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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身着淡青劲装,双手分执着两柄灿银虎爪,面目俊秀,身法矫健,正是那个不分皂白,迫龙渊动手的虎雄!
那虎雄果然了得,双手蔯开飞虎十三爪式,抓、拍、劈、刺,风生呼呼,劲风四溢,不但逼住四名道士的凌厉攻势,劲风到处,地上的翠绿草地也被刮了起来。
他们恶斗不休,一个个出招狠辣,若似有什么深仇大恨,恨不得一爪一剑,将对方劈毙当场!
龙渊在一旁看着,只皱眉头,心中颇不值五人的狠辣打法。
但,一来双方似功力悉敌,一时尚难分高下;二来,他闹不清其中的结仇经过,不便贸然现身,出声劝阻。
因之,龙渊在树上静观战,等候着战场变化,同时,也借机观摩双方的爪式剑路,有何出奇破绽之处。
正当此际,道观中霍然传出一声清啸,啸声高亢,震人耳鼓。
龙渊闻声,方在暗忖:“这人好深的内功”,霍见那观中,随啸声飞纵出一条人影。
那人影投入场中,现出来一位年约五旬的清癯道人!
那道人一身鹅黄道袍,头戴黄粱冠,领下黑髯过腹,双目炯射摄人寒光,神色间冷傲逾桓,一望而知,必是个心冷气傲,功力高绝的人物!
龙渊心中一动,不由得为那虎雄担心,怕他不敌。
那道人炯目四跳,陡然开口,喝道:“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喝,声音不高,听在那场中五人的耳中,却不啻一声焦雷,震耳惊心。
虎雄闻声,颜色微变,双爪一缓,另四名道人,“刷”“刷”数声,各个跃开,向后来的道人,无言的稽手一礼,哑没声息还剑入鞘,并排站向那道人身后!
那道人神态傲极,满面不屑之色,冷冰冰打量虎雄一眼,转而把头一仰,双目上视,开口问道:“你这娃儿,是那里来的?看你招式,系属华山天机牛鼻子一脉,为何无端跑到我这胏山道观来撒野?快快从实招来?”
那虎雄自从老道现身喝止,退往一旁,早已在运功蓄势,凝神戒备!
及听那道人如此目中无人,像审问犯人一般,已似忍耐不住!
只见他双眉一场,双目霍孕煞机,但似有所顾忌,煞机一闪复隐,亦是大剌剌,回答说:“少爷正是华山天机真人门下虎雄便是,老道何人?……”
他一语未毕,那老道霍的仰天长笑,声似裂帛。
那道人身后,四名道士,一个个皱眉疾退,似乎受不住他那刺耳的笑声。
龙渊距离中场,足有五丈,加以丹铁神功,锻练得出神入化,故此仅觉得有衏刺耳。
但那虎雄,距离既近,内功真力,又无法与道人匹敌,这时敌对相峙,更不便示弱后撤,那份活罪,可真是难受之极。
只见他双颊骤白,周身震颤,虽极力运力相抗,却仍是混身泛力,冷汗直流。
那道人瞥见虎雄这等情况,冷“哼”一声,霍然停笑,冷然嗤道:“我道你小子有多大道行,敢情连大声都受不住,真难为天机那牛鼻子,竟能放心,让你下山。”
说罢,,双眼一睁,精光眂射,语音转厉,说:“道爷若非怕江湖人耻笑我以大欺小,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作为,到我这胏山观前叫阵的态度,就不把你立毙当场,也非得留点记号不可。”
“不过,道爷与你那牛鼻子师父,有过数面之缘,今看在他的份上,放你下山。”
虎雄伫立当场,被道人一阵辱骂,直气得俊面,又青又白,怒火升腾!
须知,虎雄自出道以来,向未败北,早已养成目中无人的狂妄性格,向来只有他责骂人家,却未有一次如此辱骂!
这,如何能受得了!
但,虎雄深知,对面这老道人,性情极为偏激,在此五者中,是有名的心狠手辣,令人头痛的一流人物。
过去,自己自负飞虎爪举世无匹,今日一见,老道人盛名不虚,功力精深,竟出乎意料之外。
自己若不见机早退,一个不巧,便不丧命,全身而退也难得。
虎雄眸珠连转,忍了又忍,将满腔重怒之火强行压下,双爪一合,执在左手,道:“道长想来是胏山掌门——逍遥真人了,道长既与我恩师相识,目下这档事就做罢论,虎雄就此告别……”
说着,双手虚拱,转身一掠,向林中扑去。
龙渊心中虽不免有衏不平那逍遥真人的盛气凌人的态度,但见虎雄能忍气吞声,和平离开,便也准备离开。
故此,他在那虎雄转身一惊之际,伸手一拨枝叶,尚未长身。老道逍遥,竟已发觉,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藏在树上,再不出来,道爷可要亲自去请了!”
此际,风雨虽住,龙渊拨弄树叶,那树上的水珠,纷纷而坠,故而老道发觉。
龙渊经验不足。听他语气,似乎早已发现了自己一般。
因之,心中暗惊,这老道果然厉害,微一迟疑,现身抑或就走,霍闻观内钟声乱响,那逍遥真人,大喝一声道:“姓虎的小子回来,树上的小子,再不下来,可别怪道爷要出手了!”
龙渊在树上向观内一看,只见那观后有一房屋,浓烟忽起,火舌乱吐。
同时里,房脊上显出一条纤巧的身影,双手分执一剑一篮,疾逾风飘枯叶,向观外逃逸,
但,刹那间,突然有数名道士,冒出屋面,疾若流星赶月,分四方纷向那身影,围了过去。
龙渊急切间猜不出其中缘故,陡然间,一物夹带着锐利风声,袭体而致!
龙渊一凛,右手自然而然的,蔯出了分光捉影之法,轻轻一抄,已将来物抄住。但抄虽抄住,却又猛的吃了一惊。
皆因,那被他抄着之物,不但劲猛势疾,震得他右臂虎口微微发麻,同时竟还是一块方寸大小的翠绿草皮。
这等摘叶飞花的功夫,竟有如许力量,将龙渊手臂震麻,则岂非十分惊人?
龙渊暗忖:“既然老道晓得了自己在此,误会是与虎雄一党,则自己非现身说分明不可。再者,那观内纤巧的身影,分明是个女子,她为何会在胏山观内,偷偷的放火?”
想着,抬头一看,只见那逍遥道人,凝立场中,满面惊怒之色,双目炯炯神光,环视四周,那虎雄此际,停身林边,一脸焦灼之色,注视观内。
龙渊见状,知道虎雄,必是和那女子一路同来,虎雄故意在观前叫阵,吸引道士的注意,而那女子,却悄悄偷进观去,放火烧屋。
此际,观内屋上,涌现十数名手执长剑的道士,分三面向那女子进迫。
那女子不知是计,便向无人拦阻的这面奔来。
虎雄瞥见此情,顿陷入进退维谷之境,明知留下必定吃亏,却又不能不留。
这几件事,看来多占篇幅,动作却都快极。
龙渊在一瞥之间,早已溜下树来,缓步踱入场中。
逍遥真人,在北五省内,功力算得上一流高手,适才蔯展摘叶飞花手法,弹出一块草皮,射入显可藏人的地方,以他自忖,那藏着的人,既然不慎弄出声音,功力决不会高,这一块草皮,无论是打在他身上何处,必然会皮开骨折,跌下树来!
那知,草皮射去,如石沉大海,不但未见有人呼痛跌下,甚且连树枝也未摧折,宁非怪事?
逍遥真人,心中暗惊之余羞火顿炽。认为来人,必与虎雄,及那放火的女子,属之一党,故意挑衅,轻视劳山。
因之,他不哼不哈暗暗运真力,立志先不管树上那人,但等观中徒众,将那女子迫过这边时,举掌一击毙杀,以观虎雄与隐身人物的反应,再做定夺。
对虎雄,老道深知华山天机真人,出名的护短难缠,再加华山派人多势众,雄踞一方,若不留情面的打了小的,那天机牛鼻子,决不肯善罢甘休!
故此,逍遥真人,迟迟不肯下手。
讵料,就在逍遥真人,暗定决策之际,龙渊竟溜下树来,踱往场中。
场中,虎雄一见龙渊,立即认出,他正是数日之前,戏弄自己的龙凌云,心中一时泛起又恨又气的味道,同时里,他却也暗自希冀,龙渊能率先出手,拌住逍遥,自己可乘机逸去!
逍遥真人,瞥见林中走出的少年,一脸姜黄,似是大病初愈,脸生恶疤,丑怪逾常,碿着打扮,文质彬彬,虽然是步履稳健,态度安详,却毫无练武人应有的特征与气质。
若非是适才的一块草皮,失踪得可疑;若非是少年,刚好从那方树下走来。他还真当是何方的游学仕子,误入了胏山要地呢?
但,既或可疑这少年是武林人物,逍遥真人却并不放在心上。
在他的眼中,龙渊既便会武,功力也必在虎雄之下,那,又何足于挂怀呢?
故此,逍遥真人,冷电般盯了龙渊一眼,冷哼一声,竟然不屑理会,转过身去,专注于观内去了!
龙渊见状,心中暗乐,却对虎雄微一拱手,招呼道:“虎兄别来无恙?可还记得在下龙凌云吗?”
他这是客气话,同时,他私心之中,却也喜欢虎雄的外貌英俊,风姿不凡。
但虎雄却误会他是有心讽刺,话里有骨,冷冷的“哼”了一声,忽的心中一动,随即也拱手还礼,笑道:“龙兄来得真巧,小弟正在这为难呢?”
逍遥真人闻这一问一答,知他羉是素识,心中更气,冷笑一声,转过身来!
虎雄此际,却不在意,一掠欺近龙渊身前五尺。只听龙渊笑答:“虎兄何事为难,可能说与在下听听?”
虎雄闻言,正中下怀,微微一笑,大声道:“龙兄有所不知,小……,弟有位朋友,姓风名兰,乃是武夷山武夷婆婆的孙女,小弟与她结伴北上,中途为追一贼,分离数日。前途再见之时,那风兰道,有一胏山妖道,见她生得貌美,向她挑逗多次,是她气愤不过,将妖道打伤,却被逃去。龙兄不知,那风兰深得她婆婆真传左剑右篮,不但精奥绝伦,也最是任性不过。当时,小弟劝她,妖道既未得逞,又被她打伤,此事何必再予计较?但风兰不听,坚持要来这胏山,找那道士不可。小弟深知,胏山掌门逍遥真人,不但与家师有旧且还功力独步,北五省罕见其敌。胏山门规一向极严,何能容有这等败德的弟子,存于观中?故此小弟极力劝阻。风兰不听,乘小弟不觉时独自离去,小弟往来察觉,赶来欲加阻止,那知方到现前,便被四名年轻的道长,群起而攻,使小弟百口莫辩,如今……”
他这一篇说词,头头是道,说来颇是动听。
他并已大声风兰来历说出,故意让逍遥真人听见,有所顾忌!
皆因,那武夷婆婆,乃武林中一脉异枝,功力精深高绝,成名于五十年前,与天下第一剑独孤客齐名。
只是,这武夷婆婆,远居于武夷山巅,少履人世,功力虽高,却从不愿意多管闲事。
只有一次,独孤客成名之初,远游武夷,与武夷婆婆、相约较量,比斗五天五夜,终因一剑之差败北。
这一来,武夷婆婆,虽然败在独孤客剑下,却因之名动宇内,声名大震。
皆因,那孤独客,出道称尊,宇内罕其敌手,中原各大门派,无论那个,单打独斗,无不败北于百招之内。
这武夷婆婆,过去少为人知,却不料竟堪与孤独客匹敌五天五夜,岂非是惊人罕世的奇迹。虎雄深知这椿典故,所以提出武夷婆婆的大名,期收敲山镇虎的功效,好令那逍遥真人。不敢妄下杀手。
另一方面,虎雄在言词之中,暗暗将逍遥真人吹捧一番,提出他与天机真人有旧的一段。好使他不好意思,对一个后生晚辈下手。
果然、,逍遥真人,虽仍然不忿风兰的放火烧观,却也由于暗存顾忌,改变了一举毙敌的主意。
致于龙渊,入世不深,自然更相信虎雄所言,句句是实,暗暗决定,设法代双方化解詂仇!
其实,虎雄的话,只说对一半,前来放火,实则是他的主意。
皆因,虎雄对风兰倾心相爱,将风兰视为禁脔。
半月之前,他与风兰结伴北游,途遇花丛阴煞卜祥,在鲁东一带采花作案。
那风兰生具侠骨,下手阻挠,将花丛阴煞,击成重伤。
俗语说:“除恶务尽”,但那花丛阴煞卜祥,功夫十分了得,虽受重伤,仍被逃脱。风兰立意除恶,便提议与虎雄分途搜索,务期将卜祥寻出击毙。
虎雄往东,直找到即墨附近的小灵山镇,正巧遇着龙渊,大打出手。
龙渊知他误会,同时又存心结纳,始终不曾还手,虎雄使尽所学,不能得手,含恨离开,气得放弃搜求,而径去找那风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