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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弦歌(上部)(出书版) by: 昨叶何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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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千夷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说真的?不是在骗我?」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又是惊喜,又是意外。 

  朱槿点头道:「我骗你做什幺?当然是真的。」 

  谁知他话音刚落,身上就挨了重重一脚! 

  龙千夷怒气冲冲地喊道:「你怎幺早不说!害我白白担心了这幺久!混蛋小猪!看我不踢死你!」 

  朱槿连连躲闪,口中大叫:「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嘛!你怎幺能怪我!你又没说过要找雪莲,我怎幺知道!冤枉,冤枉!」 

  饶是如此,龙千夷还是追着他又打了两拳,这才放手。 

  朱槿揉着挨打的地方,气呼呼地说道:「你就是这样跟别人要东西呀?假如我拿来雪莲救了苍澜,你要怎幺谢我?难道还真把我一刀杀了不成?」 

  龙千夷马上换了一张笑吟吟的面孔,甜甜地对他说道:「好,我不打你了,只要你能救活苍澜,我发誓……我发誓从今以后,决不再凶你——如违此誓,叫我不得好死!」 

  朱槿急忙拦住他,说道:「我这就写信给丹若,叫他回京城拿雪莲,你派人送到客栈去,他见了我的信,绝不敢拖延误事——还有,你也不用发那样的毒誓,其实你生气的样子也挺好看的,要是以后你不凶我了,我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你发脾气的样子了?」 

  龙千夷被他一席话说得很不好意思,低着头忸怩了一会儿,朱槿已经走进屋子去找笔墨写信了。 

  龙千夷慢吞吞地噌到他身边,红着脸说道:「你救了苍澜,比救了我的命还要宝贵,嗯,我该怎幺谢你呢?只要我能做到,你尽管吩咐便是……」 

  朱槿提笔如飞,三下五除二,草草写完了信,正在封口,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道:「我只要你答应一件事——将来绝不割了我的舌头下酒——那我就阿弥陀佛,感激不尽了!」    

  第四章 衣襟障风金缕细 剑锋横雪玉鞘寒 

  龙千夷拿了朱槿写好的信,叫来一个普通渔民打扮的青年,派他把信送到客栈去,亲手交给朱槿的侍从丹若。 

  那青年答应了,正要转身离去,忽然龙千夷喊道:「郝大哥,你等等。」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枚竹简交给他,朱槿不经意地瞄了一眼,见那竹简上烙着一条头角峥嵘ˋ口吐火焰的青色小龙。 

  龙千夷道:「郝大哥,你传我的令下去,这件事关系到苍澜的性命,让沿途二十四个分舵舵主派人护送,──如果有人拦路阻挡,一律格杀勿论!」 

  他说最后一句时,声音坚如钢铁,冷若寒冰,就连朱槿在旁边听了,也是心中一颤。 

  那青年躬身接过青龙令,向龙千夷施了一礼,转身去了。 

  朱槿对龙千夷说道:「眞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想不到你竟然大有来头,那幺多人都听你的号令。昨天我还在奇怪,为什幺你年纪不大他们反而都叫你老大?就连那个凶神恶煞一般的阎九,对你也是恭恭敬敬的──现在看起来,是我低估了你。」 

  龙千夷轻轻一笑,「这是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是我吹牛说大话,在整个江南八省地面上,还没有几个人敢惹我──否则我一出手就劫了朝廷十万两黄金,绿林道上消息最灵通,哪个山寨不眼红的想要分一杯羹?可惜他们都没那个胆子,不然这里早就热闹起来了。别的不说,阎九以前就是个江洋大盗,杀人放火在他眼里那是天经地义。」 

  朱槿叹道:「如此说来,恐怕连官府都不是你的对手了──那你又何必偷了我的调兵令箭,难道你还怕我不成?」 

  龙千夷摇头说道:「我偷你令箭不过是顺手牵羊而已,本来想玩几天就还给你的,可是苍澜知道以后,说那东西将来可能会有用处,先替我收着了。所以现在令箭不在我手上,就算你想要回去也是白搭。」 

  朱槿苦笑道:「我说了想要回去的话吗?你若喜欢,只管拿去玩便是,万一将来我皇兄追究起丢失令箭的责任,无非就是砍我脑袋而已。哈哈,小事,小事一椿。」 

  龙千夷闻言嘻嘻而笑,嘴角边的美人痣显得愈加分明,朱槿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却听龙千夷说道:「你放心好啦!那支令箭将来我一定会还给你,说什幺也不能让你这只小猪掉脑袋的。」 

  两人你来我往,正说得热闹,忽然房门被人撞开,余老三站在门口,跑的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 

  龙千夷一眼看见是他,不悦地说道:「你怎幺回来了?我不是叫你去村子里望风的吗?擅职离守该当何罪,你心里很清楚吧?」 

  余老三费力的咽了一口唾沫,气喘吁吁地说道:「老大!不ˋ不好了,出事了!」 

  龙千夷见他神色慌张,知道一定不是什幺小事,急忙地问道:「到底怎幺了?你喘口气,慢慢说!」 

  余老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湖边几个村子里突然闹起了瘟疫,从前天到现在,已经连续死了好几十个人了!」 

  「瘟疫!?」 

  龙千夷听到这两个字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一把抓住余老三的胸前衣服,连声问道:「死的人都有谁?死前是什幺模样?他们的尸体都在哪里?」 

  余老三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今天早上刚一进村子,就听见有人家里办丧事,我没当回事,心想哪天不生人,哪天不死人,有什幺稀奇的;谁知已经过了中午,还不断有出殡的,我觉得有点奇怪,怎幺一下子死了这幺多人,周围打听一圈才知道,原来这三天来,几个村子闹起了瘟疫,一直不断有人死去,有几家根本是灭门惨祸,全家老小一个不剩!我一听情形不太对,就连忙跑回来了!」 

  龙千夷急道:「那些染了瘟疫的人都是什幺样子?村里的郎中呢?他怎幺说?」 

  「染了瘟疫的人我没见到。听说有吐血的,有发斑的,还有四肢抽搐的ˋ人事不知的──至于那个鬼郎中,」余老三不满地说道,「听说头一天他还稳坐钓鱼台,在家里给人看病开方抓药,可是病人喝了他的药照死不误,第二天再去找他,居然连影子也不见了──原来他见瘟疫来势凶猛,害怕传染到自己,全家都已经连夜搬走了!」 

  「可恶!」 

  龙千夷猛地在桌上拍了一掌,那张木桌吱吱嘎嘎地摇晃几下,险些散了架。他突然发了这幺大的脾气,把朱槿和余老三都吓了一大跳,只见龙千夷怒气冲冲地骂道:「此人该杀!他怎幺敢撇下村民独自逃走?」 

  「那现在该怎幺办呢?」余老三看着龙千夷,眼神里全是期望,「您要是再不去救人,说不定那几个渔村的人都要死光了!」 

  「这还用你废话?」龙千夷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先回村子里,通知他们,凡是家中有病人的,一律不准出门,免得大家互相传染──还有,立刻在村子外边腾出一间空房,把病人集中起来,我去药炉收拾几样药材,随后就到!」 

  余老三答应着飞奔而去。 

  朱槿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连忙对龙千夷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幺?碍手碍脚的,又帮不上忙,」龙千夷皱眉道:「你不是打算趁机逃走吧?」 

  「我就是想去给你帮忙嘛。」朱槿颇有几分委屈地说道:「我的令箭还在苍澜那里,就算逃走了也没用啊,这是要掉脑袋的罪名,我可不想别人都知道──我那几个堂兄弟,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万一不小心被他们得知了这件事情,他们依定会拿来当做借口,非逼着皇兄杀我不可!」 

  龙千夷反问道:「那你就不怕传染到瘟疫吗?」 

  朱槿拍着胸口说道:「你都不怕,我有什幺好怕的?再说了,假如我眞的染上了瘟疫,你还会见死不救吗?连太医院的御医都不如你的手段高明,我当然用不着担心!」 

  龙千夷沉吟片刻,终于点头说道:「那好吧。看在你这次主动帮忙的份上,等雪莲一送到,我就去跟苍澜说,让他把调兵令箭还给你。」 

  朱槿闻言,喜道:「所谓『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我这个买卖做得不吃亏!」 

  龙千夷忽然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又绕着他转了一圈,朱槿奇道:「你看什幺?」龙千夷并不回答,只说了句:「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便推门出去了。 

  时间不长,他果然回来了,背着一个药囊,手上还搭着一件青布长衫,对朱槿说道:「这是苍澜的衣服,我看你们两个身量差不多,应该穿着合适,快把你身上这件袍子换下来。」 

  朱槿原来穿的是一件锦缎长袍,经过一晚上折腾,早就变得又脏又皱,可惜身为肉票,也不敢提什幺要求,如今龙千夷主动要他换衣服,正合心意。连忙接了过来,脱去锦袍,换上布衫。果然长短肥瘦甚是合身。 

  龙千夷在一旁笑道:「你穿了这样普通的衣服,却戴一顶金冠束发,头上还有那幺大的一颗明珠,看起来可就有些太离谱啦!」 

  朱槿一想不错,连忙摘了金冠抹额,随手扔在桌上,龙千夷拿了一根木簪,替他别好头发,上下审视几眼,说道:「现在这个样子还差不多,看起来跟个乡村秀子似的,如果我说你是什幺襄平郡王,保证打死别人也不会相信。」 

  朱槿这才明白龙千夷要自己换装的深意,原来是怕暴露了身份,不由暗中佩服他心思机敏,处事周到。 

  当夏两人立即动身赶往镜湖边上的渔村。 

  仍然是龙千夷撑着小船,不过这一次,朱槿没有被蒙上眼睛。想来是因为他主动提出要帮忙,又保证了不会逃走,给了龙千夷一个大大的好印象。 

  此番朱槿坐在船头,比之昨夜被困舱底的滋味大有相同。放眼望去,镜湖烟波浩森,水面开阔,无限风光尽收眼底。 

  龙千夷划着小船在芦苇荡中穿梭自如,起初朱槿未曾留意,待到稍加观察,他这才发现,貌似寻常的水面上居然暗藏玄机。 

  东一丛,西一簇的芦苇粗粗看去,貌似杂乱无章,水道纵横,正当芦花见欲迷人眼,忽然柳暗花明又一村,出口往往藏在令人绝然想不到的地方。 

  他越看越是心惊,显然这些芦苇都不是野生的,而是有人刻意利用他们布成了阵式,用来防御外敌入侵。 

  龙千夷对水道自是了如指掌,他也不看路,只管坐在船尾划着小舟前行。起初朱槿尚能分辨方位,待到后来,渐渐迷失了方向,竟然不辨东南西北。 

  龙千夷忽然对他笑道:「喂,小猪猪,你东张西望了大半天,可曾看出什幺古怪来?」 

  朱槿知道瞒不过他,只得叹了口气,说道:「我一直再想,幸好你路上偷了我的调兵令箭,不然我一到秀水县,必定从附近调兵来围剿你的水寨,那非得搞的全军覆没不可──单单是这芦苇阵,我自问就无法通过。」 

  龙千夷有几分得意地说道:「算你聪明。不过你只看到水面上的阵式,却不知道水下也暗藏杀机,所有岔路都装了铁丝排网,上面全是锋利无比的倒钩,只要沾上便是死路一条,任凭你水性通天,也插翅难逃。」 

  朱槿苦笑道:「我刚才正在想,就算水面没有路,说不定可以从水下通过,想不到你早就堤防着了,看来还是你棋高一着。佩服,佩服。」说罢,隔着船舱向龙千夷拱了拱手,赞他高明。 

  龙千夷笑道:「你少给我灌迷魂汤,我才不会上当呢!再说这里的一切机关布置,全都是苍澜一手策划的,跟我可没有什幺关系──我学了师傅的武功医术,他就学机关阵法,虽说苍澜一点武功也不会,可是在江湖上提起『苍山白虎』四个字,没有一个人敢小瞧了他的。」 

  朱槿奇道:「想不到苍澜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我可是半点也没看出来。」 

  龙千夷听了他的语气,意似不信,于是便道:「我给你说一件事情,你就知道苍澜的厉害了。」 

  「……我记得七岁那一年,师傅刚刚开始教我轻功,第一天我就轻轻松松追到了一只小老鼠,心里很高兴,倒提着他的尾巴去找苍澜──那时候他正在演习行兵布阵。」青龙岛的影子在身后渐渐远去,龙千夷一边划船,一边望着明镜似的湖水,慢慢地说道:「苍澜随手从地上捡了一堆小石子,布成一个阵式,内外共有八门,他教我把老鼠从生们放进去,那只老鼠绕了几个圈子,过了半炷香的时辰就出来了;再从死门放进去,老鼠却像迷了路一样,怎幺绕也没法爬出来──等我出去玩到天黑,想起那只小老鼠再去看时,发现他已经累死在苍澜布下的阵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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