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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正是因为那几个凶手是国家干部!一个国家干部掌握的国家权利越大,
他代表国家的部分也就越大。那些镇干部虽然只是‘芝麻官’,可在没见过什么世
面的农民眼里,他们就是象征着国家。要不,为什么犯人都把管教干部叫‘政府’!”
杨宇钧激动地喊。
“你反了是不是?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难道要一意孤行地将错误坚持到底吗!”
将军发现自己竟无法反驳这些似是而非的道理,一时语塞,取而代之的是恼怒。
“如果您以将军和父辈的双重身份命令我认错,我只好遵命说‘我错了’。”
“你——”杨宇钧等待的雷霆之怒却没有发生,将军叹了口气,说:“脾气真
象,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年你父亲就敢跟我吵架,可我现在军衔越高,越没有人敢
跟我痛痛快快地吵一架了。不过咱们今天都安静一下,半年多没见面了,何必非争
得两败俱伤呢?最近听说你经常上网,是不是?”将军主动转移了话题。
“那倒是真的。许多网虫还提到你呢。”杨宇钧说。
“我,有什么好提的?”将军被钩起了好奇心。
“他们一起讨论,是你厉害还是施瓦茨科普夫和鲍威尔厉害。”杨宇钧道,
“当然,更多的是研究武器。网虫们经常一块比较——是现代级好还是纪德级好;
是FC…1好还是F…16好;还有的拿98坦克和日本90坦克对比。这几天的热门话题是一
旦台海开战,美国和日本会不会出兵干涉。”
将军微扬起额头,看着远处渐渐融入夜色的群山,似是自语地说:“闻鼓鼙而
思良将,看来连民间都嗅到火药味了。”
“啊?霍伯伯,您是不是说真要……”杨宇钧神往地问,同时将手在空中划了
半圈,做出俯冲投弹的姿势。
“不该问的别问。”将军说。然后他把话题引开:“在网上讨论武器,你是最
有发言权的,你说哪种最好?”
杨宇钧心中一动,是啊,将军虽然说不该问的别问,可并没有否认自己的猜测。
他一时精神大振,思维变得格外敏锐,于是回答道:“每一种都不好。”
回答有些出忽将军意料之外,将军问:“你能说出根据吗?”
杨宇钧说:“因为现代战争是一个武器系统整体的对抗,不可能存在一两种所
谓的‘好’武器包打天下的局势。海湾战争中,萨达姆拥有五千辆坦克,多国部队
只有二千五百辆;伊拉克的兵力是多国部队的两倍多,米格…29 也绝不比F…15和F…16
差。可为什么伊拉克败得这样快?就是因为它的武器不成系统。比如手里有一堆汽
车零件,却不能组装成一辆整车,那就是一堆废铁。”
“有道理,接着说下去。”将军投以赞许的目光。
“而且对某种武器过于迷信,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对其加大投入,这样势必会影
响其它武器的发展,造成整体武器系统的失衡,甚至会使国防总体战略的指导思想
产生严重偏差,带来的后果是轻则兵败,重则亡国。再说,综观整个人类的战争史,
凡是在战前被寄予最大希望的武器,在战争中往往都是最令人失望的武器,如英国
的‘威尔士亲王’号战列舰,波兰的骑兵,苏联的多炮塔坦克,叙利亚的萨姆…6导
弹,空袭南联盟的F…117 隐形飞机……”
杨宇钧随口道来,将军却听得很满意,他在几年前就看出杨宇钧颇有乃父之风,
但在今晚才发现,杨宇钧比他父亲更睿智。“镇远啊,当年我在你的墓前发过誓,
一定不使你绝后。现在有子如此,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可是,将军忽然
想起方才杨宇钧做手势时那满脸兴奋的神色,心中蓦然一阵紧缩,不由自主地打了
个寒噤。
第五章
1 月14日,人民大会堂。
一场军委扩大会议正在召开,居中而坐的是兼任军委主席的元首,四总部的部
长、包括霍权山在内的八大军区司令员、空军司令员、海军三大舰队司令员、二炮
部队司令员都聚集一堂,将星如云。
“……从最近的国际大环境来看,台湾问题如果在近一两年不解决,以后我们
面临的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使台湾脱离我国,要么我们将付出数倍于现在的代价
收复台湾,否则我国将会永远被围困在‘第一岛链’之内,而独立后的台湾则会被
美国或日本把持,成为‘第一岛链’上最大的一把锁。到那时,我国的三百余万平
方公里的海洋领土,就会被东盟诸国、日本、韩国瓜分殆尽,很可能连俄罗斯和朝
鲜也会从中渔利。假如上述情况一旦成真,我国不但会重演十九世纪末‘有海无防
’的局面,甚至从此‘无海可防’,一万八千公里的海岸线将完全失去作用……”
其实元首即使不讲这些话,在座的每一位将军也会感到情势逼人。先撇开那些
重大机密不讲,仅这两年从新华社、路透社、塔斯社、法新社、共同社看到的公开
新闻,已使国人产生了几乎窒息的压力。自2002年起,日本东京知事石原慎太郎当
选首相至今已有两年,与以往年年推陈出新的历届前任首相相比,他的宝座居然如
此牢固,可谓是奇迹了。正应了中国的一句格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石原
上台以来,日本议会完全成为右翼分子的天下,前几天德国的《基督教箴言报》刚
刚说过石原是东条英机和戈培尔的混合品。的确,现在的日本,早已正式否定了南
京大屠杀的存在,能够得到承认的,只有教科书上那些“日本从白人殖民者手中解
放了亚洲”之类的谎言。为此,以中国作家宋强和张藏藏为首挑起的两国论战,使
中日民间的隔海对骂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然而,最严重的还是日本自卫队与韩国和俄罗斯的冲突——因竹岛争端,日本
击沉了韩国的“广开土大王号”驱逐舰和两架F…16飞机,日本则损失了两艘巡逻艇
;二个月后,日本航空自卫队又与巡视北方四岛的俄空军发生空战,结果是日本被
击落两架F…2 战斗机,俄军损失一架SU…24 ,伤两架SU…27。自二战以来,日本首次
对外动用武力的先例,就此打开了。
“……就目前局势来讲,我认为对我国威胁最大的国家不是美国,而是日本。
虽然论军事实力美国无疑是世界第一,但由于它实行的是全球管制战略,所以不得
不分兵驻守在自认为是战略要点的世界各地。因此造成兵力分散,相对于每一点来
说,军力都是有限的,防御勉强还可以,如果要进攻,特别是遇到大的军事行动,
就只好拆东墙补西墙了。从近二十年可以看出,只有对付格林纳达和巴拿马等小国,
美国才敢于单独出兵,就连对伊拉克和南联盟的作战,美国还要拉上欧洲诸国壮声
势。而且自海湾战争以来,美军几乎从未打过陆战。其实美国也并不想打大仗,它
需要的是一个听命于自己的均衡的世界。对美国而言,这比一个战乱的世界更重要。
“相比之下,日本作为一个岛国,本身几乎没有什么资源,它的国家安全完全
依赖海洋,如果海上运输线一旦被封锁,本土防务即使搞得再好,也难以维持最起
码的生存,所以日本为了开拓所谓的生存空间,必然要疯狂地对外扩张。自一百多
年前的明治时期开始,日本军界政界就存在着北进和南进之争,可以说一直持续到
现在,而往往最后获胜的都是南进派,因为北方有前苏联或俄罗斯阻挡。
“在2002年三月和五月,日本与韩国和俄罗斯因岛屿争端而发生冲突,虽然是
各有伤亡,但因北方有俄、朝、韩三个军事强国,而地理位置对日本而言又远不及
南部海域重要,所以在冲突之后,日本加紧了对我国南海的渗透,可以说这次又是
南进派占了上风。因为向南扩张,要相对容易得多。日本南进的第一站是我国台湾
和菲律宾,菲律宾在东盟诸国中经济军事实力都是最弱的,根本不是日本的对手;
而台湾地区,执政的民进党与日本政府相互勾结,而且相当一部分台湾民众具有亲
日思想。这些都是日本南进的有利条件,而对我国极为不利……”当轮到霍权山发
言时,他做了上述讲话。
讨论是激烈的,在座的将军们都知道,如今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至于在
何时何地射出这一箭,才是他们的分歧。这时,元首的秘书匆匆走进会议室,在元
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元首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向全体将军宣布:“刚得到的
消息,日本国会于半个小时前通过修宪决议,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内容,就是将日本
自卫队正式改称国防军!同时,‘日台安保条约’也在今天正式生效!”
将军们都凝视着元首,元首也扫视着将军们,方才还喧嚣如沸的会场,瞬间变
得冷峻肃穆。语言已是多余,从一张张表情坚毅的面庞,元首看到了彼此之间的默
契。“宁舍千军,不失寸土,谓予不信,苍天可见!”最后是元首打破了沉默。他
的话,似乎是在对着天地明誓。
1 月17日,徐州,云龙山脚下。
这是一间用松树皮和青竹装饰得颇为雅致的小店,店名极富诗意——“再聚缘
小筑”。凡有几分品味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家专门为分手的夫妻和情侣服务的小店。
此刻,杨宇钧正和一位年轻女子对面而坐,大理石桌面上摆着四杯清水,透明水杯
里,散发着香味的蜡烛漂浮在水面上,正缓缓燃烧,透过摇曳的烛光,可以看出他
眼角有些红肿。
“凌迪,齐玉成自杀了。据说他留下八个字血书——‘千古艰难,唯有一死’。”
“能为死去的朋友流泪的人,现在已经不多了。咱们交往有一年了吧?可是我
发现你我能做最好的朋友,却不能做恋人。”凌迪淡淡地说。
“我也有同感,但我是个敢负责任的男人,一逃了之的事我干不来。”
“那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也是敢负责任的女人。只有没本事、没胆量为自己
负责的女人,才会哭哭啼啼地哀求:”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负责任。‘再
说咱们初恋的时候,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你也没在乎,现在就更不必在乎了。你说
我讲得对不对?“
“很对,不愧是女作家。”
“只有你不说我是美女作家。听说你要离开徐州了,是不是?”
“对,大概是到芜湖去集训。”杨宇钧只能说假话,真正的目的地是军事机密。
“那好,点一首歌为你送行,‘送别’,怎么样?”说着,凌迪写下歌名,让
侍应生交给调音师。
待凌迪唱完,杨宇钧也写下一首歌名交给侍应生,侍应生很快回来了:“先生,
对不起,您点的‘桥之歌’,本店没有这首歌的光盘。”
“那就清唱。”说着,杨宇钧接过话筒,高声唱道:“……啊朋友再见吧,再
见吧……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你把我埋葬在山冈上,再插上一朵美丽的花……”
唱完,杨宇钧对侍应生叫道:“会钞!”
“不必了。”凌迪在一旁说。
“你一向比我有钱,以前从没和你争过,但今天得让我有个善终才好。”
“只好向你说明了,这间店是我开的。”
“不可思议。”
望着杨宇钧渐渐消逝在夜色中的身影,凌迪忽然感到莫名的惊悸,他刚才说什
么——“善终”?
第六章
1 月18日,莫斯科,克里姆林宫俄罗斯联邦总统普京,正在会见北约秘书长索
拉纳和美国总统特使朱诺。绝非象新闻报道所说的那样“诚挚而友好的会谈”,会
场的气氛既不诚挚,更谈不上友好,而且唇枪舌剑的交锋,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据秘书长先生和特使先生刚才所言,接纳立陶宛、拉脱维亚、爱莎尼亚三国
加入北约已成定局,没有变通的余地了?”普京总统的脸色和声音都象铁板。
“事实上,这是北约各成员国一致公决的结果。本人虽身为北约秘书长,但仅
负责协调北约内部各成员国的关系,权力极其有限,无权更改这一结果。”索拉纳
避重就轻的回答,更加激起了普京的不满。
“所以,秘书长先生才和朱诺先生一起来莫斯科。”普京的语气中充满讽刺,
“当年北约承诺不接受原苏联各加盟共和国特别是波罗的海三国加入北约,可如今
如此之多的国家同时自毁誓约,令人失望和遗憾之至。”
“这是我们当初与叶立钦总统达成的协议,作为回报,叶立钦总统曾经承诺不
向伊朗出售武器,在这一点上说,您也没有守约。”朱诺特使插话了。
“俄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