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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叔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季为乐小心翼翼拉下他的氧气罩。来叔长长地吸了口气,缓缓地用一个根本不像病人会有的清晰嗓音说:“为乐,你要好好活着。”
季为乐开心地说:“我知道。来叔你昏迷了很久,要好好休息,不要说话了,你……来叔?”
“来叔!”
说完那句话,不管季为乐怎么叫,他都没有再醒过来。
或者他醒来只是为了对他说那句话。
来叔……
林煜城失去了一个筹码,他没有再折磨季为乐,消失了半个月。
季为乐对他去了哪里又会找来什么人一点都不关心。来叔要他好好活他就要好好活。坦然接受面前的一切,对得起别人也对得起自己就好。至于怎么叫对得起自己,他有自己的标准。
半个月后,林煜城回来,同是来的还有一个人,一个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不凡?”
林煜城没有进来。陈不凡低着头直到门被啪的一声关上才稍稍抬起。
“不凡,难道你也是林家的人?”季为乐发现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越来越好了。
“为乐,我没想到会把你害的这么惨。”陈不凡实在没有勇气面对他。
“不凡,不管你做了什么,我们还是好朋友。你也不用劝我,我不会答应的。你走吧。”陈不凡,我不会忘记你拉着我在巷子里奔跑的样子。你又来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呢。
他直接在床上做下,松垮的睡衣露出半个肩膀。那怡然的样子竟然让陈不凡脸红。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吗。
“走吧。”季为乐又说。
陈不凡知道他没法说服季为乐,他被林煜凡要挟来告诉季为乐另一件事。
“为乐,蒲一一让我告诉你她一直在家里等你。她怀孕了。”
季为乐从床上跳起来:“你说什么,她怀孕了?是谁的孩子?”
“不知道。”
“不知道?”
“她……是林煜杰的人。她一直在你身边监视你。但是这次她坚持不肯告诉林煜杰你的下落。就被……□了。”
小一是谁的人季为乐已经不关心了。那么一个孩子能有多大心机,一定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可是被□,怎么能这么残忍!
认识他那么久,印象中季为乐总是笑着的,有时笑的轻狂,有时笑的无畏,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在他脸上同时看到痛苦、后悔、无奈。
他犹豫很久还是把林煜城交代的说完:“小一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知道,你在林煜城这里至少还有活路,要是你被林煜杰抓住,必死无疑。”
这是在告诉他,他林煜城对你季为乐已经够不错了,你最好识点时务。
季为乐无动于衷,他找出一张纸问他有笔吗。林煜城把所有尖锐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包括笔。
接过陈不凡的笔,他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后把笔和纸交给陈不凡,说:“这是我的银行帐号和密码。户头放在我房间的书桌里。你帮我把卡里的钱交给小一,你告诉她我很好。让她用那笔钱好好生活,好好抚养孩子。我会回去看她的。”
笔还没放进口袋里陈不凡就被季为乐推了出去。林煜城正倚在墙上看他。看过他手中的纸,无声地走进季为乐的房间。
一夜缠绵。林煜城似乎改变了策略,对他出奇地温柔,居然还用了润滑剂。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变得非常敏感,他再怎么温柔,还是觉得痛。
半夜的时候醒来,恍惚看向窗外,月光皎洁,却没有期待中的树影摇曳,鸟叫虫鸣。惊觉自己不是在生活了二十年的季家老宅。酸意涌上来,睡意全无。他悄悄起身,挪开身边人放在腰上的手臂,有些吃力的走进浴室。
二十四小时循环流动的温泉水发出潺潺的声音,他光着身子,独自站在镜前。
他想起法国一个已经过世的女作家的话:比起年轻时的样子,我更爱你现在倍受摧残的容颜。
如果用已经过了生命的几分之几作为判断年纪的标准,他现在已经算是很老了吧。
镜子里照出一个满身班驳的人影,在室内被关了许久,皮肤比以前还要白,被林煜城弄出的痕迹在雪白的皮肤上异常扎眼。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认真地看过自己了,他的娃娃脸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惆怅。像从前一样,每每遇到这种选择题,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脚步声靠近。林煜城从背后拥住光裸的他,全身镜立刻被他巨大的身躯占满。
季为乐抬眼专注地看着镜子里的林煜城,他看他比看自己还多,可是他居然没发现,林煜城这么高大健硕。他的脸也不似记忆中的儒雅娟秀,而是线条深刻、冷俊。难道因为他现在是林煜城,所以他看他也不同了?
被季为乐看着,林煜城朝镜子里的他微微一笑,低头,亲吻他的脖子。手在他身上游走,□每个敏感的神经。他把手指探进他嘴里跟他的舌跳舞,同时握住他的□□。
被林煜城火热的胸膛紧贴着,他看着镜子里淫迷的自己,□瞬间被撩起,下身渐渐发热。他感觉不够,怎么也不够,他需要的更多。
“啊……恩,就是……就是这里……用力……”身后人的进出加快,内壁连接着性的终极愉悦的那点被狠狠地顶到,血液奔腾着向双腿之间,他被快感击倒,任身后的人托着自己的身体靠在镜子上呻吟喘息。艳红的唇边,白雾一聚一散。
林煜城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用一种随时害怕失去的惊心动魄箍着季为乐,想要把他嵌进身体里。
“说你爱我。”他急切地想从季为乐那里得到回答,咬住他的耳垂。
季为乐吃痛说:“我爱你……啊……”
身后的人冲刺起来。
“说,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把我全部……拿走吧……啊!”
一声尖叫,季为乐把白浊射到镜子上,像在镜子上留下一道疤痕。身后人的还没有结束,他已经控制不了力道,把季为乐摇得移了几步。镜子里那个他们连接着地方,剧烈晃动,黑色的利器沾满粉红色的鲜血。血顺着季为乐的臀、林煜城的大腿根部,流下。已经看不出是谁的血。
林煜城的身体爆炸的一刻,想到的是季为乐明亮的眼睛,他在朦胧的光影中得意地看着自己,他说:“秦展扬,你是我的了。”
现在,林煜城,也是你的了。
在林煜城怀里醒来,他又一次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很累很累,门外有人叫着“少爷”,他竟以为叫的是自己。直到身旁的温度冷却,他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第一个感觉是疼痛,却不是来自□。艰难地睁开眼睛,他看到自己左手的大动脉插进一个针头,粉红色的血正源源不断地流进粗大的针筒。他又看看坐在身边的林煜城,他表情隐忍地看着针馆,仿佛那血是来自他的身体。针头拔出,一堆穿白色衣服的人出去。
屋子里安静无比。
“只要一点血就好,”他还是没看他:“我母亲昨天过世,父亲心脏病突发。我……需要你的血,在你交出幼凡之前。”
看着他沉默地走出去,季为乐扑哧一笑。
他抬起手看了看上面的胶布笑着:“不就是一点血吗,至于心痛成那样子?”
眼前发黑,视线没办法长时间集中在一点。耳边轰鸣声响起,昏不过去。
在交出幼凡之前?呵呵,希望自己的血够用。
持续被抽了三天的血,每次都超过二百毫升。他明显感到身体恢复的越来越慢了。他不介意被抽血,但是那个护士下手太重,每次都疼得想掐死她,又要忍着不想让林煜城看出来。抽到后来,血管变细,一次插不进去再插一次,最多的时候被连插了四次。
他想跟这比起来,被林煜城插要舒服多了。疼痛中偶尔还会有快感。
幼凡的精华都在血液里,不知道被他的身体消耗了一半的精华够不够让林老爷恢复健康。
如果林老爷恢复健康,林夫人也已经不在了,他是不是能跟林煜城放弃这些纠葛,好好过人生最后的五年呢。
如果他们不把林夫人的死算在他头上。
总的来说,他对未来还是抱着很多期待的。
吃着林煜城为他准备的十全补血大餐,他研究这十全是哪十全。猪血、红枣、当归……原来当归也能做菜。
正吃的欢,门被砰的一声踹开。面前的精美饭菜被一下拍飞,身体被人提起来。
被扔到墙角撞到额头的一刻,他居然还惦记着刚刚那块当归,不知道它掉到哪里去了。
“快说,你把幼凡放在哪里?”
声音不是林煜城的。血流到他眼睛里,眼用力揉揉眼睛,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真正似曾相识的是他碧蓝的眼珠。林煜杰。他脑中闪过这个名字,同时闪过的还有小一的脸。
“季为乐,你以为你不说我就动不了你吗。别指望林煜城会来救你,他现在自身难保。”林煜杰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掰过来。他想连林煜城气疯的时候都没这么对过他。
“让我见小一,然后我再考虑看看要不要告诉你。”他笑着讲出条件。血流到他的嘴角,他尝到一股香甜的味道。他曾经把血给很多人喝过,都是趁他们没意识的时候,他当然不会问他们血的味道,他也没勇气自己弄点来尝尝,今天林煜杰到是给了他这个机会。
看,自己已经乐观到这种地步了,不知道老头子看到自己的进步会不会激动到落泪。
幼凡反正是没有,利用他见小一一面也好。除了林煜城,这世上他放心不下的就只有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了。
“你们两个一样贱!”把他的头重重砸在地上,林煜杰拍拍身上的灰,这个习惯到是跟林煜城很像。
哼了一声,他走出去。
小一,你想不想哥哥为你报仇呢?
哥哥可是第一次有害人的冲动,哥哥也想试试报复的快感。
我已经原谅太多了。
林煜城从监视器里看到季为乐头破血流,忍着心痛,指甲掐进肉里。
父亲的病情恶化,时日无多。为了父亲,他只有假装被林煜杰牵制动弹不得。让林煜杰去做那些他怎么也无法对季为乐做出的事。可看着他那样凌虐季为乐,他真有立刻杀了他的冲动。但是他不能,一边是健康的季为乐,一边是垂危的父亲,怎么权衡也应该优先考虑父亲的生命。
至于季为乐,他还无法原谅他的自私造成了他母亲的死亡。
他自私,他单蠢,他没有灵魂。
林煜城一遍一遍对自己说,仿佛这样心里的抽痛就能少一点。
惨淡的月光透过窗照在他硬挺的侧脸上,显得他的面容更加清冷。
而千里外,撒着同一片月光的季宅,一个人站在院中的银杏树下叹息。这棵树在他们住进来之前就在那里了,看过多少人世变换、聚散离合,如今竟然在他们拥有它的时候枯萎,死了。叶子落了满院,还在持续地落着。满地都像是它的眼泪。
人有生老病死,树也不例外。这是自然规律。
再看了几眼,季为乐走进客厅。
“她在走廊尽头的那间。”引路的人说。
他想笑,这是他家,还需要被引路。
走廊尽头是他的房间,那丫头是太想自己了吗,住到他的房间里去了。这可以说是鸠占鹊巢吧。
“去找你们三少爷林煜杰,就说我想见他。”头也不回地交代跟在自己身后的“保镖”,他大步向走廊尽头走去。
咯吱咯吱……
好怀念的声音。
第十四章(继续虐)
小一刚来的时候,是满树新芽的的季节。她提着学生包,有些拘谨地站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下。
她小声小气地说:“我叫蒲一一。”
“蒲公英?”
“是蒲、一、一。”小丫头好象很不喜欢别人叫错她的名字,很认真地解释,声音清亮。
“好。蒲一一,以后就叫你小一吧。”
季为乐想他真是容易被打动,不管是谁,只要站在树下面,对他微微一笑,他就觉得那是一副画,他就开始喜欢上画中的人。对林煜城是这样,对小一也是这样。
走进房间,他四处环顾了下,陈设都没有变,只是更整洁了。他最喜欢坐的窗台上,小一正静静坐在那里。他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往窗外望去。原来又是柳絮在飞啊。一朵一朵的,像漫天的星斗。
感觉到身边有人,小一反应迟钝地转过头:“少爷……”
“是我。小一,你好吗?”他把小一嘴角的头发撩到耳后。这丫头的脸色憔悴,显然很不好。
“我一点都不好……”小一猛地扑进他怀里,哭着说,“少爷,你回来做什么,你走啊,走啊!”她激动地拍打他的肩膀,身子哭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