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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这种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用最残忍的方法,否则,我们怎麽能甘心?”
“唔!”
“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太久了,我被恶梦纠缠了五年,每次梦中惊醒,无法入睡的时候,我就会一次又一次的幻想捉到他的情景,我已经构思出了一套完整的方法,我一定会无私的交给你!”
男人的眼眸晶亮,昏黄的没有灯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痛苦万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求救无门……”
男人说得口沫横飞,嘴角上挂著恶魔的微笑,兴奋的表情简直就像看到自己的要折磨的对象就倒在他的面前,向他匍匐求饶,正说得欲罢不能的时候,一声女子惨厉的尖叫,打断了他美妙的幻想。
皱著眉正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打断他绝佳思路的闯入者时,距他仅有两米之遥的木门就在一声闷响中颓然倒下,一个娇小的身影尖叫著冲了进来,先被倒下的门拌了一下,尖叫有片刻的停顿,接著又被地板上散落的破酒瓶拌了一下,踉跄几步,没有摔倒,又尖叫著冲向表情僵硬的男人,在她试图冲过两米的距离第三次被绊倒,并且有要亲吻地面的趋势时,男人仰天长叹之後,伸出双臂将那个娇小的身影抱进怀中。
对这个好心救了自己,使自己免於跌跤命运的男人,娇小的女子显然并不领情,在接触到男人身体的第一时间,她就将自己的攻击潜力提升到最大限度,开始又踢又咬,嘴里还喊著:
“你这个坏蛋!坏蛋!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即使这个小小女子的攻击力实在没有什麽威胁性,但是,男人还是出於直觉的反应退了一步。
如果换在别的地方,别说一步,即使退上十几步也不成问题,但是,在这个狭窄破旧,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塌的木屋里,却足以酿成大祸。
屋子原本就不大,男人一退正好撞在那只看上去四只脚,其实只剩三只不怎麽结实、正苟延残喘的尽著各自最後的义务的脚的木桌,於是乎,这个强壮的男人不是很重的一撞,那只木桌很英勇的就义了。
失去平衡的男人在地心重力和怀中女子不依不饶的双重作用下,很理所当然的,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发出轰然巨响,连带著早已被白蚁吃的没什麽可吃的木质地板上也出现了一个人形大洞。房间里立刻变得一片漆黑,这是自然,桌面上唯一能够提供光明的煤油灯已经随著桌子的英勇捐躯自行扑向了大地,没有引起火灾已经是很完美的结局了。
突然发生的一系列变故让原本激愤万分的女子也安静了下来,立刻,黑暗的房间里只能听到男人仿佛断气般的呻吟。
一声脆响,火光亮起,一直沈默不语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蹲在卡在破洞中的人形标本头边,手上的打火机是光明的来源。
“美纱,你没事吧!”
自认为受害者的男人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怀立刻发出明显的呻吟声予以抗议。
“克雷格,他要害大哥,你听见没有?”
女子呜呜的哭著,显然没有听到男人其实很大的呻吟声。
“美纱,你先起来!”
男人伸出手,将女子从人形肉垫上拉起。
女子呜咽著起身,穿著中跟皮鞋的脚不时踩到肉垫的脆弱部位,最後,在肉垫扭曲的脸上留下到此一游的记号後,顺利踩在的尚算完好的地板上。
肉垫的抗议变成了惨叫,但是,还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唔……这个坏蛋,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几乎哭得连话也说不清楚,还是不忘抬脚让那个肉垫的惨叫的更专业一点。
“美纱……噢……美纱……你的脚放错地方……了……哎呀……克雷格,你倒是……救救我……哎呀……”
名叫克雷格的男人一手拿著打火机,用另一只手姿态优雅的,自肉垫胸前拿出雪白的丝巾,将女子脸上的泪轻轻拭干。
“美纱,你真的以为他能对那个人怎麽样麽?以他的本事,恐怕还没有近身就被砍成几段了,他只是压抑太久导致神经失常,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你就当可怜他,别跟他计较了。”
“我才……”
正打算抗议,伤痕累累的脸立刻又惨遭鞋底的蹂躏,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到嘴边的话,很快吞了进去。
“呜呜呜呜……我不要告诉你们任何事了!你们都没安好心!”
黯淡的火光中两个男人对视一眼:
喂!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
站著的那个用眼神示意。
啊?我怎麽解决的了?你快帮帮忙!
躺著的那个瞪回去。
两个人都清楚,他们这个夥伴虽然常常有点脱线,但是,真要叫起劲来,可是很难说服的。
“美纱,美纱小姐,美纱公主,你明明知道我对老大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怎麽可能会对他不利?”
三下两下从地板下挣扎著起来,满身狼狈的高大男子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在女子身前团团乱转。
“你刚才明明说……”
“啊?我刚才说了什麽?啊呀,我怎麽可能说出那种话?”
男子揪著自己的头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一定是那个药,一定是那个药……”
看著女子流露出认真的倾听的表情,男人更是唱做具佳的表演起来:
“我最近发明了一种药,可以在体内分离出一个跟自己性格完全相反的人格,说的话是反的,做的事也是反的,我是个好人,那个分离出的人格自然是坏人,我对老大敬仰万分,那个人格自然恨透了老大,刚才一定是他操纵了我的身体,我才会说出那麽混帐的话来!”
“你说的是真的?”
女子的眸中明显写满了怀疑。
“当然!不是我说,医学方面你是权威,要说发明这种具有奇妙效果的药,恐怕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样的天才!”
男人得意起来。
“那我更不能告诉你了!万一那个坏蛋控制了你的身体,对大哥不利怎麽办?不行,不能告诉你!”
眼看著已经上钩的女子说出这样一番话,让男人原本还得意万分的脸顷刻间变得比苦瓜还苦。
关键时候,克雷格伸出了援助之手:
“他已经研制出解药了,很快就会恢复正常,而且,有我跟你看著他,他做不出什麽事,大不了你给他吃点肌松药,让他动不了不就什麽也解决了!”
克雷格,算你恨!
既然女子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松动的表情,男人也只有将苦水往肚子里吞。
“……况且,如果那时你看到的人真是老大,他又真是跟凯斯?李尔在一起,那麽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肯定帮不了他,所以,不管怎样,你都应该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
“大哥有危险?”
听到这番话,女子顾不得其他,拉著克雷格的衣领,大声的问。
显然已经很习惯这种情形,克雷格连眉毛也没有动一动,只是示意的看了看仍一脸苦瓜的狼狈男人。
看到自己竟然得到梦寐已久的关注,男人清了清嗓子,再清了清嗓子,伸手理了理乱的如杂草一般的头发,想摆出一个风流倜傥的POSE,但是,这个美好的愿望很快被扑到身上的娇小女人无情封杀。
拼命摇晃著男人的肩膀,娇小的女子再一次显示出惊人的爆发力:
“肖恩,你快说!你快说!”
“好好好!你先别摇了,我头晕!”
一边的克雷格已经趁隙将熄灭的煤油灯再次点燃,昏黄的灯光下,三个人的脸依然显出些阴森的韵味。
“大概三个月前,以枪法准而快闻名的肯死在自己情妇的床上,这件事,你们都应该有些印象,杀人者先以极快的速度杀死了躺在肯身边的情妇然後再杀死肯的。做为杀手,过人的警觉是保命的关键,肯做了十年的杀手从来不曾失手,也从来没有人能成功将他杀死,这样的能力足以说明──那个杀肯的人,必定有著比肯更快的速度,以及常人无法做到的轻盈身形,另外,这个杀人者显然可以将自己的杀气轻松的掩盖,这样的人,至今我只认识一个。但是,为了不想让肯的女人多受惊吓,竟然选择先杀死女人这种风险极大的方式,即使肯也死的并不痛苦,这样慈悲的手法,却是我不熟悉的。所以,当时得到消息,我也只是稍有怀疑。有这样恐怖身手的人我自然会多加注意,即使他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第二次是一个月後紧接著死去的黑道大亨德尔,所有的保镖甚至连德尔本人都是被一把日本刀杀死的。致命的伤口都是脖子被切断一半,注意!是一半!快速的挥刀,确认对方已经死亡後,便立刻停下,循著原来的路线将刀抽出,却没有留下一点额外的痕迹,这比一刀砍下对方的头更难做到!死掉的九个人,个个都有枪,但是,现场除了死者的血迹,没有任何可疑的血液样本,这要多快的动作才能闪开?这样的身手,世上不可能有第二个,即使杀人的方式缓和的许多,但是,我看著那些尸体,我只想到一个人。不久後我在现场不远处的樱花树下发现了一具女童的尸体,旁边是一把日本刀。
两个死者之间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他们是凯斯。李尔的敌人,在你告诉我,你在凯斯。李尔身边看到了跟老大十分相似的男人,我才把这个线索联系在一起!
也就是说,如果你看到的那个模糊的人影真是老大的话,这一切就变得很合理。老大不知什麽原因,正在帮凯斯。李尔铲除他的敌人!
那!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现在,该你说了!”
“大哥的确在凯斯?李尔的身边,你们看,这是我老公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照片。”
照片上,黎殇的笑脸灿烂夺目,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细长的琥珀色眸子依然灿亮如星。
三个人看了许久,才有人冒出一句话来:
“美纱,你老公的脸色怎麽那麽臭!”
“我也不知道,反正自从我求他帮我查这件事的时候,他就一直气哄哄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美纱一脸的困惑。
“你有没有告诉你老公你要他查的人是谁?”
“有啊!要不然他就不帮我,不过我只是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最尊敬的大哥……说这些没什麽吧?”
“没什麽!”
两人齐声回答。
“不过我很好奇,你老公似乎对凯斯?李尔有很大的成见,你是怎麽说服他的?”
“啊!”美纱的脸立刻变成了深红,扭捏著说:“这个能不能不说?”
“当然可以!”
两人又齐声答。
不用说也知道美纱的老公为什麽生气了,为了另一个男人,竟然什麽手段都使得出来,不吃醋才怪!何况,美纱的那个爱人,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醋桶!
“凯斯曾经说过他有一个中国的同性爱人,名叫‘黎殇’,应该就是他了!”
“没想到一向冷血无情的老大竟然会爱上一个男人!真是──怎麽还没到世界末日?”
“不甘心?”
“我们大家谁能甘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他竟然拍拍屁股就走了,还说得那麽绝决……可是这个什麽都不是的家夥竟然让老大……我不甘心!”
“说话得凭良心,老大走的时候,将所有挣到的钱都分给我们,他自己一分钱都没有拿,已经很对得起我们。”
“我才不要什麽钱呢!以前大家在一起多开心,现在倒好……钱有什麽用?一堆废纸!我要老大回来啦!”
高大的男人不顾一脸灰土,竟然哭了起来。美纱自然也不甘落後,也哭了起来。
看著两个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成年人,克雷格的嘴角抽搐著,已经不知该摆出什麽样的表情。
“哭什麽?简直像被人抛弃了一样!”
“本来就是被人抛弃了……你别说风凉话,我就不相信你不难过!”
“呜呜呜呜……肖恩说得对!”
有些头痛的皱了皱眉,克雷格再一次拿出了已经被揉得像咸菜一样的丝巾:
“美纱,你再哭,你老公明天起来一定会发现的……你应该是瞒著他出来的吧!”
“我……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
“反正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所以别哭了!”
“可以吗?克雷格……大哥明明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