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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怨的叹息一声高过一声,但林煜城给过他一次机会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他季为乐以后的人生难道都要屈服在林煜城的淫威下吗。
看看外貌接近二十的林煜城,再看看还没发育的自己,只有叹息。
什么时候才能长成大人啊!
好象身体听到了他的召唤,过不久的某个清晨,他发现自己也尿床了。脱下裤子仔细研究了几秒钟,他确定自己是遗精。兴奋的裤子都没穿就跑到林煜城面前炫耀。
“林煜城,我遗精了!我开始发育了!我就要成年了!”季为乐边吼边把裤子举过头顶,头发乱糟糟的,还把林煜城的睡衣穿错。那样子,真的很让人浮想联翩。
在林煜城狠狠的瞪视下,一干闲杂人等瞬间消失。
还没得意完的季少爷被林煜城直接拖回房间揍屁股。
“不可以对儿童使用暴力!”
“你不是都遗精了么,不是都要成年了么!”
林煜城下手也真重,把季为乐白花花的屁股打出一块一块红斑,像被蚊子咬的。
终于到了一个特殊的日子——季为乐二十六的生日。
这天,看上去勉强像高中生的季为乐对着一个二十六层的水果蛋糕目瞪口呆。
“就我们两个人吃也太大了吧。”他记得小白生日的时候,那蛋糕才两层就把他吃撑了。
林煜城没说话,切下一块带樱桃的蛋糕放到季为乐盘子里。
季为乐收起快掉的下巴,看着外貌已经跟实际年龄很接近的林煜城。现在的他不是季为乐记忆中的样子。他知道这才是林煜城本来的脸,他坦然接受。可脸变了,性格也好象变了不少。从前的林煜城虽然为人深沉,偶尔还是会笑,特别是对着他的时候笑的更多。而现在林煜城怎么也不笑,就算他故意逗他还是不笑。冷冰冰的,让他有点别扭。
“以后每年我都给你过生日。”切完蛋糕的林煜城说。这个生日对林煜城意义非凡,他曾经以为根本不会有这一天。以后、每年,这样的字眼如今听在他耳朵里实在幸福的不像话。心里虽高兴,林煜城还是克制住没表现在脸上。
季为乐从他眼睛里看出了喜悦,突然灵机一动说:“我要一个生日礼物。”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对季为乐,他已经准备好用一切手段把他留在身边。一切手段!
“笑一个我看看。”季为乐自己先笑的灿烂。
林煜城犹豫了一会儿。这个要求对他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他有难言之隐。
“快点!”季为乐不依不饶。要跟他一辈子,先拿出点诚意。
林煜城终于笑了。笑的很轻微很迅速,但季为乐还是发现了那个难言之隐。
“林煜城,你笑起来有酒窝!你居然有酒窝!”
季为乐笑得把盘子里的蛋糕都扣在胸前。这真是……林煜城人生第二大的败笔!第一大当然是他季为乐了。
只看着他笑,林煜城还是不说话。接过他手里的盘子,把他沾满奶油的外套脱下来,连同衬衫也一起脱下。
季为乐笑的欢也没管,等笑够了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林煜城脱光光。
能一边做着爱一边闲聊的恋人不多,他们应该能算其中的一对。
亲一口季为乐的耳垂,林煜城问:“你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吧?”
“恩……上厕所的时候总不能吧。”耳朵里痒痒的,林煜城居然把舌头伸进他耳道里了。
亲一口喉结,林煜城又问:“除了上厕所呢?”根据经验,顺着季为乐的逻辑比较好让他上钩。
“应该……可以吧。”他用手摸了摸湿湿的喉结,他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自己长喉结的。
在嘴唇上深深吻了一口,林煜城温柔地笑着准备收网:“那就说定了,季为乐跟林煜城,除了上厕所,其他时候都待在一起。”
季为乐被那个吻弄得晕乎乎也没细想林煜城的话,看着他两个酒窝,更忘记今昔何昔了。“好。”他呆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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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煜城不在乎酒窝了,对着季为乐笑的越发明媚。
窗外冬意正浓,窗内春光无限。
季为乐迷乱中感到自己有什么被拿走了,有什么又回到了他身边。可是他无暇顾及,身体被撩拨得不能自主,连头发都沾染上林煜城的味道。
“一辈子。”林煜城低喃。
意乱情迷的季为乐身不由己地接受了。日后才意识到他根本是签了张霸王条约。不过那已经是另一段故事了。
均匀的呼吸在头顶平稳地起伏,夜深了。
季为乐看着兴奋了半夜才刚刚睡着的林煜城,一种久违的幸福像薄薄的浪焦在他心头。三十岁的林煜城看着还像二十多岁的样子。他们会老的很慢吧,会活的很久吧。
其实刚刚林煜城的话他听的很清楚。他很高兴被林煜城蛊惑。果然不愧是他喜欢的人,能治得住他。要是换其他时间问,他说不定不会同意。但是在那个时候,他真的没办法做其他选择。
他爱上的人啊……
盯着林煜城看了一会儿,墙壁上又忽然出现飘忽的光影。他眨眨眼睛,难道他的四分之三又意识到什么危险了?
四处环顾着,他突然发现,窗外好象下雪了。是柳絮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可冬天哪会有柳絮。他悄悄起身走到窗边,仔细看了看,发现那居然真的是雪。心里欢呼一声,抓上一件睡袍就跑出房间。
没有月亮的雪夜,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和心跳。走廊上嘎吱嘎吱的声音打破静谧。随着脚步临近,一个白色的身影冲出黑暗,打开客厅的拉门,浅银色的微光透进来,把客厅照出一个立体的光的盒子。
穿着白袍的人跨出门槛,在走廊的台阶上坐下。雪花在他头顶跳跃,顽皮地落在他的鼻尖、眼角。他摊平掌心,接下几朵雪花,还没看清楚就化了。有些遗憾却一点都不伤心。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城市看到雪。是雪,不是柳絮。
怎么会下雪呢,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吧。他这么想着,嗅嗅鼻子,闻到幽幽的茶香。
院子里的银杏光秃秃地站着,雪花落了满枝。不知道他是否会感到温暖。
淡淡透明的影子端着杯茶站在树旁,抬着头,跟台阶上的人一起看雪。手里的茶飘升出滚滚的白烟。
果然是有特别的事呢。他今天刚答应要跟林煜城过一辈子的。生命到哪里终止他们就一起到哪里。想到他,就开心。
台阶上的人仰面对雪花露出一个恬然的笑容。
雪渐渐小了。
树边的人影也逐渐淡去。那抹影子完全消失的前一刻,台阶上的人动了动,呼出一口白雾笑着说:“爸,其实……你早就猜到了吧。”
没有回答,雪依旧无声的下着。
远远的,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
有番外。不过要等等。
在此对各位的支持深表感谢!
鞠躬!
番外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我很好。快有十年了吧。”
“是啊,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当年,我真以为你凶多吉少。”
“捡回一条命,不过就是太长了,唉,以前玩多了,现在不知道玩什么。”
“玩,也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我很珍惜我的老命的。”
“呵,老命。不过季为乐,你怎么还是十八岁的样子!”
“这个……说来话长。”
餐厅的落地窗前,一头金发的男孩子笑的无奈。坐在他对面的是曾收留他一段时间,如今已经是某著名艺术设计师的卫星。事隔十年,他们竟然在异乡重逢,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
先认出对方的是季为乐,当时他正在街上卖气球。对,是卖气球,不是买气球。原因就不用多说了。一个亚洲人走过来问他懂不懂中文,他笑说懂。谈话间,他越发觉得男人眼熟,男人也说他很眼熟,两句话一核对,原来是老相识。
“我后天有一个展览会,你来参加吧,这是邀请函。”卫星递过红色的信函,“跟你们家那位一起来吧。”
季为乐接过,夸道:“你都有自己的品牌了!”
卫星笑的腼腆。
季为乐又说:“我家那位不会去的,他啊……”话到一半,突然想到今天定好要和林煜城去牧场。
“糟糕,我跟他约好有事的,先走了。以后再联系!”
顾不上结帐人就冲了出去。卫星想这么多年这人的性子还是一点没变。
“我将真心付给了你,将悲伤留给我自己,我将青春付给了你,将岁月留给我自己……”悠扬的铃声响起“哎,手机!”卫星还没来得及叫住季为乐就见他上了一辆车。
看着桌上闪动的手机屏幕,他犹豫着接起来。
“你在哪儿?”电话里传来温柔的男声。
一听对方说的是中文,卫星猜这人一定是季为乐的那位。
“你好,我是季为乐的朋友,他把手机忘在餐厅。”他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掩饰住对这个男人的好奇。
“你是谁?”男人的声音陡然转冷。
“我是他在国内认识的朋友。刚才我们一起吃饭。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我把手机送过去。”
“不用了,告诉我你的地址,我让人五分钟内来取。”
卫星不满男人命令的口吻,他自己家那只都不敢这么跟他说话。看在对方是季为乐的朋友,他保持礼貌说:“我在十字街的红石餐厅。”
“好,谢谢。”男人迅速挂上电话。
“他怎么会喜欢这么臭屁的人!”卫星对着电话郁闷地皱眉。
正遭遇堵车的季为乐也很郁闷,那男人不仅臭屁,还讨厌别人迟到。最讨厌的是他季为乐迟到。他只要晚超过三分钟,林氏海陆空的搜查队就要整装待发了,速度媲美FBI。难怪这几年盛大的势力扩张的这么快。
他现在能自由活动是靠多年良好的表现换来的,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去公园散个步身后都有一个排的人陪着,打扮成路人甲乙四散在周围。其中有医生有保镖,连野外救援队的人都有。还真当是他野人啊。
“快点,司机!”
等了十分钟才突破一个拥挤的路口。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国家无规律便秘的交通!
住了这么多地方,还是国内最适应。碍于他跟林煜城几十年如一日的脸,他们没办法在一个地方住很久。总不能邻居家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背个书包上高中吧。林煜城还好,一直保持着三十岁不到的样子,别人也只当他保养得当。他就不行了,十八岁,又有一张娃娃脸,发育还没完全呢,更不用说保养。
不过他怪不得别人,谁叫他自己多管闲事。
一想到八年前那个惨痛的夜晚,他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事情还要从他迷上陶艺说起。
一天林煜城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闲的无聊跑过去蹭他大腿。看林煜城没反应,干脆坐到他腿上。自从“成年”后,林煜城就很少笑。当然,如果他要求,他还是会笑的,只不过有条件限制,必须在床上。
不笑的林煜城很没意思。他坐了一会儿,不耐地把头挤进报纸和林煜城之间。
“目前全球经济面临衰退的风险。美国的次贷危机冲击他国,全球物价普遍上涨。国内积累多年的通货膨胀压力集中体现。”他无意识地念出头条新闻的摘要。
“最近A市很不稳定,你尽量少出门。”林煜城在他耳边轻声说。
少出门,他都快忘了他家的门朝哪里开了。上次出去是从后门走,上上次是从窗户爬的,上上上次离大门只有三步之遥就被逮回去了。
懒懒地把头搁在林煜城肩膀上,抢过报纸自己翻着看。林煜城空出的手环住他的腰,在他金色的头发上亲了亲。对这样的亲昵季为乐已经习以为常。原来还会穿高领毛衣遮一下,天热了连遮都懒得遮。反正佣人们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他也没什么机会出门让别人看。
快速扫视完报纸上黑不拉叽的铅字,铜版纸上一个关于彩陶艺术的介绍吸引了他。
居然能让泥土变成精美的陶器,这个有意思!
于是在季少爷死缠烂打外加牺牲色相的多重攻势下,林老爷终于批准他学陶艺。
“我干嘛要去学陶艺啊!”下一个十字路口又排起车阵,无聊的季少爷躺在后座回想起往事悔恨不矣!
话说季少爷虽然机智聪颖,但人无完人,在某些方面还是有所欠缺,比如手工艺术。
本来说好只要完成一件让老师满意的作品就回家,谁知季少爷对自己要求太高,老师都说可以了,他却坚持要重做。他还是能分辨出上等陶器跟他和的稀泥的区别的。
时间一拖再拖,直到林老爷下了最后通牒,要他在十八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