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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的命令,我不会乱动。”李光宗向谢小玉保证。
“那也不行。姓刘的可不是什么好人,万一他们拿你的女儿做人质怎么办?你在那里,于情于理都应该由你做决定……”谢小玉没有继续往下说,那实在太残酷了。
“我明白了。”李光宗倒也明白事理,这招确实不得不防。
“我还担心那些人里有刘家的探子,所以我需要你回去仍旧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会带着苏明成和法磬返回临海城。”谢小玉又给李光宗找了一个不能去的理由。
“不带麻子?”李光宗觉得不太妥当。他虽然实力不高,但是跟着谢小玉总能够长见识,所以他看得出麻子一个人比苏明成加法磬还厉害几倍。
“我不打算明目张胆的走。回去之后,我会告诉其它人我打算闭关半个月,闭关的地方就是以前那口灵眼,那里只对我们三个人有用。”谢小玉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去临海城?”李光宗急道。
“这还不容易吗?五百里外还有一座矿,我们三个人脚程不慢,五百里也就半天工夫,到了那里,我们再想办法混上那边的船。”谢小玉早就想好了。李光宗不再问下去了。谢小玉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够意思。以他们三个人的脚程,五百里确实只是小意思,但是这里是天宝州,深山老林里不知道潜伏着多少妖兽,像这种没人烟的地方最是危险。
第五卷第004章意料之外
飞天船缓缓降落到地上,舱门打开,一大群人风尘仆仆的从里面出来,其中三个人走在一起,看上去全都面黄肌瘦,身材矮小,毫不起眼。
三个人一出降落点,就钻进旁边的小巷。
临海城的小巷全都四通八达,这三个人钻进一条没人的岔道里,到了僻静之处更是飞身越过围墙,跳进一户人家,然后又从那户人家的前门走了出来。
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要不要去一趟堂口?”苏明成低声建议道。
“还是别去了,说不定那里有刘家的人盯着,刘家的势力也不小。”谢小玉之所以如此小心,就是不想触动那些眼线。
“萧山别业是临海城守备马勋的产业,这个家伙可不好惹。”苏明成提醒道。
他是这里的地头蛇,很清楚哪些人能惹,哪些人必须小心应付。
“换成平时,我或许不敢碰那些当官的,现在却不同。那位钦差大人还没离开,各大门派的人也都在这里,安阳刘家又刚刚做错一件大事,害得朝廷失去很大的利益,这位守备大人将刘和藏在自家府邸中,本身恐怕就不想张扬。”谢小玉对于官场那些事同样心中了然。
“万一没找到李喜儿呢?”法磬在一旁问道。
“那就将刘和一刀杀了,我们替自己报仇还不行吗?”谢小玉异常坚定。反正已经和刘家结下仇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仇结大之后,其他人反倒有所顾虑,没有哪个做官的愿意卷进仇杀之中。
之前就是因为没人在乎他们,所有人都畏惧刘家的权势,又垂涎刘家给的好处,所以一个个帮着刘家办事,先是一个小军官,然后又跑出来一个真人,之后又有了陈都护,现在又出了个马守备。对这些人来说只是帮安阳刘家一个小忙,自己这边肯定不会束手待毙,结果就是两边不死不休。那个小军官粉身碎骨,那个真人身死道消,现在陈都护也凶多吉少,偏偏姓刘的罪魁祸首一点事都没有。
“那个守备也得干掉。”苏明成对官场之道并不精通,但是他明白,想立威就必须杀人。
已经踏足练气十重的他也想试试自己的身手。
“如果那个守备想强行插手此事,那就用不着客气。”谢小玉的想法也一样。
“我来带路。”苏明成难得这样豪气冲天。
萧山在临海城南面,紧靠着海边,高度也就百来丈,算不上一座大山。不过这里景致不错,背海的一面郁郁葱葱,朝海的一面怪石林立,山顶上红砖绿瓦错落有致。
躲在对面山头上的一棵大树下,谢小玉运用“观天彻地洞幽大法”眺望着。
萧山别业笼罩在一股蒸腾的灵气之中,浓郁的灵气打着漩。
“真是一条上好的灵脉,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灵眼。”谢小玉啧啧赞道。
“应该没有。如果有的话,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守备占下这个地方。”苏明成轻笑了起来。
谢小玉一想,确实如此。
天宝州最大的官是总督,而总督衙门就在临海城,总督下面还有四大都护,分管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再往下才是守备。
换成别的城,守备就是整座城里最高的武官,但是在临海城只能排在六、七位,这还只是武官一系,临海城还有文官体系,如果将文官也算上,守备恐怕连前十位都排不进去,有好东西也轮不到他。
“那上面好像有座阵。”法磬皱起眉头。
“做了亏心事,当然要防备有人报复。”谢小玉冷笑一声。他同样也看出来,从半山腰开始,整座别业就被大阵笼罩在里面。
“我们怎么进去?”苏明成对阵法只是粗通,那还是最近半年跟着谢小玉学的,但是在戊城的时候,他亲眼见识阵法的恐怖,现在他看到大阵就怕。
“我也没把握。以前我们靠阵法杀掉那么多强敌,现在换成敌人掌控大阵,情况对我们不利啊。”法磬心里也忐忑不安。他情愿面对真人,也不想强行攻击一座大阵。
“但愿那里面的修士数量不多,这座阵只能做出最简单的反应。”谢小玉心里也没把握。
破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像两个人下棋,哪怕下棋的对手是一个臭棋篓子和一个绝世国手,想分出胜负也至少在一、两百手之后。如果臭棋篓子故意拖延的话,时间会更长。
只靠棋力没办法速战速决,想快刀斩乱麻,只有采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比如掀翻棋盘,或者偷拿几颗棋子。
“我们等。”谢小玉在旁边找了一个隐蔽之处坐了下来。
“你打算怎么做?”法磬问道。
“破阵有九法,当初那四个蛮王用的就是以力破阵,我们没这个实力,所以我打算藉天地之势。”谢小玉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色。
此刻的天空灰蒙蒙的,云越来越密。如果没意外,顶多半天就会有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把你的鱼龙幻变阵拿出来。”谢小玉朝着苏明成说道。
“为什么不拿你那套?”苏舵主并不是不愿意,只是感到有些奇怪。
“鱼龙幻变阵有两种变化,变幻成鱼的时候,分散又灵活,变幻成龙的时候,可以集所有人的力量,不管用在进攻上还是飞遁上都很不错。”谢小玉解释了一下理由。
“这样说来,我的鱼龙幻变阵比你的幻天蝶舞阵更高明?”苏明成很高兴。
“是有这样的说法。翠羽宫的各种阵法里,鱼龙幻变阵排名第六,幻天蝶舞阵排名第十七。不过这要看什么人用,在你我的手里,幻天蝶舞阵的威力绝对超过鱼龙幻变阵。”谢小玉说道。
苏明成和法磬稍微一想就明白其中的关键。弥天星斗剑阵和幻天蝶舞阵太相配了,两者融合简直天衣无缝。
苏明成已经想象着自己在幻天蝶舞阵中大袖挥灏,无数蛊虫化作彩蝶翩翩起舞的样子,不过他马上又失落起来。
“给你们。”谢小玉各扔了三枝阵旗过去:“不用还我。”幻天蝶舞阵三枝一组,数量越多,光云散开的范围越广。谢小玉自己也只有二十一枝阵旗,一下子拿六枝出来,绝对算得上慷慨。
“这怎么好意思?”法磬嘴上这样说,却已经将阵旗收了起来。
苏明成比法磬大方,径直将阵旗插在背后。
“你们回中土后,可以想办法结交一下翠羽宫的弟子。幻天蝶舞阵排名靠后,翠羽宫管得不严,很容易弄到手。如果能够补齐整套阵法,对你们很有好处。”谢小玉当着别人的面绝对不会说这话,只有在自己人面前,他才会表露真正的想法。他口口声声说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离开天宝州,实际上一点把握都没有。法磬并不明白谢小玉的心思,苏明成却猜到一些。
三个人不再说话,静静等待着大雨的来临。
“轰隆隆——”一阵雷声划过天际,豆大的雨点劈里啪啦砸落下来。
谢小玉看着外面。
他藏身在一棵大树下,巨大的树冠像是一张华盖似的撑开着,雨点砸在上面,全都挡了下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渐渐地遮挡住视线。
谢小玉猛地一拍纳物袋,阳燧镜飞了出来,迅速展开。
在阳燧镜中,清清楚楚可以看到瓢泼大雨落在山头上,立刻被一股力量偏转开来,滑落到半山腰附近。
谢小玉仔细地观察着雨水落下的痕迹。
每一种阵法都有各自的特征,精通阵法的人可以从这些特征中知道是哪一种阵法,还可以知道有多少人在操纵阵法。
好半天后,谢小玉终于说道:“那是奇门九道大阵,布这座阵的是一个阵法高手。如果那个人在此坐鎭的话,我绝对会退避三舍。不过从现在的状况看来,主持此阵的并非布阵之人。我们走。”
苏明成早已递来一枝阵旗。鱼龙变幻阵和幻天蝶舞阵一样,都是三枝一套,不过这一套有些讲究。他手中握着的那枝阵旗大了一圈,而且阵旗顶端有一圈金色的流苏,那是龙头。,谢小玉手里的阵旗旗面边缘也有一圈流苏,这是龙尾。
三枝阵旗微微晃动,剎那间,化作一道数丈长的金光。
当初谢小玉、麻子和苏明成斗两位蛮王的时候,也曾经驾驭鱼龙变幻阵飞遁,不过此刻这道遁光明显要强得多,速度也更快,还有一条金龙的影子时隐时现。
能有这样的效果,一是因为谢小玉和苏明成都已经达到练气十重,二是因为这三个人修习的功法相同,也都将真气转为剑气,三股剑气完全融为一体。
金光一闪,三个人已经闯入阵中。
那座大阵并不是没人掌控,只不过负责此事的修士没怎么在意,只将大阵开启,自己在那里打坐。
这就是出其不意的好处。
安阳刘家确实在落魂谷那群人里收买了两个修士充当眼线,那边没有发出警告,所以这边的守卫就很松懈。这些修士都是刘家花钱雇来,他们只是拿钱办事,不会多用心。再说,他们也想不到谢小玉只带着两个人就敢闯进来。
苏明成负责驾驭遁光,谢小玉双手掐诀,一道剑光从他的指尖疾射而出。
剑光如雷似电,在山头上一闪而过,所到之处树木全被拦腰斩断,房屋也被笔直劈开。
当初黑刺社的三个杀手片刻间就拆了十几幢房子,同样是三个人,谢小玉、苏明成和法磬比那三个杀手不知道厉害多少倍。
瓢泼大雨紧随在剑光后涌入。原本萧山别业因为有大阵笼罩,所以滴雨不沾,现在狂风骤雨席卷而过,那些雨点全都如同钢钉,所到之处,砖上留下一个个窟窿,窗户直接被打成蜂窝。
谢小玉控制得很好,只破坏东西并没有伤人。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们三个人定住,四周的空气彷佛一下子变成水银或流沙o
这是奇门九道大阵的妙用。
“水无常形,以阵破阵!”谢小玉大喝一声。
转瞬间,涌入的雨水全都化为雾气,一股迷雾笼罩在山头之上。金色龙影再次转动起来,只不过比之前慢得多。
“翻江倒海。”谢小玉迅速变换着法诀。
又是一道如同霹雳闪电般的剑光疾射而出,这道剑光笔直朝着一间厢房劈去。
眼看着剑光就要破开厢房的房顶,突然那里多了一个金色的罩子,将剑光挡在外面。
“星光摇逸,九天动。”法磬双手结印,十几道剑光闪烁着飞了出去。
苏明成同样大喝一声,袍袖连连挥舞。
一阵震耳欲聋的嗡鸣声从他的袍袖里传了出来,无数暗金色的蛊虫铺天盖地朝着底下落去。
“你们太放肆了!这里是守备大人的别业。”一个老道飞身而起,右手握着长剑,剑尖指着谢小玉喝道。
“用不着说这些废话,你我心知肚明。”谢小玉全力催动那道剑光。
谢小玉的剑光、法磬的剑阵和苏明成的剑蛊同时发动,一绕,一转,一落,那个金色的罩子如同肥良泡一般瞬间破灭,底下厢房的屋顶也被掀掉,里面有两个修士正狼狈不堪各自用一件法器护住全身,他们脚下有一座丈许方圆的阵盘,阵盘中央插着一杆旗帜。
那个老道看到阵法被破,顿时恼羞成怒,喝道:“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将手中长剑往空中一抛,那柄长剑顿时化作一道匹练,朝着龙影斩了下来。
“弥云!”谢小玉早已经将自己的飞剑祭了出去,化作一片七彩斑斓的光云挡在前面。
两把飞剑在半空中来回交击着。
说到威力,自然是老道的长剑更加厉害。那个老道已经是真人,每一剑都可以借用天地之力,力有万钧之重,比起苏明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