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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颦起眉:“哪里?”
老四凑过来,靠在他身边:“我来帮你擦。”
端起他的脸,这思慕已久的唇正向自己不满的翘起:“到底是哪边?”
蛊惑的引诱。
“这……边……”
突如其来的吻,堵住这半张开的唇,“唔……”
香甜而柔软的嘴唇被舌尖翘开,灌进自己的味道。
吸允的气息滚热的搅动着。
“啊——”一把推开老四,喘不过气咳嗽起来,“咳咳……你……满嘴都是饼的味道。”
“哦,”老四恍然悟到,“我买的是咸馅,下次买甜的?”
“不要!!”少年狠狠瞪了他一眼,脸泛着红。
老四自顾自嘿嘿笑了起来。
突然天际划过一道流星——顿时点亮了夜幕。
抬起头来看,整个苍穹全缀满了闪亮的星钻,从未如此清晰。
“快看呀——”老四指着天上,“好漂亮。”
可是流星稍纵即失。
少年抬起头,看着漫天的星星,黑色的眸子映的晶亮,逐渐泛起一丝笑仰对天说:“只有你们这些一直住在中原的人,才没有见过真正的夜空。”
“难道你不是中原的人”
“我出生在大漠。”漫漫的声音在风里消化而开,“小的时候——我睡在大漠里,仰天看着天空,
就在想,那些星星会不会掉下来呢。”
“掉下来了吗?”
“都掉下来了。”少年突然失落起来,“你有没有听说这个讲法——每颗星星都代表一个族人,如果觉得寂寞的话,只要看着天上的星星,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老四总觉得这话听起来不祥极尽。
“怎么回事?”
“都死了。”
老四的心一个狠狠收紧,突然伸过手去抱住他说:“不要紧,你还有我在!!”
“你?”抬起的眼睛里闪过迷茫。
“别忘了,你是我老婆——我们拜过堂,成过亲的!!我们是有家的。”
“呵呵,”少年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跟你闹着玩的事,你都当真?”
“当真。”老四认真的说。
心里一个哽楞,少年抬起头,发被吹起来的风拂过:“别傻了。”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老四搂紧他说,“否则,也不会跟你到这荒郊野外来。”
听他那么较真的语气,
陡然想起了当初在街上的那个直嚷着要娶自己的叫花子。
却依稀觉得那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
“八岁以前,我生活在大漠里。我的族人,是楼兰古国最后的后裔。阳光底下的绿洲闪着地下河流的光芒,水流过的地方都象金子一样孕育着新的生命,有植物在生长,叔叔伯伯都很勤劳的在种地,姐姐们会拉着我的手带我骑马射雁。绿洲就如同天上的孤鸿,纵然长天作伴,却也避不开暴风的突袭。后来沙漠里的沙子一天一天向绿洲迈进,最终水也开始干涸了。于是族长,也就是我的父亲,决定全族移迁。但是——沿途不顺,未到达目的地前,我身后那排人就都一个一个倒下了。他们睡在这沙漠里,最终化成了骷髅白骨。也有些人最终受不了苦,半途逃回那被荒废的古城,活活饿死在那里。”
“然而,我们这群出发的队伍——却遭到了沙漠土匪的洗劫,仅剩下的人全被活捉。”
“那土匪的头领却喜欢我,把我留在身边做伺童。虽然当时我还小,但却佯装听话,直想有一天寻机把族人全救出来。”
“但是,我太小,没有力量——我那些心机,全都被那土匪头领看穿了。他每天都会拎出一个人,当着我的面杀了玩。”
“而我,只能忍。终于那天,他把我父亲带到了面前。”
“杀戮。”
“那晚——我决心了结自己,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想拼死一试,杀了土匪的头领。摸着黑到他房间的时候,却见到月光下还站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子,他面前正是那被点了麻穴的土匪头子。他问我——‘你想杀他吗?’我点了头。于是那男子就把剑放到我手里——‘动手吧。’就这样,我杀人了,第一次痛快的杀人,用尽所有的恨,刺进他的心脏。”
“族人都死光了,我也无处可去,伤心欲绝中拿着那把刀,惶惶中,接下来就向自己割去——却在
那男子阻拦之下,把我带走了。”
“那人不是谁——正是钟岁宫的宫主。”
“你竟然是钟岁宫的人???”老四惊讶的张大了嘴。
少年泠泠一笑:“没错,正是你们家不共戴天的仇家。”
老四忍不住眉头微颤,还想接下去问。
突然天际又闪过一颗流星……
少年从地上激动的跳了起来,直奔向远处那个沙丘。
老四叹了口气:“真是的,刚才谁说我没见过真正的星星的。”
只得跟在他身后,慢慢拖着步子走过去。
沙丘的高处——是个白色的身影,映衬在黑与夜的沙丘之中,薄衫被强力的风吹的狂震。
看着这纤洁的背影,老四心里突然一阵苍凉,这个挺立在沙漠边缘的身子,竟独自承担了那么多,血海深仇。
突然,背影回过身,快乐的笑意从眼睛里绽放出来,怀里正抱着一只鸽子:“是大白!!”
原来刚才的流星,不是流星。
那是人间绝美的风景,漠茫茫,平沙雁。
漫天星辰下站着一个清丽的人儿,迎风向自己怅然一笑——时间的停格切断了过去,切断了将来,就好似洗尽一切的沧华。
顷刻到达了世界的尽头——茫茫沙海,绝洲无边。
唯留彼此在漠风中狂卷的相视。
突然,抬手一挥把大白放走了。
大白还依依不舍的在空中徘徊了一会儿……
终究融远进夜空的星星之中。
老四走到他的身后,说:“为什么要放?”
他也未回头,只说:“鸽子不是雕,要是再远,它就飞不到了。”
不知道为何,觉得一种悲伤,再也回不去似的悲伤。
他突然转过头,眼里闪着嫣然的笑容,扑近自己:“你是不是很想要我?”
老四还未发声。
一个失重,两人抱着滚下了沙丘。
第十四章 落红难缀
一路滚落的沙子,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碰撞的脚踝。
喘着气歇停的时候,老四已经被压在下面了。
从丘上散落下来的沙,被风吹到迷茫,口中苦涩涩的,好象是吞到沙了。
睨起眼角的余光,身上的少年正皎洁的俯望着自己,眼中一片温柔清澈的平波。
“你是不是想要我?”
老四吞了一口口水,喉结移动中干渴难当:“我,我渴,我们还是先喝水吧……”
少年慢慢的勾起嘴角,手指轻抚着他的喉结,跟着一起移动。
“觉得渴?”
老四点了点头,爬起来想走。
“别急,马上就给你。”
说着,俯下身,灵活的舌头舔着刚才触摸的喉结。
看着喉结的无法克制的移动,嘴角勾起笑容,沿着喉结慢慢向上舔,直抵达唇的上位。
接着便湿润的进入了口中,袭卷过沙子的味道,被覆盖的是少年身上独带的清香,顿时直冲老四的大脑。
“还渴?”
喃喃的嘴被堵着的缝隙之中,无法发声,接踵而至的激情捣尽口中的吸允,无法克制的手便去解衣。却被先夺一步,身上之人卸下了白色的衣带,露出匀称的肌肤在月光下泛出与这沙子格格不入的珍珠色的光芒,顺着衣服半沓在腰际,老四再忍不住伸手去碰摸那完美的腰线,剥落余下的残衣。
缠绕的手臂,用力的顶住的肩胛,终于劈开更深处探索的地方。
慢慢的进入,还是不禁蹙起眉,痛随之绽落。
“是不是很疼?”——老四小心翼翼的问。
少年坐在他身上,依然蹙着眉,敛着眼帘摇了摇头。
更深的刺入,毫不留情挺向内壁——逼发出的娇喘声,烧的空气一起温热。
老四怕他疼,先没敢动,只手紧紧扶着他的腰:“疼的话就叫出来。”
眼角沾着不忍的泪花,“我先遇见的却不是你……”
老四没有听清楚,只觉得不是自己在动,欲仙欲死。
而是他用力的扭动了起来,就象是不要命似的扭动着上身起伏,直摩擦挺直的命根,一阵一阵波浪似的快感,越来越推向高潮。
“用,用不着那么快……”
炽热而收紧的地方润泽滑落了的液体,渗湿了一片。
老四身上的少年越发娇媚起来,黑色的发在激情中早散落一片,沾着汗水置于胸前。
媚眼如丝间,向他勾起诱惑的笑意:“还没完。”
老四突然觉得不安,当自己的命根被整个吞入他口中吸允舔舐时,这不安的感觉来的更为汹涌剧烈。
“啊……啊……”
老四用手紧紧捏住沙子,从指缝中泻落。
不管三七二十一,老四骤然转身,把他压在下面。
微合的眼帘中饱含着一种得逞的笑,砰然激触了老四。挺身再次进入炽热的里面,狠狠抽动起来。
沙海一片红色的波浪,被夜晚的黑暗吞没了。
敲击而起的浪花,撞到了岸。
“如花,你还好吧?”——老四担心自己刚才太过激烈,去捂体下之人。
“你别再压上来了。”叹了口气,支起身说,“这里附近有个绿洲……去洗洗吧。”
第二天的中午,老二老三却已经到了古城的那道大门之前。
“就是这里了。”
说着,老三从怀里掏出钥匙,正好可以嵌进石壁上的凹槽之内。
飒然——门打开了。
而里面——是一片黑色的洞穴。
老二一把握紧老三的手,擦亮一根火棒:“万事小心。”
两人小心翼翼的探了进去。
这洞穴好象越通越深。
身后的大门突然合上了。
〃钥匙还卡在外面凹槽里!〃
回过头来的两人对视一眼,知道再无退路了。
老四和如花也站在前往的路上。
“一直没有问你,我们是要去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关系,如花脸色有些发青,无力的说:“你三哥和二哥去的地方。”
“难道门的后面,真有三哥要找的王玺?”
少年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那不是宝藏,也不是什么密藏室。”
“那是什么?”
“而是我们历代祖先的墓地。”
老四顿惊呆,摇着他的身体说:“你怎么不早告诉他!!!”
“因为我们要去的也是那里。”
老四寒冷的一笑:“莫非你祖先陪葬品里的有好东西?”
少年突然腿一软,靠扶在老四身上。
“我头晕……大概是中暑了。”
老四扶住他说:“那边有一片丘下是片阴地,去那里歇一会儿。”
如花低下头,翻开自己的手掌——第三条掌线也泛青了。
坐下后,老四紧张的打开自己囊袋里的水凑给他喝。
“不用了——”如花凄艳的一笑,掏出一张牛皮纸说,“如果我死了,你就照着这张地图走,一定能走出大漠。”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我是说万一,”无奈的一笑,“我也不想那么早死。”
老四摊开牛皮纸面露难色,如花问:“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路痴吗?”
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果然在茫茫沙漠中出现了一座城。老四激动的指给如花看:“找到了!!”
少年清尘的脸上浮现一种欣慰的满足,随后又转为淡薄的语气:“石头这种东西还真是坚硬。纵然人都已经死了——但是保留着他们痕迹的城市,却不会消亡。”
老四回头来看他脸上隽永而复杂的表情,便知道如今再回到这伤心地,触动了他久违的痛处。
一把他搂进怀里,埋着头在他耳边说:“别怕,我和你一起进去。”
“我不是怕,”怀里那纤瘦的身体明明发着抖,“我从来没有怕过。”
“我知道。”老四宽厚的肩膀紧紧包围了他。