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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情海 作者:(民国)曹绣君-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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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大,然而跨将上去,疾驰而去,像一股轻烟似的不见了。
  汪氏遣鞋
  《休宁县志》:良安乡人叶里汪氏女,自幼洁身自好,誓不出嫁。后来,她到金山修行,年长日久,便得了道,不知其去向。当时歙县有位石主簿,入金山,看见汪氏女遗留下来的鞋子。直到今日,人们还供奉此鞋,四方之人前来祈祷下雨,无不应验。留鞋地方的旁边有口甘露井,一年四季从不枯竭。
  当地人在此处建了一座庵堂,祭把那位得道成仙的汪氏女。
  玄天女
  《拾遗记》:燕昭王即位两年后,广延国献来两名善舞的舞女。一个叫旋娟,一个叫提谟。两人都长得玉质凝肤,体轻气馥,窈窕绰约,亘古未有,美貌绝伦。她俩或者是行无迹影,或者是多年也不知道饥饿。燕昭王将这两个神异的美貌舞女安置在单绡华屋里,给她俩喝瓀珉膏,吃丹泉粟。
  燕昭王登崇霞台游玩,召那两位舞女前来侍奉。一时香风飘起,两女徘徊翔舞,弄得昭王有些坐不住了。她俩又用缨拂来轻拂昭王,然后又一起跳舞。其容冶妖丽,比飞翔的鸾凤还要轻靡美妙,而其歌声轻飏动听。燕昭王让女伶代唱其曲,唱得清响流韵,虽用飘梁动尘来形容其美妙,也不为过奖。那两个舞女所跳的舞蹈,一名《萦尘》,言其体轻得与灰尘差不多;其次名叫《集羽》,言其宛转像是跟从风飞的羽毛;最末那支曲子叫《旋怀》,言其肢体缅曼,像是可放进怀袖一样。燕昭王十分高兴,于是摆设起麟文席,点燃起荃芜香。这种香出自波弋国,香飘于地,则土石都有了香味;飘到朽木腐草之上,则无不郁郁葱茂;用此香熏枯骨,则可以生长肌肉。
  燕昭王将香屑撒在地上,厚四五寸,命那两位舞女在上面起舞,跳上一天,那地上也没留下痕迹。这是由于她们身体轻盈的缘故。当时,有只白色鸾鹤孤独地在空中飞翔,它的口中衔着千茎穗,在空中开白花,其果实掉到地上就生长出根叶来了。一年可收获一百次,每一茎的收获即可装满一整车。故而称为“盈车嘉穗”。所谓麟文席,指的是用许多宝物装饰宴席,做成云霞麟凤的形状。燕昭王又喜好神仙之术,玄天女因此托形化作两名舞女前来。燕昭王晚年,那两名舞女忽然不知去向。
  有人见其在汉江上云游,有人说是在伊洛二水之滨看到过她们的踪迹。
  洛神龙女
  裴铏《传奇》:唐文宗大和年间,有个叫萧旷的处士,自洛阳往东游玩到孝义馆,夜里住宿在双美亭。其时月朗风清,夜色美好。萧旷善弹琴,遇此美景,便取出琴弹起来。弹至半夜,音调甚是苦楚。一会儿,萧旷听到从洛水上传来长长的叹息声,声音越来越近,竟走来一位美人。萧旷丢下琴,起身向这位美人作揖行礼说:“请问你打从哪道而来?”美人回答说:“我是洛浦神女。从前陈思王曹植写有《洛神赋》,你记不起来了吗?”萧旷说:“呵,有此事。”萧旷又问道:“听说洛神就是那魏文帝的甄皇后,去世后,陈思王在洛水之滨遇到她的魂魄,于是撰写《感甄赋》;后来又觉得这件事有些不正,于是改名为《洛神赋》,托意于宓妃。真的有这样的事吗?
  ”神女说:“有的。我就是那甄后,为思慕陈思王的才华和风度,触怒了文帝而被幽禁致死。后来我的精魄与陈思王在洛水上相遇,叙述我的冤恨与郁闷;陈思王有感而赋,后来感到不符合典则,又改变了题名,这才没有错缪了。”说完不一会儿,有两个丫鬟,拿着茵席、托着酒肴来到这里。神女又对萧旷说:“我做袁家新妇时,性好弹琴,每次弹到《悲风》及《三峡流泉》二曲时,总是整夜不肯罢手。刚才,我听见您的琴韵清雅,但愿我能再次聆听一下。”萧旷于是弹奏起《别鹤操》及《悲风》来。神女听后长叹道:“真可堪与蔡中郎匹敌啊!”接着问萧旷说:“你认为陈思王的《洛神赋》怎么样?”萧旷回答说:“真乃体物浏亮,不愧为梁昭明太子的精选之作。”神女微笑说:“那篇赋里形容我的举止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难道这不有点儿粗疏吗?”萧旷说:“陈思王的精魄,现在在哪里呢?”神女说:“他已当上了遮须国王。”萧旷说:“什么叫遮须国?”神女说:“刘聪的儿子死而复生,对父亲说:‘有人告诉我说:遮须国很久没有国主,正等着你父亲来作国主呢!’这即是那个遮须国。”不久,有一位中年妇女,引着一个女子,说是“织绡娘子来了!”神女说:“这位是洛浦龙君的处女,在水府中数她最会织绡,适才我让人召她来这里。
  ”萧旷趁便对织绡娘子说:“近来人间,有人传说有什么柳毅遇到神灵婚姻之事,是真的吗?”织绡娘子回答说:“其中十分之四五是真的,其余都是些虚饰之词,不可被迷惑住了。”
  萧旷问:“有人说龙最害怕铁,有这样的事吗?”织绡娘子回答说:“龙的神奇化验处,虽然是铁石金玉,尽可透达,为何单单害怕铁呢?害怕的,倒是蛟螭一类的东西。”萧旷又问:“雷氏子佩带丰城剑到延平津,跃入水,化为龙。有此事吗?
  ”织绡娘子说:“简直是妄谈!龙乃是木类,剑乃属金类,金能克木但不能相生,怎能相互变化呢?岂能形同雀入水化为蛤、野鸡入水化为蜃呢!但宝剑乃灵物,金水相生而入于水,雷生自然不能沉于泉,相信而才跳下水里,遍搜而找不到那把剑,于是妄说变为龙了。而且雷焕只说那剑化去,张华司空只说是始离终合,他俩都不说化成龙,任剑之灵异。况且那剑是由人力的鼓铸打炼而成,不是自然生成之物,因而可知那剑终究不能化为龙。这是明摆着的道理啊!”萧旷又问:“那梭子化为龙,又怎么讲呢?”织绡娘子回答:“梭子乃是木类,龙本来就属木。变化归于木,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萧旷接着问:“龙既然能变化如有神,那他生病时,又何必求马师皇治疗呢?”织绡娘子答道:“师皇是上界高真,哀怜马儿负重远行之苦,故而做了马医,治好的病马也有一万多匹了。上天降下灵鉴,在龙的唇吻间故意点化疾病,想检验一下那师皇是否真的有医术。那条被他治好病的龙,后来背负着他登天而去了。
  这是天假龙体行事,并非是龙真的有病。”萧旷又说:“听说龙嗜好吃燕血,有此事吗?”织绡娘子回答:“龙尚清虚,餐饮露气;若食燕血,岂能行藏变化?大概嗜燕血的是说蛟蜃之辈。不要听信这种造作虚构之言,这都是梁朝那四个道行高人所说的荒诞妄论之词啊!”萧旷又问:“龙有什么爱好?”答道:“好睡,长至千年,短也不下于数百年。仰卧在洞穴里,将沙尘聚集在鳞甲间。有时飞鸟衔着树籽掉落下来,鳞甲间生长起树木来,一直长到数人合抱粗大时,龙才感觉到,醒过来;于是振迅修行,脱其体而入虚无,澄其神而归寂灭,自然形之与气,随其化用,散入真空,像是浑饨还未凝结的胚胎,又如同物有恍惚,精奇沓冥。当此之时,虽然有百骸五体,也尽可化入于芥子之内,随其举止而无所不至,自然得到还原返本之术,能与天地造化争功呢!”萧旷又问:“龙之修行,请教于哪个门派?”织绡娘子回答:“高真所修之术有何差异呢?上士修之,形神俱达;中士修之,神超形沉;下士修之,形神俱堕。而且当其修行之时,气爽而神凝,感觉有个东西跑出来了,即是老子所说的‘恍恍惚惚,其中有物’。至于修行活动的细微末节,我不敢泄露,恐怕被上天谴责贬谪。”
  一番回答之后,神女便命左右人传酒叙语,与萧旷情致昵洽;场面兰艳动人,若如左有琼枝而右有玉树,整夜情好缠绵,感畅冥怀。萧旷说:“在此得遇二位仙娥,真不愧是双美亭啊!
  ”这时,忽然传来鸡叫声。神女留赠一首诗给萧旷。诗云:玉著凝腮忆魏官,朱丝一弄洗清风。
  明晨追赏应愁寂,沙诸烟消翠羽空。
  织绡娘子也留赠诗说:
  织绡泉底少欢娱,更劝萧郎尽酒壶。
  愁见玉琴弹《别鹤》,又将清泪滴真珠。
  萧旷也作诗一首答赠两位仙娥。其诗云:红兰吐艳间夭桃,自喜寻芳数已遭。
  珠珮鹊桥从此断,遥天空恨碧云高。
  神女取出明珠、翠羽两件宝物赠给萧旷,说:“这就是陈思王赋里所说的‘或采明珠,或拾翠羽’。我将它们赠送给你,以成就《洛神赋》的咏叹!”那位龙女织绡娘子,也取出一匹轻绡赠给萧旷,说:“若有外国商人求购此物,你非卖它万金不可。”神女说:“萧君有奇骨异相,定当出人头地。只是你要淡味薄俗,清襟养真,我一定暗中帮助你。”说完,两位仙娥飘渺而逝,不见其踪影。后来,萧旷珍藏着两位仙娥赠给他的珠翠轻绡,遍游名山。他的朋友曾经遇到过他,因而详细记录下他的事迹。而今萧旷隐遁避世,人们再也见不到他了。
  天上玉女
  《搜神记》:魏济北郡从事掾弦超,字义起。魏齐王曾芳嘉平年间的一天夜晚,弦超正独自在屋里安睡,梦见有位神女来与他亲热。那神女自称是天上玉女,东郡人,姓成公,字智琼。她说她早年失去父母,大帝哀怜她孤苦伶仃,遣令她下嫁凡夫。弦超只当这是一场美梦。但怎么也难以忘怀梦中的精爽美异,忘不了神女那非同常人的容颜;故而醒后思想回味,若隐若现,挥也挥不去。如此状况一直继续了三四晚。
  有一天,那神女真的来了。只见她乘着辎軿车,跟从着八位婢女,身着绫罗绮绣的华美服饰,姿颜容体,状若飞仙。神女自称年已七十,但看起来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车上有壶、槪⑶喟琢鹆У绕髅螅澄锲菲嬉烀烂睿钊诵淖怼I衽面九顺雒谰瞥┮K韵页担骸拔夷耸翘焐嫌衽磺蚕录薹布洌识春湍嗑邸N伊┯兴拊担Φ苯嵛蚋尽�
  虽然不会给您带来太大的好处,但也没有什么损害。起码您经常可以乘坐轻车肥马,吃美味佳肴,穿绫罗绸缎,吃穿不用发愁。只是我是神仙,不能够为您生孩子;但也没有妒忌之心,并不损害您再结婚姻之好。”于是,两人结为夫妇。
  过了七八年时光,弦超的父母为儿子娶了个妻子。从此以后,神女智琼便隔些时日来同弦超欢会一次。每次都是夜来晨去,倏忽若飞,只有弦超能看到她,别人则视而不见。每当弦超要出行时,只要求智琼帮忙,高车大马便等候在门口,行一百里路不到两个时辰,行千里路也不过半天时间。
  后来,弦超调官为济北王柱下掾,正遇文钦作乱,魏明帝东征,诸王都被迁移到邺宫,朝廷官属也同监国一道西迁。邺下地方狭窄,官吏们四个人共住一间小屋子,弦超独卧一床,智琼却经常往来。同屋睡的官吏都感到非常疑惑。智琼只能隐形,不能藏声;而且她一来,则满屋芬香。这事被判吏所疑。
  后来,弦超便衣到京师,空着手到市场上去,智琼送给他五匣弱绯,五端絪紵,色彩光亮,都不是螂市上能见到的物品。同行的官吏感到惊奇,再三诘问他。弦超生性疏拙于是就把他和智琼的事和盘托出。那个官吏将此事上告给监国。监国找来弦超,委婉地询问他。监国也担心天下真的有这种妖幻之事,所以并没有责备弦超。晚上回来后,智琼向弦超请求离去,说:“我本是神仙,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而今我的身分已经被您泄露,我不能再和您在一起了。多年的恩义,一旦分别,岂不令人凄怆憾恨啊!”说罢,智琼便喊侍婢打开竹箱,取出织好的两件裙衫赠给弦超,拉着他的手臂,恋恋不舍地告辞登车,像飞流一般地离去了。
  智琼走后,弦超夜思梦想,度日如年,像是得了重病一样。
  五年后,弦超奉命到洛阳办事。他来到济北鱼山下,在路上往西行走,远远望见前面弯道旁,停着一辆马车,像是智琼的。
  弦超急忙赶上去一看,车上果然是智琼。于是,两人相见,悲喜交加;一同乘车到洛阳,重归旧好。直至西晋武帝太康年间,弦超与智琼犹在世上。只是他们不是每天来往。每逢三月三日、五月五日、七月七日、九月九日、月旦十五,智琼才来与弦超相会,住一晚便走。有个叫张茂先的人,特为此事写了一篇《神女赋》。
  张镐妻
  杜光庭《神仙感遇传》:张镐,南阳人。从小勤苦好学,隐居王房山,手里总是拿着书卷。山下有个酒馆,张镐经常手持书卷前往,喝上个两三杯便回来。有一天,他在酒馆里看见一位美貌妇人,于是上前揖礼,请那妇人同饮。那妇人竟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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