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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陪如果已经嫁了人,碰到自己满意的男子时,也假托是老陪,再次出嫁。夫妇关系不稳定,自成风俗。妻子只有在怀孕生产时才到丈夫家,而丈夫也不依恋自己的妻子。这些苗民与汉人杂居,编在国家的户籍中,但风俗习惯却是如此不同。
驴亦轮奸
燕京有三五户小民,共同盖了一间土屋,买了一头驴放在屋里磨,各家有麦,就一起去磨面。一天,三个妇女去磨麦子,中间休息了一会儿。那头驴休息的时间长了,不由摆动起阴茎来。三个妇女开玩笑说:“我们能不能抵当住它?”第一个妇女上前交合,因为害怕而停了下来。第二个又去,因为经受不起,也退了下来。第三个讥笑着又去和驴交合,稍微动了一下,驴就射精了。驴离开后,那妇人已经死了。
对食
《汉书·赵后传》:曹宫担任过中宫史,道房是一名官有婢女,道房与曹宫对食。应劭的注解说:宫女之间自相结为夫妇叫作对食,互相之间都很忌妒。
题联轻薄
《辍耕录》:俞俊,祖籍嘉兴人,现在落户于松江上海县,娶了也先普化的二哥丑驴的女儿为妻。也先普化的长兄叫观,观死后,也先普化与长嫂私通,并娶她为妻。二哥丑驴死后,也先普化又与二嫂私通,也娶她为妻。二嫂就是俞俊的丈母娘。
不久,俞俊的丈母娘死,他用彩色丝绸扎了一座祭祀的亭子,在亭子的两根柱子上挂了十四个银盘子,然后在盘子里写了一副对联:“清梦断柳营风丹,菲仪表梓里葭莩。”柳营,暗指“亚夫”二字,菲仪,是说“非人”:表梓,是指“表子”,这是贱妇娼妓的总称;葭莩,是说都是丈夫。郡里的人无不称赞他多才,但也议论他太轻薄了。俞俊还曾到丈人的坟墓上,在坟墓小屋的墙壁上题诗说:“柏舟在河,可谓节乎?二嫂治栖,可谓义乎?覆宗绝祀,可谓孝乎?”第一句讽刺丈母娘,中间一句讽刺也先普化,最后一句讽刺妻弟博颜帖木儿。博颜帖木儿没有兄弟,因为爱慕也先普化的财产,自愿当了他的继子,竟然不顾祭祀亲父亲和传宗接代的重要性。所以,俞俊才用“覆宗绝祀,可谓孝乎”来讽刺他。
裸妇人形体
《宋书·明恭王皇后传》:皇后名叫贞风。皇帝经常在宫内大集会,让人剥光妇人的衣服,使之裸体,以此为欢乐。只有皇后用扇子挡住脸,一句话也不说。皇帝生气地说:“外戚家真寒酸,今天和你共同欢乐,为什么不看?”皇后说:“取乐的方法很多,哪里有婆媳姊妹聚集,而让人剥光妇人的衣服,以此取乐的呢?我们外戚家的欢乐,实在与此不同!”皇帝很愤怒,让皇后走开。皇后的哥哥,扬州刺史王景文把这件事告诉了表舅谢纬,对表舅说:“皇后在家的时候是一个懦弱女人,没想到现在能这样刚正。”谢纬是陈郡人。
裸妻于男女前
《魏书·安定王休传》:拓跋休死后,他的儿子拓跋愿平行为狂乱,毫无德行。拓跋愿平官拜通直散骑常侍前将军,因在众男女之前剥光妻子王氏的衣服而犯罪,御史中丞侯刚判决他犯了不道罪,处以绞刑。刚好碰到大赦,才免除了罪行。
欢喜佛
《敝帚斋余谈》:春宫画的起源,可以上溯到汉代的广川王。广川王曾在屋里画男女交合的状态,召同父的姊妹们来喝酒,让她们抬头看画。到了南齐的废帝,在潘妃住的阁楼的壁上,画男女私下猥亵交合的状态。到隋炀帝,立乌铜屏风,白天与宫女淫戏,能在屏风上看见影子。唐高宗的镜殿修成后,刘仁轨吓得跑下殿去,说一时间有了好几个天子。到了武则天时,就用镜殿宣泄淫荡。杨铁崖的诗说:镜殿青春秘戏多,玉肌相照影相摩。
六郎酣战明空笑,队队鸳鸯浴锦波。
这首诗可说是极尽了秘戏所能做到的事,而后代的春宫画,大抵也没有超出汉代广川王和南齐废帝的范围。然而,古墓中出土的砖石上,所画的男女交合状,偶尔有涉及男色的,非常奇怪。我在皇宫的内庭见过欢喜佛,有人说是从外国进献来的,又有人说是元朝的遗物。只见两个佛各戴着串起来的珠玉,神色庄重严肃,互相紧抱,阴部凑合在一起,有机关可以驱动。好几个地方都有这欢喜佛。听宦官说,帝王结婚时,先被领到这个殿里,行过礼,然后就让他抚摸欢喜佛的阴部,默默揣测交合的方法,然后才去喝交杯酒。大概是担心皇帝过于纯朴。现在外面市场上的古董商,偶尔也有卖的,制作精巧,不像是中国造的,价钱也不太贵,但比皇宫内的要小多了。京城里皇帝命令修建的各寺庙中,也偶尔有向外人赠送这种佛的,只是僧人轻意不肯让人看。此外,欢喜佛有用玉雕琢的,多是前代制造的;还有绒线做的,既有前代的,也有现在的。
而福建人用象牙雕成的欢喜佛,面色红润,栩栩如生,几乎遍卖天下。不过,这些欢喜佛总不如春宫画那样淫荡和变幻无穷。
善于画春宫画的,前有唐伯虎,后有仇实甫。现在虽然伪作很多,但雅俗也很容易辨别。日本的春宫画更精美,与唐伯虎和仇实甫的又有不同。扇面上的春宫画尤其好。我曾经得到过一个扇面,上画两个人正在野合,另有一个人拿着刀要奔过去,还有一个人则拉着他的臂膀劝阻他,一切情状都是活生生的。
但这个扇面很快就丢失了。
养汉耶汉养耶
吴震云《岭南杂记》:琼州的风俗很淫荡。如果有外来人客居在那里,想娶妻子,当地人一定要先问“养汉耶?汉养耶?”如果是“汉养”,女人就不与外人交往。平时串亲戚、送往迎来的费用,女人的饮食衣服的费用,都由男人供给,花费很多。如果是“养汉”,则接受聘礼之后,男子在家里坐食,吃的东西和穿的衣服都很好,再加上送往迎来的各种费用,都由女子出,但不能禁止她与外人交往。生了儿子,男人可以带着回家,生了女儿,则随母亲留在琼州。这是因为琼州的女人不愿意渡海离开琼州。
傅彩云
《清代声色志》:傅彩云是苏州的名妓。她本是江苏盐城人,十三岁时随姐姐来到苏州,作了雏妓,并名噪一时。清光绪十三年(公元年)状元洪钧奔丧回到苏州,见到彩云便喜欢上了她,遂纳她为妾,把她带到京城,专宠于她。就在这一年,洪钧出任驻英国公使,彩云也随之漂洋过海到了异邦。
彩云在英国,常穿六伽象服,俨然一个英国人。当时的英国女皇,年近八十,名冠欧洲,尊雄无比。而彩云却能自由出入她的宫殿,与她平起平坐。还曾和她并排坐着照像。人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洪钧回国,彩云也跟着回到京城居祝彩云虽然身为洪钧的小妾,却与奴仆阿福私通,并与阿福生了个女孩。洪钧知道后,将阿福驱出家门,却没有舍得让彩云走。但自此以后,对彩云的宠爱减了几分。不久,洪钧死去。彩云除与阿福私通外,还跟另外一位仆人有染,洪钧一死,他们便以夫妇自居。可是没过多久,彩云的私蓄花光,与她姘居的奴仆也死掉了,她只好潜至上海再做妓女。取名曹梦兰。岂料,苏州士人联名上书驱逐她,她在上海再也呆不下去了,便跑到天津,改名赛金花。此时的赛金花,虽然年过三十,但艳名不减当年。当初,洪钧状元未及第时,为人掌管簿记,住在烟台,与妓女爱珠相好,两人海誓山盟,欲白头偕老。等洪钧再来烟台时,已名冠天下,遂与爱珠断绝了关系,爱珠痛哭了几个月,最后不知怎么样了。洪钧死后,如游鬼饥饿,燕去楼空,这大概就像霍小玉在阴府向李十郎讨债一样。樊樊山有《彩云曲》记其事说:“姑苏男子多美人,姑苏女子如琼英。
水上桃花知性格,湖中秋藉比聪明。
自从西子湖船往,女贞尽化垂杨树。
可怜宰相尚吴绵,何论红红兼素素。
山塘女伴访春申,名字偷来五色云。
楼上玉人吹玉管,渡头桃叶倚桃根。
约略鸦鬟十三四,未遣金刀破瓜字。
歌舞常先菊部头,钗梳早入妆楼记。
北门学士素衣人,蹔踏毯场访玉真。
直为丽华轻故剑,况兼苏小是乡亲。
海棠聘后寒梅喜,待年居外明诗礼。
两见泷冈墓草青,鸳鸯弦上春风起。
画鷁东乘海上潮,凤凰城里并吹箫。
安排银鹿娱迟暮,打叠金貂护早朝。
深宫欲得皇华使,才地容斋最清异。
梦入天骄帐殿游,阏氏含笑听和议。
博望仙槎万里通,霓旌难得彩鸾同。
词赋环球知绣虎,钗钿横海照惊鸿。
女君维亚乔松寿,夫人城阕花如绣。
河上蛟龙尽外孙,房中鹦鹉称天后。
使节西来娄奉春,锦车冯嫽亦倾城。
冕旒七毳瞻繁露,槃敦双龙赠宝星。
双成解得西王意,出入椒庭整环佩。
妃主青禽时往来,初三下九同游戏。
妆束潜随夷俗更,语言总爱吴娃媚。
侍食偏能厌海鲜,报书亦解繙英字。
凤纸宣来镜殿寒,玻璃取影御林宽。
谁知坤媪山河貌,留与杨枝一例看。
三年海外双飞俊,还朝未几相如玻
香息常教韩寿闻,花头每与秦宫并。
春光漏泄柳条轻,郎主空嗔梁玉清。
只许大夫驱便了,不教琴客别宜城。
从此罗帷怨离索,云蓝小袖知谁托。
红闺何日放金鸡,玉貌一春锁铜雀。
云雨巫山枉见猜,楚襄无意近阳台。
拥衾总怨金龟婿,连臂犹歌赤凤来。
玉棺画下新宫启,转盼王郎长已矣。
春风肯坠绿珠楼,香径远思苧萝水。
一点奴星照玉台,樵青婉娈渔僮美。
穗帷尚挂郁金堂,飞去玳梁双燕子。
那知薄命不犹人,御叔子南后先死。
蓬巷难栽北里花,明珠忍换长安米。
身是轻云再出山,琼枝又落平康里。
绮罗丛里脱青衣,翡翠巢边梦朱郏
章台依旧柳毵毵,琴操禅心未许参。
杏子衫痕学官样,枇杷门牓换冰衔。”
吁嗟乎!
情天从古多缘业,旧事烟台那可说。
微时菅蒯得恩怜,贵后萱芳都弃掷。
怨曲争传紫玉钗,春游未遇黄衫客。
君既负人人负君,散灰扃户知何益。
歌曲休歌金缕衣,买花休买马塍枝。
彩云易散玻璃脆,此是香山悟道诗。
朱玉
《清代声色志》:朱玉,字赠香,仪表秀美,心地聪慧;没有涂脂抹粉,障袖掩面的恶习。她家在白塔胡同,虽然在近市中,然而入其室如在窈窕深谷。蓬云孝廉在未登第的时候,是朱玉最钦重的一个人。时人也都以才子注目他。等到蓬云科举登第,朝廷的金帖下达,朱玉反倒停止了梳妆打扮,吃吃地笑个不休,大概是自诩对蓬云的鉴赏真切。庚午年间,瓯北老人重赴科举及第后的鹿鸣宴,自毗陵来到朱玉家,方知朱玉有从良征聘良友的信息。瓯北老人遂赠楹帖道:怜卿新种宜男草,愧我重看及第花。
一龙登门。
于是,朱玉的声价更增加了十倍。
翁梅倩
《清代声色志》:翁梅倩又矮又胖,腰圆背厚,脸盘短而宽,肤色干黄,缩脖耸肩,相貌不怎么样,然而以歌唱得好而出名。过去《繁华报》曾经把妓院的群妓每个比做《水浒传》里的一个人物。这些比拟虽然未必都恰当,但把翁梅倩比为“豹子头林冲”,见到过翁梅倩的人无不笑得前仰后合。这个比拟的妙处不在“林冲”二字上,而妙在“豹子头”三字上,她实在像豹子头,那么翁梅倩的尊容就可以想见了。当时有个叫应桂馨的人,是浙江鄞县人。其父应文生作上海石匠行业的包工头,因此发了财。应桂馨生性喜好挥霍,爱交朋友,耗掉十多万家产。见到翁梅倩喜欢得要命,娶她作了小老婆。难道应桂馨的口味真的和一般人完全不一样吗?有人说:“他是石匠的儿子,不是喜欢她,而是要继承父业,娶翁梅倩,是要用她作雕刻墓前石人的模特儿。”这种说法倒差不多。不久,应桂馨因事和人打官司,翁梅倩乘机跑出来,仍旧从事妓女的职业。
赶上住在上海的西洋人赛马,按妓院的惯例,遇上这样的日子,大家都坐车去看热闹,衣着打扮,极尽奢侈。翁梅倩刚从应家出来,手头没钱,正好有个珠宝商许某到来,翁梅倩就向他购买珠花做妆饰,价值近一千两银子,她诓骗说三、四天就还钱,想借此装几天门面,然后再把原物还给他。许某知道了她的意图,只过两天,就去讨钱,并且催得很急。翁梅倩没钱还账。
许某就带个侦探来,准备逼她。翁梅倩突然对侦探说:“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