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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派人把韦女送还郑德璘。临走时,韦女看了看水府君主,原来是个老头。韦女跟随着送她的人在水里急行,毫无阻碍,水路将尽时,看到有个大水池,池中碧波荡漾,韦女突然被送她的人推落水池中,此后,她便时沉时浮,艰难地在水里漂荡挣扎。湖面上,此刻已是三更,德璘还未入睡,仍在吟咏红笺上所题之诗,越吟咏越痛苦,不能自控。忽然,他觉得有个东西碰撞他的小船,因船家已经入睡,德璘便自己拿着烛火去照看,只水面漂着彩绣衣裳,好像有个人在漂动,德璘吃惊地把她救起,竟是韦女,手臂上还系着红绫。德璘十分高兴。过了一会儿,韦女慢慢苏醒过来,天破晓时,已能开口说话。于是便将水府君主感念德璘恩德而让她复活的事说了一遍。德璘不解地问:“府君是什么人?”韦女也回答不出,两人始终不能猜透这个谜。德璘遂娶韦女为妻,将她带回长沙。
三年之后,德璘依朝廷规定要调换官职,他想谋求醴陵县令的职位,韦女说:“你不过做巴陵令。”德璘问:“你怎么知道?”韦女回答:“从前水府君主说,你应是他们邑的地方长官。洞庭属巴陵,这事是可以验证的。”德璘把她的话记在心里,后来,果然被选为巴陵县令。德璘上任后,便派人去接韦女。船行至洞庭湖畔,正值逆风,船行不动,德璘雇了五个人拉纤,这五个人中有个老头,好像漫不经心地拉,韦氏见状,很为气愤,便唾骂他。老头回头看了看她说:“以前我在水府救了你一命,你不思图报,反倒怒骂我。”韦女恍然大悟,心中十分恐惧,便把老头请到船上,摆上酒食果晶招待他,并向他道歉。随后,又磕头问道:“我的父母仍在水府,不知能否让我见见他们?”老头说:“可以。”顷刻之间,小船好像沉入波涛之中,可是,船上的人却没有痛苦的感觉。不久,船到了往日的水府,船上船下大人小孩都倚船痛哭。韦女上前拜见父母,见父母房舍整齐,与人世间也没什么两样。韦女问父母需要什么,父母说:“随船沉没的东西都在这里,只是没有火,吃的东西是菱角。”父亲又拿了一些金银器皿递给韦女说:“这些东西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送给你吧!你在这里也不要久留。”于是,就催促她赶快离去,韦女悲痛地与父母话别。
临行前,老头用笔在韦女的头巾上写道:昔日江头菱芡人,蒙君数饮松醪春。
活君家室以为报,珍重长沙郑德璘。
写罢,老头就被几百个仆侍从船上迎回水府宫殿。不久,韦女的船也浮出水面,船上的人都目睹了事情的经过。德璘细读老头题的诗,方才明白那水府老头,就是从前卖菱角的。
一年后,有个叫崔希周的秀才给郑德璘寄来一卷诗稿,其中有一首《江上夜拾得芙蓉》诗,即韦女投给德璘的红笺诗。
德璘颇为疑惑,便盘问希周,希周回答说:“几年前我的小船停泊在鄂渚,那天夜晚,风清月朗,我还没睡下,忽然觉得有个小东西碰我的船,芳香袭鼻,我拾起一看,竟是一束芙蓉花,因此就写了那首诗,诗成之后,我吟诵了好久,至今那束芙蓉我还保存着,可以对证。”德璘听后,感慨地说:“这真是命啊!”此后,他再也不敢乘船渡过洞庭湖。德璘后来当了刺史。
织锦回文
《武后苏氏织锦回文记》:前秦符坚时,秦州刺史扶风人窦滔的妻子苏氏,是陈留县令武功人苏贤的三女儿。苏氏名蕙,字若兰,知书识字,聪敏精明,且仪容秀丽,谦逊明理。十六岁时嫁给窦滔,窦滔很敬重她。然而苏氏性格急躁,嫉妒心也较强。窦滔,字连波,是右将军窦真的孙子,窦郎的二儿子。窦滔身材魁梧,气度不凡,深得符坚信任,视为心腹,历任显位。
而每任一职,都有政绩,后来提升为秦州刺史,但任职期间因违背符坚的旨意被贬到敦煌。
此时正值符坚与晋国交战,符坚担心襄阳有危险,考虑到窦滔才艺超群,便起用他为安南将军,遂留下来镇守襄阳。当初,窦滔有位名叫赵阳台的宠姬,能歌善舞,无与伦比。窦滔将她安置在外宅。苏氏知道后,便到处寻找,终于将她找到,遂对她辱骂捶打。窦滔深以为憾。而阳台又专找苏氏的毛病,不断地向窦滔吹耳边风,谗言流语纷至沓来,窦滔更加痛恨苏氏。苏氏二十一岁那年,窦滔要去镇守襄阳,临行前,邀苏氏一同前往,苏氏因心有怨恨,拒绝同行。窦滔便带着阳台前去上任,从此杳无音讯。苏氏在窦滔走后,非常悔恨,暗自伤情,遂织锦为《回文璇风图诗},其锦五彩缤纷,赏心悦目,纵横各八寸,题诗二十三首,计八百余字。纵横反复都能读成文章。
文字也没有半点差错遗漏,才情之妙,举世无双,题名为《璇玑图》。然而读到它的人却不能完全理解,苏氏笑着对人说:“纵横左右,都成文章,不是我的心上人,不能理解。”遂派仆人将《璇玑图》送到襄阳。窦滔见到《璇玑图》深感其绝妙,并为之感动。便把阳台送到关中,而派车将苏氏迎到襄阳。此后,两人感情越来越好。
苏氏著诗五千余言,后因战乱,诗稿遗失,寻找不得,而《回文旋图诗》则广为流传。
相公且忍耐区处
《三朝野史》:李全进攻淮南时,史弥远正在朝中执掌大权,但却对李全束手无策。后来有人传言李全的军队已经渡过长江准备兵临南宋的皇宫,京城的百姓因之惊慌不安。史弥远更为惊恐,于半夜时分披上衣服走了出去。他有一个宠妾叫林夫人,见他此时起身,很疑惑,便也推开枕头起了床,尾随在后。忽然看见史弥远想跳湖,遂急忙奔向前去扶住了他,哭着劝他说:“相公姑且在这里再忍耐几天。”数日后,果然传来赵捷战胜的消息。
张好好
《容斋三笔·杜牧之张好好诗》:杜牧曾为江西观察使、宣歙观察使沈传师的幕僚,此时此地有个叫张好好的少女十三岁,该女能歌善舞,因而充为乐籍,沈传师到宣城执政时,张好好也随之前往,后被沈纳为小妾。杜牧与她也有一些交往,所以,当后来在洛阳见到她时,便感旧伤怀,题了一首诗赠送给她,诗中说:君为豫章姝,十三才有余。
主公再三叹,谓言天下无。
自此每相见,三日已为疏。
身外任尘土,尊前极欢娱。
飘然集仙客,载以紫云车。
尔来未几岁,散尽高阳徒。
洛阳重相见,绰约为当垆。
朋游今在否?落拓更能无。
问馆动哭后,水云秋景初。
洒尽满襟泪,短歌聊一书。
莫负寒梅旧曰香
《情史类略》:女郎朱氏,是嘉兴人,擅长作诗,且常能吟出佳句,自号静庵。她的父亲为宫中教官,丈夫也是文人。
他父亲的朋友某州长官喜欢一位名叫寒梅的青衣女子。州长官妻子亡故后,他便萌生了续娶寒梅的心思,寒梅不同意,遂来到静庵处哭诉。静庵说:“我能劝阻他。”于是在扇子上题了一首绝句,让寒梅拿给州长官看。其诗道:一夜西风满地霜,粗粗麻布胜无裳。
春来若睹桃花面,莫负寒梅旧日香。
州长官读了静庵的诗,深为感动,终身不提再娶寒梅之事。
我杨氏婢耳
梅伯言《柏枧山房集》:杨勤恪,是杨锡绂的儿子,死后,其妾因生活贫困,不安于在杨家继续生活,遂打算再嫁。临嫁的头一天晚上,她叫其婢女帮她做事,可连叫了三声,婢女都不答应。杨妾大怒,说:“你是我的婢女,怎么敢这样!”婢女也大声喝叱道:“我是杨氏的婢女,你现在是谁家的妇人,叫我为你的婢女。”杨妾此时正拿着剪刀,闻听此言,心中一惊,剪刀掉在地上。杨妾拾起剪刀,在房中绕着行走。天亮时,她把婢女叫来说:“你现在还怎么样,我又重新做你的主人了。
”婢女磕头哭泣,杨妾也哭泣,后来竟告诉媒婆她不嫁人了,要嫁婢女。婢女说:“因为我的一句话,你忍死至今,我也一辈子不离杨家大门。”婢女也终身未嫁。
雁字长短句
《余墨偶谈续集》:女史官方玉坤,聪颖敏慧,擅长作诗。
成年后嫁给了舸部郎丁筱,出嫁不久,丁筱便因事去了南方,一去竟无消息。玉坤怅然若失,遂赋雁字词抒发情感,我在她父亲处读到过这首词,其词道:丁咛嘱咐南飞雁,到衡阳与侬代笔行些方便。不请你报平安,不请你诉饥寒,寥寥数笔莫辞难,只写个一人两字碧云端。
高叫客心酸,高叫客心酸,万一阿郎出见,要齐齐整整仔细让她看。当初此词为游戏之作,并没有深意,后来听说玉坤又将此词抄好,寄给了丁筱,丁筱见词,即日北归。这与竹影词人同一用意。
姑以婢事试汝
《坚瓠辛集》:潼州人王藻,为潼州府狱吏,每天晚上归家,都要给妻子一些金钱,妻子怀疑他是受贿所得,遂故意派婢女去给他送饭。晚上王藻回家后,妻子对他说:“我今天做的猪蹄特别好吃,所以一下子给你送去十三个,你都吃完了吗?”王藻说:“我仅见到十个。”妻子假装生气地说:“一定是婢女偷着吃了,或送给了他人。”王藻便把婢女绑起来拷问,婢女忍受不住痛苦,就招认了。王藻遂决定再打她几十下然后驱逐家门。这时妻子才出来解释道:“您为刑狱官多年,每天回家都拿钱给我,我怕您冤打成狱,遂用婢女来试探您,怎么能有偷吃猪蹄的事呢!从今以后,希望您不要带不义之财归家。王藻幡然醒悟,取笔在墙壁上题了一首诗道:枷栲追求只为金,转增冤债几何深?
从今不愿操刀笔,放下归来游翠林。
于是,辞官离家学道去了。
魏公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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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遇到这种场面,眼泪便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魏公问:“你父亲是谁?”婢女说:“就是某人,曾做了某州通判。”
魏公很吃惊,责备夫人说:“这是士大夫之女,怎能让她作婢女?”夫人道歉说:“不知道她是士大夫之女。”魏公便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后来为她挑选了一位官人,并厚赠嫁妆。
题倚屏美人
《坚瓠辛集》:王仲房相貌极丑,一天他到妓馆游乐,妓女见他长得难看,便奚落他,不拿他当一回事。此时,屋子里挂着一张倚屏美人图,仲房遂在其图上题了一首词道:肯笑笑,价值千金。无语无言,恼恨无人。我这里锦重重、香馥馥,凤枕鸾衾,恁那里冷清清、孤零零,独倚围屏,搀你又不行,抱你又不能,我也怜香,我也惜玉,我也知音。你若活动些儿,我也自会温存。
妓女见词,甚为惊异,遂以礼相待。
谭鑫培
《清代声色志》:谭鑫培是湖北省人。戏剧界都叫他天之骄子。他的父亲起初在徽班扮演须生,很一般而无所建树,闲暇时则以养鸟为乐,所以获得了“叫天”的艺名。谭鑫培也承袭他父亲的艺名称“小叫天”。谭鑫培开始学武生,不久又改唱须生,声名大起。当时须生汪桂芬正享有盛名,妒嫉鑫培出名逼近自己,又轻视他是个年轻的新角色。一天,汪桂芬穿着便衣前往戏班观看谭鑫培演出,正好赶上谭鑫培演出《卖马》。
他相貌清逸,声腔悲壮。其中“舞锏”一段,谭鑫培把英雄失路后恍惚无聊的神态,发挥得淋漓尽致。汪桂芬禁不住失声赞叹说:“真乃天生的秦叔宝埃竖子自当成名矣。”于是他终身不演这出戏。而汪桂芬擅长的剧目如《取成都》等,谭鑫培也从来不演。从此二人契合无间,在舞台上争长迭霸将近二十年。
清朝光绪皇帝戊申(公元年》年间,宫保大臣项城五十诞辰,祝寿的时候府中指定招待四位来宾,那桐、铁良、张允言和傅兰泰。这一天请了各个名戏班前来演出祝兴。谭鑫培也来了。那桐是清室的内阁大臣,此时负责安排各戏班的演出。
他半开玩笑地对谭鑫培说:“今天是为宫保大臣的寿诞演出,和平常的唱堂会不同。你能连唱两出戏为我增光吗?”谭鑫培本来不想连唱,就不紧不慢地回答说:“除非中堂大人为我请安。”那桐一听大喜说:“这很容易。”于是屈膝向谭请安。
谭鑫培再无话可说,连演了两出戏。王公大人们都啧啧称道说:“那中堂真有能耐,会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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