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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音,我再说一遍。如果妳不说,让我自己查出来我妹妹在外面受了委屈被人欺负,那么妳一定会后悔今晚没有对我说出所有实情。妳明白了么?」
弓音张了张嘴,泪水却急涌而出。弓长看妹妹捂脸小声抽噎,脸色沉静到可怕的地步。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负他妹妹的人,不管那人是谁!许久许久,弓音抬起脸,用没吊水的那手抹了抹泪湿的面孔,努力做出一个笑脸。
「哥,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你妹妹犯傻,言情小说看多中了毒,以为一个男人对你说爱就代表唯一代表永恒,一不小心就失了心失了身。
「结果今天人家正牌老婆找上门,推开门就看到我和她丈夫抱成一团,她打了我一耳光,我又羞又气,冲出门时不小心自己撞上了桌角。她丈夫来扶我,她推她丈夫,我没站稳又跌了一跤。
「他老婆气跑,他去追他老婆,我一开始只是肚子痛,后来开始流血,越流越多,我害怕,又怎么都站不起来,只好叫了救护车,他回来看我那样不知如何是好,又不肯陪我去医院,我只好给小武打了电话。
「那个人有色心没色胆,出了这事八成在想怎么让自己脱身其外,他不会来看我的,也不会和他老婆离婚。」几乎不带停顿的快速述说,就像怕自己会后悔一样。弓音越说笑容越明显,「哥,你看我好傻,其实事情发生了我就知道
那个男人在欺骗我,怎么当初我就没看出来?哈哈,哈哈哈??」弓长知道自己妹妹不傻,也不是那么容易会被人骗情骗身的无知小女孩,他了解他妹妹,如果那个男人没有给她希望,她
绝对不会让自己陷这么深。
「哥,我都不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这会不会就是天意,知道我们不可能,所以干脆毁了我们之间可能的羁绊。」毁了也好!「妳什么时候开始跟他在一起的?」
「快半年了。」
「和他在一起时,妳知道他有妻子吗?」弓音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挺起胸膛,「知道。」
「为什么?」我知道妳不是随便破坏别人家庭的女孩,我知道妳跟我一样最珍惜的就是有一个完美的家,这样的妳又怎么会去做第三者?
「哥,你现在很生气对不对?」弓音仰头看从小最维护自己的哥哥。
「不,我现在不生气。我说了今天不会生气就不会生气。」弓长正经八百地答道。
「哥,请你答应我,一定不要??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好不好?我就当买了一个教训,以后不会再这么傻了。」
「告诉我为什么!」弓音不开口,弓长也没有催问。他打算把他二十五年所有的耐心和克制都用在今晚。
幽幽的,弓音嘴边扯出一个惨笑,破坏了她秀气美丽的面庞,身体四周似乎也慢慢溢出了一丝又一丝的怨恨和不甘。她才只有二十二岁,一个年轻从未涉世的女孩,得到这样的结果也是她不曾想到,且绝对不愿接受的。如果不是怕她哥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如果不是为了怕丢脸,她也做不来在被人辱骂、被爱人抛弃、孩子流产自己又受重伤
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冷静。她只不过想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不想让弓长再为她付出什么,可是她又怎么可能做到完全不恨不怨,任这件事烂在心中!
「哥,其实真没什么,你听了可能都会笑。他只不过跟我说了??说他和妻子的关系不好,说他在妻子身上感受不到爱情,说他??喜欢我。」
弓音咬紧嘴唇,随即突然咯咯笑了起来,「他说??我是他的阳光,是他的微笑,是他的灵感源泉,每当想起我都会让他冷掉、麻痹掉的心脏一点点重新复苏起来??咯咯,多可笑,为什么现在想起来这些话会这么可笑?咯咯??」
听到妹妹似呜咽似撕笑般神经质的念叨,他晓得一向坚强早熟的妹妹被伤到了。这个人会是谁,答案不问而知。
「妳说得对,这事会过去的。这种男人不值得妳哭!」弓长握紧拳头。
探病时间结束,弓长捏着拳头大踏步走出医院,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让清冷的晚风吹一吹,让自己降温。
「阿长。」
熟悉的呼唤声从后面传来,弓长转回身。
「你怎么来了?」他不光是吃惊,简直是惊奇。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这人,看到他这副等人的样子??他怎么会知道他在医院?
「我去你家找你,你爷爷告诉我是徐天帮你收的摊,说你有事忙去了。我就向你爷爷要了徐天的地址,结果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就又回头去你家,正好碰到你弟回来拿换洗衣服,我就跟在他后面来了。
「我看到他出来你没出来,心想你可能有话要和你妹说,就站在这儿等你啰。」李应闲从角落走出,对他眨眨眼。
「你从晚上六点一直站到现在?」普通有这样找人的吗?又不是不回去了。
「嗯。后来肚子饿了,就在这附近的肯德基买了个汉堡。喏,给你,今天我请客。」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不由自主接过那一大包塑料袋,捧在手里一边还是热的。
「我猜你可能会待到探病时间结束,算好时间买的。正好那家肯德基的玻璃窗能看到这边。」
「??你买的什么汉堡?我只吃辣鸡腿汉堡和炸鸡翅。」真是疯了!就因为对方站在医院门口等了他两个小时,就因为这一袋还带着温度的肯德基,他竟然不敢正面去看少年的脸!
「我买了我喜欢吃的。」李应闲看着那个不敢和他眼光相对的人,心中的感觉很奇妙。有点暖,有点甜,还有点雀跃??雀跃?李应闲在心中对自己翻了个白眼。拜托,你已经三十六了,不是真的十六、七!别像个落入情网的毛头小子好不好?
「呃??」李应闲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弓长啃着汉堡问。不错,至少这小子在肯德基方面的喜好和他相同。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聪明人如果笨起来的话真的很可怕!」啥意思?
弓长这下终于肯看他一眼,虽然是斜着的。
「阿长,下面我说的话也许你会觉得荒谬,但我是认真的。」少年面孔不再嬉笑。弓长愣了一下,一时他竟觉得少年严肃的面孔看起来有点慑人。
「你要说什么?」
「我刚才想通了,我不要这样和你不清不楚的下去。要么,我们就在一起,要么,我们就再也不见。」哈?
「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让你伤害我。如果得不到你,那么我也不想让你再继续影响我。这对我来说太危险,对你也是??阿长,你别笑,我很认真的在说哎。」
弓长抓着半个汉堡笑得喘不上气,「你才多大?竟然用这种口吻这种表情和我说这个?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让你伤害我??」
学着李应闲老气横秋的口吻,弓长觉得刚才还烧到脑天的火焰,现在全被瞬间冷冻,他真的寒到了。
「小航啊,不对,应闲啊,你看了什么三流电视剧跑来向我卖弄?要装大人你还得再等几年,别这么急着引我笑啊。」李应闲给这人气的哭笑不得。自己平生第一次大告白,对方竟然当笑话来听!想想也难怪,自己现在顶着的这张脸,在某
些时候确实缺乏一些震撼性。不过,至于笑成这样嘛?
「你笑够了没有?」某人虎起脸。
弓长看了,立刻喷笑。同时忍不住伸手在对方脸上拧了一把。「我说你啊,还真他妈可爱!干嘛,这么喜欢我?准备和我过一辈子不成?」
「嗯。」
对方的肯定倒让弓长犹豫起来。收起笑脸,为难地抓抓脑袋,「我说你啊,还没成年就要跟人订终身是不是太早了点?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感情,只是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变化也大,今天说爱我,明天你就说不定爱上徐天了,也说不定后天你就爱上路边卖花的小姑娘。说实在的,我不想让你将来恨我。」
不知怎的,就把少年和妹妹的形象连接起来。他真的不想让少年在成|人以后回忆起和他的一段,只有不堪只有恶心,他不希望他走错路,也不希望自己走岔了道。
「我不是孩子。我的经历我的年龄,足够让我判断谁才是我一生真正的伴侣。弓长,今天我认定了你,一辈子就都是你,如果你今天答应我和我在一起,那么将来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会把你绑在身边。
「而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这一生除了你我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我也没那个精神气再去招惹一个!」
李应闲在想要不要说出实情?但想了想,他决定还是暂时隐瞒。他可不想听到弓长口中说出还我小航之类的话,何况他总觉得,弓长现在对他的感情基本都是建立在当初对那个小航的好感上。他不是傻瓜,自然不会在弓长对他感情还没牢靠前就自拆城墙。
弓长陷入沉默,看样子这小子是来真的了。可他要怎么办?答应他还是不答应他?
没错,他是喜欢他。但他总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并不像男女之间的恋情,而且一答应他,就代表以后他就要和那小子做那码子事??
「阿长,你说过你会对我负责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对你负责??」
「原来阿长哥的意思是把我玩过就算了?」什么和什么?而且到底谁玩谁啊!
「阿长,难道你就不怕哪天躺在那里面的人会是我?」他李应闲可不是那种会白白浪费两个小时,站在外面吹冷风的痴情小生。但他也不会笨到告诉弓长,他站在医院大门口的时间就只有去买肯德基的那五分钟。
那天晚上弓长终究没有给李应闲一个明确答复。应闲的态度是很大方的给了他三天考虑时间。事发第三天,弓长替妹妹去办休病假的手续,应闲硬是忙中挤空,死活跟着一起去。本来以为会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却有了出人意料的发展。妹妹想让这件事快点过去,做哥哥的也只有忍气吞声自认倒霉。哪晓得自己兄妹以德报怨,对方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颠倒黑白抢先泼了一盆污水。正在办手续时,突然来了一个中年发福的男子问他是不是弓音的兄长,说要请他过去谈谈。
「你是弓音的兄长?她父母能来么?我们有急事想联络他们。」中年胖子颇有居高临下的态度,说话也硬邦邦的。弓长忍口气,心想对方公事公办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于是尽量面带笑容回答:「我是她大哥,家里事都是我负责。如
果有什么事,请直接跟我说就可以。」胖子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他几眼。看弓长穿了一条洗得发白、裤脚都有点磨损的牛仔裤,和一件一看就是地摊货的老头衫,
可能猜出弓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这脸上也就自然而然含了一些轻视。「你都可以负责?」弓长在心中冷笑,心想这人大概都不晓得他脸上是个什么表情。「是的。」胖子又用鼻腔哼了一声,「那你跟我来。」
「请问您是?」
「我是这里大学的教导主任,我姓王。」弓长和应闲互看一眼,虽然不舒服此人傲气的态度,因不明事由,也只能跟在此人后头进了教导处办公室。
「请坐。」王主任手挥了挥。嘴中说着请坐,却没有丝毫请对方坐下来谈的恳切。弓长也不在意,随意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应闲很自觉地坐到稍远一些的沙发上。
「那位是谁?我们谈话有那位在场没关系吗?」王主任坐到办公桌后的大皮椅上。弓长摇摇头,心想怪不得妹子的学费一年比一年高,这大学的硬件设施可不比从前。「没事,自家人。您有什么话请直接
说好了。」
「那行,我们长话短说。」王主任长舒一口气,像是在想怎么开口一样。抬眼又看了弓长一下,随即决定了般咳嗽一声道:
「我们学校希望能跟你商量一下,你妹妹弓音在学校发生的问题。」应闲侧身半靠在沙发上暗中嗤鼻,这胖子大概在打量弓长的衣着打扮中,已经确定弓家不必他小心翼翼对待,那表情、态
度、说话语气明显得很。
这人啊,果然是不管到哪里、在哪个朝代都一样,只观衣帽,重富轻贫。就是在这文化艺术气息浓厚的大学里也一样没有例外。啧啧!
「我妹妹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问题?」弓长冷静地问。弓音还隐瞒了他什么事?看对方表情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你知道我们学校有国费留学生一事么?」
「知道。」
「你妹妹也在名单之中。」
「哦,那是好事啊。」弓长眼角笑出一点纹路。
「就是这个国费生名额。本来你妹妹是没有这个资格的。今年她的系我们也只有一名国费生名额,她申请了但学校没批准。可弓音没有就这样放弃,她主动联系对方学校寄出她在学校的成绩和一些作品。
「结果对方学校来信询问,我校为什么不把更优秀的人才推荐给他们。」王主任顿了一下,表情相当不以为然。弓长在心中为妹妹喝了一声彩!做得好!丫头!
「弓音虽然是个不错也有些才能的学生,但我们学校有才能的学生大有人在。她这样做对我们学校的影响非常不好,当初那个名额可是我们学校所有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