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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绮兰忙搂住她,抚着她的肩,“不要哭、不要哭,好可怜的姑娘!斌,我们留下她吧,反正最近庄里的事情多了许多,多个人使唤也是好的。”
澹斌沉默着没有说话,毕竟他比较冷静,莫名其妙跑出一个小姑娘,泪眼汪汪地说一大堆话,彻底把邢绮兰的同情心都挖了起来,但她说的话真的可信吗?他还想说什么,手上一软,已被妻子握住了。
“就留下她吧,她很可怜,我们帮人帮到底嘛!”
娇妻都这么说,澹斌也就没反对,而且庄里也不在乎多一个丫鬟,笑了笑道:“韩姑娘是吧?等一下你去帐房领银子,我让丫鬟们在后院给你收拾一个空床,你就暂时在这里住下吧。缺人手的时候就请你帮个忙,平时没有多少活的。”
“太好了!谢谢你们!”韩潮汐立即眉开眼笑,脸上泪痕未干,刚才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早就离她远远的了,她信心十足地承诺道:“你们叫我潮汐就好!我一定会努力干活的!绝不偷懒!”
她说做就做,马上站起身,卷起袖子,“你们打扫过屋子了吗?要不要拖地?还是挥灰尘?你们山庄很大,房子也多吧,我一间一间去扫!”
邢绮兰笑着拉住她,“干嘛这么急?你还饿吗?要不再吃点?”
“不用了!我现在全身暖暖的,浑身是力气!”
她边说边往门口走,还回头笑,“别看我个子小,我力气可大着呢!就算连着做一天的事也不会累,你们不相信啊?到时候就知道了……哎哟!”
砰的一声,她的脑袋重重地撞到了门框,她走得急,所以撞得也重,顿时一阵眼冒金星,只觉得头上霎时火辣辣地疼起来。
邢绮兰本想跑过去,不过马上停了下来,看着她身后,“二弟!”
二弟?哪个二弟?她晕头转向地还没回过神来,脑袋就被一只温暖轻柔的大手托住了,同时撞疼的地方被几根有力的手指均匀的力道揉了几下。神了,原本疼痛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只觉得凉凉的好舒服,几乎就像是没有撞过一样。
这手是谁的?好厉害,是神手吗?韩潮汐好奇地转过身,眼前是一片纯透的白,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男人胸膛,她的视线刚好达到他的肩膀,所以只好仰起头来望上去。
天哪!她的目光立即定住,这世上竟有这么清雅脱俗的男子!如此精致绝伦的五官,又黑又浓的眉毛,眼睛更是真好看!就像一潭山泉,好清澈好深邃,她感到自己就要被吸进去,头又开始晕了起来;同时一股像药草一样微甘的香气,淡淡的直往她鼻子里钻。
邢绮兰迎上去,拉住韩潮汐,看她头上被撞起的小包,“撞疼了没?二弟给你揉过,应该就会好了!”
洛羽看了一眼门边这个陌生的女孩,长得倒是一副机伶样,不过怎么傻呼呼的会去撞墙!“她是谁啊?”他边说边进屋,坐到桌边。
澹斌回答道:“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可怜姑娘,也是新来的丫鬟,绮兰刚刚留下来的。”
丫鬟?洛羽再次看了看还在门边发呆的韩潮汐,一个走路都会无缘无故撞墙的丫鬟?真难以想像她干起活来会是什么的情形?
看来大嫂实在是太闲了,闲到会在门口捡个小姑娘,以便适时表现一下自己无处可以宣泄的爱心。
他不再搭理,端起碗开始喝粥。
而韩潮汐已经缓过气来,但仍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洛羽完美的侧面猛瞧。
邢绮兰忙说:“潮汐,这是洛羽,就是刚才我跟你说的二弟。”
“洛羽,你就是洛羽?”韩潮汐喃喃地说,“那个传说中的神医……”
洛羽也重新抬起头,看到她一张小脸有着复杂的神情,像是欣喜又像是怀疑。再看她衣着单薄,以至于小鼻尖也冻得通红,一条又黑又亮的麻花辫从胸前垂下来,几乎到达膝盖,是她身上最夺人视线的部分。
他冷淡而友好地朝她点了下头,算是默认。
应该是他没错!传说中的神医!刚才只是稍梢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就不疼了,看来他的医术真的不错,江湖上的传言可没夸大哪!
“潮汐!潮汐!”邢绮兰在推她,“你怎么呆了?是不是撞傻了?”
“哦!”她恍惚地回过神,摸向后脑,那儿有个包,轻轻一按,仍有些疼。
洛羽看她细细的眉皱了一下,于是说:“你等会儿随我去试药房拿一些撞伤药,抹一下就没事了。放心,不会撞傻的!”
说到后一句,他随意地一笑,黑黑的眉毛扬了扬,就像扬起了一阵春风。
不过这次韩潮汐倒没有再傻眼,因为耳中已劳劳地记住他说的话了.这事情,会不会发展得太顺利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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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羽喝完粥,就对韩潮汐招手。
韩潮汐乖乖地跟着他,来到无尘山庄的一个雅致的院落,一进门,她鼻中的药香就浓了起来,小院里放着各种竹扁,摊着许多叫不出名的药草。她从小身在山野,普通的药草还能辨识,但此刻却有大半不认识的,她竟然还看到有一小堆铜钱。
“铜钱也能治病吗?”她好奇地拿起来左看右看,这铜钱外圆孔方,钱面写着篆字“半两”,她噘起嘴,“这么点钱,才半两而已,能治什么病?”
“你不要小看这‘半两’,这是秦朝时统一的钱币,叫‘秦半两’,用做药治跌打损伤有奇效。现在已经很难找了!”
她伸伸舌头,“你们做大夫的也真绝,用铜钱来做药,还有奇效!”
她说着,随他进入试药房,这下可真正大开眼界了,比平时在药材铺看到的不知道要大多少倍,整个房间四周都是整排整排的小抽屉,不下千种,看得她眼花撩乱。里面还有三个大药炉正滚滚地烧着,药香扑鼻,让她鼻子怪痒的。
“啊……啊……”她吸了吸鼻子,又要打喷嚏。
洛羽及时一把拉过她,不让她对着药炉。
“不要把唾沫溅到药里,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韩潮汐心想,有这么严重吗?大夫都爱装腔作势的。
洛羽拉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对她说:“你过来.”
她乖乖地走过去。
他拉她背对着,轻轻地拂开她后脑上的乌发,一缕清泉般的发香飘来,想来她平时可能用山泉洗头,所以有股自然的清香。他微微一笑,把药膏均匀地涂在撞起的小包上。
她缩了一下头,想用手去碰,“好凉啊,你给我涂什么?”
他打掉她的手,“你别乱动。”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她的头发,看着她乌溜溜的小脑袋,露出小巧的耳垂,耳垂上有个小洞,但没有耳坠,不知怎地,他想到昨天捡到的小翡翠耳坠,如果挂在这个小耳垂上,一定很契合吧。
他在想什么?怎么会想到这一层上去?
“行了,下午就会消肿了,晚上再把它洗掉。”
“谢谢。”她回头朝他道谢,但刚才被他一阵乱弄,头发已有点散了,所以就在小凳上坐下,解开发辫,重新编了起来。“听说你医术很好,什么病都会治!”
“江湖上的传说总是很夸张的,你也信?”他收拾好药膏,“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罢了!”
“那你什么时候出诊啊?”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有两把刷子,等他出诊的日子,就把他骗到山上去给爹看病。
他笑了笑没回答。
“我听说你不轻易给人看病,为什么呢?当大夫不给人看病要干什么呢?”
平平实实的一句话问倒了他,是啊,他学医,学救人,却不出诊,早就违背了医德!只是一想到要整日坐在房里,又非他本性.
她又自作聪明地说:“你是不是怕太多人找上门,让你心烦?这样好了,你收很多很多银子,或者让病人为你做一件很难的事来交换,江湖上的奇人异土不是都这样吗?有许多人办不到,就不会来找你了。”
银子嘛,她尽量凑就是了,至于很难的事,应该也难不倒她。看他斯斯文文的样子,能让人做什么难事。
“你这个小丫头话怎么这么多?”洛羽淡淡地说。
“韩潮汐!韩潮汐!”外面有小丫头在叫,“管家叫你过去,要吩咐你该做的事!”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韩潮汐只好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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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心渝《丫头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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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这天开始,韩潮汐正式在无尘山庄做了丫鬟,每天清晨她都得起得早早,挑水、扫地,甚至还煮饭,什么都得做。虽然累得腰酸背痛,但她仍是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她这么勤快,人又爽快,澹斌和邢绮兰都很喜欢她,渐渐地,她也开始热门熟路起来,当然去得最多的,还是洛羽的试药房。
每天上午,她都会装模作样地拿一块抹布,来到试药房这儿擦擦,那儿抹抹.洛羽一般都不在,不是去采药,就是去查那个见鬼的案子。一想到他在查这起案子,韩潮汐就浑身冒冷汗,好几次想问问他查得怎样了,但又找不出合适的借口.想她一个小丫鬟,又怎么会和这种惨绝人寰的案子扯上关系呢?
这日,暖暖的秋阳一早就露出了笑脸,韩潮汐做完早晨的杂事,又悄悄地走到洛羽的庭院中。小院里静悄悄的,他不在,门虚掩着,因此她也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洛羽的房间有种怡人的清爽,后来韩潮汐才发现这也是他身上的味道。她四周张望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可看的。书桌前叠着满满的书,笔墨整整齐齐地放在边上,旁边放着几张没写过的药方纸。
她走过去,胡乱地擦着本来就很干净的桌子,一双眼睛骨碌碌地乱瞧。书架上的书都是一些医书,有些还旧得很,她认得字,所以看出是什么“本草纲目”、“千金方”之类的,有一本特别的旧,书页都快掉下来了,她手痒地抽出来,是一本“黄帝内经”,听爹说过,这是中国最古老的一本医书了。
她随意地翻开来,只见第一页上写着几个潦草的大字——
行医济世,乃为人之本!望儿切记! 父于庚中年十二月初八儿满月留
字体虽然苍劲有力,但已经发黄,可见是很早以前写的。
韩潮汐微微地皱起细眉,这字好熟悉啊,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
她翻了几页,无聊地把书重新放回去,手肘无意中撞倒桌上的一个小纸盒,她回头一看,吓得可不轻,因为从小纸盒里掉出一只翡翠耳坠!
“我的耳坠!”她惊呼一声,连忙拿起来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没错,是她的,上个月在集市上才买的,怎么……怎么会在他这里?
小脑袋急速地转着,洛羽不是在查那件案子吗?不会是他在现场捡的吧?这下如果被他知道这耳坠是她的,那她的小命肯定完了!真是倒楣,偏偏就在她有事求他,急于给他一个好印象的时候出这种事情!
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手忙脚乱地把耳坠重新放回盒子,刚盖上,就听到洛羽不悦的声音。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她拿起抹布用力地在桌子上擦了几下,“我来打扫屋子!”
打扫屋子?现在日上中天,会不会太晚了一点?洛羽走进屋,一下子认出了她,“怎么又是你?我这里不需要打扫,你以后不用来了。”
“不要紧的,反正我也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