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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给奇答话的机会,黎殇轻松的转身离去。烙在背後的灼热的眼神让他好心情的回身,远远的向那边的情人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情人一副想过来却又被团团围住无法走脱的狼狈模样,黎殇笑得更灿烂了。哼,你就好好的让那个死女人粘著,又不是这里最美丽的女人,一副孔雀样,有什麽好?不用说,黎殇妒忌了!
如果再不走,自己可能会把整个宴会上所有的龙虾都吃完吧!没办法,人一生气,就很容易饿,自己尤其如此!真是伤心,连看美女都无法抚平自己的受伤的心灵,於是,只好走了。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这只是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就是──回过头,隔著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晰的看见,灯光明亮的大厅里,一个闪闪缩缩的身影,正向自己的方向跟过来。
明明没有刻意掩饰行藏,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发现,这个家夥还要做出一副秘密跟踪的样子,还真是一点也没变──一样变态!
要不要杀了他?明明说好不许找来的,他刚一露行迹,这个家夥就闻风而至,真是,诚心想抗拒他的命令吗?
其实杀了他虽然不是很容易,但也不是很难就是了!本该杀了他,给那些人作个示范,即使已经过去许久,他说过的话却依然有效。
但问题是──他不想杀他!没有一点杀意!看著自己修长的手,十指尖尖,指甲也修饰的圆润,怎麽也不像一双杀人的手,他不想杀他!这是好还是坏?似乎自己真的变了,变得心软,变得不像自己!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正想著,那个早已躲在身後多时的鬼祟人影终於忍不住跳到了他的面前。
金发,蓝眸,一米九往上的个头,如果站直身体,表情再酷一点,一定是个足以颠倒天下所有不老不瞎的女子的帅哥。但是现在他的形象,恐怕所有的女人都会跑得远远的,恨不得永远从他眼前消失。
透亮碧蓝的眸子闪烁著只有在蜡笔小新身上才能见到的白痴光芒,弯著腰,扁著嘴,一米九往上的身段硬生生缩短成一米七,双手还学西施捧心一般在胸前交握,其恐怖程度足以评选世界精神病研究史上小儿痴呆症患者十大楷模之一。
“你还是这麽白痴!”
厌恶的皱著眉,黎殇忍不住说。
“这位先生,看你器宇不凡,相貌出众,玉骨冰肌,如同天人下凡,怎麽可以说出这麽不温柔的话?”颤著声音,哀怨的伸出一根兰花指,左指右指,始终也没敢真的指到黎殇身上。
太恶心了!黎殇发现自己已经有了掐断他脖子的冲动。还没有付诸实施,那个大个的白痴突然爆发出一声刺耳的惊呼:
“你刚才用到了‘还’?你刚才用到‘还’?难道你对我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吗?我也有!我也有!我刚才第一眼看到你,就有一种‘这位公子我认识的’感觉,然後整个天地都不再有意义,我的眼中立刻只有你的存在,既然我们都有这种感觉,我门何不开始谱写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恋……曲……”
最後几个字是从嗓子眼里硬挣脱出来的,尽管因为脖子上有力的手指不停的收紧,一张俊俏的白痴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还在挣扎著想要发表言论。
“美人……你喜欢……SM吗?虽然……我……以前……没有……什……什麽……感觉,不……过……你喜欢……我会……为你爱……上……它的……”
明明脖子被勒得几乎断成两节,这只由白痴晋级成功的痴情种依然伸长两只手臂,在尽可能的范围内,对著黎殇又摸又捏!
冷著脸,黎殇再次收紧手指,在自己胸前抓挠的手指渐渐无力,看著脸已经涨成紫色茄子一样的男人快要死了,还笑得一副色鬼样,最终还是松了手。
还是没有杀意!只是气愤而已。没有杀意!这个家夥一定感觉到了,才这麽放肆!
“你够了没有?”
咳了半天,终於剧咳转为断断续续的轻咳,坐在地上一时站不起来的色鬼加白痴,抬起头,脸上竟是梦幻般的微笑。
不是害怕!黎殇退後一步,决不是害怕!但是不管再厉害的人,碰到疯子还是会有点忌惮吧!
“虽然……有些难受……但是……因为是……美人你,自然怎麽样也不会够……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太迷人了,愤怒中的你真像阿波罗一样美丽夺目的,让我移不开视线……我们,再来一次吧!”
黎殇的表情顷刻石化!这个世上,恐怕只有这个家夥能让自己说不出话来,几年不见,他发神经的功力更是见长了!
“……还是你想换一个方式?那你想绑著虐?吊著虐?还是浸到水里虐?我一定会高度配合的!”
看著这个白痴一脸兴奋的神情,黎殇知道,这家夥疯劲儿上来,一时是下不去的,既然他这麽给面子,自己自然不用太委屈自己!嘴角浮现出恶魔的微笑,然後在那人兴奋却还有些迟疑的神色中,闪电般的出拳!
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的倒霉家夥,很快的就只剩下躺在地上抱头的份了!
双手抱在胸前,黎殇连大气也不喘的看著他。
“似乎……以前就有人这麽打过我,只打我帅帅的脸,美人,我们看来前世就见过哦!”抬起一张熊猫脸,那个家夥竟然还是一脸陶醉:“我知道你妒忌我比你帅,所以把我打成这样,我不会怪你的……美人……”原本奄奄一息的家夥突然敏捷的向前一扑,正好牢牢的抱上黎殇的大腿,即使被拳打脚踢也不放松。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能抱到美人的大腿,我就是死也甘愿……”
说完,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真是……
“喂!你要把鼻涕弄到我的裤子上,我一定饶不了你!”
原本拳打脚踹的动作停了下来,看著脚边这个哭得像孩子一样夸张的家夥,发现自己的心,真的不一样了。真是麻烦!放在以前哪曾被什麽事物困住过?现在却有了个小白,如果有了小白就代表会有小黑,那就该死了!黎殇的脸有些发绿。
其实没有踢开脚边这个哭得夸张又难看的人,是因为他知道,这个总是喜欢演戏,而且非常变态的家夥,这一回,不是演戏!
他不知道自己的离开在他们心中会有什麽样的烙痕,明明只是因为有同样的兴趣,就那麽凑到一起。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身边应该有什麽人,即使每次出去,总会有那麽几个影子跟著,自己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有过同伴──尽管他们总是这麽自称。所以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别的情绪,只是该到了分手的时候,自然就要分手!可是显然其他人不这麽想,起码他见过的这两只,不是这麽想。
不是没有看到那些人眼中的执著,但是,他已经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既然离开,就要彻底的离开,包括那些人对他莫名其妙的依赖。明明什麽都没做,为什麽会被依赖?这种依赖,自己从来不想要!像风一样的黎殇,本该来去无牵挂,因为不想有牵挂。
一旦有了牵挂,就会多了烦恼,就会──不再潇洒!对於这个,自己敬谢不敏!可是,小白还是出现了,不但出现,还那样强硬的掌控了自己的心,连自己也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
但是,一个小白,已经足够了,其他的牵挂,他不打算拥有,包括眼前这个家夥。他以为装作初次见面的样子,假装自己不是以前那个自己,就算不违背当日的誓言?这种举动,无异於掩耳盗铃。只是不想杀他而已!黎殇清楚,即使他用以前的身份出现,他依然不会杀他,至多就是言语上的威胁罢了!
对於一个宁愿失去性命也要与他相认的傻瓜,他怎麽可能下手?黎殇,毕竟已经不是以前的黎殇!
明明穿了两条裤子,腿上还是感觉到了明显的湿意,看著脚边哭得似乎後劲十足的家夥,黎殇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
“痛……痛……”
为了让自己不向秃头军团靠拢,那只超大号树袋熊紧扒著黎殇大腿的双手,终於回到了自己的头上。
“虽然我杀不了你,但是让你满口的牙齿跟你说再见,还是可以做到的!”
即使黎殇再怎麽变得善良,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无辜的碧蓝眼眸眨了眨,又眨了眨,奇迹般的在瞬间停止了哭泣。满脸眼泪鼻涕,外带鼻青脸肿的帅哥看上去比恐怖片里的怪兽还恐怖,黎殇想不通,一个正常人怎麽可以把自己糟蹋成这样!啊!他忘了,面前这只是个超级变态的家夥!而且还在进化过程中,走向变态之路的前途光明啊!
“美人,虽然你这麽狠毒,但是,还是我心目中的最爱!”
黎殇不再言语,转身,打算离开。至少要去换换裤子,一想到腿上的濡湿有可能有鼻涕的功劳,他就想立刻让这家夥还算能看的牙齿跟他说“拜拜”!
“美人你去哪儿?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如果你跟上来就拿两颗牙齿来换!”
“唔……美人真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抓到了我的弱点,你怎麽知道我最宝贝这些牙齿?莫非美人有读心术?美人!美人!我一点也不介意你读我的心,我的心里只有你,欢迎你来读……喂!别走!别那麽狠心!想我这麽吃苦耐劳,百依百顺,言听计从,怎麽虐都可以的绝世猛男到哪里找啊?你千万不要傻的一心只选那个长得不怎麽样,看起来床上更是不怎麽样的家夥啊!美人……”
黎殇神色自如的自隐蔽的花丛中走出,在花径两边因为这些惊世骇俗的隐约话语而露出惊骇表情的男女之间,不慌不忙的向舞厅走去。换衣服,目前这是第一要务。黎殇在心里默念。
小白仍然被一众人围在中间,黎殇撇了撇嘴,向楼上卧室的方向走去。
简单冲了个澡,换上衬衫,长裤,黎殇有意无意的向窗外看去,轻灵的黑影一闪,只露出些飘荡的衣角。变态是变态了些,身手却没有退步。
“我原本以为你是最先找来的人。”
淡淡的笑著,黎殇垂著眼,仔细的将袖口的纽扣一个个系好。
身後的厚重木门慢慢打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踏著如同猫一般轻盈的步伐优雅却不失迅速的走进来。
虽然身形轻盈如猫,但是谁也不会将一只危险的黑豹当作无害的家猫。
眼前的男人肤色黝黑,棕色微卷的短发,深刻得无法形容的五官,压得极低、如浓墨一般的眉毛讽刺般的的微挑,深邃狭长的眸,竟然是晶莹的碧绿,闪著幽光。说话时,唇角斜斜挑起,邪恶而致命,简直可以让家教最严的女子轻易为他敞开大腿。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男人眼中闪过晶芒,自然而然的接过黎殇手边的工作,神情优雅,完美的无懈可击。
垂目看著虽然粗糙,却修长灵巧的手指,黎殇满含意味的笑了。放下自己空悬的手,任眼前的人帮自己系好余下的纽扣。
窗外传来细碎的声音,好像有谁在磨牙。希望那一口好牙齿不要全磨碎了,否则就又得动脑筋想另一个可供威胁的部位,麻烦!
原本一分种可以完成的工作,硬是拖了五分锺,最後,还顺势拉住黎殇的手,想烙下一个亲吻。
黎殇没有拒绝。
“初次见面,在下克雷格?唐纳,是个第一眼就被你迷住的痴心人,希望你能接受我的追求!”
黎殇还没有接话,那扇结实的橡木门在一声巨响中让人踢开。在这样的动静掩盖之下,窗外传来的怪异声响理所当然的被全然湮没。
“唐纳先生,不经允许就擅闯主人卧室,是否有些不合礼仪!”
凯斯的表情尚算正常,奇远远的站在门边,垂著头,一副温顺无害的样子。
“主人的卧室?这不是殇的房间吗?”
充满著神秘色彩的幽绿双眸斜斜瞟过僵立一边的奇,成功的让他打了个寒战,才又将注意力转回到凯斯身上。
英俊的西班牙人挑起眉,恰如其分的表现了他的惊讶。
“他竟然叫你‘殇‘?”
过於亲热的称呼方式,成功的将凯斯引以为傲的自制打破,他一把将黎殇拉进自己怀里,有些恼怒的责问。
“初次见面就这样亲密的称呼,的确有点过分!”
黎殇点头,可是淡琥珀色的眼眸却没有愤怒的表情,明显是敷衍嘛!
刚被他驯服的表现安抚下的怒气,立刻又飙升上来。
“唐纳先生,不好意思,我想我该请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