
“闭嘴~~谁在交代遗言?~”杜子寒一记无量神拳砸上我的头,我立刻捂着头滚到一边去了。他从怀里摸出一卷铭黄色的卷轴,“皇上今天下旨,让我代任巡抚,体察西北民情,又御赐了尚方宝剑。这一行起码七八个月,过两天我就要去赴任了,我能放心得下你吗?”
我看着那卷黄,心里盘算着:一尺多的一块黄绢,能卖三两银子,上面画了龙,就更值钱了。和皇宫扯上关系,还能再多卖几两……我笑呵呵的伸出手。
杜子寒眼疾手快,在我的手即将触到圣旨的一瞬间,立刻抽了回去:“你休想卖这个……”
什么啊……小气……
(看表:凌晨2:00~~不管了,这章就这样了,实在熬不住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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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6
天空低垂着灰色的雾,沉闷的风吹落几点寒冷的碎屑到我的脸上。宰相府外,二马一车一行人。
杜子寒将手中的缰绳挽了挽说:“我要走了,你们也回去吧。粹袖,你和远酹要照顾好爹……”
一脸阴沉的远酹撇着嘴对远歧说:“你……不许趁我不在的时候打袖儿姐姐的小主意!……”
粹袖俏脸一变,瞪向远歧,他到嘴的另一句话立刻生生噎了回去。“老爷,”粹袖说:“你放心吧,……太爷的事就交给我了。”
“唔,这就好,”杜子寒欣然点头,对我说,“乖乖听话,别四处捣乱……不要吃太多的糖,不可以光吃零食不吃饭,也不可以只吃肉不吃菜……还有,多看看书,别光顾着看你那帐本子……”
一旁默不作声的华笙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寒,你……你们一家慢慢话别吧,我先告辞了。”
杜子寒惊然问:“告辞?你去哪?你身上的伤还没养好呢。”
“就是,”我说,“再住两天。”
“不了,也好得差不多了,”华笙说,“昨天家兄派人来报,家里出了些事情要回去处理,所以,我不能再耽搁了。”
“恩?”我歪着头看他那张俊俏的脸,“你家里来过人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华笙轻柔的笑笑,并没有解答我的疑问,说了声告辞,转身而去。
望着他即将隐没在街角的单薄身影,回想起他住在宰相府以来几日相处的点滴,我情不自禁的高喊:“华笙……我的医药费咧?……我可给你用了三瓶上好的云南白药啊~~都是慈云楼出品的上等货……起码你先还我一半啊,你别赖帐啊……”
远处街角传来了有人跌到的声音。
杜子寒铁青着脸吼:“闭嘴……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还有,你那药……没害死他就是万幸。”
“啊,对啊……”我突然想起来,“是你带人封了我的慈云楼吧?唔唔……可怜它才开张三天……”
“难道留着它危害人间不成?”杜子寒一脸恶寒的说,“好在趁着没惹出什么大乱子之前封了它。”
那你也不应该罚我的银子啊……我在心里委屈的说。
杜子寒见我情绪低落,轻叹了口气,宽厚的手掌落到我的头上:“好了,回去吧,最近别四处乱跑,老老实实在家等我回来……”
“哦,”我环视了一下四周,问他,“小寒,你的锣鼓旗仗呢?”
“什么?”杜子寒不明就里反问。
“钦差出巡不是都有吗?还有,卫兵仪从啊,前呼后拥啊什么的?我怎么一个也没看见?”
“没有,”杜子寒没好气的回答。
“没有?”我不甘心的问,“那……鸣锣开道,清水撒路什么的总归该有吧?弄一个吧,多威风……”
“闭嘴,”杜子寒大吼,“再说我就让你去给我清水撒路。”
切,没有就没有呗,凶什么啊。虽然失望,我还是妥协了一下:“唉,算了,没有的话,我也不强求了。”
杜子寒终于转身上了马,我乐呵呵的一脚跨上随行的马车。
“你干什么?”杜子寒惊然下马,打起马车上的帘子问。
“上路啊,我和你一起走,”我兴奋的端坐在车里,理所当然的说。
“胡闹。你去做什么?”杜子寒气呼呼的皱着眉说。
“你不是要去西北吗?正好我们要带一批丝过去。老黄已经先走一步了,反正我也没事,就也想跟着。唉,本来想跟着你能借官府的依仗给商队威风一下呢。不过……算了……”
“谁说我要去洛州来着?”杜子寒无奈的说,“我这次是要去苍州。”
“啊?”我大吃一惊,“苍州?那个鬼地方?钦差北上一般不是都要先行洛州吗?”
杜子寒说:“是没错,可是洛州地肥人富,往来的商官大多途径那里,也不多我一个钦差去凑热闹。而苍州荒凉地偏,天高皇远,本就小人盛行。苍州来报,今年事逢荒年……虽然朝廷拨款十余万两银子,各方捐款有逾数万……啊,对了,还有你捐的那三千两……唉~~别咬牙了~~都已经捐出去了还记恨着呢?……朝中也有人建议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可是却一直了无下文。我怀疑里面有人从中克扣钱粮,盘剥民脂……”
我一个无聊的哈欠打到了杜子寒的脸上。
杜子寒无奈,翻了下眼睛说:“算了,和你说了也是白说。总之,我正好借这个机会暗访苍州,反正圣旨上也没写究竟让我去哪。”
“这样啊,”我说,“你都不早和我说,现在我哪里还追得上老黄他们啊~~……”
“那就别去,”杜子寒冷冰冰的说,“回家去。”
“好,决定了……”我对着他笑了笑说,“反正商队那里有老黄在,不会出什么事,我干脆就跟着你去苍州好了。顺便可以做个调查,没准能开发个什么新的市场也说不定啊。”
杜子寒转身上马:“不行,路途遥远,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而且还是苍州那种地方……怎么能带你去?我要走了,你快下去吧。”
我挑起帘子对着他已经上马的背影说:“你以前不也是带着我四处乱走,也没见你说什么路途遥远之类的。”
“此一时,彼一时……”杜子寒一字一句的提醒我。
“反正我一定要去,”我赖在车里不动,“哦,对了,那里比较穷,就做人口生意或者粮食生意吧……唔~~应该不错……”
粹袖见我缩在车里坚决不出去,咬了咬牙,也跨上马车:“不管,太爷若是要去的话,我也一定要跟着。”
见粹袖上了车,远酹也将身子探了进来:“你们都去了,剩我一个在家多没意思啊,我也要去。”
杜子寒身边已然上马的远歧见车上又多了两个人,也从马上骨碌下来,将壮硕的身体挤进车里,一边上车一边还念叨着:“远酹,你……休想独个和袖儿姐姐乘一辆车,我也要……”
眼见得不大的空间突然挤进四个大活人,小小的马车里更显狭小了。把外面架车的车夫弄的苦笑不得。
杜子寒冷眼看着车里的地盘之争,终于忍无可忍的狂声大喊:“你们……统统都给我出来~~~”
杜子寒喊归喊,最终还是妥协了。因为我发挥了最大程度的胡搅蛮缠功力——绝对不能失掉这开发新市场的好机会,而杜子寒大概也觉得与其把我放在家里不如带在身边比较好管理一些吧。反正最后,宰相府的大门落了锁,一家人无论是送行的还是被送的,统统被送上了西北之行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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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
“后面没路了,我看你还往哪逃,”杜子寒将我逼到马车的一角,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丝丝笑意,我却从那里面看出一股透骨的寒气。
“不要啊~~”我将身体瑟缩在角落里,小声的哀求着。
“由不得你了……”杜子寒伸手一挥,将我护住前胸的手臂挥开,扯开衣襟,伸向我怀里——的点心。
“哇~~不要啊~~”我扑过去,想要夺回已经稳稳落入他手里的东西,“这是最后一包了,不可以随便拿去送人……”
杜子寒叹气:“我不是随便拿去送人,我是要雪中送炭救人于水火之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