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见到房主的时候,更是吃惊得连嘴也合不上了。
“似乎我们已经不只是有缘这么简单了。”含笑的声音低沉而浑厚,也带着些意外。
第一次见面可以说是巧遇,第二次相见可以说是偶然,那么第三次遇到应该是什么?命中注定么?肖寒雁看着坐在圆桌后面一脸高深莫测笑容的洛正宜,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问题。
“是你?”左威也是不解的神情。
倒是崔昊元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过去莫名其妙得不知所措。
房子最终还是决定租下来,当天就把东西都搬进了新的住处,可能是喜欢集体生活的原因,肖寒雁也一起搬了过去,似乎时光倒转又回到了大学校园的日子。
那是一间日式的住房,白色的推拉门隔开个人的房间和一段不长的走廊,公用的大厅同时作了餐厅,连着不大的阳台,连接阳台和客厅的是一组不常见的落地窗,边框刷了白色的油漆,每次不经意的看到它的时候,肖寒雁就会想起曾经看过的那本《纯白色落地窗》,甚至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所关联的。
洛正宜还在他们毕业的大学担任导师,闲着的时间也比他们这些整日操劳的上班族多了许多。房间总是被清扫得很干净,不论多晚回来也有饭吃,这样的生活基本上是无可挑剔的好,只是整个屋子的颜色太过单调,除了各自的房间里可以自行摆放喜爱的物品,客厅里只有一片纯白色,干净得有些凄凉。洛正宜,似乎是个真正有洁癖的人。
不能自已的陷入黑暗之中然后惊醒的夜晚,肖寒雁就悄无声息的躲进左威的房间,像以前一样趴在床边追寻他的气息,直到天亮之前再回到自己的屋里。
因为新人的失误而不得不在事务所熬夜之后,肖寒雁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调休。进屋的时候洛正宜不若往常一般在客厅里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他不在家。眼前的画面模糊起来,上下眼皮不安的打架,肖寒雁依照记忆中的路线拉开自己的房门,躺倒在绵软的床上就失去了意识。
梦很久没有这么清晰了,窗外的田野不停的移动着,自己是在熟悉的火车上,坐在旁边的是父亲,对面的是母亲。从山西探亲回来的路上,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突然车速急速下降,耳边响起急刹车时刺耳的车轮与铁轨金属摩擦的声音,猛地晃动两下,长长的车子像找不到支撑一样倾斜了,倒下,翻滚着,人们惊慌的尖叫,嘶哑而绝望。最后的影像是母亲伸直的手臂,似乎是要来保护他的,然后他便陷入了浓墨般的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又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也许是死亡吧,但是死亡对于才刚二十出头的肖寒雁来说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可是继续活着,也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寂寞,汹涌着要将他吞没……
“不要!”大声地喊着,猛地坐起身来。
到底自己在害怕什么,肖寒雁不清楚,但是他讨厌那片无尽的黑暗,纠缠不放的恶心挥之不去。
“你醒了。”
一杯清水出现在眼前,蓦的抬头,看到了手的主人。
“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才对,这是我的房间。”
肖寒雁马上环顾四周,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想到一定是自己没弄清楚就进来所以搞错了,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对不起。”他有洁癖,自己会不会给他造成麻烦?
“喝点水吧。”
“谢谢。”肖寒雁确实是口渴,接过水杯大口的把水喝进肚里。
目光所及,意外的看到熟悉的书脊。
“这个……”伸手指了指那本书,疑惑的看着洛正宜。
“你喜欢?送给你。”说着从床头的书架上取下那本书放在肖寒雁的膝上。
与当初在左威那里看到的不一样,这是英文的原版著作,封面和帧页却是相同的设计,那扇孤独的落地窗再次映入肖寒雁的眼帘,同时还有写在上面的字迹,最后漂亮的花体签名Gabriel•;Allen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是你么?”
写这本《纯白色落地窗》的人就是他么?
“还是你认识他?”
洛正宜却笑而不答。“我有不回答的权利。”
也许是肖寒雁没有当侦探的天分,也许是洛正宜太过狡猾,两个人在房间里相持了许久,直到听到门锁转动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关于洛正宜和Gabriel•;Allen之间的关系也没有被解答出来。
事后把这件事告诉左威,换来的也是一脸惊讶。不过他坚持自己曾在电视上见过Gabriel本人,和洛正宜绝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然后他们想起来在韵风初见的时候,他曾经提到过自己的名字是一个亚裔的朋友帮忙起的,也许他口中的那个朋友就是Gabriel也说不定。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根本不认识也没有关系,只是签名售书的那种仪式罢了。
“不过还真羡慕你得到了这本书。”
“你喜欢送给你好了。”
“不,是他送给你的我不要。”
然后肖寒雁就和左威对着互看几秒,像是约定好的一样同时笑出声来。原版书和签名事件也随着不了了之了。
在办公室里处理数据的时候,被郑恒文叫去陪他到外面办事,同行的还有崔昊元。可能是他们三个人的感情出奇的好,可能是由他们接手的任务总能完成得很出色,在不小的事务所里,同事们都亲切的叫他们做三剑客。
“我们要去哪里?做什么?”仍然懵忪的肖寒雁在被拉上车的时候问着坚决要带他们出来的郑恒文。
“去K集团公司的一个分公司取他们的账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肖寒雁觉得他很紧张。
“K集团公司么?”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方琳的身影随即出现在脑海中。
才刚想可能会碰到她,却又马上否定了这种可能,只是一个分公司而已,总经理的她应该不会那么有空到分公司巡视,就算真的巡视了,也不会那么巧的出现在他们要去的这家。其实就算见到了方琳,也不是一件尴尬或者不愉快的事情,肖寒岩有些在意的是他知道那天她提出来要交往试试是认真思考后的决定,而他却回绝了。
因为一路上只顾着自己的事,所以肖寒雁忽略了郑恒文脸上异常的表情。直到到了目的地坐在负责人对面的沙发上的时候,他才注意到郑恒文的表情僵硬而且非常不自然。
“这是你们要的账簿。”负责人弯着腰把一打他们再熟悉不过的账簿放在茶几上,虚伪的笑容即使是涉世未深的肖寒雁也打从心底里厌恶起来,早就应该主动拿出来的账簿,硬是推托再三,要不是他们强硬的态度不肯作罢,这次多半是要白来。
三个人分着拿起账簿,走到大厅的时候,碰上了一群人正从大门进来,被前呼后拥在中间的正是方琳本人,看到他们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却浮现出肖寒雁从没有见过的神情,惊讶中透露着凄然。显然这样的反应不会是因为见到了肖寒雁,她目光的方向,是同样脸色泛白的郑恒文。擦肩而过之后,耳边传来一声叹息,不用转过头去看,肖寒雁也知道它是从哪里发出的。
“好漂亮的女人!”崔昊元贴在肖寒雁的耳根小声的嘀咕。
“不用打她的主意了,她已经有喜欢的人。”
“是么?那个人可真幸福!”
知道他的感慨是发自内心,但想到他们相视的表情,还有最初相遇时的方琳,没有一丝幸福的感觉。
“知道我听到什么传闻了么?”隔天中午在食堂午餐的时候,崔昊元迫不及待的向肖寒雁展示他打听消息内幕的本领。
“什么?”
“原来郑恒文认识昨天那个漂亮的女人,而且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喘口气,喝一口鸡蛋汤。
“不过是曾经的男女朋友,所以还有机会的。”
“是啊是啊,你要多多努力了。”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他们啊,居然是青梅竹马呢,好像是在看电影的感觉。”崔昊元一掌拍在白色的塑料桌上,大声地笑着。
听到现在还有两小无猜的恋情,肖寒雁也不禁觉得想笑。
“可是方琳是大集团的千金小姐,郑恒文却穷得一塌糊涂。”
“听起来是不太好。”
“所以方老爷子一怒之下就插手干预。”
“成功了?”
“没有没有,还是爱情的力量大啊。”笑声越来越大。
“然后呢?”
“后来方老爷子气病了,就让方琳在两个人中间选一个,要他这个父亲就和郑恒文分手,要郑恒文就不要再认他这个父亲。”
“是么是么,他真的这么说的?”越听越觉得有些离谱。
“就是这么说的,你猜结果她选了谁?”一手搭上肖寒雁的肩膀,用力地拍了两下。
“她父亲。”
崔昊元的笑脸突然僵住,马上又勾出另一个笑容。
“什么呀,原来你知道。”
然后默默的低下头往嘴里扒饭,直到吃完所有的食物也没有再把头抬起来。
“我不知道。”肖寒雁提前站起身来,这次换成他拍崔昊元的肩膀,“我下午休息,先走了。”
“寒雁你认识方琳么?”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
“认识,不过只是朋友。”
“能认识那么漂亮的人,还真是让人羡慕啊!”语气中有些不服气。
肖寒雁回过头看看崔昊元,想笑一下说改天我可以把你介绍给她,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昊元总有一天也会找到真爱的。”弄得他一头雾水,捧起桌上的汤碗放到嘴边,才猛然发现里面其实早就空无一物。
从事务所出来本想直接回住处,却在半路拐弯去了韵风。站在门口好一阵子,透过玻璃向里面看,一直没见到田树的身影,才大胆的走进去。
“是寒雁啊。”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
点了一杯咖啡,坐在柜台前面的高脚椅上,装作不经意的问起,“田树呢?”
“他啊,擅自把柜台的钱拿去自己用,被我辞了。”说完还叹口气,“后来问了他原来工作的单位,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被辞,谁想得到他是这样的人呢?”
听她这样的说辞,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也许有原因呢?”
“他可以开口向我借啊,可是用这种方法……”
肖寒雁说什么也不肯把田树往坏处想,毕竟活在世上会有许多别人不能理解的无奈,可是想到自己曾经鼓起多么大的勇气向他表白自己的感情,尽管话语中使用的是过去时,也需要诺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因为是真心喜欢过,就替他的为人辩解么?意识到其实自己一直都不是很了解田树这个人,才发现原来是这么盲目的去喜欢他。
拒绝思考的时候,脑子就自动变成了一片空白。
“寒雁,最近有没有见到过左威?”
“他和我住在一起。”
反射一样的回答了她沉默之后的问题。
然后匆忙回家躲进屋里,直到晚饭时间才重新整理好杂乱无章的心情。
第五章
身为郑恒文的助理,肖寒雁不止一次的在下班之后留在办公室和他一起完成紧要的工作,但是这一次因为才知道他和方琳之间不寻常的往事,加上有些不想被拉扯其中的利己思想作祟,所以在得知要加班的事实后,心里觉得不安。
工作是要把从K集团分公司拿来的账簿全都核实完毕,这次K集团公司重金委托事务所查清三年来集团所有的帐务,因为他们怀疑有人从中搞鬼私吞公司的财产。其实这样的事情应该是集团内部处理比较符合常规,但也许是正好赶上了营业旺季公司忙不过来。一连查了一个多月,眼看合约规定的期限就要到了,却还没有查出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看这个分公司在拿账簿时的拖泥带水,心里有底觉得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
“这里,看,这里!这笔款项有问题!”拉过肖寒雁指着一行摘要,“比上个月的办公用品用去的金额多太多了。”
“还有这里,坏账的数目突然增多了。”
翻到底发现自某月开始几乎每个月都会出现某个科目变异的现象,似乎是一个不太高明的假账制造者,好奇即使是普通的会计也应该看得出来的问题,怎么会出现在K集团这样不普通公司的一家分公司里,而且好奇是谁把帐目记成了这样。然而好奇心却在翻开扉页察看记账人的名字时冻结了——王显——是他么?
“明天打电话过去问吧。”这样交待着,郑恒文开始收拾摊在桌子上和地面上的帐簿还有表格。
肖寒雁愣了一下,也帮忙收拾起来。在俯身拿起地面上的东西跟着抬起的时候,从上身的衣袋里掉出一样东西,一闪之后落在大理石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是方琳给他的白银戒指。看着那个东西肖寒雁打了个寒颤,心想怎么忘了把它留在房间里,眼角瞥过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