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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赫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凝重的表情,尽管她好像很沉得住气,但是她那貌似从容的模样其实还是有些难过隐现。
“他会醒过来,你别太担心。”
小畅听到这声才转头看他,只淡淡的一声:他当然会醒过来。
然后又扭头看向车窗外。
傅赫却是震惊的去看她,当看着她的侧颜固执的让他无法接受,他又转头望着前方认真开车。
他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然后心情也变的差劲起来。
车子很快到了酒店,她几乎是立即打开车门下了车,而且也没有等他就一个人进去了。
她的速度之快叫他的心好像被掏空了的感觉。
他就坐在里面,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
只是最后还是一起去了监控室,那段时间他们电梯里以及她客房楼层的监控器居然都没有监控到那个人。
就好像是那个时间段的东西全都被什么抹掉了,悄无声息的。
小畅心里却是不服气,这该是多高的高手才能做出的戏码?
她突然想起阿汤哥的一部电影,不自禁的沉吟了一声。
傅赫站在她旁边看着,过了会儿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立即说:回放。
即便是那个时间段被动了手脚,但是其他时间段还好好地,傅赫突然想起上一次良静云的远房表哥住在这里,便想到,会不会这个人也是在这里订了房间?
这个人到底是跟安逸有关系的人还是没有关系的人?
在找不到凶手之前,他们没办法断定那就是安逸找人干的。
也可能是其他人。
小畅转头往外走,心情却是越发的激动。
她想找到凶手,以最快的速度,最快的速度。
她心里着急的好像心都要跳出来。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跟着她,看着她紧张,看着她着急。
她从来没有这样过,真的从来没有。
客房已经被收拾干净,然而小畅却是站在客房门口突然没有跨过那个地方的勇气。
她站在门口就仿佛看到傅潇扶着门口站在那里的样子,还有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的情景。
傅赫站在旁边看着她连呼吸好像都不能好好地,脸上的寒气也一下子表露无遗。
“怎么不进去?”他冰冷的声音问了一声。
“如果是我来开门,他就不会出事。”
“是啊,原本躺在医院的人该是你而不该是他,是吗?”
他淡淡的问她,小畅听着那句话缓缓地抬头,却在看到他冷的要杀人的眼神的时候立即想到了什么。
“傅赫!”
“你进去好好休息,除非是你认识的人,否则谁敲门也别开听懂了?”
小畅没说话,他却是扭头就往外走了。
小畅立即转头去看他,却只看到他冰冷的背影。
他在生气。
为什么生气?
刘秘书正好还没走,小畅立即让她通知一些部门开会。
“查,你们亲自去查,一个个的查,从普通员工到每一位顾客,不管是用拜访的方式或者任何方式,摸清任何一个人的底细,哪怕是打扫厕所的阿姨,哪怕是总统套房的贵宾,明白?”
“可是万一那个人不是我们酒店的?”
“或者已经离开?”
“查,你们不查便只能说万一,我不要听万一。”
她的眼神里的冷绝那么清楚,那每一个跟她反驳的人,不管是什么领导,统统让她用眼神逼的死死地。
她便是盯着那个人一字一句的清清楚楚的说出来她的心思。
“你们谁也别想跟我浑水摸鱼,若是不按照我的指示查下去,一旦我亲自查出那个人在你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你们部门的人全都要跟着遭殃。”
小畅双手扶着桌子上,看着周围的一群比她年岁大的人全都皱着眉,一双杏眸里敏锐立现,朝着那一个个的全部扫了一圈最后盯在她旁边坐着权威最高的领导。
“我们可以查,不过这么一查,酒店里几百号人加上顾客再,肯定会有人起疑,甚至不满。”
“那又怎样?”
她直起身,双手抓着一根笔用力的捏着,就那么直勾勾的冷冷的盯着说话的男人。
“别的我不说,但是你们都知道傅潇跟我关系不浅吧?我告诉你们,敢伤他的人,哪怕是天王老子我戚畅也绝不放过。”
她最后甚至是大声吼的,会议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再也没人敢说别的。
虽然不赞同她的做法,但是正如她说的,大家都知道她跟傅潇的关系,曾经还拿他们俩开玩笑的人们怎么敢装作不知道他们俩人很要好。
此时便是有人不高兴一个个的查下去却也是没再敢吱声。
“若是有人不愿意,大可卷铺盖滚蛋。”
话一说完她把笔轻巧的扔在了会议桌上,然后冷冷的瞅了他们一眼便是转身走人。
刘秘书站在门口看着也是半个字没敢说,只是跟着她后面往外走。
“明天早上八点半后面开会,所有的安保人员全部都要到齐。”
“是!”
小畅说完之后大步离开,刘秘书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也是屏着呼吸大半天都没敢有别的想法。
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有些失落,紧张。
刚刚小畅说了那么多狠绝的不顾颜面的话,也不过是想要查出真凶替傅潇报仇。
就单单是戚畅刚刚的表现她是又恐惧又敬佩。
而今她却有些担心傅潇了,白天的时候还好好地,他们还一起谈工作的事情,可是到了晚上
不知不觉的,眼眶里竟然也湿润了,视线瞬间模糊,她低着头朝着电梯口走去却是被人叫住。
“刘秘书,你留一下。”几个高层把她给叫住。
刘秘书转头看着他们,然后又走回去:几位领导可是有什么吩咐?
“听说傅特助受伤我们都很担心,不过戚总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刘秘书立即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想着戚畅出门的时候通红的眼眶,她突然挺起后背:傅特助是我们戚总的左膀右臂,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革命友谊,我觉得并没有大题小做,而且各位领导何不当这一次盘查是对自己部门的一次考验呢?
众人互相对视着然后又看向刘秘书:这话什么意思?
“戚总想要找的是伤了傅特助的人,你们大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看看自己部门的人是不是忠心,如若不是我们酒店的人干的,我想戚总在傅特助醒来后也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傅潇伤的真的很严重?”
“我不知道,但是看戚总的表情跟这场会议的态度,应该是非常严重。”
众人立即提了一口气,想了想:罢了,就像是刘秘书说的,不就是浪费点时间嘛,这个小祖宗我们又得罪不起,全当是检查了。
然后大家渐渐地散了去,刘秘书便闭着嘴看着他们走远才慢慢的走了。
作为一个秘书,她一直很懂得自己该为老板分担的事情。
小畅回客房的时候脑袋疼的厉害,虽然傅赫不让她出门,但是她哪里呆得住。
那个人肯定不会这么快再回来,她打开门进去之后不似是在会议室的冷漠绝情,倒是一下子显得柔弱了很多。
医院里还没有打过来他醒的电话,她一直在等。
她把门关上,却再也没有转头的力气,不自禁的抬手在冷硬的门板上,额头抵在手腕处,只是安静了片刻,就那么不受控的抽气起来。
如果他醒不来,她怎么办?
她怕极了,只要一想起来当时的情况,她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但是当她走过去就看到他的衬衣上红了那么一大片,插着的那把很精致的匕首
匕首?
她突然抬了头,是啊,那把匕首的来历呢?那把匕首好像很特别。
想到那里她立即就转身去想要找那把匕首,但是屋子里干干净净的,但是当她抬头的时候,却看到斜对面的沙发里坐着的男人,就那么冷冷的盯着她。
小畅心尖一荡,怔愣的眼神望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找什么?”他淡淡的一声。
“那把匕首,捅伤了小潇的匕首。”
她立即想起来正事,立即说起来。
他点点头,然后望着窗外冷笑了一声。
“你见了吗?”她问他的时候,是迟疑的,但是她又想,他万一见了呢?
“我们比一场怎么样?”
“什么?”
他突然提议跟她比一场,不像是夫妻的关系,像是敌对的关系。
“我们就比一比看谁先找到凶手。”
漆黑的鹰眸直射她的眼底,虽然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但是依然不妨碍震慑到她的心底深处。
“你也在找凶手?”小畅疑惑的问。
“不然呢?让你一个人海底捞针?”
小畅嘴巴不自禁的动了动,却是过了几秒才说出那句话:璀璨虽然不小,但是谈不上海底捞针。
她这才缓缓地走过去,在确定他在帮她的时候。
傅赫便是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走近,然后问她:你去哪儿了?
“开会了。”小畅低声走过去坐下,已经后背开始僵硬发烫,甚至像是被灼烧了的感觉。
她的声音有些都有些疲惫的发哑了。
“这个时间开会?”他又笑了一声。
小畅听着便抬了眼,发现他那嘲讽的目光,之后又悄悄地垂了眸,当做自己没看到。
“你知道刚刚你在门口哭的时候我什么感受吗?”他突然又问了一句,冷冽的目光望着她。
她抬眼看他:什么?
她差点忘掉刚刚自己突然难受的抽泣的时候他就在屋子里。
“你是不是突然发现他对你很重要?”
“傅赫”
“你不用说了,太晚了,今晚就住在这里休息。”
他说完才去看她,小畅眉心微蹙,疑惑的盯着他。
“不打算睡?”他又问她。
小畅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却是一点也动不了,甚至突然说不出话。
她感觉到他漆黑的鹰眸里那浓浓的敌意。
他在生气,因为傅潇的事情。
不,是因为她对傅潇的态度问题。
她还以为他早知道呢。
突然低头浅笑了一声,然后看着手上的婚戒:他救了我,你难道不心存感激吗?
她抬头望着他,稍显激动的询问他。
“感激?我当然感激,如果不是他,我的老婆孩子可能已经死了。”
他说着,咬牙切齿的,尤其是到最后的时候,甚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那么怨恨,愤怒的
他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尽管他会抽血给傅潇,尽管他真的很感激,但是
他表现的那么明显,他的愤怒,他的不满。
小畅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只是起身去拿了自己的包,她突然觉得自己跟他没有共同语言。
“你要上哪儿去?”
他看着她往外走,交叠着的双腿放下,冷声问她。
她不说话,她生气的时候如果不是被逼到某个份上,一个字都不会说。
“戚畅,你给我站住!”
他冷声喝道,然后站了起来。
当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望着她没有停下的意思,带着恨意的眸光里又多了些无奈。
“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医院。”她淡淡的声音说着,并不看他。
“不准去,现在都十一点了,你再不睡觉身子受得了吗?”
他问她,双手将她的双臂给抱住。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肚子里的那个?”小畅抬头看着他质疑道。
傅赫
深邃的眸子里突然冰冻三尺,像是冰刀一样直射她的眼底。
那一下明明她的心被戳中,戳痛,却依然那么倔强的望着他没改那句话。
“我是担心你肚子里那个又怎样?我说了你不准去,便是死都不会叫你去。”
他说着将她打横抱起,不管她怎么手舞足蹈硬是将她抱着转身回卧室。
“傅赫你放开我,你个混蛋,禽兽不如的混蛋。”
她脚上的鞋子都踢掉了,却是被他强硬的带到了主卧室。
床上她甚至都动弹不得,他将她控制着,低头望着她命令:给我听着,好好地睡一觉明天你或许还有机会去见他,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那么我也不介意让你再这段时间连这个房间的门口也出不去。
“嗯?”他冷声逼问。
骨感的手指着那个被他一脚踹了的门,却是眼瞅着她说道。
“无耻,把我的手机拿来。”
她眼睁睁的瞪着他却是反抗不得,骂了一声就朝着他怒吼。
傅总
起身,挺直着后背跪在床上,她膝盖中间。
漆黑的眸子直射她的眼底,待到看着她的呼吸逐渐的稳重了才退到床下去给她找手机。
她的手机在外面。
她翻个身躺在那里大喘气,觉得刚刚呼吸不好,现在胃里都凉了。
这才想起他们俩还没吃晚饭,可是哪里还有胃口。
脸渐渐地埋进软软的床单上。
哭笑不得,眼角总是很容易就湿润了,医院一直不打电话来,她便一直无法安心。
只是后来他竟然还是叫了餐,她便喝了点粥。
因为还再生气,便是在他去洗澡的时候翻个身就睡着了。
当他洗完澡出来看着她什么都没盖睡着的姿势,却是又心疼又无奈。
第二天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