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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ァ!
昨天吃毛豆时,瑄分尘耍了个诈,把他的份吃去一大半,姬任好知道这人在补偿了,凉凉道:“下次隔壁送来,我绝不会分给你的。”
瑄分尘立马把食盆塞进他手里,道:“那还是你过去吧。”
姬任好真想用这盆来喂他……一定会符合自己的期望,腰围破三百。
来到猪栏,还没来的及看呢,噜噜声震天响。一头大母猪,四头小猪,眼巴巴看着他,开始用前蹄扒栏杆。姬任好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一抬头,天哪,栏杆的木扣开了!
谁能告诉我,端着一盆猪食时,一群猪争先恐后向你奔来的感觉。
姬任好把盆一丢,身子一翻,点在母猪背上,落到后方。猪什么都不管,一头扎进盆里大吃,呼哧呼哧的溅出来,五个屁股晃的无比欢快。姬任好没遇过这事,黑线之余犯难,这猪怎么弄回去?万一跑了……这可是村户人全家的宝!
“任好!”
瑄分尘抢进来一看,也呆了。
“咱们……把食盆放进去!”
说的容易,从五头猪嘴下抢盆,恩……
“去,去去!”
四头小猪躲开了,老母猪还扎在盆里。瑄分尘横下心一抽,母猪嚎叫一声,甩头掉耳,立刻奔了过来!瑄分尘吓的拔腿就跑,初升的阳光下,白发少年端着猪食盆飞奔,一头猪追在后面……人生如此辉煌。
姬任好简直要丧失表情,总算记得拉开栅栏门,叫道:“这儿来,跑进来你再出去!”
啪!——哐!
盆进去了,猪关住了。
“你松什么气?小猪跑了!”
………………
两人飞奔两头,威逼利诱,半抓半赶,四头小猪总算回到栏前。瑄分尘一头一头往里塞,一边哼哼唧唧。姬任好忍不住道:“你哼啥?”
“我告诉它们,别再跑了……啊!”
最后一头小猪忽然挣扎,转过身来。瑄分尘猝不及防,泥浆四溅,啪的一声直接被猪压倒在地——说是小猪,那其实也不小了。
小猪歪了歪头,一口啃了下去……
……这瑄分尘哪去了?
乡下的几户人家连着堂屋全是通的,姬任好一路找来,心里奇怪。
劳作力都下田去了,他为了上午猪栏事件笑翻后自知理亏,想给瑄分尘炒碗小鱼仔补偿下。平时伙食实在不怎么样……太穷了,鸡要下蛋,猪要卖,吃不到肉到嘴。
不管了,先炒了再说,一会那些人回来,就不方便了。
未来姬大阁主此时的打算,可以用一个字形容,就是偷……
举着蜡烛,从堂屋里的木楼梯爬上去,一眼,就晃见了一具黑漆棺材。
他吓了跳。
随即想起,村乡里是提前把棺材打好,放在阁楼上备用的。哪家如果没有,哪家的老人就不安心,所以几乎每家阁楼上都有一具。
他开始翻找小鱼,记得不在坛子里,也不在罐子里……那就是捆在袋里,放在竹篮里,竹篮挂在房顶横梁上。他脱了鞋子,爬上棺材,伸手去够篮子。
楼梯似乎咯吱了声,又似乎咯吱咯吱,有人走动。姬任好想,必是大人回来了,被抓到也未免太丢脸!情急下一口吹灭蜡烛。
四周完全黑了,他掀开棺材盖,手脚并用爬了进去。触处一颗粒一颗粒,是米。农家从不浪费东西,棺材打好后既然不用,就先装着米。
他趴在米上,倾耳细听。忽然觉得似乎有动静。不是远处的,就在近旁,甚至就在自己身边。
隐隐觉得不对,忽然一只手忽然从米里伸出来,抓出了他!
“嘘!”
瑄分尘一脸紧张,道:“肯定是三婶,别说话!”
姬任好忽然很想抽他。
“你在这里干什么?”
瑄分尘尴尬的低笑两声,道:“早上那么倒霉……当然要吃些好的冲喜啦。”
不用说,他来的目的和姬任好一样。不过事实是,他爬上来到砖头压的坛子里翻地瓜干和泥花生,忽然听见有脚步,急中躲进棺材里。其实那个脚步声正是姬任好的。
姬任好更想抽他了……整个人趴在瑄分尘身上,脸挨的极近。瑄分尘手没处放,就抱着他,吐息都一阵一阵的清楚。他的心忽然跳了跳,想,这小道士的味道还挺好闻的。长的,似乎也不那么难看。
这可算姬任好第一次心思动。
吱呀吱呀声上来,一个女声朦胧传来:“忘了拿这个,哎哟,人的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
吱呀声又下去,恢复了静寂。
两人挤挤挨挨爬出,连忙穿鞋盖棺材下楼,也不提啥地瓜啥鱼了。刚好开始做晚饭,不一会种田的男人都回来。瑄分尘端着碗,趁势问了句:“三婶呢?”
他本想看看三婶发现他们没,那老杜瞪着一对牛眼,道:“三婶今早上就进城赶集去了!还没回来呢!怎么?你们看见她了?”
……………………
瑄分尘慢慢回过头,看着姬任好,默然道:“我发誓,再也不吃地瓜了……”
各位七夕快乐~!^^其实七夕和七月半也挺近的嘛~呵呵呵呵……………………
在这里问一个,如果俺将出同人志,乃们希望出哪本?数见七月青梅?
如果出了~希望加新番外不^^
或者,喜欢怎样风格的封面和插图呢?风景的?人物的抽象的?
楚峥嵘
姬任好吸入最后一口气,水立刻淹没了脸。
他向对面望去,瑄分尘贴在水晶上,木木的看着他。
大脑的缺氧令他的思维变成片片,一瞬间想到两人少年时,又想,难道自己错算了。
不,他每一步都安排好,他绝不会错算!
袖子一动,瑄分尘微醒,是上官谈笑。他低声道:“分尘,打破吧!现在是真的没有时间了!”
瑄分尘看他,上官崳徊槐堋
瑄分尘会怪上官么?未必,他顶多是自己伤心透顶。他总是那么厚道,替每个人考虑周全。
“楚峥嵘你反了——啊!”
石室上金巧巧忽然凄厉,轻微一声,有人跌在地上。
啪的一声,水晶壁忽然炸裂,满屋洪水涌过来!瑄分尘措手不及,猛然接住这不知是悲剧是喜剧的礼物,被姬任好直接压到墙上,差点去了半口气。上官尤其可怜,他准备开墙,站的最近,和萧史来了个头撞头,眼见半昏了。萧史则给淹的半死不活,拽住上官直翻白眼。几人里竟是姬任好最完好,除了稍稍划破几处。
瑄分尘用力把头转过来,看见水面逐渐下降,一会下到小孔里,无影无踪。
辚辚一声,头顶滑开,清冷声音道:“器部掌主楚峥嵘救主来迟,罪该万死。”
是那个白的像雪的少年!
姬任好扶起几人,道:“戴罪立功,便不为罪。”
楚峥嵘神情不动,额上却有细汗,道:“阁主请快上。”
六部中他是唯一没有武功的,全靠机关取胜。因为他自小孱弱,稍一动就心悸,十岁起没下过轮椅。否则梅袖手也不会相信他!
姬任好来金碧辉煌,纯粹是与他通消息……因为楚峥嵘是绝对的机密,连其他掌主也不知他是何人,只有若颦略知一二。又因为绝密,楚峥嵘不会与姬任好以外的任何人接头!这是姬任好亲自来的原因。
暗道中鲛人的二十万两,其实是约定二更相见。不过金巧巧太快,完全打乱了计划!有她在旁,楚峥嵘不敢露骨,在画舫边暗示瑄分尘有埋伏,可惜对方不解。后四人落入敌手,他不动声色,扳动机关,当场射死金巧巧!
姬任好扯人过来,却听见一声微弱金铃,警觉不对,石板忽然碰的一声,又完全关上!
上头一声闷哼,又一声女子惨叫,金铃声乱响大作!
有一个女声喘着气,咯咯道:“楚峥嵘,知道我是谁么!”
少年声音微弱,道:“金巧巧……?”
女子低笑道:“你以为每天身边的都是她?你错了……金巧巧,其实是两个人。”
“……我看出来了……她金铃戴在左耳,而你是右耳。”
女子显然伤重,但似掐住了少年要害,声音徐下来:“你怎么早看不出?门主手下双姬,双姬双姬,只有金巧巧一个,你就不奇怪?”
楚峥嵘冷冷道:“我怎么知道另一个也在这里?”
女子笑道:“也不怪你,我比金巧巧聪明了何止一倍?告诉你,老娘金双双。”
萧史听到这里,苦笑道:“梅袖手的安排实在要命……你的部主是不是早被发现了?”
楚峥嵘没说话,金双双接道:“那倒不是,其实我一点也不怀疑他,只是不放心!而且我们两人一化的计谋,用了一生了。”
萧史道:“你也挺可怜的!”
金双双大怒,道:“谁在谁的手里,谁比谁可怜!”
“你空负智谋,却一辈子背着金巧巧的名,你不可怜?你一辈子都是别人的一半,你不可怜?”
“是啊——但她死了。”
金双双大笑:“我知道有这一天,但不知道是可惜还是高兴!”
萧史又道:“高兴什么?梅袖手要的是双姬,只剩一个,你以为他会重视你么?”
金双双狞笑道:“你也不要搞错了,门主不要半时辰便到,一举擒抓五个,他不重视我,重视谁?”
忽然有一声轻微的,咯。
金双双厉喝道:“你做什么——啊!”
又一声低喘:“楚峥嵘……我,我不会放过你……”
姬任好正专注,手上一热,低头看,是一滴鲜血。头上石板缝里渗出一道红,越滴越快。
上头传来爬行声,不止一人,而是两人。几人在下面听的清楚,分明是爬着追的地步了。姬任好忧楚峥嵘心悸发作,不过这次,真是束手无策!
一声衣帛撕裂,几下踢打,指甲轻微在墙上一刮,就落下去了。
又一刮,又落下去。
萧史低声道:“他试图扳机关。”
渐渐没了声音。
几人面面相觑,萧史隐有不祥,道:“如果……”
如果楚峥嵘身亡,谁能救他们出去?
头上石板咯啦一声,徐徐滑开。
众人大惊复大喜,姬任好当先纵上,见金巧巧倒在墙角,金双双横卧地上,气息已绝,右手还抓着楚峥嵘的脚。楚峥嵘倒在她前面些,贴着墙,一条衣带从手里穿出,挂在墙上的双环石把手上。
“峥嵘,峥嵘?”
姬任好一蹲下身,不敢动他,先在颈后按了按,确定还有脉动。随后在他腰间一摸,到手一个锦囊,回手一抖,倒出一堆药丸来。红色的,带着苦香。
喂了一颗,掂掂又喂一颗,才把楚峥嵘抱起来,低喝道:“梅袖手就到,我们快走!”
瑄分尘皱眉道:“你可知道路?”
来路自然知道,但不能走来路,定要隐秘小路,越短越好。姬任好望楚峥嵘未醒,踌躇中有声音道:“我知道。”
几人吓了一跳,回头看,是毕云生!
他自从进岛失踪,一直没出现。此刻黑眸如电,闪出身来,道:“从左边走!我打通了几面墙,这条小路直接通向岛后,有船在等,小心就不会撞上梅袖手!”
姬任好刚动,楚峥嵘醒了,微道:“阁主……稍等。”
他半闭着眼睛,一字字慢慢道:“我早就准备好一处机关,在我房中,一拉动它,岛下闸门将开启,洪水灌入,金碧辉煌毁于一旦。”
单是去了金巧巧金双双加一个楚峥嵘,算不得大损害,大不了梅袖手再换人。想想这一座穷奢极欲的岛屿,换得多少血汗金银。
姬任好顿住,道:“开闸者必须留下,不是同归于尽?”
楚峥嵘咳了两声,笑道:“峥嵘是那种人么?我房间书桌下有一条暗道,直接通向地面!”
姬任好颔首,目光一扫,瑄分尘却先道:“我去罢。”
他对毕云生道:“烦你带他们出去!”
上官谈笑微皱:“一个人太危险,我和你一起去。”
瑄分尘也就答应了,楚峥嵘自然是不想姬任好冒险,这边又知道瑄分尘是谁,道:“瑄隐者且慢……从右边下去,第五个口子向左转就是我房间。房里布满机关,你到门口之后,按三白七黑的步数踩砖块,到书桌前时,把中间抽屉打开,最里面有个日冕,那是机关。向右拨到辰时,向左拨到戌时,再往下一按,房里的所有机关都会停止……你到书柜后面,墙上有个暗柜,柜里是石头把手,往上一推,闸门就开启,逃跑的暗门在书桌下!”
楚峥嵘说的很明白,瑄分尘应了,同上官下去。毕云生塞给他一张地图,告知见面地点,带着姬任好和萧史走了另一条路。
楚峥嵘一下说话太多,有些回不过气,姬任好给他揉着,他缓缓笑了,道:“时隔多年,阁主还是记得属下药放在哪……”
两人疾奔向下,只要知道了路,金碧辉煌也不算迷宫。楚峥嵘房中地砖果然是两种颜色,按规矩走到桌边,拨了日冕。立即找到暗柜,石头把手蓦然出现。
瑄分尘抓住它,用力向上一推,轧轧声顿时响起,一串越来越远,隆隆越来越大,同时石桌下有声。
门口一声嘶哑:“哪里去!”
瑄分尘一回头,青铜鬼面近在咫尺!
上官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