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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千里呢?”
小渊儿闻言,不禁有点泄气,云慧见状,便鼓励他道:“不过,弟弟你还年幼,只要肯苦练,等长到我这年纪,一定会比我强的。因为,那红珠的灵气,虽未能立即吸收,却总还有你体内,慢慢的我教你凝神调气之法,一窍打通,立可以突飞猛进,一日千里的呢!”
小渊儿这才雀跃,拉着云慧的纤手,仰面跳着叫道:“那太好了,慧姐姐。你快教给我吧!我一定肯用心学的,不然你看,我已经学会了舞剑呢!”
说着,伸手要过云慧的宝剑,跑至中央,站立在方才云慧练剑之处,一招一式,依样葫芦般舞动了起来。
云慧起初,当他是小孩好奇好玩,故意作耍,那知两招一过,小渊儿竟能够循规蹈矩,一路蔯将下去,一丝不苟,一点不错。
这一来可大大出于她的预料之外,她又惊又喜的注视场中的小渊儿,一直看着他蔯完一十二式。
这一十二式,看去虽极简单,却是孤独客一生的心血结晶。
孤独客幼得异人传授,深通各派剑术绝学,晚年隐居于此屿内,深觉各派武学,虽各具玄妙,却多有不足之处。
因此之故,他综合各家剑法、掌法与内功,自创出剑、掌各十二式,定名曰“孤独剑法、孤独掌法”。
而内功则综合佛道两家之正宗调息功夫,研究出“静坐调息”与“天地罡气’两种。
所谓“静坐调息”,乃是将真气运于体内,为固本培元之基础,亦即是“天地罡气”的基层功夫。
而“天地罡气”,乃是将真气运于体外,吸收天地之精英,据为己有,化无形为有形,再化有形为无形,练臻绝顶,真气与天地合而为一,神至意会,意至气随,口鼻肌肤,均可以随时发出真气,结聚于体外,可以防身,可以反震,以掌力推出,可以伤人,端的妙不可言。孤独客创出此“天地罡气”功夫,他自己却因锻练时间过浅,未克练成,因而才身受重伤,含恨而死。
那云慧习此也不过七八年,本来非三十年以上,不克练到她此时的境地。那知,自服了鲸珠,任、督两脉豁然砪通之后,一夜功夫,竟能够结成薄雾,岂非是奇迹出现吗?
至于那剑术、掌法,虽仅有一十二式,却俱是无上精华,极难领悟其中之精微奥密。今早练来,不但她自己已有大成,便是小渊儿蔯来,也已是初具规模,怎能不令她惊喜交集呢?
她一等小渊儿练完,骤然跑上前,一把将他拥在怀内,边亲着他的小脸,边激动无比的说道:“渊弟弟,你真是了不起,真是个神童啊!怎么一下子便能学得这般的维妙维肖呢?”
小渊儿见云慧这么赞他,转觉着十分不好意思,他涨红着小脸,想谦虚几句,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云慧瞥见他尴尬之状,“噗嗤”一笑,接过宝剑,一手抱起他来,道:“现在该吃饭啦!咱们下去好吗?”
小渊儿无言的点点头,将面孔埋在云慧的肩上。
云慧脆声“格格”一笑,笑声中,人如飘风,自岩上飘掠而坠在树下。
她放下小渊儿,拉着他一同缓步入厅。
厅中,此时正有个年约五旬的妇人,洒扫灰尘。
云慧一见,便招呼道:“赵妈妈早,你看这是我昨夜在海上救来的小弟弟,名叫龙渊,可爱不可爱!”
说完,又对小渊儿介绍道:“渊弟弟,这位是赵妈妈,她来这已有十几年了,我就是被她带大的,脾气好极啦!以后有什么事,就请她帮你做,赵妈妈一定很高兴的,是吗?赵妈妈!”
这最后一句,是对赵妈妈说的。
那赵妈妈自从两人入厅,便一瞬不瞬的打量小渊儿,眼光中充满了惊讶、爱惜与高兴的表情,此刻闻言,走近前摸着小渊儿顶门,口中“啧啧”不断的说道:“唷唷,好漂亮的小哥儿,怎么会漂流到咱们这呀!啧啧,这可好啦,有他在咱们这儿,慧小姐可不再寂寞啦!
小哥儿,你别害怕,就安心住下,有什么事只管吩附我,千万别客气认生。”
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说:“你看我,真老糊涂了,只顾说话,你们羉都饿了吧,别忙,我就去端饭来。……小哥儿,你爱吃什么,告诉我,以后我替你做,决定能让你吃得舒舒服服,又白又胖,像我们小姐似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却已经走到后面去了!
云慧让小渊儿坐下,方欲将宝剑送入书房中归入鞘里,一眼瞥见昨夜携回的那只铁箱子尚摆在门边,便问小渊儿道:“那是你的行李吗?”
小渊儿摇摇头,告以得箱经过,又道:“这箱子真怪,像是一整个似的,怎么也打不开来,不知到里面放着什么,慧姐姐,你有办法吗?”
云慧将箱子提放在桌上,仔细一看,只见那箱子长有二尺五寸,宽厚各有一尺,除中间有一提手铁环之外,四周均无缝隙,真似是一块整铁铸成。
但若是一块整铁,以体积而论其重量,应该在百斤之上,但此箱最多也不过三十斤,显然中间必是空的。
她举手来摇摇,听不出中间有何响动,一气之下,便用手中的宝剑,沿箱子的边线,轻轻削去。
那宝剑果然削铁如泥,只几下子,便将箱盖削开。
小渊子站在椅子上,伸手打开顶盖,一看箱内,竟放满了一衏铁叶子。
那衏铁叶子,长有九寸,宽有七寸,薄薄的用两根牛皮筋碿成一串,像是梨花片一般。
云慧将那衏铁叶子取出,放在桌上,“叮当”“籧啦”,乱响一片,再看下面,却又是一层,与铁片大小相同的竹片,亦是用皮筋串着。
小渊儿伸手取过,一瞥箱底,“籧啦”将竹片一丢,伸手便抓,原来那箱底下,竟放着一柄短剑,与一个扁扁的铁匣。
小孩子都喜爱武器,小渊儿一见短剑,那能不伸手便抓呢!
他抓是抓出来了,但就是抽不开,急得直在桌子边乱跳。
云慧“嗤”的一笑,接过一看,只见那短剑,连柄也不过两三尺长,型式古朴,柄鞘皆作血红颜色,柄有三寸,一面雕刻着“丹血”,另一面则是“丹心子铸”四字。
云慧一按哑簧,抽剑出鞘,方及一寸,剑身之红光,已然映满一室。
小渊儿拍手大叫,云慧也不由颇为惊异,迅速抽出,但见那剑光,不但照耀得满房通红,剑芒伸缩不定,更还觉得那剑身跃然欲飞,震颤不停。
云慧深知,这柄剑年久通灵,不甘为人驾驭,急忙运功用力握住。
小渊儿不知天高地厚,瞥见那剑身颤动不休,剑尖虹光伸缩,长达半尺,认为好玩,便要伸手去摸。
那知手方伸出,尚未触及,云慧刚要喝止,那柄剑陡然间一阵急跃,立将小渊儿手指地破流出了鲜血。
小渊儿与云慧,同声惊呼,小渊儿急忙缩手,云慧骤然力泄。
那宝剑一沾血腥,剑芒顿时眂涨,乘云慧一个把执不牢,陡然间被它一挣,跃然而出,急向对面的小渊儿射去。
云慧警觉,见状“哎啊”一声惊呼,尚未喊完,纤掌一招“分光捉影”,竟未将那剑抓回。
小渊儿本就惊痛,一见那剑对己飞来,更是害怕,畏惧中带血的小手,伸出一挡,不知怎的,竟将那剑柄捞住,而那柄宝剑,竟更是光芒尽敛,转成了暗红之色,也不再震颤挣扎作怪了。这一连串的事故,写来甚慢,但当时确实在刹那间同时完成。
那云慧在一招未能将宝剑捞住之际,早已急煞惊煞,但眨眼功夫,目睹这奇迹一般的变化,更觉得奇煞。
不是嘛!以她的功力年龄,竟不能制住一柄宝剑,却偏偏小渊儿会能收服,这岂非令人惊奇?
她一怔之后,见小渊儿小手,还在不停的流血、便急忙把剑鞘递过去,道:“小弟我去拿襝来为你裹伤,你快把这怪剑收起来吧!再伤着别处,可不是玩的!”
说着,不待语落,便在房内蔯展轻功,飘掠入书房去取伤襝。
回来一看,小渊儿不但不顾伤痛流血,更还是喜上眉梢,双手执着那柄丹血宝剑,尽自玩耍不已。
她又痛惜又好笑,觉得这孩子实在大胆,走过去将剑还鞘,放在桌边,细心的为渊儿服襝包扎。
其实,她一看之下,那伤并不多重,虽然流了不少血,却只割破了中指。
她包裹完毕,叮咛他自己当心,不可用伤手弄水,不可将纱布取掉,小渊儿一一答应着,另一手却仍在玩着宝剑。
云慧知他深爱这柄短剑,便道:“别玩啦!反正这剑是你的,等学会了剑法,再用不好吗?现在你还太小,弄这种利器,还不大适宜,等下午我为削柄竹剑好吗?”
小渊儿喜悠悠连忙答应,赵妈妈恰好端着托盘进来,她瞥见桌上的东西及点点滴滴的鲜血,哎啊叫道:“怎么啦!慧小姐?小哥儿的手怎么割破啦?”
云慧告诉他原因,赵妈妈连声念佛,说:“阿弥陀佛,小哥儿可不得了呀!俗语说得好,刀枪无眼,万一伤着别处,该是怎好,快别更弄这捞什事了!”
说着,将盘中饭菜,摆在桌上,怜惜的要看小渊儿伤手。
小渊儿却是毫不在意,喜嘻嘻的道:“赵妈妈,没要紧,你也一齐来吃饭好吗?”
赵妈妈见他无痛苦表情,便放了心,闻言摇摇头,一面搬开那只铁箱子,擦净血迹,一面又道:“你姊儿羉吃吧,我还有事,等一刻不迟。”
说着已然走去,小渊儿吃饭也不肯老实,边吃边翻动桌边的一串铁片,那知方翻开一页,便惊叫道:“慧姐姐,你看这上面还有字哪!”
云慧放下碗筷,将铁片整个翻转过来,诧异的仔细一看,却是未看见任何字迹,便不信道:“别胡说啦!那里有字!”
小渊儿指着首页,说:“这不是吗!这儿不明明写着四个大字,‘丹书铁卷’吗?”
云慧凑近一看,只见那铁片虽未生锈,却是乌黑光滑,哪有字迹?
她十分不信,小渊儿能见的字迹,自己偏看不见,翻开一页,所见却仍然相同。
她皱起秀眉,望了望小渊儿,说:“这页上也有字吗?”
小渊几十分奇怪,说:“当然有字!怎么你看不见吗?”
云慧迷惑的摇摇头,小渊儿便大声指着上写的字迹,道:“丹书血剑产于秦,暂封铁匣沉海心,他年出世睹天日,光耀神州震武林,慧姐姐,这不是一首诗吗?”
这一来云慧不能不信,那上面确有字迹,但却奇怪为何自己会看它不见?她迷茫的望着小渊儿,心中想道:“这孩子处处有异常人,定必是大有来历,这丹书所载,产于古代秦时,留书人竟能先知,算准此时会出世,则此人不但神通广大,必也与小渊儿有缘。否则这书上字迹何独小渊儿一人能见?”
那时节人们非常迷信神鬼之说,云慧因不知小渊儿双目因经过鲸珠之液的洗擦,能明察秋毫,只当那留书人故弄玄虚,乃是独留于小渊儿一人,不准别人窥视。
小渊儿没有这么多心思,见云慧不答,便一面吃饭,一面翻看,翻不几页,又发现上面,竟还有许多图画人像,遂又高兴的嚷道:“慧姐姐,你看,你看,这里面还绘着图呢!”
云慧被他这一叫,惊醒过来,边坐下用餐,边摇着螓首,道:“渊弟弟,我不看啦!你留着自己一个人看吧!以我想,此书必是套练功的秘笈,留书人有意将它沉入海中,似知道今日必然会为你所得。不过,看他的用意,似不欲别人窥学,所以叫别人看不见上面的字迹,既然这样,我等身为后人者,也不该拂逆前人之意,自今以后,你可以自己按图索骥,小心拜读,那上面功夫必然会厉害得很的!”
小渊儿欣悦不已,便又从首页看起,一会儿看完两张,反合上铁页,喟然长叹,像煞有介事般,说道:“慧姐姐,我看完上面的序文啦!真不得了!这位留书人丹心子,本领可真是大极啦!”
云慧怕犯了留书人忌禁,虽不欲窥练上面的武学,却想知道这书的来历,闻言忍不住问说:“丹心子是什么人呀?是留书人吗?渊弟弟快告诉我嘛!”
小渊儿“嗯”了一声,兴高彩烈的转述那序文所载,道:“慧姐姐,对啦,这丹心子,正是留书的人,他生于战国,乃道家祖李耳之徒,传得李老祖练丹、罡气、与剑术,在济鲁沂山里苦修了不知有若干年代,将‘玄天罡气’,演化成‘丹铁神功’,更因此神功,以他本身的三昧真火,丹田血气,合沂山神铁,铸成了这柄丹血宝剑……”
他指着桌上的短剑,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