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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畅走到茶几那里弯下腰把药从袋子里拿出来,却是眼睁睁的看着然后叹息了一声。
仅仅是叹息了一声,顺便摘新鲜的水果,顺便买了点感冒药,呵呵,他的顺便还真多。
“你跟刘梦什么时候交换的手机号码?”
“或者是她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给我发的信息?”
戚畅……
后来她去了卧室一趟,然后拿着手机出来,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他已经洗好水果放在沙发里,看着她无奈的抬眸看他,傅潇浅浅一笑:我没存过她的号码。
傅潇说,然后给她削苹果,她坐在他旁边的单个沙发里,双手抱着手肘等着他把苹果削好。
“给。”他把苹果削的很漂亮,只是一口也不曾碰,拿给她。
戚畅接过苹果然后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总是对我这么好,而我又总是这么欣然接受,你不觉的我无耻吗?
“嗯,你也可以帮我削一个。”他笑着说,像是真的挺委屈。
只是戚畅却啃了一口苹果,嗓子里不太得劲,苹果有点凉,还挺舒服的。
“果园在哪里,有空我也去一趟。大棚的吧?”她说了两句又问。
“嗯,在山那边,朝阳的地方,很甜吧?”他问她,很寂静的。
戚畅点点头,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静静地坐着聊个天,无关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跟事情,只是静静地聊个闲话。
生活如此,便是最好的时候。
他看看她,戚畅一抬头他便浅浅的笑着,那么无害,无害到戚畅用力的啃苹果。
这的确是个好男孩,的确可惜了。
可是每个人的命运大概都是早就被上天安排好的,所以她跟傅赫在一起,哪怕再怎么疲倦,再怎么争执不休,大概,也都是天意。
就像是,她心里,永远有块地方留着给那个人。
即便现在他们要离婚,傅潇垂着的眸子再次抬起,就看到她拿着苹果的手上,戒指已经没了。
不由的心一荡,他记得那晚的网络新闻,他记得当时傅赫对她不太信任,他记得当时她坚定决绝的眼神。
“你们……”
“哦,要离婚了。”戚畅转了转手,然后没心没肺的笑着说。
傅潇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戚畅看着他像是有点责怪自己的样子却是笑了一声:你别想那么多,不是因为你。
傅潇抬眸看她,倒是希望真是如此。
“我们俩迟早是要离婚的,如果非要因为一个人,应该是傅佳,其实就算没有傅佳,也还会有别的人,我们都有自己要保护的人跟东西。”戚畅说着,像是感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带着一揪揪的感伤,带着一揪揪的内疚,带着一揪揪的疼痛,说完后挑挑眉,她又用力咬了一口苹果。
果肉很干净,只是却不及她细长的手指,以及漂亮的手指甲美丽。
“其实现在离婚也挺好的,大家不是都说长痛不如短痛嘛,快刀斩乱麻,总好过几年后大家都付出了相当的时间跟感情,那时候再结束,对谁都是很大的伤害。”
他不说话,对于这件事,现在他不能发表评论。
辉煌。
刘梦那晚去了辉煌,安逸早在办公室里等她,刘梦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坐在沙发里抽烟,表情也不好,便走上前去坐在他身边。
“你终于肯出现了?”他淡淡的瞅她一眼后说。
“我若是在那时候出现,你现在的未婚妻还不吃了我?”
安逸看着她并不说话,只是那么直勾勾的看着。
刘梦眼里挂着泪:我听说她现在怀了你的孩子……
她哽咽,低了头,忍着眼泪流出来的冲动只是哽咽,双手纠缠着。
安逸看着她那柔弱里带着坚强的样子不自禁的一滞。
“你怪我推她下楼?可有想过我不是故意?是她自己不小心而已。”她又抬头看着他,说完咬唇。
安逸还是不说话,只是那么倚在沙发里看着这个曾经在自己身心的女人在诉苦。
“我不出现不仅仅是因为我害怕,还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为难,我不信你真的会舍得把我交给傅佳处置,因为我信你对我是有感情的,虽然现在她成了你未婚妻,安逸,你告诉我,你爱她,但你心里还有一点点的空间放着我?你不是个那么绝情的男人。”
她就那么娇滴滴的,却又似是带着一点点的执拗。
安逸抬手轻轻地抚着她脸上的泪,然后浅浅一笑:当然。
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脸,她便立即扑进他怀里:我怕极了那时候,她会害死我的孩子,会不会把我也害死?为了跟你在一起,她可能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所以我只能逃。
“你做的没错。”他轻轻地搂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的情绪很繁杂。
“我以后还可以再见你吗?”她起身看着他问,眼神里满满的依恋。
“当然可以。”他立即说,只是表情那么敷衍,他以为她看不出。
她又激动的吻上他:我不会打扰你要做的事情,我会乖乖的。
他便回吻她,只是在他准备在沙发里跟她做的时候刘梦突然推开他:不行,我得走了,我听说傅佳有时候会过来,让她撞见……
“乖,待会儿再走也不迟。”他低声哄诱,眸子望着刘梦也依依不舍的眼眸。
“你不怕她会生气?”
“她的确会生气,但是我现在只要你。”
沙发里他将她压下,低低的声音对她说。
刘梦笑了一声,然后勾着他的脖子亲他。
傅佳站在门口,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门把手,就要把门推开,最后却是深呼吸忍住。
透过门缝看着里面沙发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她只是用力的咬着唇瓣,眼神怨恨不已。
她只是突然想到,如果她就这么冲进去拆穿他们,那么以后她跟安逸在一起也不会好过了,她必须忍,为了她的将来。
于是最后狠毒的一眼后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刘梦躺在沙发里看着门口,眼底闪过一抹冷笑,然后又抱着安逸。
良静云正在会所喝酒,听着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抬头,里面两个小帅哥在陪酒,她刚喝了两杯,看着傅佳冷着脸走进来眼眸一动却立即关心道:怎么了?安总给你气受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倒酒。”傅佳冷冷的一声,然后命令旁边的服务生。
良静云看了那两个服务生一眼:你们出去吧。
两个男子刚要走,傅佳立即说:出去做什么?全都给我坐下,陪姑奶奶喝酒。
两个男子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坐在她们身边,傅佳身边那个帮傅佳倒了酒。
“你现在怀着孩子,还是别喝了。”
“哼,他会在意吗?”傅佳冷冷的一声,眼里升起一层薄雾,然后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良静云自然不多说,反正表示表示就过了。
至于傅佳肚子里的孩子,傅佳在不在意她不知道,反正她良静云是不在意的。
尤其是她打算离开傅佳被拦住之后,良静云便再也对傅佳生不起一丝好感。
既然大家都各有目的,那么剩下的交好也便只是虚情假意。
刘梦离开的时候从会所经过,看似是去跟以前的熟人打招呼,等她回去的时候戚畅还没睡。
刘梦说:搞定。
戚畅浅浅一笑:明天多洗点照片出来。
“你会立即让媒体曝光?”刘梦好奇的问。
“当然不会,自然是要用在刀刃上。”戚畅淡淡的说了声。
刘梦笑,然后想起跟安逸在床上的时候:我发现安逸对傅佳可能没有感情。
“他不是个看中感情的男人,这点你应该早有领教?”戚畅只是淡淡的说了声。
“倒也是,仿佛跟他在一起的每个女人,都让他有利可图。”刘梦说道。
“不说他了,我还没找你的麻烦呢,竟然敢拿我手机偷偷给傅潇发信息。”
“我也只是担心你,但是傅潇在你这儿说话貌似才会起到作用。”
戚畅……
刘梦走的时候刚出门就看到傅赫来,立即一愣:傅总。
戚畅驼着背在沙发里发呆,听到那一声不由的立即朝着门口看去。
刘梦已经离开,傅赫已经进门,并且替她把门关好。
戚畅就那么木呐的坐在沙发里,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傅赫朝着她走来,脑海里却是他妹妹在跟别人欢愉的画面。
她想,他们肯定完了的。
就凭今晚发生的事情,他们再也没有好的必要。
“傅总怎么有空过来?这段时间在市北有生意?”她淡淡的问了一声,依然那个姿势盘腿坐在沙发里,手肘搭在腿上,手掌心托着下巴,眼睛里没什么光芒,却又似是流光刚刚经过。
“来还一样东西而已。”他说,双手插在口袋里,距离她最近的位置里他坐下。
戚畅浅浅的看了他一眼,只是不知道他来还什么。
直到他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指间捏着她的戒指隔着一点点距离轻巧的放在她面前的桌面上。
戒指转动,清脆的声音在耳边盘旋,她就那么淡淡的望着,直到戒指停下躺在桌面,她浅浅的一笑:你花钱买的,我该还给你。
“那你要还给我的东西太多了。”他淡淡的一声,然后才抬头看她。
犀利的眸光立即叫她说不出话来,她也只是那么直勾勾的望着他
房间里又寂静下去,她放下腿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要还什么?能还的我就还了,不能还的就只能算了。
即便是这种时候,要分道扬镳了,她在他面前,也是这么高高在上的。
他淡淡的一笑:算了?好,算了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打算分开。
他说着也起身,在她双手纠缠着要做伸展运动的时候,他才是真正高高在上的人,俯视着没穿高跟鞋的小女孩。
好吧,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穿着舒适的衣服,看着西装革履的傅总高深的黑眸,眉心一下子扭成一团。
干净温柔的小脸上带着点傲气,但是纯纯的眼神里已经竖起防备的墙。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你有话好好说话,不要……”她快张不开嘴,这男人的招数,她还是记得的。
“不要什么?”他眯着眼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高深莫测的眼神望着她淡淡的问了声。
“傅赫,我们要离婚了,我们不会再像是以前那样,而且我觉得我要说的话跟要做的事情,已经全权委托给我的律师,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可以让温律师跟他联系,没必要再跟我……”
“我偏要跟你单独说呢?”
他突然隔着桌子却一把抓住她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手,惊的她一条腿跪在茶几上,差点摔倒。
她抬头,这下彻底比他矮出一个多头,昂着头望着他霸道不羁的模样,心里突然跳慢了半拍,并且有点心疼。
“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突然低低的问了一声,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温柔。
戚畅……
“有没有好好睡觉?”
戚畅……
“黑眼圈那么重,逃到市北来有什么用?”
戚畅……
他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一只手轻轻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震惊的无法动作的时候却突然低头去吻住她的嘴。
戚畅只觉得脑门一重,然后后背直接僵掉。
他却是趁她惊慌失措的搂住他脖子的时候将她从对面捞了过来在自己身边,然后两个人齐齐的到了沙发里。
她在他腰上坐着,震惊的眼花缭乱望着他。
他却是接着又扣住她的后脑勺逼迫她吻他。
一双细长的手指用力推他胸膛借力,想要让自己跟他保持距离,如玉的细腕却立即被抓住,把她跌的胸口疼。
“没有我照顾你,连力气都比平时小了很多,明天一早就跟我回去,听到了?”
他不再急着吻她,而是抓着她的一双细腕,另一只手捏着她柔软的长发在她耳边低语。
她屏着呼吸双手被按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还要听着他的低语,回去?
只是回去这两个字,听在心里真的很难受。
“那本来就不是我的地盘,你忘了?”她也低声在他耳边说,声音那么低,那么轻,说出来却是让自己眼睛蒙上一层薄雾,也让听了的人忍不住咬着牙后跟。
她微微昂着下巴,敏锐的眼里含着泪,孤独地房间里,她像个孤独的孩子,她最爱的人就在她面前抱着她,然而她却只能这样说。
“宝贝,你分得这么清不怕你老公伤心吗?”他低声说道,眯着的眸子里带有残忍的东西。
“他老婆的心早就被他伤透了。”她低笑着说,又像是嘲讽的笑。
只是她笑的只是她自己,直到腰上传来一阵疼痛,他的大掌用力的捏着她的小蛮腰的那一刻,她才缓缓地垂下眸子望着他锋利的眸子。
“戚畅,不要试图挑衅我的耐性,明天晚上就给我回家去,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他突然冷冷的一声对她,就那么不带半分感情的望着她。
“你指的是哪件事?我跟傅潇在你房间里的事?还是你妹妹跟你第二任妻子给我跟傅潇下药的事情?”
“女人,你难道不明白,我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
他翻身将她摁在沙发里,几乎发狂的,却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